主控里的节点

　　凌晨四点四十五分，汉森坐在警局七层情报室，手里攥着一杯已经凉透的黑咖啡。

　　墙面大屏幕上，技术科重新构建出的C14信号传输路径一遍又一遍地循环播放。那条像蛇一样盘绕穿梭于城市暗网之中的线路，最终指向洛杉矶金融区核心地带的一处名为“信标塔”的地下数据中转站。

　　“他们不只是搞黑客。”伊莲娜坐在他对面，战术帽挂在椅背，脸上的疲倦被警觉掩饰得很好，“这是系统级渗透。”

　　“而且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找到了线索。”汉森的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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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发前夕：同居生活的清晨

　　早上七点一刻。

　　伊莲娜穿着灰蓝色T恤和运动短裤，站在厨房操作台切着烤面包。汉森靠在门框边，手里拿着刮胡刀，一脸犹豫。

　　“我真的该剃这个吗？你不觉得胡茬很有成熟感？”

　　“你昨晚说这胡茬卡住拉链。”她头也不抬。

　　汉森叹了口气：“好吧。”

　　阳光斜斜地打在厨房瓷砖上，窗台上两人昨天刚买的薄荷盆栽被晨风吹得微微摆动。这种生活片段，是两人从前根本不敢奢望的。

　　“晚上回来吃饭吗？”

　　“如果不被炸死，应该能赶上。”

　　她顿了顿，眼神没变：“我给你做牛排。”

　　“那我一定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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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动准备

　　上午十点整，洛杉矶特别战术支援组（STS）在三号行动车库集合。

　　此次行动部署如下：

　　主力突入组：汉森、伊莲娜、雷蒙德、佩克，配备M4A1、G36K、格洛克19；

　　电子压制组：技术员皮尔森与局外信号联动员，配置便携式通信干扰模块；

　　外围封锁组：四辆巡逻车以十字方位在信标塔两公里范围内设岗，预防潜逃。

　　所有人都配戴标准头盔、护目镜、通讯耳机。汉森检查自己枪支：

　　主武器：M4A1，配战术灯、消音器、红点瞄具；

　　副武器：格洛克19，备弹三匣；

　　其余装备：破门锤、一次性震撼弹×2、闪光弹×1、便携式摄像头。

　　伊莲娜则习惯性在枪托贴上了白胶带，写了一个词：“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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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标塔突入行动

　　中午十一点四十二分。

　　信标塔地下通道口被技术科成功解锁。钢板门滑开时的声音像从水泥管中撕裂出一条缝。

　　汉森一马当先，低姿态切角进入，左侧是管道井，右侧是通讯排线槽。伊莲娜在他后方四十五度角掩护。

　　“右前方五米有红外监控。”佩克低声提示。

　　“切断。”汉森下令。

　　皮尔森按下信号干扰开关，通道尽头灯光闪烁一下，陷入短暂黑暗。

　　他们借助头盔夜视装置推进。

　　约进入二十米后，前方传来电击枪释放前的短促啸声。

　　“敌方反侦察！”汉森低喝，转身贴墙。

　　左侧通道冒出两名C14成员，全副军规装，手持9毫米冲锋枪。

　　伊莲娜率先开火，一发命中敌人胸口，对方倒地；另一人试图撤退，被佩克从后方侧翼压制。

　　战斗持续不到四十五秒，通道重新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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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中控室

　　汉森抵达地下主控节点门口时，信号频率瞬间增强——墙面扫描屏显示：三段数据正向外发射。

　　“来不及等支援，我们得立刻截断。”他下令。

　　破门。

　　门内是一个空荡的主控厅，三台服务器核心主机正在高速运转。技术员冲入，拔线、锁死频率、取证。

　　汉森巡视四周，突然发现一组嵌入式监控模块正实时投送影像——画面中是警局七层会议室，正在召开的例会。

　　“我们被监控了。”他低声说。

　　“什么？”伊莲娜瞳孔微缩。

　　他掏出手机拨号：“局长，你得现在停掉所有上行通讯。我们有内鬼。”

　　行动结束后，所有人返回局内，通报简报会临时取消。

　　汉森站在七层窗边，望着窗外城市天际线。

　　伊莲娜递来热咖啡：“今晚还回来吗？”

　　“回来。我们要商量下次去哪度周末。”

　　“野外露营还是市郊旅馆？”

　　“只要有你在，都行。”

　　她望着他：“我喜欢你不耍嘴皮子。”

　　他笑了笑：“我也喜欢你从来没让我害怕回家。”

　　两人靠在一起，洛杉矶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战斗暂时结束，但这座城市仍在潜伏之下——等待下一场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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