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和选择

　　凌晨四点，洛杉矶西区的旧旅馆。“罗伊”拧开房间水龙头，洗掉脸上的尘土。他在镜中看着自己许久，不是莱恩，也不是LAPD的探员，而是一名刚刚越过一道不可回头界限的“执法者”。他早已无法返回警局。手中掌握的证据、送出的包裹，像一场不可逆的爆炸，将他从旧世界推入风暴核心。窗外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仿佛全然不知这场暗潮中的博弈正在悄然逼近高潮。他坐在床边，点燃一根烟。旧式壁炉里偶尔发出咔嗒声，那是暖气管中积压的气泡。他低声念出一句话，像是在与某个已经逝去的同僚告别：“老兄，我们当初说要守住的‘底线’，我还在。”LAPD内部调查组第十四分支会议室“这个罗伊是谁？”投影幕布上显示出一张模糊监控截图：戴棒球帽、背摄影包、出现在西区某街头冲突现场。“数据比对不出身份，他所有文件都是真实注册、背景合法。”数据员无奈道，“甚至连信用记录都有七年。”副局长莫顿看着那张图沉默良久，“这是莱恩。”“你确定？”“我带他入行，他右肩走路会轻微下垂——以前的伤。”莫顿转头，“但这事不能交给警局处理。”“意思是？”“交给‘清理组’，他已经不是警察。”第三天夜晚，洛杉矶南区贫民街区“摄影师罗伊”再次出现于一处枪案现场。这次他“恰好”拍下了一名市议员秘书在黑帮火拼现场“穿防弹衣协调撤离”的全过程。录像没有传给电视台，而是被刻成硬盘交给了旅馆楼下修鞋的老头。“三天后，留意湾区频道。”莱恩已掌握LAPD内部“清理组”已在行动的情报。他必须先出手，在被噤声前掀开更大的盖子。与此同时，汉森重回洛杉矶他没有从机场入境，而是开着一辆早年被查封、如今由友人保留的破旧马斯坦，绕过检查站，在圣安娜一带住下。他的身份已不再是警探，而是一名准备“自爆”的前探员。他联系了两个老熟人——一位退休的爆破组成员，和一位已被内部除名的法医助手。我要的不是重返岗位，”汉森目光如铁，“是让所有人看到局里的腐烂，看到我们曾经奉献青春的系统，如何背叛我们。”

　　三人开始着手制作一份“洛杉矶权力网络图”，从市长办公室、到警察委员会、再到黑帮与城建公司勾结的资金流通链，每一条线都被明晰标注，每一份文件都有备份副本。第四天凌晨，第一道引线被点燃湾区新闻突然报道：市议员秘书卷入黑帮枪案。虽未指名道姓，但画面足够清晰，网络舆论瞬间爆发，“罗伊”这个神秘的摄影师成为关注焦点。LAPD局长召开紧急会议，要求“内部肃清”。但同一时刻，第三名线人将另一段视频送到了《洛杉矶纪事报》编辑桌上：一名现任副局长出现在泰国赌场，与毒贩拥抱。旧警察学校训练场，深夜汉森坐在已经废弃的枪械教学楼二楼，窗外月光惨淡。莱恩出现，带着一张纸条和一块加密硬盘：“这是终极炸药。”“你还信我？”“你是唯一没变的人。”汉森笑了，“那就开始吧。”计划代号：零时交界他们只有一次机会。借着一个即将举办的“LAPD功勋表彰大，汉森计划将所有证据投放在媒体直播流中，同时将内部网络入侵并同步数据。莱恩负责现场传输，汉森负责引流焦点，法医助手负责启动远程备份，爆破组前成员作为最后保险——一旦被封锁，他们将强行炸开信息出口。第七天：爆发日直播开始前，清理组提前到场。莱恩被堵在器材车内，手机遭干扰器屏蔽，耳麦里只传来一段断断续续的信号：“......点四七......开机......模块三......”他咬牙拔出备用U盘，冲出器材车，冲向舞台后侧布控区。另一边，汉森混入会场人群，一身旧式便衣，胸口别着勋章残片。当表彰大会进行到“纪念退役英雄”环节，汉森登台，拉开了话筒：“各位市民，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正义，请看这段影像。”三块大屏幕同时黑屏，接着同时亮起。

　　黑白画面中，警局后台会议纪要、现金交易、假名账户、以及那封由前局长亲签的“内部资源调动”密函，交错而出。会场瞬间陷入混乱那天之后，莱恩与汉森再次消失。媒体称他们“背叛了组织”，也有人称他们“唤醒了城市最后的良知”。

　　而在洛杉矶某处地下停车场，一句涂鸦静静写着：“我们不是暴徒，我们是执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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