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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诗盟重建,力量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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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从穹顶的裂缝斜插进来,像一把迟来的刀,割开了多年没动静的黑。上一秒,刘斌才从诗盟会场那场你死我活的较量里喘过气。

  那道缝,是七年前诗阵反噬时炸开的。七年了,光头一回照进来,落在他脚边,斑驳得像干透的血。

  他还跪在阵心,肩胛死死顶着石墙,好像不靠着就塌了。右手攥着一片染血的竹简残片,边角锋利,硌进掌心,血早结成了壳,和皮肉黏在一起,分不清是伤,还是长进肉里的记号。他呼吸浅得几乎看不见胸口动,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只剩一口气吊着。

  可掌心那三个字——“容器柒”——不再跳,不再烧,不再往骨头里钻。它们安静了,像被钉进皮下,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也成了甩不掉的命。

  他慢慢抬手,动作僵得像拖铁链。指节发白,抖着,把那片残片轻轻塞进诗阵中央的裂缝。裂痕弯弯曲曲,像干死的河床,可残片一落进去,底下竟微微一颤,像沉睡多年的心脏,被针扎了一下,终于有了动静。

  刘斌闭眼。

  识海里,残存的诗魂像一丝游气,轻得抓不住,却顺着指尖滑进阵眼,勾住了那点微弱的韵律。那是诗阵最后的呼吸,弱,但没断——就像他们这些人,一身伤,还站着。

  “诗不死,人可死,道不可堕。”

  声音不大,有点哑,却像一锤砸进死水,荡开层层波。周围的人听了,脸色各不一样,有人眼神亮了,有人眉头皱紧。

  穹顶上,九道还没灭的光柱忽然一抖,接着缓缓亮起,一寸一寸,像星河醒来,照出环形阵里九个身影。

  他们站着,不动,也不说话。

  有人袖口还沾着昨夜打斗的血,有人额头缠着布,纱布边渗着淡红;还有人拄着拐,腿骨三年前就被镇压令震碎了。可他们的眼神都一样——盯着那块嵌进阵里的残片,像那是过去的钥匙,也是未来的火种。

  刘斌睁眼,目光扫过一张张脸。他知道他们是谁,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也知道他们为什么还站在这儿——不是为了权,不是为了利,是因为他们都和他一样,亲眼看过诗道崩塌,看过同门被“清肃”,看过诗魂被抽走,变成上头手里听话的傀儡。

  他盘腿坐着,背挺得笔直,像一杆不倒的枪,哪怕枪杆裂了,枪尖钝了。

  血从嘴角流下来,他没擦,任它滑到下巴,滴在阵图上。地上早画好了“九脉归心图”,用血当墨,用痛引路。他把自己的诗脉接上九道光柱,刚连通,识海就像被刀割——诗魂太弱,硬连,等于拿命填。

  但他等不了。

  有人皱眉,低声说:“刘斌,你撑不住。”

  “那就换人。”另一个声音冷下来,眼神扫了一圈。

  “我来。”老者开口,袖子微动,却被刘斌抬手拦住。

  “不行。”他嗓音哑,却硬,“阵没通,谁接都得爆脉。只有我能引——因为我就是‘容器’。”

  空气一下子僵住。

  “容器”这两个字,曾是禁词。七年前,“隐诗种计划”开始,上头打着“净化诗道”的旗号,偷偷挑了九个诗魂干净的人,编号“容器”,用来封失控的诗魂,压反叛者。刘斌是第七号,也是唯一活下来的。

  他不是逃出来的,是被“放”出来的——带着记忆,带着烙印,带着那句话:“服从,才能活。”

  可他没服。

  他活下来了,带着残魂,带着恨,带着一块藏日志的玉胎残片。

  现在,他从怀里掏出那截竹简——就是封着“隐诗种计划”日志的玉胎残片。青灰色,里面隐约有银光流动,像冻住的星河。他当着所有人,把它放在阵心,指尖一划,血滴上去。

  玉胎裂了条缝,银光闪一下就没了,什么都没显。

  “这是证据的壳。”他声音哑,但清楚,“现在,我烧它。”

  他并指一点,残魂凝成火种,落在竹简上。火不大,但稳,慢慢烧掉焦黑的外层,露出里面刻满符文的玉胎。那些字是古篆,是禁令,是被抹掉的历史。火舌烧到“容器柒”三个字时,整块玉胎猛地炸开,化成灰,洒在阵图上。

  灰落下的瞬间,九道光柱齐齐一震,嗡嗡作响,如雷在耳。

  没人再提清洗。

  有人低头,有人闭眼,有人拳头捏得咯吱响。他们终于懂了,那些被删的名字,那些无声消失的同门,不是叛徒,是祭品。

  刘斌低头看掌心的烙印。黑字还在,银丝静止。他慢慢举起手,让所有人都看见。

  “它留着——不是为了记住耻辱,是为了提醒以后。”

  没人接话。空气沉得压人,连光柱都像停住了。

  他闭眼,开始念。

  不是战诗,不是杀句,是《正气歌》。

  声音细得像丝,但每个字都砸在地上。第一句出口,识海猛震,诗魂反噬,血从鼻子里流出来,顺着苍白的脸滑下。他没停,继续念,把残魂当音基,送进九脉归心图。这不是命令,是召唤——叫所有还活着的诗心,回来。

  一人低头触阵,念《春望》,接通光柱;第二人闭眼,诵《出塞》;第三人用《侠客行》应和。七道光柱陆续连上。

  阵图开始震,地面血纹泛起微光,像干河重新有了水。还差两道。

  “我……接不了。”一人摇头,脸发白,手指抖,“诗风不合,硬连会爆脉。”

  刘斌睁眼。

  “不用勉强。”

  他换了节奏,不再整段念《正气歌》,只反复低吟“天地有正气”五个字,像心跳,像钟摆。这五个字是诗道的根,万派共通。剩下两人试了三次,第四次,诗魂终于稳稳嵌进阵列。

  九道光柱轰然汇流,冲向中央。

  空中浮出一枚无字诗印,悬着不动,淡金纹路流转。它不刻名,不署权,只用九股诗魂做骨,正气为魂。没名字,却比任何印章都重。

  刘斌伸手,诗印缓缓落在他掌心上方,温润如玉,却沉得像山。

  “诗脉共鸣阵,成了。”

  他低头看掌心的烙印。黑光还在,可诗印靠近时,那银丝竟开始变色,由银转金,边缘浮出细框,像被正式登记。他没去抹它,而是轻轻把诗印碰向烙印。

  一声极轻的“咔”,像锁开了。

  他举起手,面对众人。

  “它留着。”

  “不是为了记住耻辱。”

  “是为了提醒未来。”

  全场静。

  有人低头,有人闭眼,有人伸手摸自己胸前的诗印。那枚无字印在空中缓缓转,映着晨光,像一颗还没命名的星,却已照亮了黑夜。

  刘斌站起来,脚步虚,没人扶。他走到阵边,从墙角捡起一块碎铁片——是之前崩落的青铜令残片。他用它划开掌心,血滴在阵边,瞬间被吸走。阵图亮了一下,九道光柱同时微震,契约成立。

  “从今往后,诗盟不靠令,靠心。”

  “愿意守这阵的,留下。”

  “想走的,送一首诗,平安离开。”

  没人动。

  没人走。

  他知道,这些人和他一样,早就没退路了。他们的诗魂被烙了印,名字被抹了,可心还在。

  他转身,走向穹顶裂口下的光柱。那儿曾是主座长老的位置,象征最高权,现在空着。他没坐,只是把无字诗印悬在空中,任它慢慢转。

  “新规矩,今天立。”

  “我不坐神坛。”

  “只要诗不断,人不散。”

  说完,他抬起左手,掌心朝天。烙印还在,可边缘金纹已连成圈,像一枚正式承认的旧印。它不再是耻辱的记号,而是一枚勋章——给活下来的人,也给重建的人。

  他没再看它,而是并指为笔,用血在空中写下第一道新令:

  “诗脉九人,轮值主阵,每七日换,权不独占,力不私藏。”

  血字浮在空中,没散,像刻进天里的碑文。

  第二道令刚写到一撇,掌心的烙印忽然轻轻一跳。

  不是疼。

  不是震。

  是一种……回应。

  像那道曾属于“容器”的命令,终于听懂了新的话。

  他笔尖顿住。

  血丝悬在半空,没落。

  风从穹顶裂口灌进来,吹动阵上的灰,卷起一点微光。远处,第一缕真正的晨光穿过云层,照在无字诗印上,折射出七彩的光。

  刘斌缓缓吐出一口气,像卸下了七年的重担。

  他知道,这才刚开始。

  诗道没死,人心没散。

  而他,不再是容器。

  他是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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