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偶遇线索初显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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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铃在掌心震了一下,林小满立刻停下动作。她没有抬头,只是将指尖轻轻压在铃壁,感受那道波动的余韵。不是预警,也不是魂体靠近的震颤,而是某种外力作用下的断裂——镇灵符被撕开了。她缓缓合拢手掌,把铜铃收回包侧暗袋。手指顺势掠过布料接缝处一道细小的划痕,那是昨夜三轮车留下的摩擦印。她没再看门外,转身走向操作台,取出一枚备用符纸贴在结界阵眼上。符纸边缘泛起微弱金光,随即隐没,结界完好无损。
她翻开笔记本,笔尖落在“西市口”三个字上,圈出,加粗。旁边列出几项关键词:右耳黑痣、蓝布鞋、药袋、跛行、东向。这些信息来自那个去而复返的男人,也来自昨夜巷口的对峙。她盯着“东向”二字,目光微凝。
不能再等了。
她收起本子,背起帆布包,推门而出。晨风掠过巷口,带着未干的潮气,但她没有停留。脚步落在水泥地上,节奏平稳,不快不慢。街面依旧冷清,几家店铺尚未开门,偶有行人经过,也都低着头,彼此不交一言。
西市口集市已开始喧闹。菜摊一字排开,青菜堆在竹筐里,鱼摊前摆着刚捞出的活鲫,油条摊的锅刚冒烟。林小满穿过人群,目光扫过凉茶摊——就是这里,男人说老人坐过的地方。
她走近摊主,语气平静:“最近有没有老人来买止痛药?年纪大,走路有点跛,耳朵后面有颗很黑的痣。”
摊主正在舀糖水,闻言动作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摇头:“没注意。我们这不卖药。”
林小满点头,正要离开,旁边一个卖白菜的大娘忽然开口:“你说的是不是前天那个老头?穿蓝布鞋,耳朵后面黑黢黢一块,像煤渣嵌进去似的。”
林小满转过身,眼神微动:“您见过他?”
“见过。”大娘一边整理菜叶一边说,“那天早上他坐在这儿喝了碗凉茶,说是腰疼得厉害,想找老诊所开点药。我问他去哪儿,他说东边还有家没拆的卫生站,以前街坊都去那儿看病。”
“东边?”林小满追问,“具体往哪个方向走?”
大娘抬手一指集市东口:“顺着老铁路走,那边废得差不多了,就剩一栋小楼还立着。他拄着根木棍,走得慢,但我看他确实往那边去了。”
林小满记下方向,又问:“他有没有提过名字?或者……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大娘皱眉想了想:“没说名字。倒是嘀咕了一句,说‘老四要是还在,就不会这样了’。听着怪可怜的。”
林小满心头一震。
老四。
她没有再问,道了声谢,转身离开集市。脚步穿过人群,转入边缘小巷。巷子窄,两侧是旧砖墙,墙皮剥落,露出里面发黑的砖石。她在一处避风角落停下,从包里取出笔记本,摊开地图页。
云岭医院旧址位于城西偏北,而这条废弃铁路线,从地图上看,正好贯穿老城区东部,一直延伸至近郊。她用笔标出卫生站可能的位置,再对照昨夜报纸上的拆迁延期公告——云岭医院因产权纠纷暂未拆除,周边住户已清空。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迅速翻到前页,对照老兵魂魄昨夜提及的“药味”“铁门”“车站”等碎片信息。药味——医院、卫生站都有;铁门——云岭医院主楼外确有旧铁门;车站——老铁路沿线曾设货运站台,现已废弃。
而那个老人,右手缺了半截手指,右耳后有痣,穿蓝布鞋,携药袋,跛行,往东而去。
所有线索开始收束。
她盯着地图上那条细长的虚线——废弃铁路。它像一根断掉的脉络,连接着两个残存的医疗点:云岭医院与东区卫生站。一个死去的士兵执念未消,一个活着的老人踽踽独行,两者之间隔着几十年光阴,却被同一条路串联起来。
她合上笔记本,指尖轻敲封面。
这不是巧合。
她抬头望向东边。天空灰蒙,远处高楼之间,隐约可见一段锈迹斑斑的铁轨架在矮墙上,像一道被遗忘的伤疤。风从那边吹来,带着尘土和金属的气息。
她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
巷口停着一辆共享单车,车筐里有张湿边的旧报纸。她走过去捡起,扫了一眼头版:“云岭医院旧址拆迁延期”。她没多看,折好塞进包里。这张报纸她已经读过,但此刻再次出现,仿佛在提醒她什么。
她继续前行,穿过两条街,来到老铁路入口。铁门半塌,锁链断裂,门内杂草丛生,轨道被荒草覆盖,枕木腐朽。她站在门口,目光顺着铁道延伸的方向望去。
远处,一栋低矮的平房立在荒地中央,外墙斑驳,窗户碎裂,门框歪斜。屋顶上写着“卫生站”三个红字,漆皮剥落,只剩残痕。
就是那里。
她抬脚迈入,脚步踩在碎石上发出轻微声响。风从轨道间穿过,吹动她的衣角。她走得不快,每一步都落在实处。包里的铜铃始终安静,没有任何预警。
她走到中途,忽然停下。
前方轨道旁,一块水泥墩上刻着几个字,被苔藓半掩。她蹲下身,用手抹去表面泥垢——“云岭线 K7 300”。
K7。
她猛地想起什么,迅速翻开笔记本,在一页空白处画出简易路线图。云岭医院位于K10,而这里已是K7,说明她正走在通往医院的反方向。老人没有去云岭医院,而是远离它,往更东边走。
可老兵魂魄的记忆碎片里,明明有“药味”“铁门”“他在车站等我”的执念。
除非……
她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老人不是在逃,也不是在躲。他是在完成某种未竟的行程。而老兵要找的弟弟,或许根本没打算回到云岭医院,而是从那里出发,一路向东,走向某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她站起身,望向远处的卫生站。
风停了。
她继续前行,脚步比之前更稳。包里的铜铃依旧安静,但她知道,有些事正在靠近。不是危险,也不是幻觉,而是一种久违的、近乎笃定的预感。
她走到卫生站门前,伸手推门。
门没锁。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扬起一阵灰尘。屋内空荡,墙皮脱落,地面散落着破碎的玻璃和纸张。一张铁床歪倒在角落,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空药瓶。
她走进去,环视四周。
窗台下有一道拖痕,通向里间。她顺着痕迹走过去,发现里间曾是诊疗室,墙上挂着一块残破的牌子,写着“接诊时间:早八至午十二”。
她蹲下检查地面拖痕,发现尽头有一枚模糊的鞋印——蓝布鞋,右脚,鞋底边缘有修补痕迹。
她站起身,正要查看里间其他角落,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轻响。
像是有人踩断了枯枝。
她立刻转身,快步走出门外。
轨道上空无一人。
但她清楚地看到,在距离门口约十米远的地方,一节生锈的铁轨边缘,放着一只小小的布包。灰蓝色,边角磨损,用粗线缝补过。
她走过去,蹲下。
布包没有封口,里面有一张折叠的纸。
她伸手取出,打开。
纸上写着一行字,墨迹陈旧,笔画颤抖:
“哥,我在东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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