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神魔降临，噩梦新生

　　“不——！”

　　深夜的大学实验楼，走廊里回荡着白小胖绝望的嘶吼。

　　他被死死按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睁睁看着陈宇脸上扭曲的笑容在眼前放大。那根从报纸里抽出的钢管，闪着金属的冷光，高高扬起，对准了他的右手，即将狠狠砸下！

　　他仿佛已经听见了自己指骨碎裂的脆响。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未降临。

　　呼啸的风声戛然而止。

　　一道冰冷到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如同从绝对零度的深海传来，清晰地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瞬间压过了灯管的嗡鸣。

　　“放下。”

　　两个字，没有起伏，没有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仿佛一种物理定律。

　　陈宇高举钢管的动作猛然僵住，管子的前端停在距离白小胖手背不足一公分的地方，仿佛被无形的墙壁挡住，再也无法寸进。

　　一股极致的寒意从他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他猛地回头，循声望向走廊的尽头。

　　阴影中，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走出。步伐不紧不慢，皮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哒、哒”的轻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是林绝。

　　他来了。

　　他就那么平静地站着，深邃的眼眸在惨白的灯光下，没有愤怒，没有杀意，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那眼神，不像在看几个活生生的人，更像是在审视几件即将被处理掉的废品。

　　“你……你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

　　陈宇色厉内荏地吼道，试图用音量掩盖那股从心底涌出的、无法抑制的恐惧。

　　他身后的几个同伙也壮着胆子，握紧了手里的木棍和短钢管，摆出凶狠的架势围了上来。

　　林绝没有回答。

　　他只是动了。

　　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几乎无法捕捉的残影，下一瞬，他已经鬼魅般出现在最前面的一个混混面前。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那混混甚至没看清林绝的动作，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持械的手臂传来，整条胳膊瞬间反向折断。剧痛还未传到大脑，沛然的力道已经带着他整个人横飞出去，重重砸在五米外的消防栓铁箱上，发出一声巨响后，滑落下来，成了一滩烂泥。

　　太快了！

　　快到其他人都没能做出反应。

　　另一个混混刚把木棍举过头顶，林绝已经闪到他的侧面，一记看似轻描淡写的鞭腿，精准地扫在他的膝盖关节上。

　　“噗！”

　　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血肉模糊的闷响。那人的小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外翻折，整个人惨叫着跪倒在地，随即因为剧痛而昏死过去。

　　这不是斗殴，这是一场精准的、冷酷的肢体破坏。

　　白小胖彻底看傻了。

　　他的眼中，林绝不再是一个具体的人，而是一尊从地狱降临的杀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极致的暴力美学，精准、高效，将人体结构学和纯粹的力量完美结合，以最简单的方式造成最彻底的毁伤。

　　剩下的两个混混吓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扔掉武器，转身就想朝着楼梯口跑。

　　但，他们跑得掉吗？

　　林绝的身影如同午夜的鬼魅，在狭小的空间内带起道道残影。

　　“砰！”

　　“咔！”

　　惨叫声此起彼伏，却又在瞬间戛然而止。

　　十秒不到。

　　陈宇所有的同伙，全都四肢尽断，像破麻袋一样瘫在地上，除了痛苦的、压抑的呻吟，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整条走廊，瞬间化为单方面的修罗场。

　　而场中唯一站立的始作俑者，林绝，依旧衣衫整洁，纤尘不染。他缓缓踱步，走到了已经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陈宇面前。

　　“你……你别过来……我爸是……”

　　陈宇惊恐地向后挪动，话还没说完，一只脚已经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脸上，将他剩下的话语连同几颗牙齿，全部踩回了肚子里。

　　“呜……”

　　陈宇的脸颊与粗糙的地面剧烈摩擦，屈辱和剧痛让他几欲昏厥。那根掉落的钢管，滚到一旁，发出“哐当”的轻响。

　　林绝看都没看脚下的垃圾一眼，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还瘫坐在地、一脸呆滞的白小胖身上。

　　他用那只踩着陈宇脸的脚，轻轻碾了碾。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依旧冰冷，却似乎不再那么虚无缥缈。

　　“现在，你安全了。”

　　林绝的目光落在白小胖那双完好无损、此刻正微微颤抖的手上。

　　“这双手，未来还有大用。”

　　白小胖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这尊神魔般的男人，看着他脚下如同死狗般的陈宇，喉结剧烈地滚动着。

　　恐惧、震撼、感激……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颤抖着嘴唇，挤出了几个字：“你……你到底是谁？”

　　林绝缓缓抬起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深邃如星空，仿佛能洞穿古今未来。

　　“一个从地狱回来的人。”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给你一个机会。用你的头脑，帮我改变这个即将再次变成地狱的世界。”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白小胖的脑海中炸响！

　　改变……世界？

　　这是何等宏大的目标！这又是何等的狂妄与自信！

　　可看着林绝那双不似作伪的眼睛，看着地上这一片人间炼狱，白小胖忽然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这个男人，真的有颠覆一切的力量和决心。

　　追随他，或许就是自己这卑微如尘埃的生命里，唯一一次触及伟大的机会。

　　白小胖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拳不自觉地握紧，他没有再问，只是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林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拿出一部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白景明，三号实验楼四楼，处理干净。另外，带他去新据点。”

　　挂断电话，林绝看着白小胖：“走吧，有人会处理这里。”

　　半小时后，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商务车悄无声息地驶入江城郊区一处新建的地下工事内。厚重的合金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林绝带着还有些恍惚的白小胖走下车，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未来科技感的庞大空间——这里有成排的高性能服务器，有巨大的电子沙盘，还有各种他叫不出名字的精密设备。

　　“欢迎来到‘曙光基地’。”林绝的声音在空旷的基地里响起，“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改变世界的起点。”

　　……

　　深夜，曙光基地，林绝的休息室内。

　　“不——！”

　　林绝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又是那个梦。

　　血色的天空，崩塌的城市，狰狞咆哮的异次元巨兽，还有……那些熟悉的面孔在自己面前被撕成碎片的绝望场景。

　　前世的末日，如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他的灵魂。

　　他伸出手，看着自己如今充满力量的双手，可梦中那股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却依旧清晰得可怕。

　　一滴冰凉的液体从他脸颊滑落，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的面容在月光下微微抽搐，痛苦与仇恨交织，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压抑到极致的低吼。

　　“不够……”

　　“我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林绝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却恍若未觉。

　　“在真正的末日天灾面前，现在的我，依旧是蝼蚁！”

　　极致的痛苦没有让他沉沦，反而化作了更加冰冷的燃料，将他眼底的火焰烧得更旺，也更决绝。

　　他缓缓平复了呼吸，脸上的脆弱与痛苦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硬、都要冰冷的决意。

　　他按下床头的内部通讯器。

　　“老板。”白景明恭敬的声音几乎是秒回。

　　林绝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仿佛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江城事了。准备出发，我们的下一站是京城。”

　　他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如同寒冬的冰凌。

　　“前世的债，该去一笔一笔地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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