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约谈，放学

　　葵目送鸣人和忍校老师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里，才转过身，与莉野太太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葵啊……”莉野太太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你这样会不会太宠着鸣人了？”

　　葵侧过头，唇边漾着温和的笑意：“不会的，莉野太太，鸣人不是那种会恃宠而骄的孩子。”

　　“可同样的年纪，井野就……”

　　“井野不一样。”葵轻轻打断莉野天天，“井野清楚地知道，您和亥一先生的爱永远都在，那是刻在血脉里的牵挂。”

　　顿了顿，葵望向教学楼的方向，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鸣人他，哪怕嘴上不说，心里也明白我和他没有血缘。”

　　“他做的那些，不过是一遍遍确认，我是不是真的会一直陪着他而已。”

　　“这孩子，终究是缺了点安全感。”

　　莉野太太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刚要再说些什么，一道黑影毫无征兆地从街角的阴影里出现。

　　“葵，火影大人召见，即刻前往火影办公室。”

　　声音隔着猫脸面具传来，带着冷硬。

　　“知道了。”葵应声时，那道身影已然消失，只在原地留下一缕极淡的硝烟味。

　　葵转向莉野太太，歉疚地笑了笑：“那我先过去了。”

　　待对方点头，便调转方向，走向火影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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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笃笃笃——”

　　指节叩在木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请进。”

　　葵推门而入，阳光斜斜地照在办公桌后的老人身上，猿飞日斩正捻着烟斗，烟雾在他满是褶皱的脸颊旁缓缓缭绕。

　　葵站定在桌前，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三代大人，您找我？”

　　猿飞日斩放下烟斗，苍老的眼睛里盛着和蔼的笑意，仿佛只是寻常长辈闲聊。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鸣人最近怎么样？你们相处得还好吗？”

　　葵心里明镜似的——暗部的眼睛从未真正离开过鸣人，近几年虽减少了人手，却未必会漏掉今天开学的事。

　　面上不动声色，顺着话头答：“挺好的。鸣人很乖，没让我费心。”

　　“今天刚送他去了忍者学校。”

　　葵抬眼时，眼底带着几分期许，“只盼着他将来能像水门前辈一样，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

　　“哦？这样啊。”猿飞日斩像是刚知晓此事，慢悠悠地摩挲着桌面，“鸣人上学了，你倒能清闲些。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没什么打算。”葵的笑意淡了些，“现在只想看着鸣人长大。”

　　猿飞日斩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着，发出规律的轻响。

　　“那等鸣人从忍者学校毕业，成了正式忍者呢？”

　　葵脸上的笑容终于淡去，眸底掠过一丝不悦：

　　“三代大人有话不妨直说，不必拿鸣人来绕圈子。”

　　猿飞日斩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

　　“小葵，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

　　抬眼，目光在葵的脸上停留片刻，“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木叶的忍者？”

　　“抱歉，三代大人。”葵的笑容里添了几分疏离，“我没这个打算。”

　　垂下眼帘，声音平静却坚定，“鸣人还小，我不能冒任何风险。”

　　猿飞日斩没再追问，只是摆了摆手，笑容依旧和蔼：“若是以后改了主意，随时来找我。”

　　回家的路上，葵的脚步有些沉，脑子里反复盘旋着三代的话。

　　从十一二岁那年有记忆起，她就被水门夫妇收养，期间从未展露过任何忍者天赋。

　　若不是几年前意外开启写轮眼，她自己都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木叶居民。

　　三代凭什么笃定她有成为忍者的资质？

　　难道……他真的知道些什么？关于自己的身世？

　　一整个下午，葵都有些心神不宁。

　　直到桌角的闹钟“叮铃”响起，才猛地回过神。

　　该去接鸣人放学了。

　　早早等在校门口那棵老橡树下，木叶的风卷着孩童的喧闹声飘来。

　　放学铃声刚落，教学楼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率先冲了出来——是鸣人，书包带子在身后甩得老高。

　　“姐姐！这里！”

　　鸣人隔着人群朝她挥手，脸上沾着点灰尘，眼睛亮得惊人。

　　葵笑着朝鸣人招手：“慢点儿跑，当心摔着。”

　　鸣人几步冲到葵面前，热乎乎的小手立刻攥住葵的掌心。

　　回家的路上，鸣人的声音像连珠炮似的，几乎没停过。

　　“姐姐姐姐！我们班主任叫伊鲁卡，他超棒的！”

　　“哦？有多棒？”葵配合地侧过头，听他讲。

　　提到伊鲁卡，鸣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今天自我介绍，老师让说梦想。我说我要当火影，好多人都笑我，就伊鲁卡老师没笑！他还说，只要努力，梦想就一定能实现！”

　　鸣人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姐姐，你说伊鲁卡老师是不是觉得我真能当上火影？”

　　葵被鸣人认真的模样逗笑了，伸手替他拂去脸颊上的灰尘：“说不定呢？”

　　鸣人显然也没指望葵给个准话，立刻又兴冲冲地切换了话题：

　　“对了！我和佐助一个班！他就坐在我左边，靠窗的位置！”

　　鸣人撇撇嘴，带着点小委屈，“佐助是个小气鬼，我想跟他换座位，他死活不肯。窗边多好啊，能看见树上的小鸟呢。”

　　“所以，鸣人今天上课在看小鸟？”葵故意拖长了语调。

　　“嗯！那小鸟尾巴好长，羽毛是青蓝色的……”

　　话刚出口，鸣人的嘴猛地闭上，脸颊“腾”地涨红，像颗熟透的小番茄。

　　鸣人拽着葵的袖子左右摇晃，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软糯：“姐姐好狡猾！故意套我的话！”

　　“这次就算了。”葵捏了捏鸣人的脸颊，语气带着点纵容，“下次可不许上课开小差了。”

　　“还有还有！”鸣人立刻转移话题。

　　“鹿丸、丁次、牙，还有雏田都在我们班！以后又能一起玩啦！”

　　鸣人忽然垮下脸，“就是井野……我说要当火影，她说笨蛋当不了。牙也跟我抢，说他才要当火影！”

　　“牙还有支持者呢。”鸣人跺了跺脚，脚尖在地上蹭出个小坑。

　　“哦？是谁？”葵认真的问道。

　　“赤丸！”

　　鸣人提高了音量，像是在宣布什么大事，“就是牙总带着的那只小狗！赤丸肯定支持牙！”

　　鸣人忽然停下脚步，仰着小脸看向葵，“姐姐，也给我买只小狗好不好？这样我也有支持者啦。”

　　葵被鸣人这副认真的小模样逗得笑出了声，弯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金发：

　　“小狗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得快点回家——你的练字任务还没完成呢。”

　　“啊？上学了还要练字啊？”鸣人哀嚎着。

　　“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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