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全球牡丹”汉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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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牡丹:一场跨越边界的工艺共生双面江南艺术中心的玻璃幕墙外,春日的雨丝正斜斜织着,将庭院里那株百年牡丹的影子晕成朦胧的水墨。顾星晚指尖划过吉安卡送来的设计草图,纸上用铅笔勾勒的牡丹花苞旁,密密麻麻标注着十几种工艺名称——从洛阳的唐三彩到佛罗伦萨的金箔镶嵌,从京都的莳绘到贝鲁特的马赛克,那些来自不同大陆的工艺符号,像一条条隐秘的丝线,正等着被编织成一朵跨越时空的花。
“招设计师的公告发出去三天了,收到的简历堆了半间办公室。”助理推门进来时,怀里抱着的文件夹上还沾着雨珠,“不过很多人问,‘全球牡丹’到底要做什么?是把各种工艺拼在一起吗?”
顾星晚抬头看向窗外,雨珠顺着牡丹花瓣滚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小的水花:“不是拼贴,是共生。你看这株牡丹,根在江南的土里,花瓣却能接住来自北方的风,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每种工艺都成为这朵花的一部分,既看得见它原本的根,也能闻见不同土壤的香气。”
公告栏前的骚动是从第五天开始的。最先驻足的是个背着竹篓的老人,竹篓里装着刚采的竹丝,他指着公告上“全球牡丹”四个字,手指关节因为常年握刀而显得格外突出:“我做了四十年竹编,编过牡丹的花瓣,却没编过全世界的牡丹,这活儿我得试试。”老人叫陈守义,来自四川青神,手里的竹丝细得能穿过绣花针的孔,他说最好的竹编要“见花不见丝”,就像把春天的风编进了竹子里。
紧随其后的是一对年轻夫妇,妻子莉娜捧着一本厚厚的珐琅样本册,丈夫阿明则提着工具箱,里面装着从叙利亚带回来的雕刻工具。“我们在大马士革做珐琅时,总听老人说,最好的颜色是从不同的泥土里挖出来的。”莉娜翻开样本册,里面的珐琅片有的像地中海的蓝,有的像波斯的金,“看到‘全球牡丹’的公告时,我突然想,要是把洛阳的红、佛罗伦萨的金、京都的青都融在一朵花上,会不会就像把全世界的春天都装进去了?”
设计师们陆续到齐的那天,双面江南艺术中心的大展厅被改造成了临时工作室。二十张工作台沿着墙根排开,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不同的工具——陈守义的竹刀、莉娜的珐琅坩埚、日本设计师山田的莳绘漆刷、印度设计师拉吉的宝石镶嵌镊子,还有来自墨西哥的玛利亚,她的桌子上堆满了彩色的羊毛,准备用羊毛毡捏出牡丹的花苞。
顾星晚站在展厅中央,看着设计师们互相打量彼此的工具,突然觉得这场面像一场跨越语言的对话。“我们要做的‘全球牡丹’,不是让每种工艺各占一块地方,而是让它们互相渗透。”她拿起一支铅笔,在白板上画了一朵牡丹,“比如花瓣,外层可以用陈师傅的竹编打底,中间铺上玛利亚的羊毛毡,再用莉娜的珐琅勾勒纹路,最后用山田的莳绘点上露珠——就像花瓣从里到外的层次感,每种工艺都是这朵花的一层肌理。”
争议是从花瓣的颜色开始的。陈守义坚持要用竹编最传统的本色,“竹子的黄是阳光晒出来的,是最干净的颜色,牡丹的花瓣要是太花哨,就丢了竹子的魂。”可莉娜却觉得,珐琅的颜色能让花瓣更有生命力,“地中海的蓝能让花瓣看起来像有光,波斯的金能让露珠像星星一样闪,要是只有竹子的黄,会不会太单调了?”
双方各执一词时,玛利亚突然拿起一撮羊毛,沾了点水,捏出一个小小的花苞:“你们看,羊毛毡可以把竹子的黄和珐琅的蓝混在一起,就像春天的花刚开时,花瓣边缘还带着点嫩黄,中间却已经有了浅蓝的晕染。”她把羊毛花苞递到陈守义和莉娜面前,羊毛的柔软里裹着竹子的韧性,蓝色的丝线又像珐琅的光泽,两个人突然都沉默了。
陈守义拿起竹刀,从竹篓里抽出一根竹丝,用刀轻轻刮着:“我可以把竹丝刮得再薄些,让它能透出羊毛的颜色,就像竹编的网,把羊毛的柔软兜住。”莉娜则打开坩埚,往里面加了一点白色的珐琅粉:“我可以把珐琅的颜色调得浅一点,让它能和竹丝的黄融在一起,就像阳光照在花瓣上,颜色慢慢渗开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展厅里的“全球牡丹”渐渐有了雏形。陈守义蹲在工作台前,手指捏着细如发丝的竹丝,一圈圈绕着模具编织花瓣的轮廓。竹丝在他手里像有了生命,每绕一圈,花瓣的弧度就更柔和一分,他说编竹编最讲究“手随心动”,要“让竹子自己顺着花瓣的形状走”。有时候编到深夜,他会把竹丝放在灯光下看,竹丝上的纹路像极了牡丹花瓣的脉络,他总说:“这竹子是有灵性的,它知道自己要变成什么样的花。”
莉娜和阿明的珐琅工作台前总是热气腾腾。坩埚里的珐琅粉在火上慢慢融化,变成透亮的液体,莉娜用小勺子将液体浇在竹编花瓣的纹路里,阿明则用錾子轻轻敲打,让珐琅在竹丝的缝隙里凝固。“珐琅最忌讳急功近利,火大了颜色会焦,火小了又粘不住竹丝。”莉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珐琅慢慢冷却,原本单调的竹编花瓣突然有了光泽,“你看,现在它既有竹子的韧性,又有珐琅的明亮,就像一朵从土里长出来,却又带着光的花。”
山田的莳绘工作则细致得让人屏住呼吸。他坐在矮凳上,面前的漆盘里盛着调好的漆料,里面掺着金粉和银粉。“莳绘要‘慢’,每一笔都要等上一层漆干透了才能画。”他用细毛笔蘸了一点金漆,在珐琅花瓣的边缘轻轻点了一下,金粉在漆料里慢慢散开,像一颗落在花瓣上的露珠,“京都的莳绘讲究‘藏’,金粉不能太亮,要像阳光透过花瓣时,隐隐约约的光泽,不能抢了竹编和珐琅的风头。”
拉吉的宝石镶嵌则给牡丹添上了点睛之笔。他手里拿着镊子,小心翼翼地将细小的红宝石和蓝宝石嵌在花瓣的纹路里。“印度的宝石镶嵌最看重‘巧’,要让宝石看起来像是从花瓣里长出来的,而不是贴上去的。”他把一颗小小的红宝石嵌在花瓣的中心,宝石的红和珐琅的蓝相映成趣,“你看,这红色就像牡丹的心跳,蓝色像花瓣周围的风,它们在一起,才是一朵活的花。”
玛利亚的羊毛毡花苞则成了整个作品的惊喜。她把彩色的羊毛撕成细小的纤维,一点点捏出花苞的形状,羊毛的柔软和竹编的坚硬形成了奇妙的对比。“羊毛毡是有温度的,它能接住其他工艺的冷硬。”玛利亚把捏好的花苞放在竹编花瓣的中心,“你摸一下,它是软的,就像真的花苞一样,好像下一秒就要开花了。”
可就在作品快要完成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那天晚上,江南突然下起了暴雨,展厅的窗户没关好,雨水渗进了工作室,打湿了陈守义刚编好的竹编花瓣。第二天一早,陈守义看到竹编花瓣卷了边,原本整齐的纹路变得凌乱,他蹲在地上,手指轻轻摸着卷边的竹丝,声音里带着颤抖:“这竹编最怕水,一沾水就会变形,我编了半个月的花瓣,怎么就……”
设计师们都围了过来,看着变形的竹编花瓣,没人说话。莉娜想用电吹风把竹丝吹干,却被陈守义拦住了:“不行,竹丝一热就会脆,吹了就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形状了。”阿明蹲下来,仔细看着竹丝的纹路:“或许我们可以用珐琅把卷边的地方固定住?就像给花瓣补了一层保护膜。”
山田也凑了过来,从漆盒里拿出一点透明的漆料:“我可以用莳绘的漆把竹丝粘回去,漆干了之后,竹丝就会恢复原来的弧度,而且还能透出珐琅的光泽。”拉吉则从工具箱里拿出细小的银线:“我可以用银线把卷边的竹丝缠起来,银线的亮能遮住变形的地方,还能让花瓣看起来更有层次感。”
那天下午,所有人都围着变形的竹编花瓣忙碌起来。陈守义用竹刀轻轻把卷边的竹丝挑开,山田用细毛笔蘸着漆料,一点点把竹丝粘回原位,莉娜则在漆料上涂了一层薄薄的珐琅,阿明用錾子把银线敲进竹丝的缝隙里,拉吉最后在银线的末端嵌了一颗小小的珍珠。当他们停下手时,原本变形的竹编花瓣不仅恢复了原样,还多了一层银线和珍珠的装饰,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花瓣上,银线闪着光,珍珠像露珠一样,比原来的花瓣更添了几分灵动。
“原来意外也能变成惊喜。”陈守义摸着花瓣上的银线,突然笑了,“就像牡丹开花时,有时候会多开一片花瓣,反而更漂亮。”顾星晚看着重新焕发生机的花瓣,突然明白“全球牡丹”的意义从来不是完美,而是不同工艺在碰撞中互相包容,在意外中彼此成就。
作品完成的那天,双面江南艺术中心的展厅里挤满了人。“全球牡丹”被放在展厅中央的旋转台上,花瓣一层叠着一层,竹编的底色透着羊毛的柔软,珐琅的光泽裹着莳绘的金粉,宝石的色彩映着银线的明亮。当灯光亮起时,花瓣上的露珠仿佛在轻轻颤动,整朵花就像活了一样,在旋转中绽放出不同的色彩——从正面看,是洛阳牡丹的雍容华贵;从侧面看,是京都牡丹的清雅含蓄;从背面看,又带着地中海牡丹的热烈奔放。
陈守义站在人群外,看着自己编的竹丝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突然觉得这四十年的竹编没白做。“我以前总觉得,竹编只能编出江南的花,现在才知道,竹丝也能接住全世界的颜色。”莉娜拉着阿明的手,看着花瓣上的珐琅,眼眶有些发红:“在大马士革时,我总担心珐琅的颜色会失传,现在看到它和竹编、莳绘在一起,突然觉得,只要还有人愿意把不同的工艺融在一起,这些颜色就永远不会消失。”
顾星晚看着设计师们脸上的笑容,突然想起吉安卡送来草图时说的话:“真正的艺术不是孤立的,而是像牡丹的根,在不同的土壤里吸收养分,最后开出一朵属于全世界的花。”展厅里的“全球牡丹”还在旋转,花瓣上的每一道纹路,每一种颜色,都是不同工艺的对话,都是不同文化的拥抱。
那天傍晚,雨又下了起来,可这次没人再担心雨水会打湿花瓣。顾星晚站在玻璃幕墙前,看着雨中的“全球牡丹”,突然觉得这朵花就像一座桥,连接着不同的大陆,不同的语言,不同的手艺。而双面江南艺术中心,就成了这座桥的起点,等着更多的人来这里,把全世界的春天,都编进一朵花里。
设计师们离开的时候,陈守义把自己最细的一根竹丝送给了玛利亚,玛利亚则把自己捏的羊毛花苞送给了山田,山田把调好的莳绘漆料送给了莉娜,莉娜把珐琅粉送给了拉吉。他们说,下次要一起做“全球牡丹”的第二季,要把非洲的木雕、北欧的银器、埃及的马赛克都加进去,让这朵花,开得更热闹些。
顾星晚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转身回到展厅,灯光下的“全球牡丹”依旧在旋转。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花瓣上的竹丝,指尖传来竹子的温度,还有珐琅的微凉,莳绘的细腻,羊毛的柔软。那一刻,她突然明白,所谓“全球牡丹”,从来不是一件作品,而是一场永不停止的相遇——是竹丝与羊毛的相遇,是珐琅与莳绘的相遇,是不同手艺的相遇,是不同心灵的相遇。而这场相遇,才刚刚开始。
秋日的阳光透过双面江南艺术中心的玻璃幕墙,在“全球牡丹”的花瓣上洒下细碎的光斑。自作品展出后,展厅里每天都挤满了参观者,有人踮着脚凑近看竹丝的纹路,有人举着放大镜观察珐琅与莳绘的衔接,还有孩子伸出小手,轻轻触碰羊毛毡花苞,好奇地问:“这朵花真的是用竹子和羊毛做的吗?”
顾星晚坐在展厅角落的长椅上,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上面是吉安卡发来的照片,佛罗伦萨的美术馆里,正陈列着“全球牡丹”的缩小复刻模型,照片里的参观者围着模型,脸上满是惊叹。“没想到这朵花能走这么远。”吉安卡的消息紧跟着发来,“有人问能不能把欧洲的玻璃工艺加进去,下次我们一起试试?”
顾星晚刚想回复,展厅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她抬头望去,只见一群背着画板的学生涌了进来,为首的老师举着扩音器,声音里满是激动:“同学们,这就是‘全球牡丹’,它用二十多种工艺,把全世界的美都融在了一朵花里。你们看这竹编,是四川青神的手艺;这珐琅,带着叙利亚大马士革的温度;还有这莳绘,是京都匠人的心血……”
学生们围在旋转台前,画笔在画纸上飞快地移动。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突然举起手:“老师,我以后也想做这样的花,把我们家乡的剪纸也加进去,可以吗?”顾星晚站起身,走到女孩身边,笑着说:“当然可以,这朵花从来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来这里,把家乡的手艺编进它的花瓣里。”
女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握着画笔,在画纸上添了几笔——一朵带着剪纸纹路的牡丹花瓣,正依偎在竹编与珐琅之间。顾星晚看着那抹新添的色彩,突然想起陈守义离开时说的话:“手艺最怕的不是复杂,而是没人传承。要是能让更多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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