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赚钱搞物资

　　夜幕像一块深蓝色的绒布，温柔地覆盖了整座城市。李家客厅的灯光暖黄而柔和，映着四个人沉默的脸庞。

　　李富贵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份安静：“柱子，有些事……我们觉得还是该告诉你。”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犹豫，“这两个多月，我们托了不少关系，按你说的地址和人名去找，南锣鼓巷95号大院确实存在过，但查不到任何关于你父母，还有你说的那些邻居的记录，就像……就像从来没有过一样。”

　　何雨柱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指尖泛白。他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两个世界的时间线不同，或许很多人和事的轨迹早已改变。

　　“但是今天，”李富贵顿了顿，目光落在何雨柱脸上，“我和你阿姨发现了一部电视剧，叫《情满四合院》。里面的地址，就是南锣鼓巷95号大院，里面的人物名字，像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许大茂……都和你偶尔提起的邻居对上了。”

　　何雨柱的眼睛猛地睁大，握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电视剧？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家，自己熟悉的那些人，会出现在这种被称为“电视剧”的东西里。

　　“我打开给你看看吧，”肖小雅轻声说，语气里带着心疼，“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些人，那些事。”

　　李富贵拿起遥控器，点开了剧集。熟悉的四合院画面出现在屏幕上，灰墙灰瓦，门口的石狮子，甚至连院门口那棵歪脖子树，都和何雨柱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一个穿着蓝色工装、身材壮实的年轻人出现在屏幕上，正大声嚷嚷着什么，眉眼间带着股爽朗劲儿。字幕打出“何雨柱”三个字。

　　“哥？”何雨柱下意识地低呼出声，随即又愣住了。不对，这不是他哥，这分明是……长大了的自己？

　　屏幕里的“何雨柱”在食堂里颠勺，手艺娴熟；在院里帮三大爷搬煤，跟二大爷拌嘴；被许大茂挤兑得跳脚，却还是在对方落难时偷偷送吃的……一幕幕画面闪过，既熟悉又陌生。

　　那些争吵、互助、算计、温情，都是他记忆里大院生活的影子，可画面里的人，都比他记忆中老了十几岁。他看着屏幕里那个年轻的“何雨柱”，就像在看很多年后的自己，既新奇又惶恐。

　　李小丫坐在何雨柱身边，小声问：“哥哥，这上面的人，你认识吗？这个也叫何雨柱的，是不是你呀？”

　　何雨柱没有回答，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看到了院里的三大爷抠门到算着米粒吃饭，看到了二大爷总想着摆官威，看到了许大茂和“自己”斗来斗去，甚至看到了自己长大后当厨师的样子……

　　这些画面，有的和他记忆里的重合，有的却完全不同。比如他记忆里的许大茂还只是个调皮的少年，没屏幕里那么坏；比如他爸妈，在剧里似乎早就不在院里住了……

　　“柱子？”肖小雅见他脸色发白，伸手想摸摸他的头，却被他躲开了。

　　何雨柱猛地站起身，后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沙发，发出“咚”的一声。他看着屏幕里热热闹闹的四合院，眼眶瞬间红了：“是……是我们院，是那些人……可他们……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面？”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既有找到熟悉痕迹的激动，又有面对未知的茫然。原来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人生，竟然被这样“演”了出来？那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又算什么？

　　李富贵关掉电视，客厅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何雨柱压抑的呼吸声。

　　“柱子，”李富贵走过去，轻轻扶住他的肩膀，“我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或许……或许你的世界和我们看到的这部剧，有着某种联系，又或许，只是巧合。但不管怎么样，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肖小雅也走过来，眼神温柔而坚定，“你现在在这里，在我们身边，这就够了。不管你来自哪里，不管你的过去是什么样，我们都把你当自己的孩子。”

　　李小丫也跑过来，拉着何雨柱的衣角：“哥哥，别难过，就算那些人不在了，我们也是你的家人呀。”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一家三口，看着他们眼里的关切和真诚，心里那股惶恐和茫然渐渐被暖意取代。是啊，不管过去怎么样，不管未来会如何，至少现在，他不是孤身一人。

　　他吸了吸鼻子，擦掉眼角的泪，抬起头，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李叔，阿姨，谢谢你们。这部剧里的人，确实是我认识的邻居，那个叫何雨柱的，应该……应该是很多年后的我。”

　　他终于决定不再隐瞒，把玉石观音、穿越、两个世界的时间比例，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关于空间和控物的能力也说了出来。

　　李富贵和肖小雅听得目瞪口呆，却没有丝毫怀疑。经历了之前的种种，他们反而觉得，这样的解释，比单纯的“巧合”更能说得通。

　　“所以，你还要回去？”肖小雅的声音带着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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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何雨柱点点头，“我爸妈还在等我，院里的邻居也需要人帮忙。现在是1943年，鬼子还没被打跑，我得回去。”

　　李富贵沉默了很久，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剩下的时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何雨柱看着他们，用力点头，眼眶又热了。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四个人身上，自从那晚把一切摊开来说透，李家的气氛反而变得更加笃定。李富贵夫妇不再纠结于何雨柱的来历，只把他当成需要守护的孩子，也是即将踏上征途的勇士。而何雨柱，也彻底放下了心防，将李富贵夫妇视作可以托付后背的亲人。

　　从那天起，李富贵几乎推掉了所有无关紧要的应酬，带着何雨柱穿梭在城里各个翡翠原石市场和店铺。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精挑细选，只凭着何雨柱的“感觉”——凡是何雨柱说“里面有东西”的原石，不管品相如何、开价高低，他都毫不犹豫地买下来。

　　“这堆都要了。”在一家堆满原石的店铺里，李富贵指着角落里一堆灰扑扑的石头，语气干脆。老板愣了一下，这些都是别人挑剩下的，没想到还有人打包收走，连忙笑着应承。

　　何雨柱站在一旁，用意识扫过那些石头，里面藏着三四块品质不错的翡翠，虽然不算顶级，却足够换不少钱。他看着李富贵和老板讨价还价的背影，心里暖暖的。李叔这是在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为他回去后的日子铺路。

　　回到工作室，何雨柱负责“点石”，李富贵负责解石。往往一块看似普通的石头，被何雨柱指出位置后，李富贵一刀切下去，就能看到里面翠绿的翡翠，引得店里的伙计们啧啧称奇，都说李老板最近走了“神运”。

　　这些翡翠被李富贵通过相熟的渠道悄悄卖掉，换来的钱流水般花出去，变成了一袋袋大米、面粉、压缩饼干，一箱箱消炎药、绷带、退烧药，还有大量的蜡烛、火柴、电池……这些物资被何雨柱用空间能力悄无声息地收起来，在那片无垠的空间里堆成了小山。

　　“这些粮食和药品，穿回去以后找个机会送给党组织。”李富贵看着仓库里最后一批粮食被收走，擦了擦汗，脸上却带着欣慰。

　　“谢谢李叔。”何雨柱轻声说。这些物资，在1943年的饥荒和战乱中，就是救命的稻草。

　　有一次，李富贵看着报纸上关于抗战的报道，眉头紧锁：“柱子，要不……我托人去国外买批武器回来？有枪有炮，你们也能多几分胜算。”

　　何雨柱摇摇头，阻止了他：“李叔，不用。武器太扎眼，不好运回去，而且……我有办法弄到。”

　　他指的是小鬼子的仓库。以他现在的能力，150米范围内的东西能随意操控，悄无声息地潜入鬼子仓库，把武器收进空间里，并不是难事。

　　李富贵想了想，也明白其中的风险，只好作罢：“那你一定要小心，不能硬碰硬。”

　　“我知道。”

　　在囤积物资的同时，何雨柱的学习也从未停下。他把李富贵书房里所有关于1943年以后的历史书都看了一遍，从抗战的重大战役到解放战争的进程，从经济政策到社会变迁，都一一记在心里。他甚至还学会了看地图，把华北地区的地形地貌、交通路线烂熟于心，知道哪里有鬼子的据点，哪里有隐蔽的山洞。

　　“1945年鬼子投降，1949年新中国成立……”何雨柱看着墙上的历史年表，眼神里有了更多底气。知道了历史的走向，就能避开很多陷阱，甚至能在关键时刻，为身边的人多争取几分生机。

　　李小丫也成了他的“小老师”，教他用电脑查资料，给他讲现在的生活。小姑娘虽然不懂哥哥为什么要学这些东西，却很认真地陪着他，把自己的漫画书、故事书都塞给他：“哥哥，这些书你也带着，想家的时候就看看。”

　　何雨柱把这些书也收进了空间，那里面不仅有生存的物资，还有这个世界的温暖和希望。

　　日子在忙碌中一天天过去，距离一百天的期限越来越近。何雨柱的能力也在稳步提升，精神力越发凝练，控制飞钉的速度和精准度更高了。

　　这天晚上，何雨柱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胸口的玉石观音微微发烫。他知道，离别的日子不远了。

　　“在想什么？”肖小雅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放在他手边。

　　“在想……回去以后，该先做什么。

　　“然后要好好活着。”肖小雅打断他，眼眶有点红，“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何雨柱用力点头，把热牛奶喝下去，暖流从喉咙一直淌到心里。八岁的何雨柱，站在镜子前时，常常会对着那张尚且稚嫩的脸庞出神。眉眼间还带着孩童的轮廓，可眼神里的沉静与锐利，却远超同龄孩子，甚至让不少成年人都自愧不如。

　　这并非刻意为之的“少年老成”，而是三个多月来，被知识、经历和特殊能力共同打磨出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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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能上的变化最直观。他能轻松举起二吨重的东西，奔跑的速度能追上最快的汽车，甚至在一次李富贵带他去郊外爬山时，他沿着陡峭的岩壁，像小猴子一样灵活地攀爬，连常年锻炼的李富贵都追不上。更不用说那手“飞钉”的绝技，十排百颗铁钉在一百米外精准命中靶心，手腕连抖都不抖一下，

　　可比起体能，心智的蜕变更令人惊叹。

　　他看问题的角度，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全局观”。

　　他的情绪控制能力也异于常人。得知《情满四合院》的剧情后，短暂的震惊与茫然过后，他没有哭闹，没有追问“为什么”，而是迅速冷静下来，分析其中的信息，思考如何利用这些“预知”来保护家人。肖小雅心疼他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他却反过来安慰：“阿姨，知道了总比不知道好，至少我心里有底了。”

　　与人相处时，他懂得分寸，也懂得感恩。对李小丫，他是耐心的哥哥，会陪她玩，对李富贵夫妇，他恭敬而亲近，既不因为对方的照顾而变得骄纵，也不因为自己的秘密而刻意疏远。他会记得肖小雅喜欢吃甜口的菜，李富贵看报纸时习惯喝浓茶，甚至能从他们细微的表情里，读出隐藏的疲惫或担忧，然后不动声色地做些小事——给肖小雅捶背，给李富贵泡杯新茶。

　　这种“早熟”，并非失去了孩子的天性，而是把天真藏在了心底，露出的是为了生存和守护而长出的“铠甲”。他知道自己要回到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那里容不得半分天真，必须用最清醒的头脑和最强健的身体，去应对可能发生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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