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代号杀鬼＂

　　四合院的日子，看似平静无波，何雨柱却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默默积蓄着力量。每天夜深人静，等院里的街坊都睡熟了，他便会进入自己的空间。

　　空间是他最大的秘密，里面灵气充裕，比外界浓郁数倍。他几乎没间断过修炼。一点一滴，全靠日复一日的坚持。前些日子的一个深夜，他正运转功法，忽然感觉到体内的气流猛地躁动起来，像奔涌的江河冲破了堤坝，沿着经脉飞速流转，最后汇聚丹田，散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突破了，到了炼气六层。

　　突破带来的变化，远比他想象的要明显。不仅是体内灵力更加浑厚。更让他惊喜的是空间的反馈。他的意念，或者说神识，仿佛被无形地延展、放大，以往最多只能覆盖一千米的范围，如今却能轻松触及两千米。

　　这两千米，形成了一个清晰的“领域”。在这个领域里，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更奇妙的是，在这领域里，他的意念仿佛拥有了某种无形的力量。能精准地捕捉细节，预判动向。这种掌控感，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这方小天地里的主宰，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走出空间来到炕边，看了看熟睡的妹妹，嘴角露出一抹安心的笑意。

　　这天夜里，他习惯性地释放出意识。两千米的范围里，四合院的每一户人家，街道上的每一盏路灯，甚至远处鬼子据点里哨兵的昏昏欲睡，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感知中。他“看”到贾张氏翻了个身，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感知到一队鬼子兵正押着几辆卡车往城外开，车厢里似乎装着沉重的东西。

　　这些信息丝毫不乱，条理清晰地呈现在他的意识里。

　　他收敛心神，不再外放神识，转而巩固刚突破的境界。空间里的灵气缓缓涌入体内，滋养着经脉和丹田，让他的气息越发沉稳。他知道，修炼之路没有尽头，炼气六层只是一个新的开始。但在这个乱世，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保护家人、多一分底气。

　　以前总觉得，改变命运是件天大的事，得轰轰烈烈。可此刻看着屋里的光景，才明白，能让该活着的人好好活着，能让该圆满的事少些遗憾，就是最真切的改变。1944年四九城的夏天，。街面上的气氛也透着股不一样的紧张，偶尔能看到穿军装的鬼子兵脚步匆匆，脸上没了前些年的嚣张，反倒多了些惶惶然。

　　何雨柱从学校回来的路上听几个拉黄包车的师傅闲聊，说太平洋那边打得凶，小鬼子吃了大亏，连在中国的兵力都去支援了。他心里明镜似的，这是小鬼子失败的征兆。按照他知道的历史，离小鬼子投降也就一年多的光景，可这最后一年多，往往是最疯狂、最不择手段的时候。

　　他惦记着那些被掠夺的财富，那些被拆走的机器，更惦记着东北那片黑土地上即将遭遇的洗劫。大毛出兵东北，说是打鬼子，可转头就把工厂里的机器当战利品运走，把小鬼子投降时缴械的武器搜刮大半，这账算下来，吃亏的还是中国。

　　何雨柱又去了老杨的店。店里依旧没什么客人，老杨正蹲在地上整理一堆旧书，见他进来，抬头笑了笑：“来了？”

　　“杨叔，”何雨柱关上门，压低声音，“我有个消息，想跟您说说。”

　　老杨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身：“什么事？这么严肃。”

　　何雨柱走到里屋，见四下无人，才开口：“杨叔，小鬼子快撑不住了，这是明摆着的事。可他们撤退前，肯定会变本加厉地抢东西，往他们本土运。还有东北那边，等小鬼子投降，大毛进来，那些工厂机器、武器装备，怕是保不住。”

　　老杨点点头，眉头紧锁：“这事组织上也在留意，可眼下兵力分散，想护住这么大的摊子，难啊。”

　　“所以爱国组织搞个计划。”何雨柱眼神亮得惊人，“代号就叫‘杀鬼。从北京开始杀过去，一路往北，直插到东北跟大毛的交界处。不是要跟大毛硬碰硬，是趁着小鬼子溃败、局势混乱的时候，打掉那些负隅顽抗的鬼子要塞，然后根据地的部队跟进守住那些工厂，仓库，和城镇。把能抢回来的武器都收拢起来。”守护好地方治安。

　　他顿了顿，语气更沉：“小鬼子的主力一垮，剩下的残兵肯定慌不择路，咱们就借着这股劲，横推过去。那些工业机器不能让他们拆，更不能让别人随便运走，那是咱们自己的家底。武器收拢了，就能武装更多抗日的队伍，将来不管面对什么局面，手里有枪杆子，心里才能有底。”

　　老杨听完，猛地睁大了眼睛，这计划太大胆了，从北京到东北边境，千里迢迢，要面对多少不确定的风险？

　　“柱子，”老杨的声音有些发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不是小打小闹，

　　“我知道，但我们应该相信那个爱国组织。”何雨柱迎着老杨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小鬼子自顾不暇，兵力空虚，咱们出其不意，未必没有胜算。等他们缓过劲来，或者等别人把东西都运走了，再想动手，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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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是他凭着记忆画的简易路线图，“杨叔，您看，这些地方都是鬼子重点设防的，也是他们转运物资的关键节点。咱们可以联合沿途的抗日武装，分段突击，把他们的运输线掐断，把东西截下来。”

　　老杨拿起那张纸，手指在上面慢慢划过，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不得不承认，想法虽然大胆，却抓住了眼下的要害。那些工业机器、武器装备，确实是关乎未来的命脉，能多保住一点，国家将来的路就能好走一点。

　　可这计划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这事……我得立刻向组织汇报。”老杨放下纸，语气严肃，“柱子，你记得跟爱国组织说，在最高组织没做出决定之前，绝不能轻举妄动。这事牵扯太大。”

　　何雨柱点点头：“我明白，杨叔。我会跟爱国组织说的。”

　　老杨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这孩子身上那股劲，不像个九岁多的娃，倒像个久经沙场的战士，眼里有光，心里有谱。

　　“你先回去，”老杨挥了挥手，我得马上联系上头。你该上学上学，该回家回家，别露了半点风声，明白吗？”

　　“嗯。”何雨柱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杀鬼计划，不只是杀小鬼子，更是要护住属于这片土地的根与魂。这条路，他必须走下去。老杨的汇报像一块石头投入深潭，在组织的核心会议上激起了层层波澜。昏暗的会议室里，煤油灯的光晕映着一张张神情凝重的脸，烟雾缭绕中，争论声此起彼伏。

　　“一个半大的孩子，联系爱国组织，提出这么大的计划，靠谱吗？”有人敲着桌子，语气里满是质疑，“万一他是鬼子或者其他势力派来的细作，故意抛出这么个诱饵，想引我们上钩怎么办？依我看，先把人控制起来，好好调查清楚再说！”

　　这话一出，立刻有人附和：“是啊，事关重大，大部队的调动，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这孩子来历不明，突然说爱国组织提出这么个大胆的计划，不得不防。”

　　议论声越来越大，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坐在主位的大长老一直没说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沉静地扫过众人。直到议论声渐渐平息，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

　　“同志们，都静一静。”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大长老站起身，目光锐利而坚定：“我们共产党人，从成立那天起，就懂得一个道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现在只要是真心实意为了打鬼子、为了民族解放的，那就是我们的同伴，就值得我们信任和团结。”

　　他声音陡然提高：“一个孩子能心系家国，别说他没做过任何对国家、对百姓不利的事，就算退一万步说，单凭他一次次冒着风险通知我们接收物资，用于支援前线，这份功劳就不该被质疑！”

　　“对一个心怀家国的孩子动歪心思，甚至想抓起来调查，这不是我们共产党人该做的事！我们的枪是对准侵略者的，绝不能寒了同志的心！”

　　一番话掷地有声，刚才还质疑的人都低下了头，脸上露出羞愧之色。

　　大长老缓和了语气，继续说道：“这个爱国组织实力不弱，几次送物资都做得干净利落，从没出过岔子。只要他们不叛国、不害百姓，那就是我们的友军，是我们可以并肩作战的力量。”

　　“至于这个‘杀鬼计划’，”他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点在北平的位置，“我看可行！眼下小鬼子节节败退，正是收复失地、扩大根据地的最好时机。如果真能从北平一路推进到东北边境，那我们就和东北抗联、周边根据地联动起来，趁机解放山西等地，把根据地连成一片，完成北方的解放！”

　　“这是历史性的机会！胜利的曙光已经在眼前了！”

　　大长老的话像一团火，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刚才的疑虑和犹豫一扫而空，会议室里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激动。

　　“大长老说得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团结起来，把小鬼子赶出去！”

　　“招兵！训练！咱们能拿出120万部队作战！”

　　众人摩拳擦掌，眼里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多少年的浴血奋战，多少年的忍辱负重，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会议很快达成共识：全力支持“杀鬼计划”，立刻着手动员兵力。各根据地迅速行动起来，招兵的告示贴满了村镇，报名处排起了长队，热血青年们纷纷拿起武器，要为家乡、为国家拼出一个未来；训练场上，口号震天，战士们挥汗如雨，打磨着战术和枪法，等待着出征的命令。

　　后勤部门也忙碌起来，筹集粮草、检修武器、每一个环节都紧张而有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迫感，更有一种即将迎来黎明的兴奋。

　　胜利的曙光，真的不远了。

　　一个月的时间，何雨柱照旧去学校报个到，回来就帮老妈照顾妹妹。妹妹取名何雨水，也长得快，小嘴巴一噘一噘的，逗得老妈整天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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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妹妹在襁褓里安稳睡着的样子，何雨柱心里那个念头越发清晰——他要的，从来都不只是打跑小鬼子那么简单。他要的是一个能让妹妹安安稳稳长大的环境，一个没有枪声、没有掠夺、能吃饱穿暖、能安安心心上学的世道。

　　现在的北京城，还插着鬼子的太阳旗，街面上时不时能看到巡逻的兵，老百姓说话都得提着心。谁知道哪天鬼子败急了，会不会狗急跳墙，在城里烧杀抢掠？他不能让妹妹在这样的惶恐里长大，不能让她像这个时代的许多孩子一样，小小年纪就尝遍颠沛流离。

　　这日午后，何雨柱又去了琉璃厂。老杨的店里，那只青花瓷瓶依旧摆在显眼处，只是老杨脸上的神色，比上次多了几分凝重，也多了几分振奋。

　　“柱子，来了。”老杨把他拉到后屋，关上门，声音压得低，却带着股劲，“上级批了，同意‘杀鬼计划’。”

　　何雨柱心里一振，攥了攥拳头：“太好了！何雨柱说:“两个月后，咱们按计划行动。“我这边会随时准备着跟他们联系，有什么消息，我再跟您联络。”

　　“嗯。”老杨送他到门口，又叮嘱了一句，“回去路上当心点，别让人看出异样。”

　　“知道了。”

　　出了琉璃厂，街上的阳光正好，照得人身上暖暖的。何雨柱走得不快，心里却像揣了个明确的坐标，每一步都踏得稳稳的。两个月，不算长，足够他再把计划细化，再摸摸鬼子的底细。

　　他抬头望了望胡同深处，那里有他的家，有熟睡的妹妹，需要守护的家。为了这些，再难的路，也得一步步走下去。胜利就在前头，而他要做的，就是带着尽可能多的人，平平安安地走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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