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盟约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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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拼死掩护，陈胥带着赵歇和数十名残兵进入密道。刚出城外，就被巡逻的秦军发现。“叛贼休走！”秦军骑兵迅速包抄过来。
混战中，赵歇被擒，陈胥在亲兵拼死保护下，带着不足百人的残部杀出重围，向南逃去。
三日后，项羽率领的联军前锋抵达巨鹿地界时，遇到的一支狼狈不堪的败军。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楚军哨兵厉声喝问。
陈胥从残军中走出，声音嘶哑：“我乃赵国陈胥，巨鹿...巨鹿已经失守了。”
消息很快传到中军。项羽闻讯大怒：“什么？巨鹿这么快就破了？”
范增沉声道：“章邯用兵，果然非同小可。”
赵戈的后军赶到，陈胥立即前来求见。
“赵王！”
陈胥跪地痛哭，“巨鹿失守，陈馀将军战死，赵王被擒...赵国，亡了！”
赵戈急忙扶起他：“陈将军请起。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人在，就还有希望。”
他立即下令安置这些残兵，同时召集众将商议。
军帐中，气氛凝重。巨鹿的快速陷落，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章邯此次用兵，与以往大不相同。”
刘邦面色严肃，“不再分兵，不再冒进，而是集中兵力，稳扎稳打。”
项羽暴躁地拍案：“那又如何？我五万楚军，还怕他章邯不成？”
赵戈冷静分析：“章邯新胜，士气正盛。而我军长途跋涉，人困马乏。此时决战，并非良机。”
“那你说该怎么办？”项羽怒视赵戈。
“暂时后撤，重整旗鼓。”赵戈道
“同时派兵骚扰章邯粮道，待其师老兵疲，再寻机决战。”
项羽正要反对，范增开口道：“赵王所言有理。章邯刚刚攻下巨鹿，需要时间整顿。我们不妨以退为进。”
在范增的劝说下，项羽勉强同意后撤三十里扎营。
当晚，赵戈单独召见陈胥。
“陈将军，巨鹿之战的具体经过，还请详细告知。”
陈胥悲愤地叙述了守城经过，特别是章邯改变战术的细节。
赵戈听后沉思良久：“章邯确实学到了教训。不过...”
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再完美的战术，也有破绽。章邯大军集结在巨鹿，其他地方的防务必然空虚。”
“赵王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分兵袭扰秦军后方，迫使章邯分兵。”赵戈道，“不过这个任务十分危险，需要一位熟悉北方地形的将领。”
陈胥立即跪地：“末将愿往！只要能为陈馀将军和赵国报仇，万死不辞！”
赵戈扶起他：“好！我给你五千精兵，袭击章邯的粮道和后方。记住，不必硬拼，以骚扰为主。”
与此同时，在巨鹿城中，章邯也在思索下一步行动。
“叛军后撤三十里，分明是在等待时机。”章邯对众将道，“我们不能给他们喘息之机。”
司马欣建议：“将军，我军刚刚经历大战，需要休整。不如暂时固守巨鹿，同时向咸阳请求增援。”
章邯摇头：“咸阳现在自顾不暇，赵高不会给我们增援。我们必须靠自己。”
他走到地图前：“叛军虽然后撤，但三方联军仍在。项羽勇猛，刘邦狡诈，赵戈沉稳，这个组合十分难对付。”
“那将军打算...”
“先解决最弱的那个。”
章邯手指点在地图上的一处位置，“刘邦的沛军。”
联军大营中，项羽的怒吼声几乎要掀翻帐顶。
他双目赤红，破阵戟重重顿地，震得案几上的兵符都跳了起来。
“赵戈！你好大的胆子！”
项羽的咆哮在营帐中回荡，“未经本王允许，竟敢私自调兵！你这是要造反吗？”
赵戈垂首立于帐中，面色平静，但紧握的双拳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他确实低估了项羽对权威的敏感，这个失误可能让刚刚缔结的盟约出现裂痕。
范增站在项羽身侧，老谋士的目光在赵戈脸上停留片刻，轻轻摇头。虽然他也认为赵戈分兵袭扰的战术是正确的，但擅自行动确实触犯了盟军大忌。
刘邦坐在一旁，看似关切，眼底却暗藏笑意。这一幕，正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项将军息怒。”赵戈终于开口，声音沉稳
“陈胥率军北上，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但战机稍纵即逝，若是层层请示，恐怕...”
“放屁！”
项羽打断他，“盟约明文规定，重大军事行动必须三方商议！你把盟约当成什么了？把你项爷爷当成什么了？”
这话说得极重，帐中诸将无不色变。英布按剑怒视项羽，被赵戈用眼神制止。
范增适时开口：“霸王息怒。赵王擅自调兵确有不当，但眼下大敌当前，还需以大局为重。”
他转向赵戈：“赵王，既然军队已经派出，召回已不可能。但此事不能就此作罢，总该有个交代。”
赵戈知道这是在给他台阶下。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项羽躬身一礼：“项将军，此事确是戈之过。愿受军法处置。”
这话一出，帐中一片寂静。谁都没想到赵戈会如此干脆地认罚。
项羽也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好！既然你认罚，那就按军法处置！来人！”
“且慢！”
刘邦突然起身，“项将军，赵王也是一片公心。如今章邯大军压境，若是处罚主帅，恐伤军心啊。”
他这话看似求情，实则是把赵戈往火坑里推。
果然，项羽闻言更加愤怒：“军法如山！若是人人都以‘公心’为由擅自行动，这仗还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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