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许大茂瓜都忘了啃，“闷声干大事啊！厂里的？谭映茹？你师妹？”

　　^他咂摸着嘴点头，“师兄妹好，就是岁数差挺多......咳咳，岁数小好啊！”

　　^说着偷偷抹了抹嘴角。

　　^

　　“吃了我的瓜，干活别躲懒。”

　　^何雨柱把啃不着的瓜蒂递过去，“再切几刀。”

　　^

　　俩人啃完瓜，许大茂抄起块瓜就要走，何雨柱突然拽住他：“瓜放这儿，叫你媳妇和我妹来吃。”

　　^眼神往许大茂家瞟了瞟。

　　^

　　“哎哟！”

　　^许大茂一拍大腿，“要结婚的人就是开窍！”

　　^

　　何雨柱笑而不语。

　　^这哪是突然开窍？是他两辈子才磨出来的心眼。

　　^

　　俩人手揣裤兜晃到何雨柱家门口，身后留着一桌西瓜皮。

　　^

　　刚走到门口，何雨柱就瞧见何家堂屋里挤满了人——聋老太太、二大妈、三大妈、贾张氏、棒梗、小当，连阎解矿也杵在那儿。

　　^

　　这架势，就算他拎回来个十几斤的西瓜，怕也轮不到自己尝一口。

　　^

　　见何雨柱空着手进门，众人明显愣了一下。

　　^

　　西瓜不翼而飞，大人们虽纳闷，却不好意思开口。

　　^

　　唯独棒梗扯着嗓子嚷：傻柱，西瓜呢？我要吃！那理直气壮的劲儿，活像何雨柱欠了他的。

　　^

　　西瓜？哦，你说刚才那个啊...何雨柱一拍脑袋，那是许大茂让我捎带的。”

　　许大茂心里直骂娘——这孙子转眼就把账赖自己头上！

　　一听西瓜是许大茂的，众人顿时泄了气。

　　^许大茂的东西？想白吃？做梦！

　　瞅着他们垮下的脸，何雨柱暗自冷笑：真当老子是 ** ？

　　他忽然一拍巴掌：哟，几位大妈是听雨水说要结婚，特意来帮忙的吧？太感人了！大茂，愣着干啥？给大妈们派活儿啊！雨水，赶紧沏茶凉着！

　　这话砸得屋里鸦雀无声。

　　^

　　连许大茂都瞪圆了眼睛——高啊，这招实在是高！

　　人多就是麻利。

　　^

　　俩钟头后，何家焕然一新。

　　^厨房锅底灰都给铲得锃亮，要搁兄妹俩自己干，得折腾一整天。

　　^

　　忙活完，大妈们喝着茶等晚饭，盘算着得把自家老头都叫来蹭饭。

　　^

　　谁知何雨柱搓着手凑过来：那个...结婚要彩礼、办酒、买衣裳，手头紧，能不能...

　　老阎要放学了，我得晾开水！三大妈窜得比兔子还快。

　　^

　　老刘也该回了...二大妈紧随其后。

　　^

　　贾张氏连借口都懒得编，剜了何雨柱一眼便溜——刚才干活她就专挑轻省的摸鱼。

　　^

　　转眼间只剩聋老太太。

　　^

　　柱子啊，我可没钱...老太太拐棍杵得咚咚响，逃也似的走了。

　　^这孙子太吓人，连棺材本都惦记！

　　许大茂看得瞠目结舌。

　　^

　　这傻柱...够损！

　　炎炎夏日，忙活了大半天却连顿像样的饭都没吃上。

　　^

　　那群老前脚刚走，何雨水就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从许大茂家晃悠回来。

　　^趁大家没注意的功夫，这小妮子溜去许家把自己那份西瓜解决掉了——那年头西瓜可是稀罕物，普通人家里三五年都未必尝得到一口。

　　^

　　嘴角还沾着籽呢，活像个小花猫。”

　　何雨柱瞅见妹妹嘴边的西瓜子，忍不住调侃。

　　^

　　你才像猫呢！何雨水气呼呼地拧了把哥哥的胳膊。

　　^哪个姑娘家乐意被人说嘴花？

　　傻柱，没别的事我先回屋补觉。”

　　许大茂打着哈欠说，晚上还要给厂里放电影。”

　　今儿放什么片子？给我和谭映茹留两个位置。”

　　《天仙配》加《地道战》，好位置得留给领导，只能给你们靠边的。”

　　这是1955年版的严凤英主演《天仙配》，听说六六年那会儿还被禁映过。

　　^

　　偏点没事，别让站着看就成。”

　　那时候看露天电影，去晚了就得自带小板凳站在外围。

　　^附近村民常常结伴走十几里路，就为看场免费电影。

　　^

　　何雨柱冲完凉，把脏衣服往妹妹怀里一塞。

　　^这丫头从十二岁起就主动包揽家务，虽然当哥哥的曾经坚持让她专心念书。

　　^

　　轧钢厂下班铃响时，何雨柱正往院外走。

　　^他跟刘勇约好今晚去教做菜。

　　^先拐去谭家约了看电影，再到刘家时两口子还没回。

　　^

　　刘家两个小子正闹腾，都是食堂常客。

　　^要论起来，刘勇家底不差，可惜摊上个贴补娘家的媳妇。

　　^不然以他的家境，犯不着倒腾食堂食材赚外快。

　　^

　　老何你真来了！刘勇进门见到何雨柱，乐得直拍大腿。

　　^刚才路上还跟媳妇抱怨中午躲懒的徒弟，没想到人家早候着了。

　　^

　　“傻柱，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

　　“怎么会？我这个人一向准时，菜带来了吗？我们进厨房吧，教完你们做菜，我还得陪对象去看电影。”

　　^

　　何雨柱和谭辉女儿交往的事，食堂里人尽皆知，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

　　平日里，何雨柱总会从食堂带饭菜回家。

　　^

　　身为食堂主任，刘勇也不例外。

　　^

　　两人的包塞得鼓鼓囊囊，全是厂里食堂带回来的食材。

　　^

　　取出材料后，何雨柱便开始指导他们烹饪。

　　^

　　刘勇的妻子钱小凤确实对厨艺一窍不通。

　　^

　　光是炒青菜，她就只会往锅里倒点油，撒些水，盖上锅盖，直到菜叶泛黄才盛出来。

　　^

　　莲藕也是随便切成厚片，和青菜做法如出一辙。

　　^

　　就连炖肉也不例外，完全不懂调味料的搭配。

　　^

　　上次何雨柱给的蒜头，她才勉强用了点。

　　^

　　可以说，钱小凤完全是个厨房新手。

　　^

　　何雨柱只好耐心地从基础教起。

　　^

　　“你看好了，锅里先倒油，用葱姜蒜爆香，辣椒先下，再放切细的藕丝。”

　　^

　　“水别加太多，炒菜讲究快火，不是焖煮，焖菜另有一套方法，改天再教你。”

　　^

　　晚餐时，何雨柱教会了钱小凤三道菜。

　　^

　　使用的调料都是上次刘勇给的五块钱买的大料。

　　^三道菜出锅后，两人尝了一口，顿时惊艳不已。

　　^

　　钱小凤感激地拿出家里珍藏的好酒送给何雨柱。

　　^

　　其实这酒正是刘勇之前承诺要给的。

　　^刘勇讪讪一笑，说这两瓶不算，改天再补上之前承诺的那份。

　　^

　　夫妇俩如此热情，临走时何雨柱回赠了一包“何雨柱十三香”

　　^，建议他们煮面或炖肉时使用。

　　^他们本想留他吃饭，但听说他要陪对象看电影，便没再挽留。

　　^过来人都明白，美餐哪比得上约会要紧。

　　^

　　离开刘勇家，何雨柱直奔谭映茹那儿。

　　^

　　谭映茹早已精心打扮，就等他来。

　　^到了谭家，他发现师父谭辉还没回来，只有谭映雄在家。

　　^

　　这位大舅子最近追求心上人未果，心情低落，懒得搭理人。

　　^何雨柱想了想，决定改天帮帮他。

　　^毕竟他们是发小，只是谭映雄看不上厨师的职业，觉得是伺候人的活儿，死活不肯干。

　　^

　　谭辉对此也无可奈何。

　　^作为谭家菜的传人，他不想绝了这门手艺。

　　^这也是他一心想促成何雨柱和女儿的原因——女儿出嫁，孙子便能继承衣钵。

　　^由姑父亲授侄子，技艺自然能延续。

　　^

　　多完美的打算……

　　天色渐沉，何雨柱牵着谭映茹的手，悠闲地走向电影院。

　　^

　　抵达放映场时，许大茂急忙迎上来对何雨柱抱怨：傻柱你总算来了，再晚点儿留的座位就保不住了！说着赶忙带他们走向最前排的角落位置。

　　^这两个座位来之不易，许大茂费尽口舌才从几位强势女工手里保住，谎称是帮何大厨追姑娘才说动她们高抬贵屁。

　　^

　　刚落座不久，前排空位陆续有人入座。

　　^何雨柱注意到杨厂长、李副厂长和他师父陪同一位陌生男子走向中间位置，暗忖这必是那位纠缠一下午的魔都领导。

　　^他正祈祷别被注意，杨厂长却一眼发现他，热情地将人拉到王矿长跟前介绍：这就是我提过的谭大厨高徒何雨柱，厨艺得了他师父七八分真传。”

　　杨厂长此刻像抓住救命稻草——这位矿长整天缠着要挖走谭辉，甚至追到电影院。

　　^无奈下他只能推销何雨柱，但王矿长显然对年轻俊朗的何雨柱兴致缺缺。

　　^两人客套问候时都带着疏离：矿长看不上徒弟手艺，何雨柱更不屑去魔都遭罪。

　　^

　　见冷场，杨厂长急得直递眼色：傻柱你快说能做出师父水平的菜！不能。”

　　何雨柱干脆的回答让空气瞬间凝固。”

　　你！杨厂长眼睛眨得要抽筋，您眼睑抽搐？何雨柱故意装傻，心中嗤笑官场交易——他有空间傍身，这辈子绝不低头当舔狗。

　　^杨厂长气得直跺脚，总算明白这绰号的由来了。

　　^

　　魔都那位高层对何雨柱并不满意，杨厂长也只能另作打算。

　　^

　　他很快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

　　既然何雨柱的厨艺同样出色，不如让谭辉去服务那位领导。

　　^

　　在官场上混，人脉关系终究不能断。

　　^

　　这也是无奈之举。

　　^

　　杨厂长拿定主意后便不再纠结。

　　^而坐在角落看电影的何雨柱也想到了这一层。

　　^

　　师父绝不能去魔都，那可能是个火坑。

　　^

　　思索片刻后，何雨柱便有了主意。

　　^

　　电影散场后，何雨柱跟着谭映茹回到谭家。

　　^

　　他在院里摆了两把椅子，与师父谭辉促膝长谈。

　　^

　　师父，他们明天很可能要调您去魔都。”

　　我猜到了，去就当个食堂主任，好歹也是个干部。”

　　师父，我觉得这差事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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