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见他这般吞吞吐吐，娄晓娥已猜着七八分——若非出了大事，丈夫怎会反常地灌醉自己？

　　“大茂你怎么了？”

　　^她慌忙放下拖把，焦心地上下打量丈夫。

　　^

　　许大茂轻声安抚道：“别担心，问题不在身上，我或许和一大爷情况相似，患有不育症。

　　^但蛾子，别焦急，这病能治。”

　　^

　　“能治就好，你也别太着急，有问题咱们慢慢解决。”

　　^娄晓娥连忙扶着许大茂坐下，心里有些懊悔刚才对他发火。

　　^

　　许大茂继续解释：“治疗没问题，只是国内条件有限。

　　^医生建议去香江。

　　^哦，对了，何雨柱也有这个毛病，比我更严重……”

　　^他顺便把跟何雨柱的交易说了一遍，还把八百八十块钱拿出来给娄晓娥看。

　　^

　　“何雨柱竟拿出这么多钱？”

　　^娄晓娥盯着手里的钞票，一时语塞。

　　^尽管她曾见过大世面，但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深知这笔钱对普通家庭的分量。

　　^

　　许大茂叹气：“傻柱是急坏了，他情况比我糟，主要是看到易中海的现状，害怕步他后尘。

　　^蛾子，我也不想变成那样。

　　^陪我去香江，好吗？”

　　^他期待地望着娄晓娥。

　　^

　　娄晓娥毫不犹豫地点头：“好，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就跟你走。”

　　^

　　许大茂欣喜若狂，当晚两人便开始商量赴港事宜。

　　^

　　次晨，发工资的日子。

　　^

　　工人们早早聚在会计处排队，何雨柱也在其中。

　　^食堂部门因上午清闲，总是最先领薪。

　　^

　　人群中，一个非食堂员工格外扎眼——刘岚的弟弟刘东。

　　^何雨柱对他再熟悉不过。

　　^刘岚的工资一直被这个弟弟领走，而她弟弟在铣工车间当临时工，懒散两年都没转正。

　　^前世记忆里，刘岚牺牲自己，靠李副厂长的关系才让他转为正式工。

　　^刘东自己没本事却眼高于顶，娶媳妇非漂亮不可，害得刘岚十几年替他还债。

　　^

　　何雨柱厌恶地皱了皱眉，凑近刘勇低声道：“刘岚的工资你来领，别给刘东。

　　^他就是个败家子，钱到手就挥霍一空。”

　　^

　　刘勇诧异地看了看两人：“何大厨，你这是？”

　　^

　　“刘岚是我徒弟，我得替她着想。

　　^她弟弟不成器，钱给她攒着当嫁妆更合适。”

　　^何雨柱正色道。

　　^

　　刘勇恍然大悟：“明白了，交给我！”

　　^

　　轮到他们时，刘勇走出来拦在刘东面前：你不是食堂职工，凭什么每月来领工资？下回不准再代人领薪，正主都不露面，像什么话！

　　刘东满脸错愕。

　　^自打替刘岚领薪以来从未受阻，今日竟平白遭拒？

　　刘主任，刘岚是我亲姐，是她让我......刘东堆着笑脸解释。

　　^

　　管你是谁亲戚！刘勇拧着眉头厉声道，不是本人来领，工资条休想开！叫你姐自己来！

　　可这几个月......

　　没等他说完，刘勇已转身对会计说：钱会计，刘岚这月工资暂记账上，下月一并发放。”

　　钱会计正欲质疑这不合规矩，却见刘勇暗递眼色。

　　^想到对方即将高升，便顺势记下：已登记。”

　　目睹全过程的马华悄悄捅了捅何雨柱：多亏您找刘主任帮忙。”

　　此时刘东啐了一口，骂骂咧咧走了。

　　^谁料回到食堂，众人竟见刘岚脸上挂着淤青，嘴角渗血。

　　^

　　是不是刘东打的？何雨柱沉着脸问道。

　　^见刘岚抿唇不语，他冷笑道：定是没领到钱，回来拿亲姐撒气。”

　　刘岚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诧。

　　^何雨柱的分析竟分毫不差，仿佛亲眼所见。

　　^

　　刘岚吃惊地望着何雨柱。

　　^她没想到他竟然说中了——弟弟一定会在父母面前告状，回家免不了又是一顿打骂。

　　^

　　不用麻烦刘主任，我回去解释清楚就好了......刘岚小声推辞道。

　　^

　　何雨柱叹了口气：住厂里吧。

　　^听师父的话，我不会害你。”

　　说着便去找刘勇安排宿舍。

　　^

　　临近月底就要离职的刘勇二话不说就办了。

　　^管他后面的人有没有宿舍住，先给何雨柱这个面子再说。

　　^还不到中午，刘岚的住宿就安排妥当。

　　^

　　何雨柱转头又去了保卫科。

　　^金科长正在杨厂长办公室挨训——上次给贾家募捐成了全厂笑柄，现在连外头都在传这事。

　　^

　　老金啊，这点事都办不好，保卫科长不想干了早点说！杨厂长的火气不小。

　　^

　　金科长赔着笑脸：厂长，当时看贾家孩子可怜就没细查......我写检讨，我作检讨。”

　　心里却把刘海中骂了千万遍，都是这蠢货害他背了个处分。

　　^

　　这时何雨柱敲门进来。

　　^杨厂长立刻换了副笑脸——谭辉去京城大饭店当主厨的消息他早知道了。

　　^何雨柱的厨艺丝毫不逊色，能留在轧钢厂简直是厂里的福气。

　　^上次靠他做的菜才留住外国专家的技术，这功劳可不小。

　　^眼看食堂主任的位置非他莫属。

　　^

　　何大厨有事？

　　我找金科长。

　　^上午有人冲进食堂殴打我徒弟，请金科长处理。”

　　何雨柱神色凝重。

　　^

　　金科长听完何雨柱的话，心中暗喜。

　　^这不正是脱身的好机会吗？跟着何雨柱走就能避开杨厂长的训斥了。

　　^

　　他故作严肃地对何雨柱说：竟敢有人在厂里动手？何师傅，这事我来处理。”

　　没等杨厂长反应过来，金科长就带着何雨柱离开了。

　　^

　　路上，何雨柱详细说明了刘东殴打刘岚的事。

　　^金科长试探道：何师傅准备怎么处置刘东？

　　何雨柱心知肚明——这是在卖人情。

　　^往常这种案子都是保卫科说了算，哪会征求当事人意见。

　　^既然对方示好，他也就顺水推舟：先报妇联教育，刘东一个临时工这么嚣张，直接开除吧。

　　^这种祸害不能留着。”

　　说到刘东名字时，他毫不掩饰厌恶之情。

　　^

　　金科长察言观色，立刻会意：包在我身上，保证处理妥当。”

　　此时铣工车间里，临时工刘东正忙着杂活。

　　^虽然工资微薄，他却穿得光鲜，最近正追求车间新来的绘图员小菲。

　　^这姑娘是高中毕业考进来的正式工，模样俊俏又活泼。

　　^刘东死缠烂打约了今晚吃饭，承诺红烧肉管饱。

　　^谁知去领姐姐工资碰壁，怒而殴打了刘岚。

　　^此刻他正想跟小菲改期，保卫科和妇联的人就到了。

　　^

　　小菲，今晚临时有事，改明天行吗？刘东正赔着笑脸解释，忽然听见金科长厉喝：谁是刘东？

　　他不明所以地应声上前，还没说完话就被押住。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车间主任赶来询问。

　　^金科长高声宣布： ** 妇女，妇联联合办案。

　　^刘东即刻开除，岗位另招人！

　　** 妇女四个字吓得小菲面色发白，暗自庆幸躲过一劫。

　　^

　　还好没跟这种人一起吃饭，真是吓人，以后可不能随便答应别人吃饭了。

　　^

　　太吓人了...

　　厂里临时工被抓只是小事。

　　^

　　但对刘家就不一样了。

　　^

　　刘东要是被认定 * 扰妇女，名声就毁了，以后娶媳妇都难。

　　^

　　食堂后厨。

　　^

　　何雨柱慢步进来，快步走到刘岚面前：刘岚，坏事了，你弟打你的事被人举报了，妇联和保卫科直接把人带走了。”

　　何雨柱面不改色。

　　^

　　他是真心为刘岚考虑。

　　^

　　不摆脱娘家，她永远像奴隶一样。

　　^

　　刘岚听说弟弟被抓，急得要命。

　　^

　　父母知道了还不 ** 她？

　　她想立刻去妇联解释，却被何雨柱一把拉住。

　　^

　　现在去没用，看见刘东打你的不止一个人。

　　^不如先在厂里住几天避避风头。”

　　何雨柱建议道。

　　^

　　不行，我不回家父母会担心的...刘岚很单纯。

　　^

　　他们担心的是没人挣钱！何雨柱叹气，我去跟你家说你在学做菜。”

　　刘岚还想说什么，何雨柱打断她：你现在回去肯定挨打。

　　^你弟弟被拘留多丢脸？他们不打你才怪！你想想哪次挨打是自己的错？

　　刘岚呆呆站着不动了。

　　^

　　她知道何雨柱说的对。

　　^

　　弟弟刘东是父母的命根子。

　　^

　　那我...在宿舍住几天吧。”

　　刘岚低声说。

　　^

　　中午。

　　^

　　刘东被抓的消息传到刘家。

　　^

　　老两口去妇联要人，反被批评一顿。

　　^

　　死丫头敢举报我儿子，看我不 ** 你...刘母骂骂咧咧来到轧钢厂。

　　^

　　门卫按何雨柱交代的，先通知了他。

　　^

　　何雨柱刚做完菜就听到消息，冷笑道：来得倒快。”

　　跟着门卫往大门口走去。

　　^

　　何雨柱往厂门口走时，跟看门大爷提起了刘岚的不幸遭遇。

　　^

　　这位退伍老兵脾性耿直，最恨欺凌弱小的行径。

　　^

　　何雨柱趁机在刘家的事情上又渲染了几分。

　　^

　　大爷当即拍胸脯保证：何师傅您尽管放心，有我老头子在这儿，刘家的人休想踏进厂子半步。”

　　得了这句承诺，何雨柱心里踏实不少。

　　^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

　　刚到大门前，何雨柱快步走到刘岚母亲跟前，故作气愤地说道：刘家嫂子，您是来找刘岚的吧？您家闺女......唉！跟个男人跑了，往那头去了还不到十分钟。

　　^我追都追不上，真是白教这个徒弟了！您赶紧去追，兴许还能赶上。

　　^好好的姑娘养这么大，连彩礼都没挣着就跟人跑了，这叫什么事儿！

　　他边说边捶胸顿足，满脸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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