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轧钢厂后厨，大锅菜做完，别人都去休息了，只剩傻柱一个人呆坐着。

　　一些工人已经把情况反映给了厂领导。

　　厂长和其他领导讨论后，觉得傻柱是食堂主厨，平时态度好、做事认真，这次只给了警告，没处分。

　　但下次再犯，就必须严厉处理。

　　傻柱保证以后不会再出错。

　　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妖魔缠上时，秦淮茹来到后厨。

　　“傻柱，你是不是有心事？跟姐说说，全厂工友都在抱怨，这菜可不像你做的。”秦淮茹关心地问。

　　“哎，秦姐，谢谢您关心。就是这半个月睡不好，老做梦！”傻柱顶着黑眼圈，眼睛发红，脸色苍白。

　　“做什么梦？姐帮你分析分析！”

　　“哎呀好姐姐，你分析不了。你来找我真就只为关心我？我看不像吧！”傻柱直勾勾盯着秦淮茹。

　　以前他不敢这么看她，怕她生气。

　　可现在他眼睛挪不开——秦淮茹生了三个孩子，皮肤还是又白又细，身段也好看，傻柱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傻柱，你看什么呢？”秦淮茹脸色不太好看。

　　傻柱可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像吃了 ** 似的。

　　“没、没什么，秦姐，咱俩谁跟谁啊，有事你说话！”傻柱憨憨地回话。

　　“你也清楚我婆婆养老钱丢了的事。来这儿之前，她还让我每月给她六块钱养老费，加上上次棒梗做手术欠一大爷的五十块钱，我现在哪还拿得出来，家里都快断粮了。”秦淮茹开始诉起苦来。

　　她明白，傻柱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

　　“这确实不好办，是个难题啊！”傻柱已经有点糊涂了。

　　“我这是认真跟你商量呢，你清醒一点行不行？能不能帮我带几斤棒子面？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姐，其他事好说，但这不行，这可是职业道德的问题。拿了不成偷了吗？”傻柱直摇头，虽然脑袋昏沉，但这点原则他还是懂的。

　　“你平时拿的还少吗？”秦淮茹直接顶了回去。

　　“你怎么这么说？我平时拿的都是厂长请客剩下的菜，他都能压榨工人，我喝点汤还不行啊！”

　　秦淮茹见状，伸手搭在傻柱肩上，软声道：“好傻柱，你就帮帮我吧！”

　　“秦淮茹同志，你这是给我使美人计啊，再这样我可当真了！”

　　要在平时，傻柱这话只是玩笑，可这段时间他连续做了半个月的梦，心里对女人想得发慌。

　　“来呀，你来呀！”秦淮茹说道。

　　没想到傻柱这回真大胆，竟伸手摸了一下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迅速收回手，心里有气，却不敢发作，毕竟傻柱现在是她唯一的指望。

　　眼下贾东旭还在，要是被谁看见傻柱对她动手动脚，她就没脸活了。

　　就算贾东旭不在了，她心里装着的也不是傻柱，而是沈为民。

　　“秦姐，跟你闹着玩的，看你吓的。你放心，晚上我给你带两斤棒子面回来！”傻柱压住心里的冲动，知道自己刚才越了界。

　　“好傻柱，姐姐谢谢你了！”秦淮茹抹着眼泪，转身出了厨房。

　　【叮，浇水完成，恭喜获得奖励：现金150元，纯牛奶八百毫升，土地五十亩，自行车票一张，调换卡一张。】

　　沈为民在厂里就把浇水的事做完了。

　　因为今天下班后，他约了于莉见面。

　　想看看能不能得到些好吃或好玩的奖励。

　　那八百毫升纯牛奶可以送给于莉，在那个年代，纯牛奶是稀罕物。

　　自行车票可以给于莉再买一辆自行车，他打算选永久牌的，结实耐用，骑着也舒服。

　　至于那张调换卡，他还没想好怎么用。

　　……

　　下班铃响起，傻柱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厨。

　　本想去给秦淮茹买两斤玉米面，可实在提不起劲儿，困得直打哈欠。

　　他寻思干脆直接从后厨拿两斤，明天再买来补上。

　　这么一来就不算偷了！

　　见周围没人，他就用平时带饭的两个饭盒装了两斤玉米面，拎着回了四合院。

　　傻柱以为没人发觉，还特意用了两个饭盒遮掩。

　　哪知道他往饭盒里装面时，被躲在厨房的许大茂看了个正着。

　　许大茂早就恨透了傻柱。

　　从傻柱写匿名信搅黄他婚事起，再加上几次被傻柱揍，他满心只想着怎么让傻柱身败名裂。

　　这几天，许大茂注意到傻柱神情恍惚、没精打采，就知道有戏看。

　　今天傻柱做的大锅菜被全厂工人骂，连厂领导都惊动了，可把许大茂乐坏了。

　　他想，傻柱这德性，肯定容易出错，就偷偷溜进厨房盯着他。

　　这趟果然没白来，傻柱居然敢偷拿厂里的玉米面，胆子也太大了！

　　许大茂急忙往厂保卫科跑。

　　…………

　　沈为民离开轧钢厂时，远远看见傻柱摇摇晃晃地走着，右手还拎着两个饭盒。

　　一想到那是带给秦淮茹的，沈为民心里就冒火。

　　他意念一动，用刚得到的掉包卡，把傻柱饭盒里的玉米面换成了四合院刘大妈喂猪的泔水。

　　“傻不愣登的傻柱，这下有你受的！”沈为民暗笑。

　　接着他骑上自行车去接于莉。

　　今晚打算带她去王府井转转，再买辆自行车。

　　当然，沈为民心里还琢磨，要是能趁机亲于莉一下就好了。

　　…………

　　傻柱回到四合院，远远看见秦淮茹在等他。

　　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轻浮的动作，大大方方把两个饭盒都递了过去。

　　秦淮茹接过饭盒，笑着抛了个媚眼，傻柱被撩得心痒，竟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腰。

　　秦淮茹一愣，傻柱平时挺老实的，今天怎么这么大胆？

　　先在厂里摸她的手，现在又在大庭广众下摸她的腰。

　　虽然有点生气，可毕竟傻柱给了两斤玉米面，被占点便宜也认了。

　　只是她隐约觉得，傻柱今天状态不太对劲。

　　秦淮茹撅着嘴回家了。

　　她并未察觉，傻柱刚才碰到她腰身的举动，全被坐在门口做针线活的贾张氏看在了眼里。

　　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

　　她早就觉得秦淮茹心术不正，不然傻柱怎么会一直这么帮衬贾家？只是一直没找到证据。

　　这下可好，她亲眼看见傻柱那混账摸了秦淮茹的腰——在那个年代，这简直是伤风败俗。

　　要知道，秦淮茹的丈夫贾东旭还活着，就算他不在了，贾张氏也绝不容许秦淮茹跟别的男人拉扯扯，更不可能让她改嫁。

　　之前秦淮茹和易中海在地窖里的事，还有后来她贴身衣物出现在易中海床底下，贾张氏就疑心秦淮茹不安分了，只是没抓到把柄。

　　这次傻柱摸腰，是她亲眼所见，再不严加管教，这女人怕是要翻天了。

　　秦淮茹回到家，打开两个饭盒，愣住了。

　　里面竟然装满了泔水。

　　“傻柱这是想干什么？”秦淮茹气得脸色发青。

　　贾东旭和棒梗也看见了。

　　“傻柱让我们吃泔水？意思是咱们不是人，是猪？”

　　“这混蛋傻柱，总算露出真面目了！他这是在羞辱我们贾家，骂我们都是等他喂的猪！”

　　“这傻了吧唧的东西，真不是人！”

　　贾东旭气得脸色惨白，秦淮茹连忙扶他上床，让棒梗好好照看。

　　她提着两盒泔水，要去找傻柱讨个说法。

　　说好的棒子面怎么成了泔水？傻柱这唱的是哪一出？以前可从没这样过。

　　秦淮茹刚要出门，贾张氏就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秦淮茹，为了口吃的你就卖身子？你这不要脸的，我打死你！”

　　没等秦淮茹反应过来，贾张氏又一巴掌扇了过去。

　　“我没有！”

　　秦淮茹捂着脸委屈地哭了。

　　“还狡辩？我眼瞎了吗？刚才傻柱递饭盒的时候摸你腰了！”

　　“这什么地方？大庭广众之下他都敢动手动脚，要是没人的地方呢？比如地窖，他是不是就更放肆了？”

　　“我看你连躲都不躲，还笑嘻嘻的，今天不收拾你，你就要上天了！”

　　贾张氏抓起桌上的鸡毛掸子，狠狠朝秦淮茹打去。

　　秦淮茹疼得满屋子跑，贾张氏就满屋子追。

　　棒梗和小当吓得哇哇大哭。

　　傻柱听见秦淮茹的喊声，立刻冲了过来，看到贾张氏又在打秦淮茹，顿时火冒三丈，一把夺过贾张氏手里的鸡毛掸子。

　　“恶婆婆，你再动她一下试试，别怪我动手！”傻柱怒气冲冲地喝道。

　　“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

　　“傻柱，你和秦淮茹那点破事别以为我不清楚，我家东旭还没死呢，你就对她动手动脚？”

　　“你胆子也太大了！告诉你，只要我活一天，你就休想跟秦淮茹在一块儿，连她一根头发都别想碰！”

　　贾张氏扯着嗓子骂个不停。

　　“张大妈，您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不讲道理？谁看见我对秦姐动手了？她是我姐，我能有什么歪心思？您别乱说！”

　　傻柱一脸无奈。

　　“我眼睛又不瞎！刚才你递饭盒的时候，明明摸了她腰一把！”贾张氏狠狠瞪着他。

　　“那么远您能看清什么？秦姐腰上沾了根鸡毛，我顺手帮她掸掉而已，怎么可能在院子里摸她腰？”

　　傻柱随口编了个借口。其实他确实碰了秦淮茹的腰，是因为连日做春梦心神不宁，一时没控制住自己。

　　事后他也后悔得不行。

　　现在贾张氏追究，他当然不能认，只好胡乱找了个理由。

　　没想到，这理由听起来竟挺像回事。

　　贾张氏被他这话噎住，黑着脸退到一边去了。

　　“秦姐，你还好吧？”傻柱关切地问道。

　　“傻柱，我还没问你呢，今天你给我带的什么？说好的棒子面呢？”秦淮茹忍着疼，指着桌上的两个饭盒。

　　傻柱一愣。

　　泔水？喂猪的泔水？

　　他这才反应过来，肯定是有人偷偷调换了他带的东西。

　　可到底是谁干的？傻柱使劲拍了拍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越想头越疼。

　　见秦淮茹这么生气，傻柱赶紧解释：

　　“秦姐，你听我说，我带的真是两斤棒子面，是从后厨直接拿的。”

　　“傻柱，你骗谁呢？之前你还义正辞严地说不能从后厨拿东西，说那是偷，是职业道德问题！”

　　傻柱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秦姐，小声点。我是说过那话，可我不是答应给你买两斤棒子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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