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刘光天说这些，摆明就是在讥讽他。

　　“光天，你还真说对了，我正打算给老易生个大胖小子呢。”

　　贾张氏眯着眼睛从屋里走了出来。

　　“光天，我这就跟你一大爷去医院检查检查，我年轻时身子没毛病。”

　　“老贾走后，我也没上过环，正好去看看。”

　　“要是真能给老易生个儿子，那可就打了那些说闲话的人的脸了。”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狠狠瞪着刘光天。

　　刘光天毕竟年轻，哪是贾张氏的对手。

　　没几句话就败下阵来，只得灰溜溜地跑了。

　　可贾张氏话音刚落，一大妈就搀着聋老太太从屋里走了出来。

　　聋老太太已经决定让一大妈一直陪着她，为她养老送终。

　　等她百年之后，存款和房子都归一大妈。

　　一大妈本来就从易中海那里分了一笔钱，现在又有聋老太太照应，日子过得相当舒坦。

　　“贾张氏，我看你是打错算盘了。”

　　“我是生不了，但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易中海他也生不了！”

　　“我们早就去医院查过了，不只是我有问题，他的问题更严重！”

　　易中海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对外一直宣称问题出在我身上。

　　原本我并不想拆穿，但看到你和贾张氏这副嘴脸，我就忍不住怒火！

　　这话一出口，围观的四合院众人全都惊呆了。

　　闹了半天，原来易中海自己身体也有问题。

　　这个秘密他竟然瞒了大家几十年。

　　为了一个好名声，易中海可真做得出来。

　　居然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一大妈。

　　易中海脸色铁青，慌忙向大家辩解：“大家别听她胡说八道，全是谎话！”

　　说完，易中海转身冲到一大妈面前，抬手就扇了她一记耳光。

　　一大妈嘴角顿时流下血来。

　　“你再胡说，看我不打死你！”易中海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胡说？那你敢不敢现在跟我去医院检查？”

　　“要是不敢去，你就是我孙子！”

　　一大妈彻底被激怒了，没想到易中海竟敢当众打她。

　　易中海心虚，拉起贾张氏就要走。

　　却被刘光天和阎解成拦住了。

　　“易中海，我今天非要撕下你的假面具！”

　　“我之所以不能怀孕，其实是这老不死的打的。”

　　“刚结婚没多久，他有次喝酒喝多了，回家就把我痛打一顿。”

　　“又是扇我耳光，又是踹我的肚子。”

　　“那时我才怀孕两个月，被他活活踢到流产。”

　　“从那以后，就再也怀不上了。要不是他跪下来求我，发誓会一辈子对我好，我根本不会原谅他。”

　　“昨天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看他这些年待我还行，本来想算了。”

　　“没想到，他今天居然当着这么多人打我。”

　　“大伙儿评评理，易中海是不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四合院众人一下子炸开了锅。

　　连聋老太太也脸色发青，拄着拐杖的手不停发抖。

　　她怎么也想不到，易中海竟是这种人。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易中海重情重义、处事公道，才推举他当一大爷。

　　谁知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不仅害一大妈流产再不能生育，如今还要休了她，转头娶贾张氏。

　　这种人渣才干得出来的事，竟然出在易中海身上。

　　这么看来，易中海绝户真是活该！

　　“你……”易中海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当场掐死一大妈。

　　“真没想到，咱们院里的一大爷居然是这种人！”

　　“一大爷不仅自己不能生育，还害得一大妈也怀不上孩子。更可气的是，他当年明明承诺过，如今不但违背诺言，还转头就娶了贾张氏。”

　　“一大妈也是，怎么不早点说出来呢？”

　　“她啊，就是太善良、顾虑太多……”

　　“易中海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哪还配当咱们院的一大爷啊？”

　　“没错，罢免他！罢免一大爷！”

　　站在旁边的刘海中，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笑。

　　其实，关于易中海当年害一大妈流产的事，他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只是不敢确定。

　　但刘海中知道，易中海这人绝不简单。

　　所以他故意让儿子刘光天拿“生孩子”那点事去刺激易中海，就等着逼一大妈把当年的事说出来。

　　只要一大妈开口，易中海就完了。

　　身败名裂，人人喊打！

　　“易中海啊易中海，看你这回还怎么保住你的一大位子。”刘海中暗自得意。

　　眼见众人纷纷喊要罢免一大爷，贾张氏慌了。

　　要是易中海真被撤了，那他们家在大院的地位可就一落千丈。

　　她贾张氏以后还怎么耍威风？

　　“一大妈，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当年是老易不小心让你流产的，可你们结婚这么多年，他对你的好难道还不够弥补吗？”

　　“反倒是你，忘恩负义，完全不顾老易对你几十年的情分。”

　　“不就是流掉一个孩子吗？我告诉你，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给老易生一个！”

　　贾张氏气势汹汹地说完，拉起易中海的手就往医院走。

　　大伙儿一时都愣住了。

　　贾张氏这耍赖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三言两语就把罢免的事给绕过去了。

　　刘海中哪肯罢休，立刻召集全院开会。

　　八仙桌前，只有刘海中一人坐着，手里端着个搪瓷杯。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官腔：

　　“老易身为咱们院的一大爷，竟然动手导致一大妈流产，还承诺要照顾她一辈子。结果现在不但抛弃一大妈，还转眼娶了贾张氏。”

　　“这人品，实在令人质疑。”

　　“今天开这个全院大会，就是要让大家评评理——老易，还配不配当这个一大爷？”

　　刘海中话音刚落，底下顿时议论纷纷。

　　傻柱第一个开口：“二大爷，我觉得一大爷的人品……其实没太大问题。”

　　“当年一大爷喝醉了，人一醉就容易失去控制，他肯定不是有意让一大妈流产的。”

　　“没孩子是一大爷心里最深的痛。”

　　“所以那是个意外。再说，他和一大妈几十年夫妻，对她也算尽心尽力了。”

　　“世上离婚的夫妻还少吗？没感情了还硬绑在一起，对谁都是折磨。”

　　“他选择和和气气离婚，再娶贾张氏，这也没什么不对吧？”

　　傻柱心里清楚易中海对自己好，自然不会帮着刘海中对付他。

　　傻柱说完，不少人纷纷点头鼓掌，觉得他说得有理。

　　易中海多年树立的形象发挥了作用，加上他当一大爷已久，院里许多人都敬重他。

　　刘光天立刻反驳：“我不同意傻柱的话。”

　　“谁都有喝醉的时候，怎么偏偏就易中海把一大妈打流产了？”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借酒发泄。”

　　“只是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才假装对一大妈好这么多年，根本不是真心。”

　　“现在一看机会来了，立马抛弃一大妈，娶了贾张氏。”

　　“这种人品，继续当一大爷，迟早拖累整个四合院。”

　　刘光天的话也赢得一些人赞同。

　　这些人早就看不惯易中海老是偏袒傻柱和贾家，心里憋着气，一有机会就想把他拉下来。

　　“沈厂长，您怎么看？”刘海中问正站着给于莉揉肩膀的沈为民。

　　“我站着看。”沈为民答得含糊。

　　他其实不想掺和，无论支持还是反对，都会得罪一部分人。何必明着跟这群人冲突？他要做的是慢慢收拾他们。

　　刘海中脸色微沉，没再追问。

　　最后只能举手表决。

　　沈为民和于莉都没举手，选择弃权。

　　统计下来，支持易中海继续当一大爷的多出两票。

　　易中海保住了位置。

　　“唉！”刘海中长叹一声。

　　贾张氏真的跟易中海去医院做了检查。

　　结果不出所料，易中海和许大茂一样，没有生育能力。

　　贾张氏这下彻底死心了。虽然她曾抱过一丝希望——毕竟五十多岁生孩子的也不是没有，可易中海既不能生，那就真没指望了。

　　离开医院后，贾张氏回到贾家照料贾东旭、小当和槐花。

　　易中海则动身前往轧钢厂上班。

　　关于他与一大妈离婚、改娶秦淮茹婆婆的流言早已在车间里传开，不少工人对着易中海指指点点。

　　有人甚至嘲讽他人老心不老，说他是先娶了婆婆，再想啃秦淮茹这块肥肉，实则图的是婆媳双收。

　　易中海在轧钢厂多年积攒的好名声几乎毁于一旦。

　　秦淮茹在车间里看见易中海，便走过去套近乎：“一大爷，现在你是我公公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易中海微微一笑：“还是叫一大爷吧，我听着习惯。”

　　“一大爷，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我想和贾东旭离婚，然后嫁给傻柱。”秦淮茹开门见山。

　　易中海一听，脸色顿时变了：“淮茹，不是我不帮你，可贾东旭还活着，你这时候硬要离婚，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到时候千夫所指、骂名不断，就算真嫁给傻柱，也不会有好日子。”

　　秦淮茹沮丧地低下头：“可再这样熬下去，我非疯了不可。”

　　“再忍忍吧，贾东旭那废人撑不了几天了。等他走了，我马上撮合你跟傻柱，绝不骗你。”

　　易中海拍胸脯保证。

　　事到如今，秦淮茹只好点了点头。

　　……

　　下班后，傻柱特意买了五斤白面送到贾家。

　　见秦淮茹还没回来，他就把白面往桌上一放。

　　贾张氏从里屋出来，恶狠狠地瞪着傻柱：“你个傻了吧唧的，赶紧把白面拿走！贾家不稀罕你接济！”

　　“嘿，张大妈，我好心帮衬你们，你说的这叫人话吗？”傻柱没好气地回嘴。

　　“用不着就是用不着，以后你少跟秦淮茹来往！”贾张氏抓起鸡毛掸子就要赶人。

　　傻柱越听越气，心想贾张氏自己改嫁可以，凭什么秦淮茹不能改嫁给他？

　　“双标狗！你自己能改嫁，偏不让秦姐跟我好，你这老虔婆真不是东西！”

　　傻柱指着贾张氏破口大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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