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双线并进,罪证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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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令把手机放下,屏幕还亮着那条私信:“你确定你看到的,是真相?”他没回,也没关直播群。赵晓曼坐在桌边,手指在键盘上停了片刻,把两张图的对比截图重新发了一遍,加了标题:“纹路一致,来源待查。”

  王二狗从墙角拎起猎犬的牵引绳,“我去趟后山。”

  “你去干什么?”赵晓曼抬头。

  “狗鼻子比仪器灵。”王二狗拍了拍背包,“昨晚罗令说北斗方位有新土,我记下了。要是有人动过坟,土里藏的东西可不会自己说话。”

  罗令没拦他。他走到地图前,再次取出残玉贴在赵家祖坟的位置。玉面微温,青光在内部缓缓流转,像被什么牵着走。他闭眼三秒,睁开时眼神已定。

  “往坟侧坡走,三步外有硬物埋深六十公分。”他说。

  王二狗点头,牵狗出门。天刚亮透,村道上还有露水沾鞋,他一路不说话,狗在前头拽着绳子直奔山脚。到了坟地外围,狗突然停住,鼻子贴地转圈。王二狗蹲下,用手扒开枯草,果然看见翻动过的土色比四周浅。

  他从背包里摸出折叠铲,一铲子插下去,碰到金属的闷响。

  铁盒半埋在坡下,锈得厉害,边角卷曲。他费劲撬开,里面三张工作证叠在一起,塑料膜发黄,照片全被刮花,但单位章清晰可辨——“省地质科考队,1998年度备案”。

  他掏出手机,对着证件拍了段视频,直接发进直播群。

  村委会里,赵晓曼点开视频,放大公章,又调出档案库里存的科考队名单。名字对上了。她抬头看罗令,“这不是伪造。”

  “不是。”罗令说,“是藏得太久,忘了我们会挖。”

  李小虎这时候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捆发脆的旧报纸,纸边割手。“粮站阁楼翻出来的,《青山日报》合订本,九十年代的。”

  “你找什么?”赵晓曼问。

  “角磨机。”李小虎喘着气,“罗老师昨天说,那种划痕只有电动工具能留下。我就想,谁会在那时候买这东西?”

  他把报纸摊在桌上,一页页翻。纸张脆得不敢用力,翻到1999年1月5日第三版,手指停住。

  “这儿。”

  赵晓曼凑近看。标题是《县文化馆年度采购公示》,条目清晰:角磨机两台,用途为“文物修复实验”,采购单位——省古建研究所,负责人签名模糊,但单位没错。

  “赵崇俨当时挂靠的就是这个所。”罗令声音低下来,“他申请的课题叫‘古遗址金属构件去锈工艺研究’,正好需要高速旋转工具。”

  李小虎把报纸拍照上传,同步发到直播群,附了一句:“采购时间是1999年1月,科考队失踪才五个月。”

  弹幕开始滚动。

  “时间对上了……他们用新工具处理尸体?”

  “所以那些盔甲上的螺旋纹,根本不是古代的?”

  “我的天,这是拿考古当掩护?”

  赵晓曼看了眼时间,九点十七分。她打开直播,摄像头对准桌面。王二狗的视频和李小虎的报纸扫描件并排显示。

  “各位,”她说,“我们现在发布两项新证据。”

  她话没说完,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未知号码”。

  她接通,开了外放。

  “赵老师。”电话那头是个男声,语气平稳,“我是赵崇俨先生的代理律师。你现在的直播行为已构成名誉侵权,我们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那你现在打这个电话,是代表他承认这些证据需要回应?”赵晓曼问。

  对方顿了两秒,“工作证可以伪造,报纸也能PS。你们没有任何原始物证。”

  “原始物证?”王二狗抢过手机,“那你来认认这个!”

  他当着镜头打开铁盒,把三张工作证逐一摆好,又从口袋里掏出紫外线灯,照在证件背面。防伪标记显现——一串1998年县科委备案编号,与档案库记录完全一致。

  “这编号是手刻钢印,2000年后才改电子码。”赵晓曼接话,“你敢说这个也能伪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至于报纸,”律师声音冷下来,“一张泛黄的纸页,不能证明任何采购行为与本案有关。”

  “那这个呢?”李小虎把投影切换到采购清单,放大“用途”一栏,“‘文物修复实验’——和赵崇俨当年申报课题名称一字不差。你们敢说这不是他用的工具?”

  直播间弹幕炸开。

  “他们不敢让赵崇俨本人出来说话。”

  “心虚了。”

  “律师都不敢提编号,说明他们查不了备案系统!”

  律师在电话里冷笑,“我会向法院申请禁言令。你们的行为,已经越界了。”

  “我们越界?”赵晓曼盯着镜头,“是你们把失踪队员的证件埋进祖坟,是你们用2003年才生产的拉链缝在‘古代尸体’上,是你们用现代角磨机在青铜甲上留下划痕——现在反过来威胁我们?”

  她停顿一秒,“你说我们越界?那请问,谁在掩盖真相?谁在销毁证据?谁——”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直播还在继续。赵晓曼没关镜头,只是把两张证据重新拼图,发到群组。

  罗令一直没说话。他坐在桌边,手指摩挲着残玉的边缘。玉面温润,没有发光,也没有震动。他知道,它不需要。

  他站起身,走到镜头前。

  弹幕刷了一下。

  “罗老师要说什么?”

  “他是不是又要讲梦里的事?”

  “别搞玄学了,证据已经够了。”

  罗令没看弹幕。他把残玉轻轻放在桌上,推到摄像头正下方。

  “它不会说话。”他说,“不会解释,也不会争辩。”

  他指着铁盒里的工作证,“但它指引王二狗找到了这个。”

  他转向投影上的报纸,“也让我知道,该去查九十年代的采购记录。”

  他抬头,目光直视镜头,“你们问我,残玉是不是玄学?我告诉你们——每一铲土,每一张纸,每一道划痕,都是我们亲手挖出来的。它只告诉我方向,剩下的,是我们自己走出来的。”

  弹幕慢了下来。

  “……”

  “所以,不是玉在证明什么。”罗令声音不高,“是我们用它,找到了你们想埋掉的东西。”

  赵晓曼轻声接道:“而你们,到现在都不敢让赵崇俨本人回应一句。”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还是那个未知号码。

  赵晓曼接通,没开外放。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了,不再是律师。语速急,带着喘,“你们……你们动了坟,就别怪我们不留余地。那盒子里的东西,不该见光。”

  她还没来得及回话,对方挂了。

  她抬头看罗令。

  罗令已经拿起残玉,重新挂回脖子。他走到墙边,把地图卷起,塞进帆布包。

  “他们怕了。”他说,“怕的不是我们有证据,是怕我们还能找到更多。”

  王二狗握紧拳头,“接下来呢?”

  罗令没答。他拉开包,取出一张手绘草图——是昨晚他根据残玉感应画下的地下脉络简图,其中一条支流末端,标着一个星形符号。

  他用红笔在符号旁边画了个圈。

  “工具用了,人埋了,衣服换了。”他说,“但他们忘了,真正的镇国之宝,从来不是谁挖出来的。”

  他抬头,目光沉静。

  “是那些死也没被抹掉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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