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异种灵种，系统惊喜

　　江临渊蹲在石台边，三才聚灵阵的青光勉强照亮身前一小片区域。头顶碎石还在掉落，但频率慢了下来。他没动，手指贴着地面，能感觉到深处传来的微弱震动，像是某种东西在缓慢呼吸。

　　他盯着炉心残骸的方向看了一会儿，那里红光已经暗了许多，几乎快要熄灭。空气里有股焦糊味，混着泥土和金属锈蚀的气息。他深吸一口气，把背包往上提了提，开始沿着墙根往西北角挪。

　　每一步都踩得很轻。脚下的地砖有些松动，他不敢走快。左手握着那半截香，香身不再发烫，只是温热，像握着一块刚晒过的石头。

　　走到一半时，系统突然弹出一行字：【检测到异种灵植种子“九叶玄芝”，距离当前位置五米，方向左前方】。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去。那边堆着倒塌的工具架和断裂的铁柜，杂物压在一起，缝隙里透不出光。他没急着过去，先靠墙站定，从背包里取出一块新的下品灵石，捏在掌心。

　　灵石亮起微光，他慢慢往前送。光晕扫过废墟一角，照出一个歪倒的木箱，箱口裂开，露出里面黑褐色的土块。土很干，表面有一层灰白色粉末。

　　系统提示再次浮现：【目标位于木箱下方油纸包内】。

　　他屏住呼吸，一步步靠近。脚下踩到一根断钢筋，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顿了一下，等了几秒，确认没有其他反应，才继续向前。

　　弯腰拨开碎铁片，果然看到一个用油纸裹紧的小包。纸是老式的牛皮纸，边缘已经磨损，上面沾着泥和灰。他小心拆开，里面是几粒种子，漆黑如墨，表面泛着极淡的绿光，摸上去有种温润的质感，像是活物在轻轻跳动。

　　【九叶玄芝，千年难遇的灵药雏形，成熟后可炼制筑基丹，助修士突破瓶颈】。

　　信息直接出现在识海中，清晰明了。他心头一紧，立刻将种子重新包好，放进洞府空间。那里有他早年签到得来的玉盒，专门存放重要物品。盒子合上时，他能感觉到里面的灵气波动变得稳定。

　　做完这些，他直起身，目光扫向周围。既然这里有灵种，说明这地方曾经不止是炼器坊。也许还有别的东西留下。

　　他正准备往工作台方向走，耳朵忽然捕捉到一丝声音。

　　“嗡——”

　　很轻，像是电机启动的低频震动。来源在西北角，离他不到十米。

　　他转身，贴着墙慢慢移动。途中踢到一块铁皮，发出“咔”的一声。他立刻停住，等了十几秒，声音没断，依旧稳定地响着。

　　绕过一堆倾倒的金属柜，他看见角落里露出一台老式台式电脑。机箱外壳全是灰尘，显示器是那种厚重的方屏，屏幕朝外，居然还亮着。

　　蓝底白字，只有一行数字：71:59:59。

　　数字正在递减，一秒一跳。

　　没有品牌标识，没有操作系统界面，也没有任何按钮或接口可见。主机背面连着一根埋进地里的电缆，不知通向何处。

　　他蹲下身，伸手拂去屏幕上的灰。手指触到边框时，屏幕闪了一下，亮度微微提升，但内容不变。

　　倒计时仍在走。

　　他往后退了半步，盯着那串数字。七十一小时五十九分五十九秒。这个时间点像是某个事件的剩余时间，但没有任何提示说明它代表什么。

　　他掏出手机，想拍照记录。刚打开相机，手机屏幕瞬间变黑，自动关机。再按电源键，毫无反应。

　　他皱眉，把手机收回包里。环顾四周，这片区域没有其他电子设备，只有这一台电脑孤零零地立在这里，像是被人特意留下的信标。

　　他想起笔记本上那句压痕：“若你看到此页，请毁去所有记录。他们已经在你身边。”

　　写这句话的人，是不是也见过这台电脑？

　　他站起身，绕着电脑走了半圈。主机侧面有一道划痕，形状接近一个符号，像是被硬物反复刻画出来的。他掏出随身小刀，在地上比对了一下，发现和之前在石台阵纹中见过的一个折角符号极为相似。

　　那是实验楼B3层台阶墙上刻着的标记。

　　两处符号出现的位置不同，但风格一致。说明有人在这栋楼里设置了某种标记系统，而电脑所在的角落，可能是其中一个节点。

　　他低头看倒计时。

　　71:58:42。

　　时间在减少，但他不知道终点是什么。是爆炸？是开启？还是某种封印失效？

　　他不能在这里久留。氧气有限，结构不稳定，随时可能彻底塌陷。但他也不能就这么离开。

　　九叶玄芝已经到手，这是突破筑基的关键资源。可这台电脑的存在，比种子更让他在意。

　　他从背包里取出最后一块下品灵石，放在电脑主机旁边。灵石刚落地，表面就浮现出一层细密的裂纹，随即“啪”地一声碎成粉末。

　　他瞳孔一缩。

　　灵石被瞬间抽干了灵气。

　　这台电脑不仅在运行，还在持续吸收能量。而且它吸收的不是普通电力，而是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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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刻意识到，这东西不是现代科技产物。它是被改造过的法器，或者是某种上古装置的残余部分，伪装成了电脑的模样。

　　他后退两步，靠墙站定。大脑飞速运转。秦无涯教过他，某些古老阵法会用现代物品作为载体，避免被轻易识别。比如把符阵刻在电路板上，或是将禁制藏在电器内部。

　　如果这台电脑是阵眼之一，那么整个实验楼地下可能布有一个大型隐秘阵法。而倒计时，或许是阵法激活的最后阶段。

　　他看向炉心残骸的方向。那里红光已完全熄灭。刚才的震动也停止了。整个废墟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只有电脑屏幕上的数字，还在一秒一秒地跳动。

　　71:57:10。

　　他摸了摸背包侧袋，平安香还在。他没点燃它，但现在觉得有必要保留这份感应。母亲求来的香曾多次预警危险，虽然它现在没有反应，但不代表安全。

　　他决定再搜一遍附近区域。既然有电脑，就可能有其他遗留物。他弯腰翻开一堆碎纸，大多是实验记录的残页，字迹模糊不清。又翻出几个烧变形的U盘，全都无法读取。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手指碰到了一块金属片。扁平，边缘锋利，像是从某个设备上脱落的铭牌。

　　他捡起来擦掉灰，上面刻着四个字：**昆仑子站**。

　　字体工整，像是机器打印。但这四个字让他心跳加快。

　　昆仑墟。

　　系统签到的目标之一。十大洞天拼合后才能开启的地方。而现在，在这个废弃炼器坊的角落，出现了一块写着“昆仑子站”的铭牌。

　　说明这里曾经是昆仑墟相关设施的一部分。也许不是主殿，但一定是某个分支节点。

　　他把铭牌收进洞府，和种子放在一起。然后回到电脑前，最后一次查看倒计时。

　　71:56:03。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知道该走了。后山灵田需要布置新阵法，九叶玄芝必须尽快种植，否则种子活性会下降。但他看着那串数字，总觉得它和自己有关。

　　就像系统选中他一样，这台电脑也在等一个人。

　　而他，可能就是那个被等待的人。

　　他抬起手，指尖缓缓靠近屏幕。

　　就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瞬，屏幕突然闪烁，蓝光转为暗红，数字颜色也随之变深，像浸了血。

　　他收回手，呼吸变重。

　　下一秒，头顶传来一声闷响。

　　不是坍塌，也不是碎裂。更像是某种机械齿轮开始转动的声音，来自更深的地底。

　　他猛地抬头。

　　一道极细的光线从天花板裂缝中斜射下来，照在电脑屏幕上，正好落在倒计时最后一个“9”上。

　　那数字微微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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