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梁秀倒吸一口凉气，这足够用二十年。

　　还有厚厚一叠票据：全国通用的粮票、鸡蛋票、肉票。

　　这种没有期限的票据比地方票更珍贵。

　　她双手微颤地将财物仔细藏好。

　　傍晚时分，刘爱平在屋里备好半扇猪肉，足有两百多斤，又准备了二十多份鸡蛋，每份一百个。

　　邻居们被肉香吸引过来，七嘴八舌道：

　　“爱平，怎么这么多肉？”

　　“分我们点儿呗？”

　　刘爱平笑着摆手：“今天这些是给朋友准备的，改天再给大家弄。”

　　三钢厂的工友们陆续到来：马华、刘岚、刘玉华、王爱民，连前任主任老赵也来了。

　　“兄弟们，我要回乡住几年，这些肉和鸡蛋就当临别心意。”

　　刘爱平挨个分发，“不要票，也不要钱。”

　　众人欢天喜地接过这份厚礼。

　　刘爱平把肉一一分给众人。

　　每人十斤。

　　他的朋友，无论是普通职工还是王爱民这样的领导，都是品德可靠的人。

　　因此分配时大家都坦然接受，毫无异议。

　　此时在三钢厂，下班铃声刚响，李副厂长就召集了近三十人的纠察队。兄弟们，李副厂长高声道，有人举报刘爱平在住所非法交易物资。

　　这是严重 行为！我们现在就去他住的四合院，抓他个人赃俱获！

　　如果他确实违法，立即抓捕！抄家查没！

　　李副厂长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他盘算着，刘爱平家里至少有二百根金条。

　　很快，这些都将属于他了。

　　回到四合院，刘爱平正分发肉类。

　　贾张氏突然出现在队伍末尾。你来干什么？刘爱平皱眉道，今天不对外销售。

　　想吃肉下次再来。

　　说着就开始收拾剩余的几十斤肉。他们是你朋友，我们可是邻居！贾张氏不依不饶，凭什么给他们不给我们？今天必须分我们一些！

　　刘爱平冷笑：我困难时，这些朋友真心帮助我，从不辱骂偷窃。

　　而你呢？诅咒我，当众谩骂，还偷我家东西。

　　我凭什么给你？

　　我们两家素无往来——滚！

　　一声怒喝吓得贾张氏踉跄后退。

　　被当面拒绝后，她恼羞成怒，竟朝案板上的肉吐了口浓痰。

　　以往她绝不敢如此放肆，如今听闻刘爱平失去靠山，便肆意发泄积怨。

　　那口痰精准地落在了鲜肉上。

　　（注：为保持阅读流畅，对原文中重复的章节标题他并未阻止。

　　就是要让痰吐到肉上。

　　这样才有理由发难。

　　周围许多人和贾张氏一同围观，纷纷起哄。

　　“她居然往肉上吐痰！”

　　“贾张氏太恶心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

　　在众人的指责声中，贾张氏慌忙想逃。

　　刘爱平一把拽住她。

　　连续不断的耳光如雨点般落在贾张氏肥厚的脸上。

　　贾张氏疼得连连惨叫。

　　秦淮茹、贾东旭、壹大爷和贰大爷等人闻声赶来。

　　“刘爱平，你干什么？”

　　“快放开我妈！”

　　“我跟你拼了！”

　　刘爱平抬脚一踢，贾东旭便飞出去摔在地上。

　　秦淮茹气得发抖：“刘爱平，你疯了！”

　　刘爱平停手，把打成猪头的贾张氏丢开，冷冷道：“你婆婆故意往我肉上吐痰，邻居和三钢厂的工人都能作证！”

　　“她该不该打？”

　　“没错！”

　　“没想到秦淮茹家这么恶心！”

　　“原来他们家真的爱占便宜！”

　　刘岚、马华、王机械等三钢厂熟人纷纷鄙夷地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羞愤难当。

　　“但你也不能打我婆婆！”

　　她怒道，“我们赔你的肉就是！”

　　“行！”

　　刘爱平拍拍手：“赔了肉，我就让你打回来！”

　　他称了称那块被吐痰的肉。

　　“四十六斤，每斤六毛，一共二十七块六毛，再加四十六斤肉票。”

　　“拿钱来，我就让你打！”

　　刘爱平指了指自己的脸。

　　秦淮茹浑身发抖。

　　“连这都赔不起，还说什么大话？”

　　刘爱平冷笑。

　　雨声淅沥……

　　李主任带着三十多名纠察队员，气势汹汹地踏进了四合院。

　　“把刘爱平围住！”

　　人群瞬间将刘爱平逼至角落。

　　他手里正握着一把剔骨刀，刀背乌黑，刃口锃亮。

　　周围职工和邻居们见状，纷纷露出诧异的神色。

　　“怎么回事？”

　　“李主任，您这是……”

　　王爱民、刘岚、易中海、刘海中和秦淮茹皆是一脸困惑。

　　李主任冷笑一声：“私自倒卖公家物资，这可是犯罪！刘爱平，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刘爱平嘴角轻扬：“李胜利，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倒卖了？”

　　李胜利抬手一指四周的人证：“他们的肉，难道不是你给的？”

　　“是。”

　　刘爱平坦然点头。

　　“那不就是私下交易？”

　　“错！”

　　他摇头，“我分文未取，这些肉是送给朋友们的，每人十斤。

　　咱们国家哪条规定说不能送人东西？”

　　李胜利一时语塞。

　　送？他才不信刘爱平会这么慷慨。

　　“李主任，他说的是真的！”

　　王爱民站出来作证，“我们都是白拿的，每人十斤肉加一百个鸡蛋！”

　　“对，确实是送的！”

　　十几个职工和邻居纷纷附和。

　　李主任脸色铁青。

　　若真是赠送，罪名便不成立。

　　今天不仅白跑一趟，颜面折损，更动不了刘爱平分毫。

　　该死！

　　“那你的猪肉从哪儿来的？”

　　他强压怒火逼问。

　　刘爱平耸耸肩：“我叔叔寄来的。”

　　这回答近乎无赖，偏又无从查证。

　　“胡扯！”

　　李主任恼羞成怒，“给我把人带走！再搜他的屋子，看看还有什么 ！”

　　一声令下，十几人冲向刘爱平的房间。

　　刘爱平并未阻拦，反正屋里早没了值当的物件。

　　值钱的东西，不是运去了香江，就是收进了系统空间。

　　剩下个缝纫机、自行车，再就是些被褥鞋袜衣裳。

　　不值几个钱。

　　这些玩意儿他们也不可能拿。把刘爱平押走，带回厂里！李主任板着脸下令。

　　刘爱平慢悠悠道：急什么……等会儿……我有话说！

　　李主任皱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朝刘爱平走近两步。

　　刘爱平压低声音：凑近点，这话不能让别人听见。

　　李主任心头一喜：这是要偷偷给我塞好处吧？说不定是金条，求我高抬贵手。

　　呵呵……

　　李胜利美滋滋地凑上前。

　　谁知刘爱平猛地扬起右臂，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炸响。

　　响得连前院的阎埠贵都惊得跳了起来。

　　李主任直接被扇得栽倒在地。噗——

　　一口血水混着两颗后槽牙吐了出来。李主任怎么也没料到，刘爱平居然敢动手。

　　老子可是主任！

　　脸往哪儿搁？

　　给我押走！先关厂里去，关起来！

　　李主任狼狈爬起身，歇斯底里地吼叫。

　　他咬牙切齿地盘算：非得用最狠的手段整死这小子不可！

　　关起来！

　　他又发疯似的喊了一嗓子。

　　就这样，纠察队把刘爱平带回了厂里，锁进一间空屋。咻——

　　刚关上门，刘爱平立刻发动系统定位符，眨眼间闪现到香江的别墅中。

　　想关我？

　　做梦！

　　他掸了掸衣摆的灰尘，不紧不慢踱进花园。

　　夕阳才落，晚风裹着花香拂面而来，远处雀鸟啁啾，一派自在。

　　进屋时，吴妈和冉秋叶已备好晚饭。开饭啦——

　　两个小家伙爬上椅子，笨拙地攥着筷子扒拉起饭菜。

　　冉秋叶微笑着开启一瓶红酒，说道：“来，我们庆祝一下！”

　　刘爱平好奇地询问：“庆祝什么？”

　　冉秋叶兴奋地回答：“今天下午我跟着司机阿敏练车了，在路上开好几圈呢……虽然还不熟练，但我已经能驾驶了，感觉特别棒！”

　　她接着补充：“阿敏说，再过一周，我就能申请驾照了！”

　　“厉害啊！”

　　刘爱平朝她竖起大拇指，调侃道：“无证驾驶，胆量不小！”

　　其实，这个年代的香江管理严格，尽管汽车数量有所增加，但六十年代远未达到车水马龙的程度。

　　大多数人仍以自行车代步，拥有一辆摩托车已算奢侈，私家车更是稀罕物。

　　真正的繁华景象，要等到八十年代以后。

　　“来，为你干杯……”

　　刘爱平笑着举杯，压下内心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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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刘爱平的住处被查封，自行车和缝纫机等值钱物件都被收走，房门贴上了李主任的封条。

　　接下来的日子，刘爱平没再回四合院，而是在香江四处考察，寻找合适的油气储存地点。

　　他需要临近海湾或港口，既能隐藏油气的真实来源，又要足够偏僻，避免引人注目。

　　虽然暂时还未定下位置，但他并不着急，知道匆忙反而可能坏事。

　　然而，有人却等不及了。

　　四九城西郊的军队仓库外，熊川的车轰鸣着停下。

　　他眉头紧锁，沉声吩咐助理：“去查查仓库的物资到了没！”

　　助理迅速查看后，回来摇头报告：“还没到。”

　　“这个刘爱平，到底在干什么？”

　　熊川心急如焚。

　　以往刘爱平最多隔两天就会送货，如今整整一周杳无音讯。

　　这批肉、蛋、奶和粮食已成为四九城重要的物资供应来源，甚至为此专门设立了肉联厂和罐头厂。

　　事情关乎大局，熊川的压力可想而知。

　　唉……真倒霉，怎么这时候出岔子？

　　“走！去四合院看看！”

　　嗡嗡的引擎声响起，熊川的车很快停在了四合院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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