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祖庭立帜

　　太原城的烽火尚未完全熄灭，叶辰站在残破的城头上，最后看了一眼正在被彻底拆解成碎块的残废石巨人，转身对赵青和王撼山道：“收拾一下，我们尽快返回长安。”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虚弱，但眼神已经恢复了以往的锐利和沉静。紫府内的元炁水洼虽然浅，却在《玄黄元始经》的运转下缓慢而坚定地增长着。

　　“龙首，您的伤......”赵青有些担忧。

　　“路上调息足够。”叶辰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太原这边，城主知道该怎么做。我们留在这里反而让他们分心。长安那边，还有更多事等着。”

　　他脑海里回响着玄机子的警告——华山那边的“惊喜”。那悬于天际的外星造物，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整合华夏力量，刻不容缓。

　　王撼山挥了挥缠满绷带的胳膊，瓮声道：“早就待腻歪了！回去好！俺的新斧头还得找老李头赶紧打出来！”

　　没有过多耽搁，半日后，一支精简的队伍便悄然离开了太原城。除了叶辰、赵青、王撼山和十余名伤势较轻的龙卫，还有太原城主派出的一个向导以及一队负责护送并提供补给的精锐骑兵。

　　一路无话，气氛凝重。每个人都清楚，石巨人的出现意味着威胁升级了。以往的凶兽虽然可怕，但至少是能理解的血肉之躯，而这种由大地怨力和未知能量驱动的战争傀儡，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叶辰大部分时间都坐在马车里闭目调息，神识内视，引导着元炁修复体内的暗伤，同时不断回味着与石巨人战斗的每一个细节，尤其是最后引动地脉元炁、借助不周山意镇压的玄妙感觉。玄机子偶尔会蹦出几句指点。

　　“蠢，地脉元炁不是蛮力抽取，是共鸣！就像钓鱼，你得知道鱼爱吃什么饵！”

　　“不周山意重点在‘镇’和‘承’，不是砸！下次再只会硬砸，老夫抽你！”

　　虽然话不好听，但每一次点拨都让叶辰对自身力量和天地元炁的理解更深一分。

　　数日后，长安城那熟悉的、布满战斗痕迹却依旧巍峨的城墙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城头巡逻的士兵远远看到队伍打出的炎黄祖庭旗帜，立刻发出了信号。

　　城门大开，一队骑兵疾驰而出，为首的是留守长安的龙卫副统领张猛。

　　“龙首！”张猛冲到近前，利落地翻身下马，看到叶辰脸色还有些苍白，心中一紧，“您受伤了？”

　　“无碍。”叶辰摆手，走下马车，“太原之围已解，晋地归附。城里情况如何？”

　　张猛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一边引着叶辰入城一边快速汇报：“一切安好！按照您之前的吩咐，工坊日夜不停，新一批元炁弩和阵纹盾已经装备了城防军。洛阳那边送来的第一批元炁矿石也到了，工匠们正在尝试熔炼锻造。就是......”

　　“就是什么？”叶辰脚步不停。

　　张猛压低声音：“就是内城里有些老家伙，听说您要整合所有势力，成立什么‘祖庭’，搞什么统一号令，有点不同的声音。尤其是以前跟京兆尹府走得近的那几家，最近小动作不少。”

　　叶辰眼神微冷，哼了一声：“跳梁小丑。由他们跳，正好一并清理。”

　　回到龙首府，叶辰甚至没来得及休息，就直接下令：“张猛，以我的名义，召集内城所有家族话事人、军方将领、工坊大匠，明日午时，城主府议事厅集会。迟到者，后果自负。”

　　“是！”张猛领命，立刻转身去安排。

　　赵青皱眉：“龙首，是不是太急了？您的伤......”

　　“没时间慢慢等了。”叶辰看着窗外长安城熙攘的景象，目光仿佛穿透虚空，看到了华山之上那冰冷的阴影，“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攥成一个拳头。”

　　第二天午时，城主府议事厅内座无虚席。长安城内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了。众人交头接耳，气氛有些微妙。支持叶辰的如赵虎、张猛等人昂首挺胸，而另一些人则面色各异，或疑虑，或不安，或冷眼旁观。

　　叶辰准时踏入大厅，他换上了一身玄色劲装，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步伐沉稳，目光扫过全场，那股经过无数次血火厮杀凝聚出的威势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声。

　　他没有废话，直接走到主位站定，开门见山：“今日召集诸位，只为一件事。从即日起，长安、洛阳、太原及所有愿意加入的华夏堡垒，正式合并，成立‘炎黄祖庭’！”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低哗。虽然早有风声，但亲耳听到叶辰宣布，还是让不少人震动。

　　一个穿着锦袍、体型微胖的中年妇人忍不住开口，他是城内最大的粮商代表：“叶龙首，此事是否太过仓促？各家情况不同，资源调配、人员管理......牵涉甚广，是否应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叶辰看向他，目光平淡却带着压力，“等到石巨人那样的怪物砸碎你的粮仓？等到天上的铁疙瘩（他指向华山方向）把炮口对准长安？我们没有时间从长计议！”

　　又一个老者咳嗽一声，他是某个传承久远的武学世家的家主，语气带着些倚老卖老：“叶龙首，统一号令是好事。但这‘祖庭’之主，由谁担任？又依何等章程行事？总不能全凭一人决断吧？想上古之时，分封诸侯......”

　　“闭嘴！”叶辰猛地打断他，声音陡然转厉，紫府后期的威压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虽然量不足，但那股质却高高在上，瞬间让那老者脸色一白，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

　　“分封？诸侯？”叶辰冷笑，声音传遍整个大厅，“就是你们那套各自为政、勾心斗角的臭毛病，才让凶兽一次次突破防线！才让黑市贩卖人口！才让京兆尹那种蛀虫啃食城墙！玄黄纪元怎么亡的？就是因为不够团结！”

　　他这话半是事实，半是借用了玄机子平时吐槽的内容，此刻说出来却掷地有声。玄机子在他心底啧啧两声：“小子，学得挺快。”

　　叶辰继续道，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每一个面露犹豫或不服的人：“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炎黄祖庭，只有一个声音！战时体制，没工夫跟你们扯皮！愿意留下的，遵守祖庭号令，资源统一调配，军队统一指挥，共抗外敌！不愿意的......”

　　他顿了顿，语气冰寒：“现在就可以滚出长安！自生自灭！但我把话放在这里，将来若被我发现谁阳奉阴违，或者私通外敌，下场犹如此案！”

　　话音未落，他并指如剑，体内恢复不多的元炁瞬间凝聚，一道凝练无比的青铜剑气嗤啦一声射出，精准地掠过角落一张空置的精铁包边硬木桌。

　　无声无息，桌角整齐滑落，断口光滑如镜！

　　全场死寂！落针可闻！

　　那提议分封的老者和质疑的粮商额头瞬间冒出冷汗。他们这才清晰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仅是名义上的“龙首”，他掌握着绝对的力量！和他讲条件？找死！

　　叶辰缓缓收回手指，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祖庭之主，暂由我担任，称‘兵马大元帅’，总揽一切军政要务！赵虎！”

　　“末将在！”赵虎踏前一步，声如洪钟。

　　“命你为玄武卫统帅，负责长安内防、军纪督查！”

　　“得令！”

　　“张猛！”

　　“末将在！”

　　“命你为青龙弩营统领，负责远程打击、器械研发！”

　　“得令！”

　　“王撼山！”

　　“俺在！”王撼山吼了一嗓子，震得房梁好像都在抖。

　　“命你为破阵营主将，专司攻坚冲锋！”

　　“哈哈哈！好！这活儿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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