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铁骑破阵，初试锋芒

　　圣统九年，初夏。西域的烈日灼烤着无垠的戈壁，风卷起黄沙，打在冰冷的铠甲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大汉西征军的庞大营盘，如同匍匐在金色海洋中的钢铁巨兽，肃杀之气弥漫天地。

　　中军大帐内。

　　刘基一身戎装，并未坐在主位，而是与诸葛亮、郭嘉、贾诩等谋臣一同站在巨大的沙盘前。沙盘上，代表汉军的赤色小旗已深深插入贵霜边境，指向其重镇蓝氏城。代表贵霜军的黑色小旗，则密集布防于蓝氏城前方的山口要隘。

　　“陛下，前锋马超将军急报！”一名传令兵疾步入帐，单膝跪地，呈上军报，“马将军麾下‘西凉铁骑’先锋营，已于两个时辰前，在野狼谷 外三十里处，与贵霜一支约五千人的巡逻骑兵遭遇！”

　　帐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

　　“战况如何？”刘基沉声问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回陛下！马将军下令，以新式战法迎敌！”传令兵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我军先锋五百骑，并未直接冲锋，而是在三百步外，依托沙丘，下马以‘炎阳步枪’轮番齐射！贵霜骑兵猝不及防，其皮甲根本无法抵御铅弹，前排瞬间人仰马翻！待其溃乱冲至百步内，我军第二波排枪再次响起！其后，马将军才亲率主力铁骑发起冲锋，以马刀、长矛收割残敌！此战，毙伤俘敌逾三千，我军仅轻伤十余人，多为流矢所伤！目前，马将军已清理战场，继续向野狼谷挺进！”

　　“好！”张飞猛地一拍大腿，声如洪钟，“孟起这小子，打得好！这烧火棍（指步枪）真他娘的带劲！ 比俺老张当年在长坂坡吼一嗓子还管用！”

　　关羽抚髯颔首，丹凤眼中精光闪烁：“三百步外破甲毙敌……此等利器，确非弓弩可比。 马孟起临机应变，战术得当，初战告捷，大涨我军士气！”

　　诸葛亮羽扇轻摇，微笑道：“此战虽小，却意义非凡。一可验证新械之利，二可震慑敌军，三可让我军熟悉步骑炮（此指步枪）协同之战法。 亮以为，波调太子得知此败，必不敢再派小股骑兵贸然出击，定会收缩兵力，固守蓝氏城坚城。正合我军意图。”

　　郭嘉咳嗽几声，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咳咳……奉孝以为，贵霜经此一挫，其军心已乱。波调若据城死守，或可拖延时日，然其国中并非铁板一块……或许，可从此处着手。” 他目光幽深地看向贾诩。

　　贾诩阴恻恻地接口：“文和已安排‘蛛网’的人，携重金潜入贵霜境内，接触其不满波调或与皇室有隙的部落首领、城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即便不能阵前倒戈，若能提供粮草囤积点、布防图，或散播谣言，亦能事半功倍。”

　　刘基听完众人分析，走到帐外，望向西方尘土飞扬的方向，缓缓道：“马超此胜，乃意料之中。然，切不可因此骄狂。贵霜立国数百年，能称雄西域，必有其底蕴。蓝氏城乃其东方门户，城高池深，守军精锐，必有恶战。”

　　他转身，下令道：“传令马超，稳扎稳打，清除沿途哨卡，但不可冒进，待主力抵达后再合围蓝氏城。”

　　“云长，督促‘铁牛’运输队，加快速度，将‘破山炮’营及足量炮弹送至前线！”

　　“翼德，子龙，你二人的迂回部队，可以动了！ 记住，你们的任务是 切断蓝氏城与后方的联系， 制造混乱， 而非 强攻坚城！**”

　　“ 孔明，奉孝，文和， 情报、策反、攻心之事，便交由你三人全权负责！**”

　　“ 诸卿， 真正的考验， 才刚刚开始。”

　　“ 臣等领命！” 众将谋士轰然应诺。

　　数日后，野狼谷隘口。

　　马超的西凉铁骑先锋已清理了谷口的小股敌军，建立了前进基地。谷内道路崎岖，两侧山崖陡峭，易守难攻。贵霜军显然在此布置了重兵，箭楼林立，滚木礌石堆积。

　　“将军，强攻伤亡必大。”副将庞德（马超麾下猛将）看着地形，眉头紧锁。

　　马超冷笑一声，银枪指向山崖：“ 强攻？那是莽夫所为。 陛下给了咱们新家伙，不是用来啃骨头的！ 去，把‘飞雷炮’（迫击炮）给老子架起来！”

　　很快，十几门短粗的“飞雷炮”被架设在山谷入口的隐蔽处。炮手们根据前方观测哨用旗语回报的坐标，紧张地调整着射角。

　　“放！”马超一声令下。

　　“咚！咚！咚！” 沉闷的炮声响起，炮弹划出高高的弧线，越过山脊，精准地砸在贵霜军设在半山腰的箭楼和防御工事上！

　　“轰隆！轰隆！” 爆炸声接连响起，木石结构的箭楼在火光中坍塌，上面的贵霜弓箭手惨叫着跌落山崖！

　　“ 打得好！ 给老子轰！ 把山上的苍蝇都给老子炸干净！” 马超兴奋地大吼。

　　几轮炮火覆盖后，山崖上的贵霜守军死伤惨重，陷入一片混乱。马超趁机下令：“ 步兵营，冲锋！抢占隘口！”

　　装备着“炎阳”步枪的汉军步兵，以散兵线交替掩护，迅速向谷内推进。偶尔有零星的箭矢从岩石后射出，但很快就被精准的步枪点射压制。汉军几乎是以碾压的姿态，清理着负隅顽抗的残敌。

　　与此同时，蓝氏城内，贵霜太子波调的行宫。

　　波调是一位年约三十、身着华丽铠甲、面容阴鸷的将领。此刻，他正愤怒地将手中的金杯摔在地上！

　　“ 废物！都是废物！ 五千骑兵，连汉军的影子都没看清，就几乎全军覆没？ 汉人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可怕的武器？ 那些会爆炸的铁球是什么？ 那些能射这么远的火铳又是什么？” 他对着麾下将领咆哮。

　　一名浑身尘土、狼狈不堪的败军之将颤声汇报：“太子殿下！汉人的武器……太可怕了！他们的箭（他以为是箭）能飞几百步，我们的铠甲根本挡不住！还有那会飞会炸的铁球……我们……我们毫无还手之力啊！”

　　“ 闭嘴！” 波调脸色铁青，“ 汉人不过是仗着器械之利！ 蓝氏城城墙坚固，粮草充足，守军十万！ 本太子倒要看看，刘基怎么攻进来！ 传令下去， 紧闭四门， 严防死守！ 任何人胆敢言退，立斩！”

　　然而，他话音未落，又一名斥候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报——！太子殿下！大事不好！ 我军通往 迦毕试 的粮道，被一支汉军骑兵切断了！ 押运粮草的五千部队全军覆没！”

　　“什么？！”波调猛地站起，脸色瞬间惨白。粮道被断，意味着蓝氏城将成为一座孤城！

　　“还有……北面、南面都发现了汉军游骑，我们的斥候根本出不去……城内……城内已经开始流传谣言，说……说汉皇是天神下凡，拥有点石成金、召唤雷霆的法术……”斥候的声音带着哭腔。

　　波调颓然坐回椅子，他终于意识到，他面对的，是一个完全不同于以往任何敌人的恐怖存在。 坚固的城墙，在那种会爆炸的铁球面前，真的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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