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佛门功法的切磋

　　山洞里的酒肉从不断供，破戒和尚本就修为深厚，再加上凡天的丹药与生命之水加持，伤势恢复得极快。不过半月，他便已能活动自如，浑身蛮力与佛门功法尽数恢复，受创的神魂也在凝神固魂丹的滋养下彻底痊愈。

　　闲不住的破戒和尚某日酒过三巡，拍着胸脯嚷嚷：“恩公，你那佛门拳法看着正宗，不如咱俩切磋切磋？让贫僧瞧瞧你的斤两！”

　　凡天正有此意，当即应下。两人移至山洞外的空地上，破戒和尚周身金光乍现，欢喜禅功运转，僧袍鼓胀如帆，双拳紧握，指节绷得发白，正是金刚伏虎拳起手式，周身禅意流转，却带着猛虎下山的悍烈：“恩公小心，贫僧这拳可不留情！”

　　凡天颔首，周身同样泛起淡金佛光，金刚不坏之身悄然运转，肌肤透着玉石般的坚硬光泽，双手成拳，沉肩坠肘，十八罗汉拳的起手式沉稳如山，拳意纯粹无华：“破戒大师尽兴便是。”

　　话音未落，破戒和尚猛地蹬地，身形如出膛炮弹般扑来，右拳带着呼啸风声直捣凡天面门，拳风裹挟着欢喜禅的阳刚禅力，灼热逼人。凡天不闪不避，左臂横挡，拳甲相撞发出“铛”的一声脆响，他借势侧身，右拳顺势打出，直取破戒和尚肋下，招式简洁刚猛，正是十八罗汉拳中的“伏虎探爪”。

　　破戒和尚见状，腰身急拧，避开肋下要害，左拳下沉格开凡天拳锋，右拳变爪，指尖带着金光抓向凡天手腕，正是金刚伏虎拳的“锁喉拿脉”。凡天手腕一翻，避开擒拿，双拳齐出，左右开弓，拳影交错如流星，招招直指破戒和尚周身大穴，拳风沉厚，带着罗汉伏魔的庄严肃穆。

　　“来得好！”破戒和尚大喝一声，欢喜禅力催至极致，金光暴涨，周身仿佛有猛虎虚影盘旋，双拳舞动如风车，时而直捣，时而横劈，时而勾拳上扬，时而摆拳横扫，金刚伏虎拳的刚猛与欢喜禅的灵动交织，每一击都势大力沉。

　　凡天从容应对，十八罗汉拳招式往复，却变幻无穷：“开门见山”破中宫，“金刚撞钟”震拳风，“罗汉拍碑”沉劲刚，“猛虎下山”追穷寇。他步法沉稳，进退有度，金刚不坏之身加持下，任凭破戒和尚拳风再烈，落在身上也只震得衣衫飘动，毫发无损。

　　破戒和尚越打越酣，猛地跃起，双腿屈膝，双拳合十砸向凡天头顶，正是金刚伏虎拳的杀招“猛虎裂山”，禅力凝聚于双拳，金光耀眼。凡天仰头，双拳上举，硬生生接下这一击，“嘭”的一声巨响，地面裂开数道细纹，凡天双脚稳稳扎根，毫不动摇，随即腰腹发力，双拳猛然上顶，将破戒和尚震得凌空倒飞。

　　破戒和尚在空中拧身卸力，稳稳落地，非但不惧，反而双眼发亮：“好一个金刚不坏之身！再接贫僧一拳！”他踏步上前，双拳交替出击，拳速越来越快，欢喜禅力流转间，拳风竟带着隐隐禅唱，刚猛中多了几分迂回巧劲，时而直捣硬拼，时而借力打力，试图破开凡天的防御。

　　凡天见招拆招，十八罗汉拳的招式愈发圆融，拳锋时而刚硬如铁，时而柔韧如棉，避开破戒和尚的刚猛攻势，却在间不容发之际反击，拳拳落在破戒和尚的金刚护体神光上，震得他气血翻涌。两人拳拳到肉，金光碰撞间震得周遭落叶纷飞，禅力激荡，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气浪，扩散开来。

　　破戒和尚猛地变招，左拳虚晃，右拳暗藏肘击，同时欢喜禅力运转，周身金光忽明忽暗，试图扰乱凡天判断。凡天眼神一凝，步法变幻，如罗汉踏浪，侧身避开肘击，右手顺势扣住破戒和尚手腕，左手握拳，沉劲直捣他胸口。破戒和尚吃痛，左手急忙回防，同时腰身一沉，发力挣脱手腕，随即右腿横扫，直取凡天脚踝。

　　凡天纵身跃起，凌空旋身，右腿带着劲风踹向破戒和尚肩头。破戒和尚仰头避开，双手抱圆，禅力凝聚成盾，挡住这一脚，随即猛地发力，将凡天震开数步。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大笑，各自收招，周身金光缓缓散去。

　　“痛快！太痛快了！”破戒和尚抹了把额头汗水，气喘吁吁却眼神发亮，“恩公的十八罗汉拳刚猛沉稳，金刚不坏之身更是无解，贫僧佩服！”

　　凡天也收起功法，淡淡一笑：“破戒大师的金刚伏虎拳悍烈灵动，欢喜禅力阳刚醇厚，同样不凡。”

　　切磋过后，两人拎着酒坛坐回洞内石桌旁，浑身汗透却意犹未尽。破戒和尚灌下一大口酒，突然一拍大腿，从怀里摸出一面巴掌大的青铜小镜，镜面刻着繁复的梵文纹路：“恩公，咱俩这交情，光喝酒切磋可不够！这是欢喜禅院的灵音镜，能跨域传声，咱俩留个联系方式，日后分开了也能随时约酒骂伪君子！”

　　凡天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也取出自己的灵音镜，两面镜子轻轻一碰，镜面同时亮起微光，彼此的气息便牢牢绑定。“好，日后若有需要，随时传讯。”

　　镜身相合的瞬间，仿佛连彼此的拳意与心意都通了几分。从此，两人不仅是酒肉相投的玩伴、功法相契的切磋对手，更成了能跨山越海互通声息的真正好友。摆烂的日子里，除了酒肉与切磋，又多了几分随时能分享江湖趣闻、吐槽烦心事的默契。

　　酒过三巡，破戒和尚又拍着桌子骂儒师宗，嚷嚷着伤好后要单枪匹马闯分坛，把那些伪君子揍个落花流水。

　　凡天放下酒碗，淡淡开口：“儒师宗人多势众，且功法阴鸷，你孤身硬刚只会重蹈覆辙，太吃亏，我这里有两本功法，《金刚护体神功》和《十八金刚罗汉拳》，这些功法都很适合你，大师有空练习一下，防御攻击会更加变态。”

　　破戒和尚笑道：“兄弟那我就不客气了，这里我有两块功法玉简，一块是《大慈大悲千手千眼掌》另外是我练得《欢喜禅功》。

　　凡天说：兄弟，好的，你这兄弟我认了。

　　又是一顿大鱼大肉。

　　吃饱喝足后双方都开始指教起对方练功，凡天教破戒和尚金刚护体神功和十八金刚罗汉拳。破戒和尚为人真诚，教起来也是一样一点不藏不掖。短短几日。凡天的欢喜禅功和大慈大悲千手千眼掌已经入门。双方还用对方的功法互相切磋道法。

　　破戒和尚一声叹息道：“不知道何时才能铲除这批恶徒？”

　　“大师想报仇吗？”凡天笑道，“大师日后遇上儒师宗，要么寻帮手联手，要么设伏智取，避开他们人多的锋芒。真要报仇，也得选准时机，一击即退，没必要硬碰硬耗损自身。”

　　破戒和尚琢磨了片刻，一拍大腿：“还是恩公想得周全！行，听你的！日后咱俩要么约着一起揍他们，要么我先探好路再传讯给你，绝不单独蛮干！”

　　两人相视一笑，又碰了碰酒坛。有了灵音镜的羁绊，再加上这份彼此叮嘱的默契，这份好友情愈发扎实。

　　酒坛见底时，破戒和尚突然眼睛一亮，拽着凡天的胳膊嚷嚷：“恩公，我伤势全好了！不如跟我回欢喜禅院玩玩？咱禅院的好酒比这山洞里的强十倍，还有秘制素斋，保准你吃了还想吃！”

　　凡天本就对这正宗欢喜禅的宗门有些好奇，再加上这段日子相处得投机，当即笑着应允道：“好啊，便随破戒大师去叨扰几日。”

　　破戒和尚见状大喜，当即收拾了简单行囊，拉着凡天就往欢喜禅院的方向赶。一路上依旧酒肉不断，遇到不平事还顺手管了两件，凡天看他虽随性摆烂，却始终没丢惩恶扬善的本心，愈发觉得这朋友交得值。两人晓行夜宿，聊聊功法练拳脚、骂骂伪君子，倒也不觉得路途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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