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清月我宣布，永动机爹地比醒着还能养娃

　　我是苏清月，在此刻之前，我以为“单亲妈妈带娃”的辛苦巅峰，就是一手抱娃一手炒菜，同时还得用脚趾头勾住即将掉地的奶瓶。但当我看着眼前这个体型大了一圈、毛色流光溢彩、眼神睿智得像个小教授、正抱着一块能量压缩饼干啃得咔嚓作响的小麒麟，再想想它那变成“小区永动机”兼“零食自动投喂机”的爹地时，我才醍醐灌顶——以前的育儿经验都是苦难文学！真正的“带娃”，是娃他爹虽然成了植物人（物理意义上的），但不仅能包揽全小区的物业费和能源费，还能定期给娃空投“规则级营养液”，直接把娃催熟成……神兽幼崽plus版？！

　　小麒麟——现在或许该叫它“混沌”了，毕竟它那眼神和气质，跟“萌”这个字已经不太沾边了——慢条斯理地啃完饼干，甚至还伸出小舌头优雅地舔了舔爪子，然后抬头看向我，意念传来，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

　　“苏阿姨，爸爸的状态很稳定。他与‘星核’、‘星火’的融合正在深化，这是一种……更高效的‘存在’形式。他只是需要时间适应和掌控这种新的‘权限’。”

　　它顿了顿，额心那撮变得更加凝实的混沌呆毛微微晃动，仿佛在接收什么信号，然后继续道：“爸爸说，外面的‘壳’还能撑很久，让鹰眼叔叔和林爷爷不用担心。他还说……基地仓库东南角第三排架子下面，埋着他之前偷偷藏的两箱牛肉罐头，密码是陈星哥哥的生日倒过来写。”

　　我：“……”

　　众人：“……”

　　所以王凯这厮，不仅把自己变成了建筑AI，还特么保留了偷藏零食的癖好和记忆？！甚至还能通过儿子进行远程物资报备？！这算哪门子的“化道”啊？！这分明是肉身坐牢，精神在小区局域网里当上了管理员吧？！

　　尽管槽点密集得能织件毛衣，但小混沌（暂且这么叫吧）带来的信息，无疑是一剂强心针。

　　王凯没消失，他只是换了一种更……节能环保的方式存在着。而且看起来，他对基地的掌控力，似乎比之前梦游时那种时灵时不灵的状态，要强得多，也稳定得多。

　　林玄和墨老在得知消息后，立刻又扑回了研究室，不过这次不再是愁眉苦脸，而是带着一种研究新课题的狂热。用墨老的话说，“这是活生生的、与规则融合的意志体案例！万古罕见！”

　　鹰眼则立刻带人去把王凯“临终”（？）托付的牛肉罐头挖了出来，看着那两箱保存完好的、在末世堪称绝世美味的罐头，这个硬汉队长的眼眶都有些发红，默默地把罐头列入了战略储备物资清单，决定只在最重要的时刻动用。

　　基地的气氛，因为小混沌的“升级”和王凯“虽死犹生”（？）的讯息，终于从之前的压抑和悲伤中挣脱出来，重新焕发出生机。

　　而小混沌，也很快展现出了它“升级”后的不凡。

　　它不再需要时刻趴在王凯胸口汲取能量，反而成了王凯意志与外界沟通的桥梁，以及……一个行走的“规则探测器”和“弱化版许愿机”？

　　比如，技术组的老李正在为一种新型能量转换器的材料发愁，小混沌溜达过去，用小爪子在某块废弃的“清道夫”装甲板上拍了拍，老李将信将疑地拿去一检测，发现其内部结构在某种力量影响下，恰好形成了所需的能量导流特性！

　　比如，一个“烛龙”基地来的小战士因为思念家乡，对着窗口发呆，小混沌走过去，用尾巴尖在他手心点了点，当晚，小战士就梦到了“烛龙”遗迹沉睡前某个温暖平静的午后，醒来后心结解开大半。

　　再比如，我尝试用乙木生气配合基地的高效能源培育一些药用植物，进展缓慢，小混沌只是蹲在苗圃边看了看，第二天，那些植物就跟打了激素一样疯狂生长，药效还强得离谱！

　　它似乎能隐约感知到人们的“需求”（必须是善意的、对基地有益的），然后通过它和王凯那玄妙的联系，引动一丝微弱的规则之力，让事情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这能力，简直堪比神话里的祥瑞神兽！

　　当然，也不是没有限制。这种“微调”似乎消耗不小，小混沌每天只能进行有限的几次，而且无法直接作用于战斗或者创造物质。用它的意念解释就是：“爸爸说，不能随便改‘代码’，会出bug。只能……偷偷‘优化’一下运行环境。”

　　即便如此，也足够逆天了！

　　基地的发展由此进入了快车道。在稳定能源、祥和气氛和小混沌“暗中相助”的三重加持下，各种技术难题被攻克，防御设施升级换代，生活区域日益完善，甚至还在基地深处开辟出了一个利用纯净能源模拟自然光照的生态园，里面种满了欣欣向荣的变异作物（现在该叫“星辉作物”了）。

　　我们似乎真的在这末世之中，打造出了一个坚固的“桃花源”。

　　然而，我心中那丝不安，始终未曾散去。

　　王凯的状态，真的如小混沌说的那么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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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自身意志融入规则，固然获得了强大的守护力量，但这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囚禁”？他的“自我”还存在吗？还是已经被庞大的规则信息同化，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执行“守护”指令的AI？

　　小混沌带来的“零食”混沌露珠，再也没有出现过第二滴。是产能有限？还是……王凯那边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外面的敌人，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在这“乌龟壳”里安稳发育吗？

　　“归墟”的黑暗虽然暂时退去，但那股令人不适的窥视感，偶尔还是会如同阴风般扫过屏障。

　　“清道夫”更是毫无动静，这不符合它们那种“清除异常”的执着风格。它们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还是……已经被王凯这种“摆烂式防御”给整不会了？

　　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最是让人心悸。

　　这天，我正带着小混沌在生态园里“遛弯”（实际上是它在感应哪些作物需要“优化”），基地的能源灯，突然又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

　　非常短暂，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但小混沌却猛地停下了脚步，抬起头，那双深邃的“无”之色眼眸，警惕地望向基地核心——那块混沌漩涡板所在的方向。

　　“怎么了？”我心里一紧。

　　小麒麟没有立刻回答，它闭上眼睛，似乎在仔细感应着什么。过了好几秒，它才重新睁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

　　“爸爸的‘信号’……刚才……波动了一下。”它传递意念，“很轻微，但……有点奇怪。不像是受到攻击，更像是……他在……‘尝试’什么东西？”

　　“尝试？”我更疑惑了。一个变成规则意志的存在，还需要尝试什么？

　　没等我们想明白，基地的公共广播里，突然传来一个毫无感情、仿佛电子合成、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熟悉感的……磕巴声音：

　　“通……通知……”

　　“所……所有……用户……”

　　“本……本小区……即将……进行……网络……升级……”

　　“升级期间……可能……出现……短暂……卡顿……”

　　“请……请勿……惊慌……”

　　“倒计时……十……九……”

　　用户？小区？网络升级？！卡顿？！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王凯那家伙平时结结巴巴解释他那些不靠谱计划时的调调？！

　　整个基地的人都懵了，面面相觑。

　　只有小混沌，在听到这个声音后，非但没有紧张，反而像是松了口气，甚至有点……想笑？

　　它抬起小爪子，捂了捂脸（如果麒麟有脸的话），意念传来，带着一种无奈的宠溺：

　　“爸爸他……好像……”

　　“在尝试……给自己……‘写’一个……更人性化的……交互界面……”

　　“就是……语法库……好像……没加载好……”

　　清月我听着广播里那磕磕绊绊、充满塑料感的“升级通知”，看着小混沌那一脸“我家傻爸爸又在线丢人”的表情，感觉自己的医学常识和计算机知识一起，在脑壳里炸成了烟花。

　　所以……

　　这位爷在把自己变成星球级WIFI之后……

　　闲得蛋疼……

　　开始给自己……

　　打……打补丁了？！

　　还特么是带语音包的那种？！

　　这“重症监护”的终点……

　　难道是看护一个……

　　努力自学编程的……

　　宇宙级……小区物业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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