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贫道觉得，这血管置换术可能得加钱

　　贫道玄灵子，此刻正身处圣域之门内部，一个充斥着污秽暗影能量的“血管”交汇处，感觉自己像个被逼上梁山的赤脚医生，正手忙脚乱地给一个全身血管堵塞、还他妈自带免疫系统攻击的宇宙级巨人做“急诊血管置换术”。

　　关键这“手术器械”还是贫道脑子里那个半生不熟的“混沌奇点”，而“手术目标”——那些维持圣域之门稳定的能量锚点，每一个都跟得了暴躁症似的，稍微碰一下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用狂暴的“终结”法则之力往死里怼贫道的神识。

　　这哪儿是治病救人，分明是极限作死运动！

　　“第二个锚点！在右上方那根扭曲的、像是肠子一样的能量管道顶端！”墨羽长老的意念再次传来，带着一丝急切。周围的暗影怪物如同杀不完的潮水，鹰眼等人的火力封锁圈在不断缩小，苍晖的圣兽光罩也黯淡了不少，显然支撑得极为艰难。

　　贫道强忍着第一个锚点共鸣后灵魂层面的虚弱和刺痛，再次将神识如同敢死队般探出，锁定第二个目标。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稍微熟练了一点。贫道不再试图强行“理解”那复杂的“终结”法则，而是采取了一种更取巧……或者说更流氓的方式。

　　你不是很“终结”吗？不是很排斥“生机”吗？贫道偏要把一丝微弱的、蕴含着“起源”意境的混沌源力，像牛皮糖一样，死乞白赖地“粘”上去！

　　贫道集中意志，将混沌奇点的力量凝聚成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源力探针”，尖端包裹着那一丝微弱的“起源”生机，避开锚点节点最狂暴的能量冲击点，如同蚊子叮人般，找准一个能量流转的相对薄弱处，狠狠地……“扎”了进去！

　　“滋啦！”

　　仿佛烧红的铁块掉入冰水，那锚点节点再次剧烈震颤，排斥力如同高压水枪般冲击着贫道的“源力探针”！剧痛再次袭来！

　　但这一次，贫道有了准备，死死守住那一点“起源”生机，如同最顽固的病毒，死死“感染”着那个节点，同时疯狂运转混沌奇点，模拟着节点的能量波动频率，试图进行“欺骗”和“同化”。

　　“嗡……”

　　又是一声轻微的共鸣！第二个锚点节点的光芒也黯淡了一丝，能量流转出现了一刹那的滞涩！

　　“第二个……完成！”贫道喘着粗气汇报，感觉神识又消耗了一大截，脑袋像是被门夹过一样疼。

　　“好！继续！第三个在……”鹰眼的话还没说完，异变突生！

　　“吼——！！！”

　　一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深处的、充满了暴虐与愤怒的咆哮，猛地从这片锚点空间的深处传来！伴随着咆哮，一股远比周围暗影怪物强大得多、几乎达到金丹巅峰层次的恐怖气息，如同风暴般席卷而至！

　　只见远处那如同心脏般搏动的黑暗核心中，猛地钻出了一个庞大的身影！

　　那是一个完全由粘稠、蠕动的暗影物质构成的巨人！它身高超过十米，没有明确的五官，只有一张不断开合、流淌着腐蚀性唾液的巨口，以及无数条如同章鱼触手般挥舞的、末端带着锋利骨刺的肢体！它周身散发着浓郁到极致的“终结”气息，所过之处，连空间都仿佛在哀嚎、腐朽！

　　“是‘腐化吞噬者’！锚点的核心守卫！小心它的腐蚀触手和精神咆哮！”墨羽长老急促警告。

　　这玩意儿一看就不好惹！绝对是精英怪中的精英怪！

　　“幽爪！山猫！火力压制！苏研究员，干扰它的精神！王凯，别他妈拍了！找地方躲好！”鹰眼瞬间调整战术，手中符文步枪喷射出炽热的火舌，打在腐化吞噬者身上，却只能留下一个个浅坑，无法造成致命伤害！

　　腐化吞噬者根本无视了鹰眼等人的攻击，它那空洞的“目光”直接锁定了刚刚完成第二个锚点共鸣、气息虚弱的贫道！显然，它感知到了贫道这个“病毒源”的威胁最大！

　　“嘶——！”它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无数条腐蚀触手如同漫天鞭影，带着撕裂空间的厉啸，朝着贫道猛抽过来！同时，一股强大的精神冲击如同重锤，狠狠砸向贫道的识海！

　　“林玄小心！”苏清月惊呼，乙木生气化作一面翠绿色的盾牌挡在贫道身前，但瞬间就被几条触手抽得粉碎！苍晖怒吼着扑上，与几条触手缠斗在一起，圣兽之力与腐蚀性能量激烈冲突，爆发出嗤嗤的白烟！

　　贫道脸色一变，这要是被抽中或者被精神冲击打实，以贫道现在这状态，怕是要当场交代在这里！

　　躲是躲不开了！硬扛也够呛！

　　危急关头，贫道福至心灵，想起了刚才共鸣锚点时的那种“欺骗”与“同化”的感觉！

　　妈的，跟你拼了！

　　贫道不再试图防御或躲避，反而主动散开了周身所有的防护，将识海中混沌奇点的力量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运转起来！不是模拟锚点，而是……模拟这腐化吞噬者本身！模拟它那极致的“终结”与“腐化”气息！

　　刹那间，贫道周身散发出的混沌源力波动骤然一变，变得充满了死寂、腐朽、毁灭的意味，甚至比那腐化吞噬者还要纯粹、还要深邃！仿佛贫道才是此地真正的“终结”化身！

　　那抽来的腐蚀触手和精神冲击，在接触到贫道这突如其来的、同源却更加高阶的“终结”气息时，猛地一滞！仿佛遇到了同类中的王者，本能地产生了一丝迟疑和……畏惧？

　　就是现在！

　　“就是现在！打它！”贫道嘶声吼道！

　　鹰眼等人虽然不明所以，但战斗本能让他们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所有火力瞬间集中，如同暴雨般倾泻在腐化吞噬者那因为迟疑而露出破绽的本体上！

　　“砰砰砰砰！”

　　符文子弹、能量光束、圣兽利爪、乙木尖刺……所有攻击在这一刻发挥了最大效果，在腐化吞噬者身上炸开一团团恶臭的黑色粘液！

　　“嘶吼——！！！”

　　腐化吞噬者发出了痛苦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攻势为之一缓！

　　趁它病，要它命！

　　贫道眼中寒光一闪，强提一口混沌源力，并指如剑，一道凝练了“起源”生机的混沌指风，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射向了腐化吞噬者那不断开合的巨口——那里似乎是它的能量核心所在！

　　“噗嗤！”

　　指风没入巨口，那腐化吞噬者的咆哮戛然而止，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猛地僵住，然后……轰然垮塌，化作一滩不断蒸发消失的黑色淤泥！

　　解决了？！

　　众人都松了口气，但贫道却感觉一阵强烈的虚弱感袭来，刚才强行模拟高阶“终结”气息，对心神的消耗极大，差点没稳住混沌奇点。

　　“不能停！第三个锚点！在你们左侧那根如同脊柱般的能量柱后面！”墨羽长老再次指引。

　　贫道咬牙，压下不适，再次投入到“拆血管”的伟大事业中。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随着共鸣的锚点越来越多，贫道对这种方式也越来越熟练。虽然每一次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神识消耗巨大，灵魂备受煎熬，但效果是显着的。整个锚点空间的能量流转开始变得混乱、不稳定，那些暗影怪物的再生速度和强度也明显下降。

　　圣域之门那庞大的本体，似乎也受到了一些影响，搏动的频率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紊乱，边缘流淌的黑色光芒也黯淡了几分。

　　外界，地球联军的佯攻似乎起到了效果，攻击我们这个方向的幽影战舰被吸引走了大部分，压力骤减。

　　然而，贫道的心却越来越沉。

　　因为贫道能感觉到，随着锚点被一个个共鸣、干扰，这片空间深处，那个如同心脏般搏动的黑暗核心，散发出的气息……越来越危险了！仿佛有什么更加恐怖的东西，正在被逐渐唤醒！

　　而且，共鸣了这么多锚点，贫道对那所谓的“起源与终结共鸣”的真意，依旧只有一些模糊的、碎片化的感悟。就像是拼图，找到的碎片越多，越能看出大概轮廓，但距离拼出完整的图案，还差得远。

　　这“关门”的钥匙，到底在哪里？！

　　“第六个锚点！在……”墨羽长老的意念再次传来，但这一次，他的声音却陡然变得惊恐起来，“不好！小心！核心……核心苏醒了！！”

　　话音刚落——

　　“咚！！！”

　　一声仿佛来自万古之前、又仿佛响彻于未来尽头的、沉重到极致的搏动声，猛地从那黑暗核心中传出！

　　整个锚点空间，连同外界的宇宙，都仿佛随着这一声搏动而震颤了一下！

　　紧接着，那一直缓慢搏动的黑暗核心，猛地……睁开了！

　　那不是眼睛，而是两个巨大的、不断旋转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灵魂和希望的……暗红色漩涡！

　　一股超越了化神、超越了贫道所能理解范畴的、如同整个宇宙深渊般浩瀚、冰冷、死寂的意志，如同苏醒的灭世巨兽，缓缓地……降临了！

　　“蝼蚁……尔等……竟敢……亵渎……神域……”

　　宏大的意念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戏谑或惊讶的情绪，而是充满了绝对的冰冷和……杀意！

　　是圣域之门背后那个存在的……本体意志？！或者说，是祂更加核心的一部分意识，随着锚点的松动，终于将更多的注意力投射到了这里！

　　刹那间，贫道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冻结了！思维停滞，身体僵硬，连混沌奇点的运转都变得无比迟滞！鹰眼等人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分毫！王凯直接眼睛一翻，吓晕了过去。

　　只有苍晖还能勉强发出低沉的、充满警告意味的咆哮，但它的圣兽之力在这股意志面前，也如同风中残烛。

　　完了……终极BOSS……彻底醒了……

　　贫道心中一片冰凉。

　　就在这绝望之际，那黑暗核心上的两个暗红漩涡，猛地聚焦在了……贫道身上！

　　“原来……是你……”

　　那冰冷的意志中，似乎透出了一丝……了然？以及……一丝更加浓郁的……贪婪？！

　　“承载‘混沌’……触及‘源终’……完美的……钥匙……与……祭品……”

　　随着这意念，一只完全由最精纯的暗影本源构成的、缩小了无数倍、却更加凝实、仿佛蕴含着整个宇宙“终结”规则的……黑暗之手，从核心中缓缓伸出，不再是攻击，而是……朝着贫道，如同邀请，又如同抓捕般，缓缓……抓来！

　　它要……活捉贫道？！把贫道当成彻底开启或者掌控什么的“钥匙”和“祭品”？！

　　贫道瞳孔骤缩，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在这恐怖的意志压制下，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代表着绝对“终结”的黑暗之手，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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