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是吧，钟离先生能自己打工赚钱了？

　　神里绫华最终带着广场舞的教学视频和胡桃、早柚这两位（被强行任命的）“荣誉助教”的友情支持，心满意足地回稻妻筹备祭典去了。

　　可怜的托马，直到离开璃月港的船起航，整个人都还处在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大小姐刚才做了什么”的恍惚状态中。

　　送走了稻妻友人团，杂货铺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林凡躺在摇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盘算着自己这些天的“业绩”。

　　拐了个忍者当保安，交了个诗人当朋友，还成功向稻妻输出了一波广场舞文化，顺便把社奉行的大小姐变成了自己的“粉丝”。

　　“我这躺平生活，当得还真是多姿多彩啊。”他美滋滋地想。

　　就在这时，店门口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

　　不用看也知道，是钟离先生来喝茶了。

　　“先生今天来得挺早。”林凡头也没抬地打了个招呼。

　　“嗯。”钟离应了一声，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走到他的专属座位上开始研究魔方或者九连环，而是站到了柜台前。

　　林凡有些奇怪地睁开眼，发现钟离正一脸严肃地看着门口那块【万象委托板】。

　　“林老板，”钟离沉吟片刻，开口道，“关于此处的委托机制，我有一些想法。”

　　“哦？先生请讲。”林凡坐直了身子。

　　能让这位退休岩神主动提想法，这可是稀罕事。

　　钟离指了指委托板，用他那特有的、仿佛在陈述历史的口吻说道：“以普遍理性而论，此委托板的本质，是一种价值交换的契约平台。

　　发布者提供报酬，接取者付出劳动或知识，从而达成双方的互利。

　　我观察了数日，发现大部分委托，都是以劳动换取报酬，比如寻物、送信，或是像店主你发布的试吃。”

　　“没错啊，有问题吗？”林凡有点没跟上他的思路。

　　“没有问题。但尚有可以完善之处。”钟离的目光转向林凡，眼神里带着一种学者般的认真，“劳动可以作为商品，那么，知识自然也可以。”

　　林凡心里思索一下，好像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我腹中这些年来积攒的见闻与学识，虽是无形之物，但其价值，想来并不逊色于寻常的劳动。”钟离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

　　“近来，承蒙林老板多番款待，钟离时常囊中羞涩，心中有愧。故而，我想在此委托板上，也发布一项委托。”

　　他说着，竟真的拿起一支竹炭笔，在木板上写了起来。

　　【服务：提供关于历史、古玩、矿石、植物、民俗等领域的知识咨询与鉴定。】

　　【收费标准：视问题之深度，现场议价。】

　　【发布人：一位略通此道的钟离先生。】

　　【备注：所得收入，将与三界杂货铺店主五五分成，以抵扣日常茶水开销。】

　　林凡看着最后那行备注，整个人都傻了。

　　我靠！

　　钟离先生这是…这是开窍了？

　　他居然想到了用自己的知识来“打工赚钱”，还主动提出跟我五五分成来付茶钱？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是说他上次被温迪灌了假酒，脑子瓦特了？

　　林凡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钟离那张俊朗的脸上，满是“我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严肃表情。

　　“先生…您…您是认真的？”林凡结结巴巴地问。

　　“契约既成，自当恪守。”钟离放下笔，一脸的理所当然，“如此一来，我便可以心安理得地享用你的茶水，而你也能有所收益。这很符合契约的公平原则。”

　　林凡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位突然“觉醒”了商业头脑的岩神了。

　　他心里掀起了一阵海啸。

　　让岩王帝君给你打工，当付费知识顾问，收入还跟你五五开…

　　这事儿要是说出去，整个璃月七星都得当场给我跪下吧？

　　凝光怕不是要把她的群玉阁直接送给我？

　　“好…好吧，既然先生您都这么说了，那就…试试？”林凡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飘。

　　他敲下了小木槌，将钟离的「服务广告」正式挂在了委托板上。

　　一开始，并没有人对这条委托感兴趣。

　　毕竟，知识咨询这种东西听起来太虚了，而且还要现场议价，大部分璃月港的居民，还是更相信实打实的商品。

　　直到一个时辰后，一个愁眉苦脸的古玩商人，被朋友介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走进了店里。

　　“请问…哪位是钟离先生？”商人擦着汗，小心翼翼地问。

　　“在下便是。”钟离从他的座位上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商人将怀里一个用锦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瓷瓶，放到了桌上，满怀期待地说道：“钟离先生，您给瞧瞧。

　　我花了大价钱，从一个须弥商人手里收了这宝贝，据说是千年前古岩神时代的祭祀礼器，叫岩王樽。

　　您帮我看看，这东西到底值不值那个价？”

　　林凡也好奇地凑了过去。

　　只见那瓷瓶造型古朴，上面还有一些模糊的岩元素符文，看起来确实很有年代感。

　　钟离甚至没有上手，只是隔着一尺的距离，淡淡地扫了一眼。

　　然后，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此物，并非古岩神时代的造物。”

　　商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钟离继续说道：“其胎土，是来自琼玑野的黏土，而非千年前奥藏山特有的高岭土。

　　其釉色，是仿制窑变效果，但火候控制不佳，色泽流于表面，不够沉厚。

　　至于这上面的符文，更是错漏百出。

　　「契」字缺了一笔，「岩」字的结构，也更接近五百年前的写法。”

　　他顿了顿，给出了最后的结论。

　　“综上，此物乃是上个甲子，某个望舒客栈附近的无名窑口，仿制古籍记载而烧造的赝品。

　　其工艺尚可，作为装饰摆件，值三万摩拉。但若说是岩王樽，则纯属无稽之谈。”

　　商人听完，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脸色煞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我那五十万摩拉…”

　　钟离的这番话，条理清晰，引经据典，细节详实到令人发指。

　　那种仿佛亲眼见过真品一般的笃定语气，根本不容人质疑。

　　林凡在一旁听得叹为观止。

　　这就是行走的历史教科书吗？太强了！

　　商人失魂落魄了半天，最后还是挣扎着站起来，对着钟离深深一揖：“多谢先生指点！虽然…虽然亏大了，但总比一直蒙在鼓里好！这是咨询的费用，还请先生收下！”

　　他留下了一个钱袋，转身踉踉跄跄地走了，看样子是去找那个须弥商人算账了。

　　钟离打开钱袋，倒出了五千摩拉。

　　他拿起其中的一半，递给了林凡。

　　“按照契约，这是你的分成。”

　　林凡机械地接过那两千五百摩拉，感觉这钱烫手得很。

　　这事很快就在璃月港的上流圈子里传开了。

　　谁都知道三界杂货铺里，坐着一位学识深不可测的钟离先生，任何古物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第二天，一个金发的身影，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杂货铺。

　　“我听说了！我听说了！”达达利亚一脸狂喜，他冲到柜台前，双手撑着台面，激动得脸都红了，“林兄弟！快告诉我！是不是真的！钟离先生他…他开始自己赚钱了？！”

　　那表情，不像是来讨债的，倒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就差喜极而泣了。

　　“呃…算是吧。”林凡看着他这副样子，有点无语。

　　“太好了！太好了！”达达利亚激动地原地转了两圈，“我长期的投资！我多年的心血！终于！终于看到回报的曙光了！”

　　他猛地一拍柜台，从怀里掏出一个巨大无比、鼓鼓囊囊的钱袋，“啪”的一声砸在桌上。

　　“我包了！钟离先生未来一个月的咨询档期，我全包了！

　　我要请他给我上课！从璃月的历史讲到兵法韬略，从铸币的工艺讲到各种魔神的弱点！

　　钱不是问题！只要他肯教！”

　　林凡看着那袋几乎要溢出摩拉的钱袋，再看看公子那张写满了“这钱花得太值了”的脸，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被刷新了一遍。

　　【叮！检测到宿主的间接行为成功引导目标人物“钟离”，将自身知识转化为商业价值，实现了历史性的突破！】

　　【“钟离”的烟火指数小幅提升！羁绊等级提升至“合作伙伴”！】

　　【综合评定，获得奖励：特殊物品“知识烙印石”！】

　　【知识烙印石：一枚空白的水晶石。

　　可选择性记录并完美重现某位对象的一段非战斗、非机密的知识讲解过程。每次使用后需冷却七天。】

　　林凡看着系统奖励，眼睛一亮。

　　他看了一眼那边，已经开始给一脸虔诚的达达利亚上“第一课”的钟离先生，默默将那块【知识烙印石】收好。

　　“第一课，我们就从摩拉的起源与铸造工艺说起…”钟离的声音缓缓传来。

　　林凡心里已经有了完美的计划。

　　“回头就让先生给我讲一遍《提瓦特茶叶品鉴大全》，我用这石头录下来。

　　以后再有客人问茶叶，我就把石头往桌上一放，循环播放。

　　岩王帝君亲口讲解，这服务，不得收费一万摩拉起步？”

　　他越想越觉得这生意一本万利，嘴都快笑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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