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色欲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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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嚣张跋扈的梦境之神希瑟斯，此刻模样狼狈不堪。祂那由阴影与低语构成的身体上，缠绕着数道闪烁着刺目金光的锁链。
这些锁链并非实体，却比任何物质都要坚固，深深嵌入祂的灵体。
祂被迫以最屈辱的姿势，士下座，整个身体伏倒在地，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
而坐在祂面前，接受这至高跪拜的，却是身形异常幼小的克兰莎。
她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穿着精致的黑色洋装，白皙的小腿从裙摆下伸出。
然而，她那稚嫩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属于孩童的天真，只有一片俯瞰蝼蚁般的威严。
一个成年体型的古老神明，如此跪拜在一个幼女面前，场面显得有些诡异。
克兰莎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一只穿着精致小皮鞋的脚，随意地踩在希瑟斯低垂的头顶。
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刺骨寒意：
“你的胆子还挺大的啊？”
希瑟斯浑身颤抖，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克兰莎大人...饶命！”
“我、我好歹也算是您爸爸的老相识了...看在这点情分上，能不能...放我一马？”
克兰莎闻言，缓缓将翘起的二郎腿放下，那只踩在希瑟斯头上的脚，骤然发力，狠狠向下一碾。
希瑟斯的脑袋被彻底踩踏到地面上，整张脸挤压在地板上。
“%#！@...” 希瑟斯刚想挣扎着说什么，但面部被死死按住，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
克兰莎俯视着脚下挣扎的希瑟斯，声音冰冷如刀：“我的父亲，可不是你这种货色能够指染的。”
片刻后，她微微移开了脚，给予希瑟斯一丝喘息的空间。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希瑟斯不敢抬头，维持着跪拜的姿势，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谢、谢谢大人...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然而，在极致的恐惧之下，一丝狡诈依旧在祂心底盘旋。
祂像是无意用细微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让楚镜澈他...”
话音未落！
嘭！
克兰莎猛地站起身，毫无征兆地一脚狠狠踢在希瑟斯的肋部！
这一脚让希瑟斯惨叫着翻滚出去，在地上接连滚了好几圈，身上的金色锁链哗啦作响。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希瑟斯甚至不敢呻吟，立刻再次调整成标准的士下座姿势，将头深深埋下。
祂活了这么久，深知在什么时候该认怂，什么时候该彻底放下神明的尊严。
克兰莎站在原地，小小的身躯却散发着沉重的压迫感。
她冷冷地看着希瑟斯，语气不容置疑：“我说过了...你，没有资格叫他的名字。”
但随即，她话锋陡然一转：
“而你...故意说出这句话，是想告诉我什么？或者说，想用你知道的什么东西，来换你这条烂命？”
希瑟斯被戳穿心思，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祂知道，机会来了。
祂不敢起身，就这么维持着跪拜的姿势，慢慢地朝着克兰莎的方向爬了过去。
希瑟斯像条驯服的狗，卑微地爬行到克兰莎脚边，仰起那被锁链束缚的头颅，小心翼翼地说道：
“尊贵的克兰莎大人...我、我知道您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和楚镜澈真正在一起...”
克兰莎垂眸看着脚边的阴影，语气不带丝毫波澜：“继续。”
希瑟斯咽了口口水，连忙道：“我、我原本只是为了报复楚镜澈，才不断吸收人类的梦境，壮大自身...”
“但就在这个过程里，我、我不小心窥见并吸纳了现代人类一种共通的庞大罪孽...”
克兰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指尖微动，锁链发出危险的嗡鸣：“再卖关子，我现在就杀了你。”
“色欲！是色欲！” 希瑟斯吓得大叫起来，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庞大到难以想象的欲望！”
克兰莎微微歪了歪头，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疑惑：“真的假的？ 我怎么不知道？”
“是真的！千真万确！”
希瑟斯急忙解释：“正因为现代人类社会强调秩序、道德与理性，将最原始的欲望全部压抑在心底深处。”
“所以才会导致这股力量在潜意识层面越积越多，那些炫压抑什么的，都这样导致的。”
克兰莎一手抱在平坦的胸前，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唔姆...这么说来，我倒还真没太关注这方面...我现在基本上不怎么管这些琐事了。”
她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但你说了这么多，这和楚镜澈有什么关系？”
她话音未落，手指轻轻一动。
哗啦啦——
嵌在在希瑟斯体内的金色锁链绷紧，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将祂整个身体猛地吊到了半空中！
“啊——！疼疼疼！！饶命啊！！” 希瑟斯发出惨叫，试图用痛苦唤醒克兰莎哪怕一丝的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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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克兰莎面无表情，甚至手指有继续用力的趋势，希瑟斯不敢再拖延，忍着剧痛大喊：“我、我可以将积累的庞大罪孽灌入楚镜澈的体内！！”
此言一出，克兰莎的瞳孔骤然收缩，她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
楚镜澈是承载世间罪孽的容器，若将这股庞大而特殊的“色欲”灌注进去，很可能将会...
克兰莎轻轻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玩味和...某种危险的兴趣。
希瑟斯见祂笑了，以为抓住了生机，也连忙跟着讪笑起来。
就在这片看似欢快的气氛中——
克兰莎握紧了拳头，用力向后一拉！
“噢齁哦哦哦哦——！！！停、停下！要断了！灵魂要撕裂了！！！”
希瑟斯发出比刚才凄厉十倍的惨叫，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克兰莎的心情转变如此之快，如此暴戾。
克兰莎松开了手，任由希瑟斯摔落在地。
她看着在地上痛苦蜷缩的希瑟斯，声音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我不想再让他承担更多的罪孽了。”
“否则...我也不会耗费心力一直引导这个世界尽量往好的方向行走。”
希瑟斯大口喘着粗气，灵魂被撕裂的痛苦让祂几乎崩溃，但求生的本能驱使着祂说出最后的诱惑：
“可是...克兰莎大人...您...难道就真的不想让楚镜澈接受您吗？”
“只要...只要他吸收了足量的色欲...他就不再仅仅是您的爸爸了...他会变成一个...可以被您拥有的，男人。”
“.........”
克兰莎，沉默了。
幼小的身躯僵立在原地，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眸中出现了动摇。
希瑟斯的话语，精准地刺穿了她心中的执念。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只剩下希瑟斯痛苦的喘息声，以及那无声无息滋长的危险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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