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暗处的威胁，深渊使徒的现身

　　神风正要开口，那小女孩仰头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明年还能看到凤凰跳舞吗？”话音没落，他脚底猛地一陷，像是踩进了看不见的泥潭。

　　不是地动，也不是雷脉乱流——这感觉更邪乎，像空气被谁从背后抽了一巴掌，整个空间都塌了半寸。

　　他瞳孔一缩，掌心刚褪去的雷痕“噌”地又烧了起来，系统界面在脑子里“叮”了一声，弹出一行红字：【检测到非提瓦特能量渗透，来源：深渊锚点激活】

　　“右后方！”他吼出声，根本来不及解释，整个人已经往前扑出去。

　　八重神子原本还在看那孩子笑，御币还搭在肩上，听见这声喊，耳朵“唰”地立起，尾巴一绷，人就不见了。

　　神风冲进稻穗田时，眼角余光扫到鸟居后头一道黑线正往上裂，像被人用刀划开的布，边缘冒着暗紫烟。一截枯手从缝里伸出来，五指如钩，直奔最亮那株发光稻穗。

　　“找死！”神风抬手就是一波安抚之力甩过去，不是攻击，是硬生生把那股撕裂感给“糊”住。裂缝扩张的速度一顿，像是被胶水黏住了嘴。

　　可那手没停。

　　它偏了偏，绕过能量屏障，指尖离稻穗只剩三寸。

　　神风咬牙，启动“共生领域”。

　　意识刚连上，八重神子的声音就在他脑子里炸了：“别硬扛！那玩意儿带反噬！”

　　他哪还有空回嘴，双手往地上一按，安抚之力全压进地脉，像拿水泥封井口。裂缝“咯吱”响了一声，边缘开始收缩。

　　就在这时，那黑影彻底钻了出来。

　　披着破斗篷，看不出脸，但那双眼睛——红得发紫，跟之前那些傻乎乎的魔物完全不一样。它抬起另一只手，掌心一团暗火跳动，竟在空中画了个符。

　　神风脑子“嗡”一下，系统警报直接拉满：【警告！检测到深渊仪式启动，目标：污染共生催化节点】

　　“搞我？”神风差点笑出声，“你当我这系统是路边wiFi随便连？”

　　他猛吸一口气，把共生领域的链接推到极限，硬是从八重神子那边“借”来一丝雷核节律，混着自己的安抚之力，反向灌进裂缝。

　　那黑影动作一滞，画符的手抖了一下。

　　八重神子到了。

　　她没废话，御币甩手就是一刀雷光，精准砍在那条伸出去的手腕上。

　　“咔！”

　　断口处没出血，反倒崩出一串暗紫色晶体，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像烧坏的灯泡碎片。

　　黑影终于发出动静——不是叫，是那种从骨头里挤出来的“嘶”，听得人牙酸。

　　它猛地抬头，盯着八重神子，眼里的红光一闪，裂缝剧烈震颤，眼看又要撑开。

　　神风额头青筋直跳，冷汗顺着下巴滴在稻穗叶上，烫出一个小黑点。他死死压着地脉，嘴里还在叨叨：“再撑三秒……就三秒……”

　　八重神子冷笑，尾巴一甩，第二道雷刃劈下。

　　可那黑影不躲，反而把断臂往胸口一拍，整条胳膊“轰”地炸开，暗火瞬间吞了半个鸟居。

　　冲击波把神风掀了个跟头，他滚了两圈，手撑地想爬起来，结果发现左手使不上力——刚才那一震，安抚之力反冲进了经络，现在整条胳膊麻得像泡在盐水里。

　　八重神子被气浪逼退三步，落地时木屐踩碎了一块石板。

　　她眯眼盯着那团火，低声说：“自毁式引爆？这可不是普通魔物会干的事。”

　　火势渐弱，裂缝开始闭合，焦土上只剩一堆碎晶和半截烧焦的斗篷。

　　神风喘着粗气爬起来，雷痕还在掌心跳，他盯着那堆残渣，忽然觉得不对劲。

　　“它为啥不跑？”他问。

　　八重神子走过来，用御币挑了挑灰烬，“因为它本来就没打算活。”

　　“那是来送死的？”

　　“不。”她摇头，“是来送信的。”

　　神风一愣。

　　八重神子蹲下，指尖捻了点黑灰，凑到鼻尖闻了闻，眉头皱紧：“这不是普通的深渊能。它被‘驯化’过，有控制痕迹。”

　　“谁干的？”

　　“不知道。”她站起身，目光扫过神社四周，“但能操控这种级别的使徒，对方至少……碰过世界本源。”

　　神风沉默了。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系统提示还在闪：【共生催化节点遭遇定向攻击，建议立即加固防御体系】

　　“所以……”他嗓音有点哑，“它真是冲我来的？”

　　八重神子没立刻回答，而是突然伸手，按在他心口。

　　他吓一跳，想躲，但她力气大得离谱，手指像钉子一样压着他。

　　一秒，两秒。

　　她松手，淡淡说：“你的能量频率变了。以前是‘外来者’，现在……你已经开始影响这个世界的基础规则。”

　　神风心头一沉。

　　他想起祭典前那一幕幕——帮她疏导雷核、用共生领域稳住烟花、修复地脉……原来那些都不是小事。他的存在，正在一点点改变提瓦特的“秩序”。

　　难怪雷电将军会盯上他。

　　难怪深渊也来了。

　　他刚想说话，天上突然“咔”地一声炸响。

　　不是雷。

　　是声音。

　　一道女声从云层劈下来，清冷、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何人敢在稻妻放肆？！”

　　整个神社瞬间安静。

　　连风都停了。

　　神风抬头，看见天际裂开一道金紫色的光痕，像被剑划破的绸缎。一股无法形容的威压降下，地面的焦土微微震动，仿佛在跪拜。

　　八重神子站到他身侧，御币横在胸前，狐尾缓缓摆动。

　　“来了。”她低声说。

　　神风咽了口唾沫，手臂还在麻，但他还是抬起了手，掌心对准天空。

　　他不知道雷电将军是不是在看他，但他得站着。

　　不能倒。

　　那道光痕悬在半空，久久不散。

　　神风盯着它，忽然发现一件事——刚才那深渊使徒自爆时，有片碎晶飞进了他的袖口。

　　现在，那地方正一点点发烫。

　　八重神子察觉到他的异样，转头：“怎么了？”

　　神风没答，只是慢慢卷起袖子。

　　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紫晶嵌在布料里，表面浮着细密纹路，像是某种文字。

　　更诡异的是，那纹路……在动。

　　像虫子一样，缓缓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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