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收复西秦，大师收徒

　　沧州大捷的军报很快传回楚渊的手中。

　　他看到前方捷报后，不禁开怀大笑。

　　“哈哈……不愧是二郎啊！”

　　“这么快就攻下了沧州！”

　　“要知道沧州可是他西秦的要塞之地！”

　　“大秦丢了沧州，等同丢了生机啊！”

　　楚熠明率先开口称道：“恭贺父皇！”

　　“父皇大业将成！”

　　众臣纷纷附和：“恭贺陛下！”

　　“陛下大业将成！”

　　“好好，太子。”

　　“还有你们，都是好样的！”

　　“这前线的后勤保障可少不得你们啊！”

　　楚熠明：“全靠父皇指挥得当，运筹帷，决胜千里！”

　　“儿臣也是略尽绵力而已，实则微不足道！”

　　众大臣：“臣等皆是略尽绵力，实在微不足道！”

　　楚渊停下了笑声，对他们说道：“好了，众爱卿就不用谦虚了！”

　　“朕看了秦王发来的军报。”

　　“上面还说他直接收编西秦的军队。”

　　“还打算重用宗罗晖和翟云川等降将！”

　　“不知众爱卿有何看法啊！”

　　众大臣皆面面相觑。

　　这秦王将在外自有他的安排和打算，皇帝陛下为何如此询问大臣们的意见？

　　左相裴轩第一个站出来说道：“陛下，依老臣看啊。”

　　“这秦王毕竟还年轻啊！”

　　“不知人心之险恶！”

　　“自古降将无忠心！”

　　“而且当下西秦的势力还没有全部收复。”

　　“薛昊大军依然虎视眈眈。”

　　“莫不是那些个敌将看秦王年轻，想要麻痹他？”

　　“至于敌方士兵能顺利收编最好。”

　　“若是不能，还不如斩草除根！”

　　楚渊双眼微亮，然后又接着询问：“其他爱卿怎么看呢？”

　　楚熠明察觉到楚渊的态度，立即说道：“父皇，儿臣也赞成左相的看法！”

　　“先前一战。”

　　“我们大乾军队不知有多少人死于他们之手！”

　　“如今我们难得一雪前耻。”

　　“岂能还重用敌方降将呢？”

　　“儿臣担心这恐怕会寒了我们大乾将士的心啊！”

　　右相萧逸面上略显不悦，不赞成的说：“陛下，容臣有不同意见！”

　　楚渊嘴角一抽，没好气的对他说：“嗯？萧爱卿，那你倒是说说看！”

　　萧逸得到皇帝的首肯后，接着说：“若按左相的说法，自古降将无忠心！”

　　“那是不是还有一句话：自古降臣无忠心啊？”

　　“我等皆是前朝旧臣归附新朝。”

　　“那我们是忠心还是不忠心呢？”

　　裴轩听后气的指着他说道：“你！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嘛！”

　　萧逸无视他的指责继续说：“陛下，臣自问历经三朝，奈何天命难违！”

　　“臣已到垂暮之年。”

　　“余生唯有忠心大乾，效忠陛下！”

　　萧逸的意见也提醒了一帮旧朝老臣，有的甚至跟萧逸一样是历经三朝的老臣。

　　他们的确满腹经纶，致力于效忠曾经的旧朝。

　　可天下大势瞬间扭转，许多人只能选择随波逐流。

　　如今效忠新朝，自然也是忠心耿耿，但谁都不愿意被别人说自己不忠心。

　　而裴轩自己也曾经是旧朝老臣。

　　其实楚渊又何尝不是旧朝老臣呢？

　　这满堂君臣皆是旧朝老臣。

　　既然如此，降将自然也可以得到收编重用。

　　楚渊听到萧逸说的话后，心里特别不舒服。

　　他就像是如鲠在喉一样，一言不发的看着众大臣在底下争论不休。

　　东方叔傲看到大家如此争论不休，于是站出来说道：“陛下，依臣看啊。”

　　“当下前线的事，还是交由秦王定夺吧！”

　　“罢了，此事啊。”

　　“朕全权交由秦王处置吧！”

　　楚渊听后也算有个台阶下了。

　　楚熠明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自然是不高兴的，但他还有后招。

　　楚熠明再次请奏：“父皇，儿臣认为新朝建立之初。”

　　“除了开疆拓土，收复失地等武功之外。”

　　“还应当引导文坛复兴！”

　　“太子，有文坛复兴的决心，甚好啊！”

　　“那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做呢？”

　　楚渊眼睛再次亮了起来。

　　“儿臣打算请文坛大儒虞大家出山！”

　　“请虞大家出山？”

　　“这可行吗？”

　　“他早就退隐多年了！”

　　“而且行踪不定！”

　　“我打赌那个老顽固是不会愿意出山的！”

　　众大臣又开始新的一轮争论。

　　楚渊听到众人的议论后，眼睛扫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纪弘。

　　“朕记得，定国公府上的上官丫头就是虞大家的徒弟啊！”

　　“定国公，可有什么办法，请虞大家出山呢？”

　　纪弘娓娓道来：“回陛下，臣那外孙女虽然是虞大家的徒弟。”

　　“可自从虞大家宣布归隐之后。”

　　“我们也未曾再见过虞大家！”

　　“不过，臣此次回去。”

　　“定当想方设法，联系到虞大家。”

　　“并向他表达朝廷的好意！”

　　“那孤可要好好感谢定国公！”楚熠明趁机向纪弘示好。

　　纪弘委婉的回复他：“太子殿下客气了！”

　　“此乃臣分内之事。”

　　“为了大乾江山社稷，臣在所不辞！”

　　此话一出，楚熠明果然内心不爽，但又不好当庭发作。

　　他沉住气，接着说道：“儿臣打算在东宫举办一场群贤会，意寓群贤毕至！”

　　“届时邀请各地的文人学士前来参加！”

　　“如果能够请来虞大家坐镇，那就再好不过了！”

　　楚渊觉得自己的大儿子总能事事顺他的心意，于是心中长舒一口气。

　　“好，此次群贤会关乎我大乾文坛复兴之盛世。”

　　“朕就将此事交由太子全权负责！”

　　“众爱卿也从旁协助。”

　　“最好是能把虞大家等文坛大儒请来！”

　　身处前线的楚熠辰很快就收到了楚渊发来的刺令。

　　在得到前线一应事宜都全权交由他处理后。

　　他终于是放心的宣布由宗罗晖和翟云川等降将负责统领原西秦精锐，整编入他的玄甲军。

　　此次成功夺取沧州，并收编了那么多强兵猛将，楚熠辰心情特别舒畅。

　　但前线战事仍然不容懈怠，他同样是命令几路大军分兵出击。

　　刘文通控制住左翼，宴军山控制右翼，张佰孝则控制薛昊的退路。

　　楚熠辰自己则亲率主力部队与薛昊正面对上。

　　大战一触即发。

　　薛昊也是一个能征善战的王者。

　　先前他收到沧州求救信息后，虽然一路急行军，前往沧州救援。

　　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了，万一沧州早已失守。

　　他此时前去岂不是深入敌军？

　　于是，他在最后一段路程，放缓了行军速度。

　　他选择在坞城建立起新的防线。

　　他与楚熠辰的大军第一次交手之后，意识到自己大军刚刚进行了长途奔袭，体力根本还没恢复，战力远不及乾军。

　　于是，他果断的撤兵退守坞城。

　　楚熠辰也不慌，毕竟围城攻城什么的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了，他们乾军也可以趁机调整下布防。

　　上官无极：“薛昊退守坞城。”

　　“那坞城里粮草补给估计够十天半个月的！”

　　冯玄颐：“所以，我们只要围他半个月，他们必然内乱！”

　　邓雄：“安排我们的人先摸上去，把他们水源也断了吧！”

　　宗罗晖和翟云川适时出现在帅帐里。

　　当听到邓雄说要派人前去断敌人水源时，他们自告奋勇道：“我们熟悉那段地势。”

　　“我们愿意带人前去！”

　　邓雄当下反驳：“你们去？”

　　“不行！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搞破坏！”

　　楚熠辰难得看到他们那么积极参与当前战事。

　　“好，就由宗将军和翟将军带人去！”

　　“这恐怕不妥啊，殿下！”

　　“还请大帅三思啊！”

　　帅帐内大乾军队的众将领纷纷表示不赞成。

　　冯玄颐看大家态度激烈，于是站出来说道：“殿下，就派邓雄去吧。”

　　“他本来就是玄甲军的统领。”

　　“让他带玄甲卫士前去就好了！”

　　邓雄适时说道：“是啊，殿下，我一定成功办好！”

　　楚熠辰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停止说话。

　　“本王当然相信你的能力！”

　　“不过，当下泾水流域谁最熟悉？”

　　“坞城的水源口分别在哪里？”

　　“你这些是不是还需要派人逐一侦查？”

　　“可是……他们！”邓雄顿时委屈的语无伦次。

　　没等他说完，楚熠明打断了他。

　　“好了，这是宗将军和翟将军加入我们玄甲军后第一次参加任务！”

　　“你以后还要好好带着他们！”

　　“不可总想抢功！”

　　“宗将军，翟将军上前听令！”

　　宗罗晖和翟云川：“末将接令！”

　　楚熠辰：“本帅命你们各带领一支精锐前去截断坞城的水源！”

　　宗罗晖和翟云川：“末将得令！”

　　宗罗晖和翟云川两人接令后回去点了各自的玄甲卫士。

　　他们虽然也带了自己的精锐加入玄甲军。

　　但这些精锐经过了整合改编，打散之后，再分到各个统领手里。

　　此次出任务，他们带的人正是混合之后的玄甲卫士。

　　他们点好兵后，迅速出发，前线斥候也紧跟其后。

　　郑丰年急切的说：“殿下，你这次太冒险了！”

　　“这两个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啊！”

　　“万一他们中途反水。”

　　“我们这次派去的弟兄们可就遭殃了！”

　　楚熠辰笑着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而且本王敢保证。”

　　“宗罗晖和翟云川两人绝对不会反水！”

　　邓雄不禁大声质问：“你怎么就保证了？”

　　“保证……他们不……反水！”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僭越了，于是声音越来越弱。

　　楚熠辰耐心的分析道：“他们投降我军的消息早就传回泾州。”

　　“想必他们的亲族都被控制了。”

　　“而且我们的人扼住了他们的退路。”

　　“宗罗晖和翟云川回不去泾州城了！”

　　“他们就算不为自己，也会为了自己亲族的活路而坚定选择我们！”

　　“且等着看吧！”

　　“好了，都去准备准备吧！”

　　“只要他们那边截流成功！”

　　“相信我们很快就迎来大决战！”

　　“是！”众人纷纷退下！

　　没过几天，宗罗晖和翟云川等人完成任务后，悉数回营报到。

　　邓雄、郑丰年等同是玄甲军的统领这才诚心的欢迎宗罗晖和翟云川等人的加入。

　　楚熠辰内心也暗自感叹，终究还是赌对了呢。

　　不过，他也不完全靠无条件信任和人性对赌，而是他早已掌控全局。

　　无论是前线战场，还是后方情报消息，还有前方斥候侦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薛昊被困在坞城，前无援军，后无粮草支撑，甚至水源也被切断。

　　在几次与大乾军队的对战中屡屡占下风后，军中也隐隐约约有哗变的迹象。

　　他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于是他想趁天未亮，带大军突围出来，寻找水源和粮食。

　　可楚熠辰那边也早就猜到了薛昊的意图，于是分兵包抄，将薛昊大军团团围住。

　　两军就在泾河上域，上水源直接交战。

　　霎时，战鼓雷鸣，旌旗蔽空，铁蹄奔腾，喊杀声不断，转眼间，血光冲天，尸骨成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战鼓将息，薛昊终于被楚熠辰刺伤坠下马，然后被两个玄甲卫士生擒。

　　大乾军队挥动着旗帜，欢呼最后的胜利。

　　薛昊被生擒后，泾州城早已外强中干。

　　他们的宰相率领众大臣来到城门外，跪迎大乾的秦王。

　　大乾终于成功的收复了西秦腹地。

　　秦王大胜西秦，西秦收复的消息瞬间传遍盛京。

　　大乾总算是洗刷了先前惨败的耻辱。

　　盛京老百姓街头巷尾都在赞颂秦王的英明神武。

　　当然，这个好消息，也搓痛少数人的心。

　　东宫的人得到这个消息后，对太子的地位感到忧心。

　　他们也知道，无论是在军队，还是在民间，甚至是在朝堂。

　　秦王的威望和影响力远远大于大乾的储君。

　　所以，楚熠明不得不加快脚步举办群贤会，他迫切的需要借助天下文人的势来扳回一局。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人终于通过天机阁那里买到了虞世安的消息。

　　在得知虞世安此时就居住在终南山时，他连忙命人备好厚礼，还有附上名帖。

　　卫长风说道：“殿下，虞世安是文坛大儒。”

　　“恐怕不是世间俗物所能打动的。”

　　“我们最好是能投其所好，方能事半功倍！”

　　“听闻那虞世安最是喜欢有天赋的学子！”

　　“不如，殿下试着去拜他为师？”

　　王述若有所思的说道：“殿下您身份高贵。”

　　“好歹是堂堂一国储君，拜他为师。”

　　“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韦韬也补充到：“除此之外，国子监现在不是还缺一位祭酒吗？”

　　“正好邀请他做国子监的祭酒。”

　　“想必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卫长风接着对他说：“殿下，您不妨亲自前去拜会和邀请他，方显得重视！”

　　楚熠明听后，受益匪浅，依次对他们行了礼。

　　“先生们为孤出谋划策，辛苦了！”

　　定国公府，纪弘回到府上后，把朝堂上的事告知上官凤妩。

　　上官凤妩对纪弘说：“就算我们不去请老师出山。”

　　“东宫的人也会想方设法找到他！”

　　“届时，楚熠明一定会亲自登门拜访。”

　　“老师将会进退两难，日后也会受制于东宫！”

　　纪弘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

　　“所以，外祖父觉得，你应该上山一趟！”

　　“与虞大家商量对策！”

　　上官凤妩：“外祖父，在那个梦里，楚熠明是通过我的引荐，才能顺利请老师出山！”

　　“所以，此次，我想亲自请老师出山！”

　　“以什么理由呢？”纪弘问道。

　　“有了，云柔表妹的及笄礼准备到了！”

　　“此次上山，我想把嫣然表姐和云柔表妹都带上。”

　　“然后说服老师收她们两个为徒！”

　　“届时，再邀请老师前来参加云柔表妹的及笄礼！”

　　“然后，当着宾客的面宣布虞大家收纪家两姐妹为徒的消息！”

　　“这样，老师出山的理由也算是有了！”

　　上官凤妩一一将自己心中的谋划说与纪弘。

　　纪弘听到茅塞顿开：“妙啊！”

　　“既然虞大家重新招收弟子！”

　　“那不就相当于出山了！”

　　“外祖父，届时你再领着老师进宫面圣！”

　　“老师若真的重新收徒。”

　　“那他大概率想要办一家书院，招收全国各地的弟子。”

　　“不论出身，只论才识和秉性，然后传道授解惑！”

　　以上官凤妩对虞世安的了解，这些应该是他的终极理想。

　　纪弘听后，觉得十分有道理，点头称道：“好，现在最关键还是你如何说服他出山啊！”

　　上官凤妩自信满满的说：“放心吧！”

　　“我会成功说服老师的！”

　　终南山，翠竹苑。

　　虞世安坐在摇椅上，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聚精会神的倾听曲子。

　　而他的不远处，正是薛清坐在翠竹林下弹奏凤求凰。

　　“商音调下！”

　　“这会儿又是宫音了！”

　　虞世安还时不时的纠她的错。

　　薛清总算是弹完了一曲，然后抱怨道：“师傅，您好久都不弹了！”

　　“再给徒儿演示一下吧！”

　　他撇过头去，说：“不弹，没意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悦耳动人的声音：“师姐，我看啊。”

　　“师傅定是觉得一个人弹琴很无聊呢！”

　　上官凤妩带着纪嫣然和纪云柔两姐妹迈着轻盈的脚步走进翠竹苑。

　　薛清连忙走上前抓着上官凤妩的手，熟络的说道：“阿妩，你来了，太好了。”

　　“那师傅就不会只找挑的错了！”

　　上官凤妩笑着对她说：“师傅才不会挑我的错呢！”

　　“能被师傅挑错，那证明师傅对你的要求又增加了！”

　　“这是好事啊，师姐！”

　　虞世安笑盈盈地说道：“嗯，哈哈……”

　　“就数你这丫头嘴甜，会说话！”

　　上官凤妩很是乖巧地走到他前面，跟他撒娇道：“师傅，徒儿许久未见您了。”

　　“可是很想念您呢！”

　　他故意吹胡子瞪眼着说：“屁话，你个小丫头最没良心了！”

　　“老夫这么多的弟子里啊。”

　　“就你不想着为师！”

　　“哪有啊，师傅！”

　　“徒儿可是一直往您这儿送了好多东西呢！”

　　“您难道都不喜欢吗？”

　　“那徒儿之后就不送了吧！”

　　“那个什么早春的什么尖、那个野什么参的、还有那个红什么芝、那个血什么燕的，通通都不送了！”

　　上官凤妩故意大声的提到那些珍贵的东西。

　　虞世安心想，这丫头鬼精得很，每次都带来那么好的东西。

　　他当然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了。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只能任她耍性子了。

　　“丫头，说吧。”

　　“此次来找为师，可是有什么事啊？”他很是温柔的对她说。

　　“师傅，这次我也带来我的两位姐妹，纪嫣然和纪云柔。”

　　“她们都是在音律上面很有天赋的！”

　　“我就是想请师傅也收下她们！”

　　她刚一说完，纪嫣然和纪云柔两姐妹规规矩矩向虞世安行礼。

　　虞世安听说要收徒弟，不禁跳脚：“什么？”

　　“为师不是早说过了。”

　　“退隐之后，再也不收徒了吗？”

　　上官凤连忙哄着他：“师傅，您别着急啊！”

　　“您先慢慢听我说！”

　　此时，薛清端着茶出来，对她们说：“来，都坐下喝茶吧！”

　　上官凤妩慢慢的对虞世安说道：“师傅，事情是这样的！”

　　“太子楚熠明查到了你的住所。”

　　“应该很快就会来到此处拜访您了！”

　　“他此行目的很简单。”

　　“就是想请您出山帮他拉拢天下文人志士！”

　　“他还准备在东宫举办了群贤会，想请你过去镇场子呢！”

　　虞世安甚是不解：“竟有这等事？”

　　按理说，他一个半截入土的人了，还有什么利益可图的？

　　上官凤妩无比真诚的说：“对啊！”

　　“我外祖父就是不想您受制于东宫。”

　　.

　　“受制于朝廷，才让我前来给您通风报信的！”

　　他笑着调侃道：“纪弘倒是有心了。”

　　还给老夫送来了两个孙女！”

　　上官凤妩十分讨好的说：“哎哟，师傅！”

　　“你就先看下我表姐和表妹的音律天赋怎么样嘛！”

　　薛清心领神会，带着她们两人过去古筝那里。

　　她们两人依次弹奏一曲，这中间都没有任何人打扰她们，任凭她们自由发挥。

　　上官凤妩继续问道：“怎么样呀？师傅！”

　　“还不赖吧！”

　　“我瞧着就特别好啊！”

　　“就还马马虎虎吧！”

　　虞世安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天赋异禀的没见过？

　　这两个丫头说真的勉强算得上是中上等天赋，当然这已经是不错的了。

　　上官凤妩试探的问：“那收徒的事？”

　　“为师既然说过！”

　　“不再收徒，那就真不收了！”

　　虞世安刚说完，望着上官凤妩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于是又转换了一种语气说道：“不过呢，可以做记名弟子！”

　　“她们的功课呢。”

　　“只能交由你们这些亲传弟子代教！”

　　“多谢师傅！”

　　“你们两个快点过来，师傅答应收你们了！”

　　她高兴的朝纪嫣然和纪云柔招手。

　　虞世安急得说道：“唉！”

　　“是记名弟子！别搞错了！”

　　谁知上官凤妩回了一句“记名弟子，也是弟子！”

　　两人还在斗嘴中，薛清带着纪家两姐妹回到茶桌上。

　　两人皆兴高采烈的向虞世安行了大礼。

　　“弟子纪嫣然拜见师傅！”

　　“弟子纪云柔拜见师傅！”

　　虞世安看后也不好再反驳，这师徒的名分也算是定下来了。

　　接下来，上官凤妩将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也一一和虞世安说明。

　　虞世安既然不想受制于人，那不如主动出山。

　　届时他出现在定国公府上，参加自己记名弟子纪云柔的及笄礼。

　　这也可以向世人宣布，他虞世安重新出山了。

　　加上，上官丫头的确很为他着想，就连他心中的梦想都能摸的透透的。

　　他的确想开一家书院。

　　这家书院可以招收天下读书人，不论出身高低贵贱，只看天赋和秉性。

　　上官凤妩与虞世安谈妥后，正准备下山。

　　临行前，她还特意询问薛清：“师姐，此次云柔表妹的及笄礼。”

　　“您可否也随同师傅一起前来！”

　　“我？我可以吗？”她愣了一下。

　　毕竟她出身卑微，很少有人知道她也是虞大家的弟子。

　　“当然可以，此次正好可以介绍你是师傅的弟子！”

　　“师傅？”她回过头来向虞世安试探性询问一下。

　　虞世安点点头表示认可，然后说：“早就应该如此了！”

　　“那好！”她如释重负的说道。

　　“我到时同师傅一同前往！”

　　“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们先告辞了！”

　　“师傅，师姐，你们保重啊！”

　　姐妹三人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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