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未尝不可，时机成熟

　　因为近期盛京女子“大变装”的事，朝中有些老顽固终于在朝堂上发难了。

　　最先提出质疑的人是右相郑耀宗。

　　他义正言辞地说：“陛下啊！”

　　“我大乾秉承的可是华夏正统啊！”

　　“可现在，外面的女子都穿成什么样了啊？”

　　楚渊这些日子也收到了许多奏折，专门说的就是这个女子胡服的事。

　　对此事，他也了解一二。

　　因为他认为此事无伤大雅，所以对胡服之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事情都发酵到朝堂之上了，那他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爱卿所言何意啊？”

　　郑耀宗继续痛诉道：“如今不少的女子都崇尚女扮男装！”

　　“她们还新推出了一款服饰，还称之为胡服！”

　　“现在，盛京的布庄都争着售卖这种胡服！”

　　“搞得现在满京城都是雌雄莫辨！”

　　“而这些着胡服的女子，整天不男不女的！”

　　“致使阴阳失和、有违大道啊！”

　　许多大臣听后，也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啊！我们家姑娘们也是如此！”

　　“这种风气要不得啊！”

　　“长此以往，岂不乱哉？”

　　韦御史也站出来说道：“陛下！”

　　“臣等以为，这股歪风邪气万万不能助长啊！”

　　楚渊不禁问道：“哦？”

　　“那爱卿以为当如何啊？”

　　韦御史：“应该严惩那些不务正业的商铺！”

　　“都说乱世用重典！”

　　“不若直接查封，以儆效尤！”

　　楚渊也开始犯难了，难道真的要如此吗？

　　“其他爱卿呢？”

　　“可还有什么意见啊？”

　　但底下却没人敢应声，楚渊又分别看了太子和秦王。

　　不用猜也知道，今天这一出，肯定是这两个不省心的搞出来的。

　　楚渊发现，刚才提出反对的人几乎都是支持太子的人。

　　“太子！”

　　“你来说说！”

　　楚熠明站了出来说道：“回父皇！”

　　“儿臣认为，右相和韦御史所言甚是啊！”

　　“这个胡服，也被人称为“妖服”！”

　　“势必会祸乱我大乾的！”

　　“请父皇下旨严惩！”

　　楚渊大底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前些日子，秦王妃身穿胡服加入了玉山书院的学生队伍。

　　为此，好多人都称赞秦王妃尊师重道，勤奋好学。

　　秦王楚熠辰也顺势收获了一波文人的好感。

　　太子肯定是看不过去了，这才将此事闹大了。

　　楚渊暗自感叹道：“都是不省心的逆子！”

　　“秦王！”

　　“你今日怎么如此安静啊？”

　　“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很明显，楚渊希望自己这个“恶名在外”的儿子能够完美解决胡服的问题。

　　楚熠辰这才恭敬的回话：“回父皇！”

　　“儿臣认为此等小事！”

　　“根本无需拿到朝堂之上讨论！”

　　此话一出，果然，底下众人立即议论纷纷。

　　楚渊暗自感叹道：“果然，二郎不说话则已！”

　　“这一说话，就仿如平地惊雷！”

　　楚渊继续问道：“哦？秦王何出此言啊？”

　　楚熠辰接着陈述：“早在战国时期！”

　　“就曾经有过胡服骑射一说！”

　　“儿臣不知，为何有人还将胡服称之为妖服？”

　　“若是妖服，那我们军中所穿的衣服又是什么？”

　　楚熠明当即反驳：“二弟！”

　　“孤刚才明明说的是盛京女子胡服的事！”

　　“你扯到军队做什么？”

　　楚熠辰：“哦？”

　　“看来太子也认为军中的服饰不是妖服了！”

　　楚熠明：“当然不是啊！”

　　“那不是我们正常男子的装束吗？”

　　楚熠辰：“我们正常男子可以着胡服！”

　　“老百姓为了方便做事，穿的也大多都是这种服饰！”

　　“怎么？难不成这些都是妖服吗？”

　　楚熠明：“你这是在狡辩！”

　　“刚才我们讨论的明明是女子胡服！”

　　“是女扮男装、雌雄莫辨的乱象！”

　　楚熠辰：“这就更是子虚乌有了！”

　　“父皇！”

　　“玉山书院开山典礼那一日！”

　　“婉宁姐和阿妩可是都穿了胡服！”

　　“我们不照样能一眼认出她们来吗？”

　　“哦，对了！”

　　“还有好几个女学生！”

　　“她们无论是穿着还是打扮，可丝毫没有雌雄莫辨的地步啊！”

　　楚渊也想起了那一日的场景，昭阳公主也到了战场。

　　的确，她们虽然都穿着胡服，但一眼就能认出是女子。

　　哪有什么雌雄莫辨、不男不女的？

　　“确实如此！”

　　楚熠明继续说道：“父皇！”

　　“可她们确实都是穿上了男装啊！”

　　“长此以往，岂不是阴阳颠倒、秩序崩乱吗？”

　　楚渊也有些动摇了，阴阳颠倒、秩序崩乱可是大事啊。

　　“太子说的不无道理！”

　　“长此以往，确实影响不好！”

　　“那便勒令她们不能再穿胡服了吧！”

　　“至于，惩罚，就没必要了！”

　　楚熠辰继续据理力争：“父皇！”

　　“万万不可啊！”

　　“女子穿上胡服，不仅外形美观，而且行动做事都十分方便！”

　　“这便是人们心中所求所想之事！”

　　“当下百废待兴，老百姓力求生产，以图安家乐业！”

　　“故而，人们才会迅速接纳女子胡服！”

　　“以至于现在，除了盛京，女子胡服在其他地方也备受欢迎！”

　　“现如今，我们大乾正值蒸蒸日上！”

　　“若是强行禁止胡服！”

　　“非但不利于民生，还会适得其反！”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楚渊又开始犹豫不决了。

　　楚熠明：“二弟，大可不必拿民生说事！”

　　“先前没有女子胡服，老百姓不照样生活得好好的吗？”

　　“又不是不让她们穿衣服！”

　　“只是禁止她们着胡服而已！”

　　“又谈何不利于民生啊？”

　　楚熠辰：“太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啊！”

　　“民以食为天！”

　　“衣食住行，衣排最先！”

　　“您却说这不关民生之事？”

　　“老百姓昨日吃粟米，今日吃胡饼，明日吃羹汤。”

　　“你还得质问人家为何不继续吃粟米吗？”

　　“同理！”

　　“老百姓昨日着常服，今日着胡服，明日兴许又着常服了！”

　　“这又未尝不可呢？”

　　楚熠明：“孤说的是女子着胡服之事！”

　　“这跟老百姓吃什么有何关系？”

　　楚熠辰：“衣食住行！”

　　“衣、食密不可分也！”

　　“日月、阴阳、男女亦密不可分也！”

　　“既然男子可着胡服，女子又未尝不可？”

　　“如今玉山书院有女先生，有女学生！”

　　“我们大乾治下，多的是辛勤劳作的女子！”

　　“还有，我们军中更是有女将军、娘子军！”

　　“太子，请问这些可关乎我大乾的民生啊？”

　　楚熠明这下子被问倒了，因为秦王说的这些都是在潜移默化中形成的。

　　原来也没有胡服一说，既然有人开了先例，那妖服之说便是无稽之谈了。

　　女子当先生，女子进入学堂和书院读书。

　　女子外出劳作，女子在军中当女将军。

　　这些都是活生生存在的例子。

　　那么，女子着胡服又有何不可呢？

　　“是啊！

　　“既然当下女子胡服大受欢迎！”

　　“足以说明老百姓喜闻乐见啊！”

　　“若是朝廷强行干涉！”

　　“恐不利民生啊！”

　　楚熠辰听到众大臣的言论后，继续补充道：“非但不利民生！”

　　“还更不利于统一！”

　　听到“统一”二字，楚渊终于又来了兴致，连忙问道：“哦？”

　　“秦王，这女子胡服跟统一又有何关系 啊？”

　　楚熠辰：“回父皇！”

　　“天下虽大，但地分南北！”

　　“南境的服饰与北境的服饰却不尽然相同！”

　　楚渊默默地点了点头：“不错！”

　　“确实如此！”

　　楚熠辰：“可万变不离其宗的无外乎美观和实用性！”

　　“而这两样，胡服正好两者兼具！”

　　“这便是海纳百川的结果！”

　　“待日后，我大乾军队征讨四方之时，何愁人心不归附呢？”

　　楚渊开怀大笑道：“哈哈……”

　　“好一个海纳百川，人心归附！”

　　“朕觉得秦王说得甚有道理啊！”

　　“众爱卿，你们觉得呢？”

　　礼部尚书陈叔同：“回陛下！”

　　“秦王说得不无道理啊！”

　　“胡服古来有之！”

　　“男子可以着胡服，女子又未尝不可呢？”

　　“至于说雌雄莫辨、阴阳颠倒！”

　　“依臣看，这完全是子虚乌有啊！”

　　京兆尹陈钰：“臣附议！”

　　“这段时间，臣也特地留意了女子胡服的情况！”

　　“从最新推出，然后慢慢认知，最后备受欢迎！”

　　“可见，这是老百姓的喜爱和选择啊！”

　　其他人也纷纷发出赞同的声音：“臣等附议！”

　　楚熠明还想让人继续反驳，却被楚渊当庭制止了。

　　“好了！”

　　“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此话一出，也算是给女子胡服直接盖棺定论了。

　　朝堂之上发生的事，自然也传到叶倾城的耳中。

　　叶倾城很好奇，明明上一世，楚熠明十分支持她的女子大换装。

　　这一世，他却反其道而行呢？

　　难道就是为了刻意针对秦王楚熠辰？

　　也是了，女子胡服之事，上官凤妩可是带了一个好头呢。

　　若是朝廷真的颁布禁止女子胡服的政令，那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人便是秦王。

　　接下来，便是作为秦王妃的上官凤妩，名誉势必会受损。

　　最后，便是锦绣华坊和绮罗庄这种售卖胡服的店铺，直接被查封没收产业。

　　“东宫这是想一箭三雕啊！”

　　盼儿：“还好，最后陛下没有同意太子的请求！”

　　叶倾城：“陛下之所以不同意，那是因为他看出了这件事的本质！”

　　“是太子刻意针对秦王，才专门拿女子胡服说事的！”

　　盼儿：“可是公主，陛下不是向来都支持太子的吗？”

　　叶倾城不禁冷笑道：“现在是五月份了！”

　　“秦王已经在做战前准备了！”

　　“陛下自然不想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到他的大计！”

　　盼儿：“原来如此！”

　　叶倾城说的没错，散朝后，楚渊当即召三品以上大员前往议政殿，商量征讨洛京一事。

　　这还是因为秦王提前给他上的奏折，说是时候准备收复洛京了。

　　楚渊：“秦王！”

　　“你说是时候准备收复洛京了！”

　　“你是因何得出这个结论呢？”

　　楚熠明听到这话后，也瞬间明白了，为何这次父皇没有站在他这一边。

　　大乾、大郑、大夏隐隐约约有三足鼎立之势。

　　如今想要一统天下，除了夏江王楚敬忠，那便只有秦王楚熠辰能担此重任了。

　　恰好，这段时间，夏江王的身体也恢复了，可以重新担起统帅一职。

　　楚熠辰：“回父皇！”

　　“儿臣从洛京传回来的消息！”

　　“得出以下几点！”

　　“其一、梵仁东其人，沉猜多诡诈，性矫伪！”

　　“行事出尔反尔，朝令夕改，不得人心！”

　　“其二、大郑上下毫无法度，滥用酷刑！”

　　“凡洛京境内，一人逃亡，全家受戮！”

　　“全家逃亡，四邻株连。”

　　“故而民怨四起，却屡屡遭受武力镇压！”

　　“听说，他们那里的监狱最多时竟关押好几万人！”

　　“监狱里，每天又饿死好多人！”

　　“其三、梵仁东识人不明，重用的大多是穷凶极恶之徒！”

　　“他的弟弟梵仁则带头掠夺侵占老百姓的田产！”

　　“他手底下有一个大将军更是无恶不作，欺压凌辱百姓！”

　　“梵仁东非但不严惩，还对这些人委以重任！”

　　“洛京的百姓大多都是有苦难言，无处申冤！”

　　“其四、近年来，洛京出现了大幅面的旱灾！”

　　“粮草不足就是他们最大的弊端！”

　　“其五、梵仁东曾经背靠瀚海，获得了大量的钱马支援。”

　　“可如今，瀚海却将更多的资源投到了夏都的傅翰泽身上！”

　　“洛京和夏都两边互不对付！”

　　“因此，我们现在征讨洛京！”

　　“傅翰泽只会作壁上观！”

　　“除非，将来哪一天局势有所变动！”

　　“不过，那也是将来的事了！”

　　“其六、我们大乾如今兵强马壮，人心齐聚！”

　　“夏季将至，粮草也顺利解决了！”

　　“综合以上六点！”

　　“儿臣以为，时机到了！”

　　夏江王楚敬忠：“陛下！”

　　“臣也认为，时机到了！”

　　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臣附议！”

　　其他大臣也纷纷做出了表态，都同意出兵。

　　左相裴轩和右相郑耀宗却是一言不发。

　　楚渊又看了一眼太子，示意他表个态。

　　楚熠明虽然和秦王不对付，但在这种关乎大乾一统的事情上，还是拎的清的。

　　“儿臣也认为，我们讨伐洛京的时机成熟了！”

　　“如今，我们大乾才是华夏正统！”

　　“综合国力也是三家最强的！”

　　“我们若是拿不下洛京，岂不是愧对正统之名？”

　　楚渊听后也深感欣慰，看来太子还是看得清情势的。

　　“既然决定要打了！”

　　“那谁来做这个统帅啊？”

　　楚渊仿佛是故意这么问的，毕竟在场谁人不知，肯定是秦王担当主帅啊。

　　楚熠辰当即请缨：“陛下！”

　　“臣秦王楚熠辰愿担此重任！”

　　果然，楚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好！”

　　“那便由秦王担当这个统帅！”

　　“谢陛下！”楚熠辰郑重的回应道。

　　楚熠明：“父皇！”

　　“既然二弟担当了征讨大元帅！”

　　“那不如让夏江王担当征讨大将军吧！”

　　“这去年他们二人一起收复巴蜀，亦是如此啊！”

　　听太子这么一说，楚渊也有些动摇了。

　　楚熠辰却表示：“父皇！”

　　“儿臣此次领兵征讨洛京！”

　　“虽说，傅翰泽不会一时来犯！”

　　“可难保战事有僵持！”

　　“我们大乾不得不派重兵留守防范！”

　　“还有，我们与瀚海虽然还未撕破脸，但他们很明显会搞突袭破坏！”

　　“若是有可能，他们甚至会发兵来犯！”

　　“因此，儿臣建议，由夏江王负责坐镇雍州！”

　　“以及时应对来自夏都和瀚海的突袭！”

　　夏江王楚敬忠连忙上前说道：“陛下！”

　　“臣愿意镇守雍州！”

　　“确保大乾后方安全无虞！”

　　楚渊思虑片刻后，这才点了点头。

　　“恩！”

　　“理应如此！”

　　“朕允了！”

　　楚渊看出了太子的小心思，但为了大局着想，他同意了秦王的提议。

　　楚熠辰说得没错，若是大乾军队在洛京僵持不下，傅翰泽势必会联合瀚海进犯大乾。

　　而大乾，除了夏江王楚敬忠，还有谁能够击退强敌？

　　楚熠辰在几个月前，就计划着今年夏天征讨洛京了。

　　因此，他还亲自登门请夏江王出山。

　　目的，就是让他负责镇守大乾的大后方。

　　夏江王得知了秦王的计划后，自然欣然接受。

　　于是，称病多时的夏江王忽然就病好了，府门也开始了正常的迎来送往。

　　因为要备战，楚熠辰几乎都是早出晚归的。

　　上官凤妩从来不过问他在外面的事。

　　不过，看着时间，她也能猜得到。

　　在她的梦境里，也是这个时间段，秦王备战。

　　没过两个月，大军誓师开拔，然后剑指洛京。

　　不知为何，上官凤妩越来越嗜睡了。

　　楚熠辰每天回到房间内，都发现妻子已经熟睡了。

　　他只能暗自感叹：“老子已经连着吃好多天素了！”

　　不过，还有一件更让他极为不爽的事。

　　那便是，上官凤妩时常说呓语，迷迷糊糊间总蹦出几个人的名字来。

　　比如，她莫名其妙的喊“大哥哥”。

　　还有，她最经常喊的是一个叫“玉儿”的人。

　　楚熠辰在好奇心驱使下，开口说道：“玉儿是谁？”

　　上官凤妩无意识的说道：“楚玄玉！”

　　楚熠辰更加疑惑了，自己认识的那么多人当中，有一个叫“楚玄玉”的吗？

　　他接着问道：“楚玄玉又是谁？”

　　上官凤妩：“是我的儿子！”

　　楚熠辰听到这里后，彻底是睡不着了。

　　他心想着，老子还没儿子呢，你就有一个叫楚玄玉的儿子了？

　　不对啊，她也没生过儿子啊？

　　就算是她有儿子，那也是他楚熠辰的儿子啊？

　　就这样，楚熠辰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天还没亮呢，他又该起床去干活了。

　　临走前，楚熠辰还特地吩咐厨房给王妃准备好鸡汤。

　　上官凤妩醒来后，依然发现枕边已经没人了。

　　仔细收拾一番后，春华笑着说道：“姑娘！”

　　“今日，王爷临走前还特地交代厨房，给您熬了鸡汤呢！”

　　上官凤妩前阵子的确很爱喝野山菌鸡汤，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就能喝上了。

　　只是，她刚端起碗，准备喝的时候，就觉得特别恶心反胃。

　　“我有点不舒服！”

　　“这鸡汤你们拿下去分了吧！”

　　因为刚才的反胃，上官凤妩只吃了少量的素食。

　　刘嬷嬷却瞧出了端倪，连忙请太医过来诊脉。

　　刘太医仔细把完脉后，激动的说道：“王妃！”

　　“您这是喜脉啊！”

　　“且已有月余了！”

　　“臣在此恭贺王妃了！”

　　上官凤妩听到自己有喜后，却有些恍惚。

　　她虽然在心底盼望“玉儿”来到现实，可她也害怕来的不是“玉儿”。

　　此时此刻，她没有表现出喜悦之情，更多的是不安和迷茫。

　　倒是刘嬷嬷反应得快，连忙给刘太医递上银子表示心意。

　　刘太医笑着说道：“那臣便回宫禀报陛下了！”

　　刘嬷嬷：“好，那便有劳刘太医了！”

　　春华和秋月听到自家姑娘有喜后，也都十分兴奋。

　　“太好了！”

　　“姑娘，你终于怀上小世子了！”

　　“王爷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刘嬷嬷：“没错！”

　　“王爷肯定会高兴的！”

　　“还不快着人去请王爷回府！”

　　“就说王妃有喜了！”

　　此时，楚熠辰正与众人商讨备战事宜。

　　当有人来报喜时，楚熠辰激动万分，恨不得宣告全天下。

　　“哈哈……”

　　“无极，你听到了吗？”

　　“本王要做父亲了！”

　　“你要当舅舅了！”

　　众人得知这个好消息后，也纷纷向秦王表示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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