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剑拔弩张，熠霄身陨

　　众所周知，秦王麾下有一支强大的“玄甲军”。

　　他们统一着黑色战服。

　　每人都统一配一柄马槊，一把横刀，一把短刀，一支弩箭。

　　还有一把长弓日常配备30支箭矢。

　　有些统领或是将士也可以佩带自己用得称手的贴身兵器。

　　比如现如今已是“玄甲军”统领的秦枭擅长使用的是双锏和长枪。

　　还有秦王的贴身护卫楚辞擅长使用的是长刀和剑。

　　而就在刚刚楚辞便是用他的贴身长剑瞬杀了刘继业。

　　张柏孝等人在面对这一支军队时，除了恐惧就是恐惧。

　　诚然这支“玄甲军”是友军，对自己人没有丝毫敌意。

　　但他们浑身散发出的那种冷酷、肃杀之气不禁让人感到心惊肉跳。

　　“这支队伍究竟是怎么样的恐怖存在？”张柏孝自言自语道。

　　他以前不是没见过楚辞，也见过其他“玄甲军”将士。

　　可唯独没见过今日这般模样的。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那便是这支“玄甲军”是特殊隐秘的存在。

　　正好今日为了营救两位世子，秦王才迫不得已祭出了这张王牌。

　　“两位世子安然无恙便好！”

　　张柏孝竟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楚辞连忙说道：“张大将军！”

　　“我们是奉秦王命前来保护两位世子的。”

　　“不会影响你们的攻城计划。”

　　张柏孝连忙回道：“无碍，两位世子殿下没事就好了。”

　　对于刘继业来说，夏县的防守还算稳固。

　　城中百姓群情激奋，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再坚守个十天半个月基本没问题。

　　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待大乾的主力大军一来。

　　夏县根本抵挡不了多时。

　　曾经有手下建议，要不直接向大乾献城投诚，兴许还能谋一个好的前程。

　　可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因为他们之前杀了好多大乾的将士，还差点抓了大乾的宰相裴轩。

　　如今正是裴轩奉旨前来攻城。

　　若是投降，他们岂还有活路？

　　再者，就算他们真的要投降。

　　那些城中的百姓也断不会同意的，甚至有可能做出更过激的行为。

　　刘继业等人才决定趁着大乾军正士气低落，想要好好休整的时候，出城搏一把大的。

　　若是能成功击溃乾军，不但可以缴获许许多多的战利品，还能顺势脱困而去。

　　至于城中的那些人，是死是活，与他们又有何干系呢？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刘继业等人非但没能脱困，还殒命当场。

　　既然夏县的最高守将已被斩杀，当务之急，便是要加速攻城。

　　夏县没有了刘继业等人坐镇，剩下的大多都是一帮没有上过战场的人。

　　既得不到有效的组织，又没有人激发士气，只能仓促防守。

　　没过多久，大乾的军队终于突破厚重的城门，迅速占领城楼。

　　可以说，夏县先前之所以很难攻破，是因为有刘继业等战场老油条坐镇指导。

　　让城中仇恨大乾的百姓全部武装起来，指哪打哪。

　　如今没了刘继业，他们空有一腔热血，也无济于事。

　　张柏孝最初还是想尽量劝说他们缴械投降的。

　　毕竟他们也饱受了战争之苦，如今战争已结束，能不再造杀业方为人道。

　　“夏县首恶刘继业已死。”

　　“你们不要再做无意义的抵抗了！”

　　“缴械不杀，拒不缴械者杀无赦！”

　　可这些百姓丝毫没有投降之意，甚至眼中充满了熊熊的怒火。

　　他们当中还有不少老人和妇女。

　　裴轩巴不得他们拒不投降呢。

　　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他们诛杀殆尽。

　　日后他回到盛京，夏县的是非曲直，还不是他裴轩说了算？

　　“张大将军，你也看到了吧？”

　　“不是我等故意夸大。”

　　“这夏县的人都是一群暴民。”

　　“还是尽快下令将他们诛杀吧。”

　　“否则迟则生变啊。”

　　张柏孝心有不忍，他看着这些瘦骨嶙峋，满目疮痍，内心又充满仇恨的人。

　　战争已经结束了，可对他们而言，那才仅仅是个开始。

　　因为他们注定会带着仇恨世世代代的传下去。

　　这场战乱，人们都是失去了好多。

　　其实，根本没有人是赢家。

　　“现在我们已经拿下了城池。”

　　“若是再杀了他们，那跟直接屠城有何区别？”

　　“更何况，他们当中还有不少老人和妇女。”

　　裴轩身后的张等几个逃出去官员也站出来劝说道：“大将军。”

　　“下官等人的家眷都已被他们残忍杀害。”

　　“他们简直毫无人性可言啊！”

　　“若不直接将他们诛杀，恐留后患啊！”

　　张柏孝依然坚持己见。

　　他认为此刻需要的是安抚民心，而不是直接屠杀。

　　“屠城一事兹事体大。”

　　“就算是本将也做不了主。”

　　“不如先请示上峰意见，在做定夺吧！”

　　裴轩心想，若是让他请示秦王。

　　等秦王来到之后，那就完了。

　　“既是如此，那本相便立即向皇帝陛下请示吧！”

　　裴轩说完这话后便离开了。

　　张柏孝立即让人给秦王传信，言明夏县当下情况。

　　楚熠辰率领自己的亲兵正马不停蹄的往这方向赶来，正好碰上了送信兵。

　　“殿下，张将军急信！”

　　楚熠辰迅速拆开信件查看。

　　上面主要说明了夏县的情况。

　　并向他请示如何处置这些拒不投降的人。

　　“信本王已经收到，至于回信就不必了！”

　　“本王现在正赶往夏县。”

　　“你也速速跟上来吧！”

　　楚熠辰说罢策马扬鞭率领众人飞奔而去。

　　而此时，城中的百姓早已按捺不住。

　　纷纷制造冲突，企图杀了城中守卫，夺取城中的控制权。

　　张柏孝不得已邀请楚辞的人前来维护秩序。

　　楚辞不希望好不容易打下的夏县再生事端，所以欣然同意。

　　裴轩焦急的等待盛京的旨意，生怕秦王要先一步到达夏县。

　　就在此时，他发现了楚熠霄和楚熠贤两位世子正在抱怨仗打完了。

　　又开始无所事事了。

　　他脑海里灵光一闪，主意说来就来了。

　　“两位世子殿下。”

　　“现在虽然仗打完了。”

　　“可并非无事可做啊！”

　　“你们可知道。”

　　“这城中的百姓现在还想造反呢！”

　　楚熠霄惊呼出声：“什么？这仗都打完了。”

　　“他们还想着造我们的反？”

　　“他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就是，他们都是一群暴民。”

　　“先前莫将军等人就是死在他们手中的。”

　　裴轩趁机添油加醋。

　　“若不是因为他们。”

　　“本相早就收复夏县了。”

　　“何至于还牺牲那么多弟兄们啊？”

　　楚熠贤大声问道：“那我们为何不直接将他们诛杀了？”

　　裴轩继续说道：“或许是张将军于心不忍吧！”

　　“他说要等上峰的指令。”

　　“那还要等要几时啊？”楚熠霄性子向来比较急躁。

　　“不行，本世子要亲自出去瞧瞧。”

　　“看看他们究竟是何等的暴民？”

　　“那我陪你一同前去！”裴熠贤紧随其后。

　　裴轩不禁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来人啊。”

　　“速速去给张将军和楚统领带话。”

　　“就说两位世子出去会会那些暴民了。”

　　“让他们做好准备。”

　　裴轩的随从连忙回应：“是！”

　　楚熠霄和楚熠贤两人来到了对峙的地方。

　　他们远远的看到了楚熠等人在一旁严阵以待。

　　“楚辞，你们也来了！”楚熠霄激动的上前去搭话。

　　“世子殿下，此处很危险。”

　　“请你们速速离开！”

　　楚辞大声呵斥道：“来人，带两位世子下去。”

　　“大胆，你们都住手！”楚熠霄大声怒斥道。

　　“听说这里有暴民作乱。”

　　“本世子是来帮忙的！”

　　楚熠霄用力挣脱出来，对着那些群情激奋的人说道：“本世子劝你们识相点。”

　　“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放下手中的武器。”

　　“回到自己的家中，好好的生活的不好吗？”

　　“我们早就没有家、没有亲人了！”人群之中有人不禁无力啜泣着。

　　他们的家人大多都是死于大乾军队之手。

　　这是血海深仇，岂能说投降就投降？

　　“怎么会？”

　　“你们不是还有那么多人吗？”

　　“怎么会没有亲人？”

　　楚熠霄甚是不解。

　　那些老人和妇女则发疯了一样大骂道：“我的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女都死了！”

　　“他们都回不来了！”

　　一名妇人咬牙切齿的骂着：“我当家的和孩子都死了。”

　　“都是被你们这些大乾的人给害死的！”

　　“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胡说，夏县被反贼刘继业攻占。”

　　“而我们明明就是来解救你们的！”

　　“没想到你们非但不领情，还如此污蔑我们大乾。”

　　楚熠霄不明就里，认为这些人都是在污蔑大乾。

　　“刘继业将军才是好人。”

　　“而你们都是畜牲！”

　　“谁要你们来解救？”

　　“我们不需要你们，赶快滚出去！”

　　众人纷纷高呼，气势冲天，震人心魄。

　　“世子殿下，这里很危险，请尽快离开！”

　　楚辞看出情况不对，连忙将他们二人护在身后。

　　这时裴轩和张柏孝也跟着来到了战场。

　　“看到了吗？”

　　“这就是这群暴民的本性。”

　　“他们早就已经跟刘继业等反贼勾结在一起，反叛我们大乾！”

　　裴轩激动的说道：“他们是叛民，叛民就应该杀！”

　　“照裴相这么说。”张柏孝反驳道。

　　“那整个晋州应该杀的人多了去了！”

　　裴轩：“你、哼！”

　　他见张柏孝油盐不进，只得来到楚熠霄的面前小声说道：“世子殿下。”

　　“虽然本相已经向皇帝陛下请旨了。”

　　“可这陛下的圣谕也不知何时才能到达。”

　　“若是这帮暴民趁机作乱。”

　　“恐怕还会有好多无辜的将士白白送命啊！”

　　楚熠霄虽然冲动，但也不是那等无脑冲的人。

　　当下情况虽然很紧张，可还没到那种你死我活的地步啊。

　　“我们又没有指令。”

　　“还能怎么办？”

　　“不如就先等上头命令下来。”

　　“或是等我二哥过来再做决定吧！”

　　裴轩发现无论怎么样鼓动，楚熠霄都不再上当。

　　为今之计，只能另想他法了。

　　他原本打算让楚熠霄当这个出头鸟。

　　若是那帮暴民想要对楚熠霄出手，或是真的伤到了他。

　　那无论是张柏孝还是楚辞都会直接下令将这些人诛杀的。

　　裴轩找来张县令几人私底下商量，如何能尽快除掉那些暴民。

　　“秦王应该很快就要来了。”

　　“到时这里就是他说了算！”

　　“那夏县发生的所有事情，便会公诸于众。”

　　“到时你们的下场就是个死！”

　　裴轩狠厉的说道：“哼，本相无所谓啊。”

　　“秦王他还动不了我。”

　　“待我回到盛京，最多也是失职而已！”

　　张县令等人慌了，他们可不想死。

　　“裴相，不如就让我们手底下的人趁机弄出点乱子。”

　　“让那些暴民和军队发生冲突！”

　　“如今军民对峙。”

　　“早已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步。”

　　“只要事成了，那帮暴民就是自寻死路。”

　　“即便秦王来了，也无济于事！”

　　“对啊，杀人的都是他手底下的将士。”

　　“这个屠城的锅也只能由他来背了。”

　　“那还不赶快去办？”

　　裴轩忍不住点头认可这个法子。

　　既能杀人灭口，还能不用背负任何责任，可以说是一箭双雕啊。

　　没过多久，从西面方向传来了军民开始打斗的声音。

　　紧接着，打斗范围越传越大，场面一度开始失控。

　　楚辞立即带人挡住前面的民众，不让他们轻举妄动。

　　楚辞大声呵斥道：“你们可看清楚了。”

　　“站在你们面前的可不是普通的士兵。”

　　“你们一旦动手，就绝无生路可言！”

　　那些百姓也看出来了他们的与众不同，虽然很想动手，却又不敢出手。

　　这时有人高呼：“不好了，西面失控了。”

　　“请尽快派人支援！”

　　张柏孝不得已分出一部分兵力前往支援。

　　楚熠霄和楚熠礼两人不知何时也加入支援队伍中。

　　楚辞这边也开始分身乏术，只能派几个护卫跟了上去。

　　楚熠霄虽然加入了战斗，可是并未真正杀害任何人。

　　他只是简单将那些人打倒而已。

　　因为他们当中还有老人、女人，甚至还有小孩。

　　楚熠霄终究是不肯下狠手。

　　可那些人却不这么想。

　　他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全是奔着要人命去的。

　　有一位老妇人看着疯疯癫癫的，但她唯独记得要为她儿子报仇。

　　楚熠霄并不想要了她的命。

　　还因为她是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妇人，并未加以防范。

　　因此一个不留神就被她拔刀捅了。

　　“你、你这个疯妇！”

　　楚熠霄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大意，被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妇给一刀捅了。

　　“熠霄！你怎么样？”楚熠贤愤怒的将那位妇人一脚踢开。

　　“没事吧！”

　　“不好，刀的位置正好是中了心脏！”

　　“快来人啊！”

　　“熠霄受伤了，快去找大夫的！”

　　当听到楚熠霄受伤时，那几个贴身护卫慌忙冲了过来。

　　同时，将围在他们二人身边的夏县百姓一一杀死。

　　“熠霄，没事的。”

　　“我这就叫大夫来！”

　　“你一定要挺住啊！”

　　楚熠贤心急如焚，又不得不安慰怀中的人。

　　“没、用了！”

　　“我、好冷啊！”

　　“我想、我想回家！”

　　楚熠霄断断续续发出颤抖的声音。

　　“不、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楚熠贤顿时泪眼婆娑。

　　他们二人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如今却要面临生死离别。

　　“我、我想……”

　　楚熠霄不甘心的说了最后几个字便咽了气，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

　　楚熠贤发出狂吼声：“不啊！”

　　楚辞在东面也收到了楚熠霄身陨的消息。

　　他迅速带着人奔向西面。

　　西面的民众很快都被大乾的将士诛杀殆尽。

　　局面愈演愈烈，双方早已克制到了极点，这次终于是全面爆发了。

　　当张柏孝看到楚熠霄的尸体后，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大声下令：“若是这帮暴民再不投降，那便只有杀无赦了！”

　　裴轩虽然对楚熠霄的意外身陨感到很震惊，但看到张柏孝下令杀无赦后，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时，有卫士跑来传话：“报！”

　　“秦王殿下到城门外了！”

　　裴轩立即主动说道：“张将军。”

　　“城中暴民作乱，仍需要你亲自坐镇指挥。”

　　“就让本相带着人前去迎接秦王吧！”

　　裴轩自告奋勇去迎接秦王，就是想让张柏孝有更多的时间去处理掉那帮暴民。

　　“也好，也好！”

　　张柏孝此刻的心情很是悲痛。

　　他甚至暗自自责，若不是自己坚持己见，也不会到了如今这等局面。

　　裴轩迅速带人来到城门口，等候秦王得大驾。

　　当秦王策马来到城门口时，裴轩立即迎身上去。

　　“二郎啊，你来得有点晚了！”

　　楚熠辰异常严肃的问道：“裴相。”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都是臣的失职啊！”

　　裴轩被这么一问，顿时抬手掩面装作羞于见人之态。

　　他其实是故意拖延时间，不直接说楚熠霄身陨的事。

　　“你们下令屠城了？”

　　“城中的百姓都被杀了？”

　　楚熠辰不明所以，裴轩何故做出这等姿态给他看？

　　“二郎你误会了。”

　　“我等没有皇帝陛下和元帅令，岂敢随意屠城？”

　　张县令适时开了口道：“下官见过秦王殿下。”

　　“你来说！”楚熠辰用狠厉的眼神看着他。

　　张县令顿时觉得不寒而栗。

　　秦王这是何等威严啊？

　　“是楚熠霄世子殿下。”

　　“他、他不幸身陨了！”

　　楚熠辰不禁大吃一惊，明明他都已经提前做了那么多准备。

　　甚至，他不惜动用楚辞那一队人马连夜奔袭来救他。

　　为什么，还是改变不了他的结局？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楚熠辰大声怒吼道。

　　“楚熠霄世子不幸身陨了！”张县令顿时腿软了。

　　“哼，好！”楚熠辰扬起马鞭对着裴轩说道。

　　“裴相，你来说！”

　　裴轩连忙回应道：“是真的！”

　　“熠霄世子心地太善良了。”

　　“对那些暴民毫无防备之心。”

　　“他、他竟是死在一个疯疯癫癫的妇人之手的。”

　　“二郎啊！”

　　“你还是快快随我入城。”

　　“再去看他最后一眼吧！”

　　楚熠辰终于是反应过来，这才策马冲进了城内。

　　当楚熠辰看到楚熠霄冰冷的尸体后，不禁失声痛哭。

　　“你向来喜欢任性胡闹。”

　　“没想到现在竟如此安静了。”

　　“二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是我没保护好熠霄。”

　　楚熠贤早已哭成泪人。

　　“熠霄一直都不肯闭上眼睛。”

　　“想来是希望能再看你一眼吧！”

　　楚熠辰不由得捂住自己的嘴，伸出右手轻轻地覆上他的双眼。

　　果然，楚熠霄的眼睛终于闭上了。

　　这时，张柏孝和楚辞纷纷前来拜见楚熠辰。

　　他们二人一进门，便“噗通”跪地叩头请罪。

　　张柏孝：“元帅，夏县的事是末将处置失当。”

　　“才导致那么多兄弟无端牺牲。”

　　“甚至还害了熠霄世子。”

　　“末将，恳请元帅治罪！”

　　楚辞：“是属下失职。”

　　“才导致熠霄世子意外身陨，请殿下治罪！”

　　楚熠辰抹掉了眼泪，站了起来大声怒斥。

　　“你们的罪责本王自然要追究！”

　　“他们那些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殿下，他们非但拒不投降。”

　　“还无端杀了熠霄世子！”

　　“属下派人将他们都杀了！”

　　楚辞挺直腰板，他认为自己没错。

　　张柏孝也跟着回应：“末将也派兵将他们杀了！”

　　“呵呵……”楚熠辰情绪越来越失控。

　　他不断重复道：“该死，他们都该死！”

　　“杀了好，杀了也好！”

　　“杀了一了百了。”

　　“所有的恩恩怨怨也都烟消云散了！”

　　“二哥！”楚熠贤急忙过来扶着他。

　　“向盛京报丧吧！

　　“就说收复夏县途中，楚熠霄不幸身陨！”

　　“本王要在这里为熠霄起棂！”

　　“是！殿下！”众人听后，纷纷回应。

　　夏县以异常惨重的代价成功收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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