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佛前獠牙

　　佛前獠牙：董师秀的温柔陷阱

　　净慈庵的晨钟敲过三响时，香客们便陆陆续续来了。董师秀穿着素色僧袍，站在佛殿一侧，双手合十，脸上挂着悲悯的笑，接待着每一位前来祈福的人。人群中，总有几道素白的身影格外显眼——她们是丧夫的寡妇，鬓边别着白花，衣裙洗得发白，跪在蒲团上时，肩膀微微颤抖，双手合十的指尖泛着冷白，眼底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青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董师秀最懂这些寡妇的脆弱。她们没了丈夫的庇护，在夫家抬不起头，回娘家又怕遭人闲话，满心的孤寂只能对着佛祖诉说。每当这时，董师秀总会主动上前，递上一方干净的帕子，声音放得极轻：“夫人莫要太伤心，佛说因果轮回，您夫君只是先一步去了来世，在那边等着您呢。”她的话像温水，一点点熨帖着寡妇们的心，比起庵里其他尼姑的“阿弥陀佛”，这样的共情更能让她们卸下防备。

　　有一次，城西的刘寡妇来烧香，哭得几乎晕厥。董师秀扶着她坐在偏殿的椅子上，听她断断续续地说，丈夫去世才半年，婆家就催着她改嫁，可她心里舍不得，只能躲到庵里来求佛祖保佑。董师秀握着她的手，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夫人若是信得过我，我便去您家中做场法事，既能超度夫君，也能让婆家少说些闲话。”刘寡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眼里满是感激。

　　第二天一早，董师秀背着经卷，提着一小篮香火，跟着刘寡妇回了家。刘家是个小院落，院子里的石榴树没了人打理，枝叶长得杂乱。董师秀没急着做法事，反而挽起袖子，帮着打扫院子，又去厨房烧了热水，给刘寡妇泡了杯热茶。下午，见刘寡妇坐在织布机前发呆，她又走过去，接过梭子，熟练地织起布来——这些年在庵里，她早就把女红、家务练得炉火纯青。“我在庵里没事时，也常织些布送给附近的穷人家，”董师秀笑着说，“织布能静心，夫人要是烦了，就跟我一起织。”

　　刘寡妇看着她灵巧的双手，看着院子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角落，心里的防备一点点融化。她开始跟董师秀说心里话，说丈夫生前的好，说婆家的难处，说自己夜里总睡不着。董师秀总是认真听着，时而点头，时而叹气，句句都说到她心坎里。到了傍晚，刘寡妇实在舍不得让她走，红着脸说：“董师傅，天色晚了，您要是不嫌弃，就住下来吧，咱们俩还能说说话。”董师秀假意推辞了几句，最终还是“盛情难却”地留了下来，和刘寡妇同住一间房。

　　夜里，刘寡妇累了一天，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匀净。董师秀躺在她身边，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在刘寡妇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她先是屏住呼吸，轻轻伸出手，指尖拂过刘寡妇的头发，柔软的发丝蹭过指尖，让她的心跳瞬间加快。见刘寡妇没有反应，她的胆子越来越大，手慢慢滑向刘寡妇的肩膀，轻轻捏了捏。

　　刘寡妇猛地惊醒，刚要喊出声，就被董师秀死死按住了嘴巴。董师秀的力气大得惊人，完全不像个纤细的尼姑，她将刘寡妇按在床上，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温和，只剩下贪婪的欲望。刘寡妇拼命挣扎，可她一个常年在家的妇人，哪里敌得过董师秀带着男性力量的压制？很快，她就没了力气，只能任由董师秀摆布，眼泪无声地淌下来，浸湿了枕巾。

　　事后，董师秀松开手，重新换上温和的表情，拿起帕子帮刘寡妇擦眼泪：“夫人，我知道你害怕，可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传出去，人家只会说你不守妇道，跟尼姑不清不楚，到时候你怎么在夫家立足？怎么见人？”她的话像一把刀，扎在刘寡妇的心上——她最在乎的就是名声，若是这事败露，她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刘寡妇咬着被子，不敢说话，只能哭。董师秀又柔声安慰：“我会常来看你，帮你应付婆家，只要你不说，没人会知道。”就这样，她用威胁堵住了刘寡妇的嘴，用虚假的安慰让她不敢反抗。

　　从那以后，董师秀便把目标锁定在了寡妇身上。她用同样的手段，先是以“做法事”“送温暖”接近她们，用共情和帮助获取信任，再趁着留宿的机会下手，事后又用名声威胁，让她们不敢声张。城南的张寡妇、城东的李寡妇、城郊的王寡妇……前后有上百个寡妇落入她的陷阱。这些女人白天强装镇定，夜里却独自流泪，她们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任由董师秀一次次上门，将她们的尊严和恐惧，都踩在脚下。

　　而董师秀，每次从寡妇家中回来，都会在庵里的佛前烧一炷香，双手合十，脸上依旧是那副悲悯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露出獠牙的人，根本不是她。佛殿里的香火袅袅，却照不进她心底的黑暗，更洗不掉她手上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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