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六年后的错过

　　江小七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在N国留下任何公开的医疗记录，

　　只有偶尔在暗网上流传“鬼医圣手在N国救了某位政要”的传闻，却找不到任何实证。

　　季少渊最终只能离开N国，却没放弃。

　　他让林森每月更新江小七的可能行踪，把那本结婚证放在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每天都会看一眼——

　　“江小七，我们有结婚证，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是我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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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六年过去。

　　江城国际机场的人潮涌动，广播里循环着登机通知，行李箱的滚轮声、人群的交谈声混在一起，热闹又嘈杂。

　　出口处，一道高挑的身影格外惹眼。

　　江小七穿着黑色吊带裙，外面套了件米色风衣，墨镜遮住半张脸，口罩压着嘴角，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下颌线。

　　她手里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女孩扎着双马尾，手里攥着个计算器，嘴里念念有词：

　　“妈咪，刚才机场商店的巧克力比N国贵三块五，不划算，我们回去让大哥网购！”

　　这是四宝中的老四江晏晚，出了名的财迷。

　　江小七无奈地笑了笑，指尖捏了捏她的脸颊：“知道了，小财迷，先关心外公的病情。”

　　旁边的秦末乔拎着两个大行李箱，气场冷冽，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他身边跟着三个小男孩，个个长得粉雕玉琢，却各有特点：

　　老大江晏安攥着个巴掌大的白瓷瓶，说是给外公准备的药，

　　他时不时打开闻一下，眉头皱得像小老头似的，是四宝里的毒术担当；

　　老二江晏宸个子最高，单手拎着个装满玩具的双肩包，脸不红气不喘，天生神力；

　　老三江晏歌则抱着个平板电脑，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屏幕上是复杂的代码，黑客技术早已远超同龄人。

　　“妈咪，”

　　老三突然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小眼镜，

　　“我查到外公在江城第一医院，病房是VIp单间，舅舅已经安排好了。”

　　老大跟着点头：“我带了‘清毒丸’，外公要是有炎症，吃一颗就好。”

　　老二拍了拍胸脯：“妈咪，行李箱我来拎，你别累着！”

　　江晏晚赶紧凑过来，拉着江小七的衣角：“妈咪，那我们看完外公，能不能去吃江城的炒饭？我听舅舅说，比N国的好吃！”

　　江小七被四个孩子围着，眼底满是老母亲的温柔：“都依你们，先去医院。”

　　就在这时，人群里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季少渊穿着杰尼亚定制西装，肩宽腰窄，身姿挺拔，身边跟着助理林森，正快步往VIp通道走。

　　六年过去，他的气场更冷了，眉骨间的凌厉更甚，只是眼底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季总，”

　　林森低头汇报，“下午两点的会议在季氏集团总部，赵总已经在等了。”

　　季少渊“嗯”了一声，目光无意间扫过旁边的人群，却突然顿住。

　　他的视线落在了那四个孩子身上。

　　老大江晏安的眉眼，像极了他年少时的模样，尤其是皱眉的弧度，几乎一模一样；

　　老二江晏宸的身高，五岁就快到成年人的腰，和他小时候的生长速度惊人地相似；

　　老三江晏歌低头看平板时的眼神，专注又冷漠，像极了他处理工作时的样子；

　　最让他心头一震的是老四江晏晚——

　　女孩笑起来时，嘴角的梨涡，和他记忆里江小七的梨涡，分毫不差。

　　“等一下。”季少渊停下脚步，声音低沉。

　　林森愣了一下：“季总，怎么了？”

　　季少渊没说话，目光紧紧盯着那四个孩子，脚步下意识往前挪了半步。

　　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悸动，像是有根弦被轻轻拨动——

　　这四个孩子，为什么会让他有种熟悉感？

　　尤其是那个女孩的梨涡，太像了……

　　江小七察觉到有人注视，下意识把江晏晚往身边拉了拉，抬头看向季少渊的方向。

　　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神，她只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气场很强，正盯着她的孩子。

　　“哥，”江小七压低声音，对秦末乔说，“我们走，别耽误去医院。”

　　秦末乔也注意到了季少渊，眼神冷了冷，挡在江小七和孩子身前，加快脚步往出口走：

　　“别理他，走吧。”

　　四个孩子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老大把白瓷瓶揣进兜里，老二握紧拳头，

　　老三关掉平板，老四则躲在江小七身后，只露出个小脑袋，好奇地打量季少渊。

　　季少渊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追上去，却被林森拦住：

　　“季总，会议要迟到了，赵总那边催了。”

　　他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目光却没离开那道风衣身影。

　　直到他们消失在出口，他才收回视线，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林森，你刚才有没有觉得，那几个孩子……有点眼熟？”

　　林森想了想，摇摇头：“没太注意，季总，是不是您看错了？”

　　季少渊没说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

　　那里放着那本结婚证，六年了，他第一次有了江小七可能就在江城的直觉。

　　“查。”

　　他突然开口，语气坚定，

　　“查刚才那家人的身份，尤其是那四个孩子，我要知道他们是谁。”

　　“是，季总。”林森赶紧应声，拿出手机开始安排。

　　而江小七一行人已经坐上了秦末乔安排的车。

　　江晏晚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街景，突然说：

　　“妈咪，刚才那个叔叔好像在看我们，他长得好好看，比舅舅还好看！”

　　江小七摸了摸她的头，没说话——

　　她刚才没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只觉得气场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养父的病情，没心思想其他事。

　　老大江晏安突然开口：“妈咪，那个叔叔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像是……‘护心丸’的药味。”

　　江小七心里一动——

　　“护心丸”是她当年给爷爷的药，除了爷爷和陈老，没几个人知道，那个男人怎么会有这种药味？

　　“别多想，”

　　秦末乔开着车，语气平静，

　　“江城认识‘护心丸’的人不多，可能是巧合。先去医院看爸，其他事以后再说。”

　　江小七点头，没再追问，却在心里记下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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