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关于我的违规操作惊动了上古纪委这档事

　　别人的瓶颈是资源不够，我的瓶颈是规章制度太多。

　　别人的机缘是洞府传承，我的机缘是罚单背面的免责条款。

　　说好的猫鼠游戏呢？怎么老鼠还没吱声就被雷达锁定了？

　　瑶光！你再把处罚决定书做成避税指南，我就把你的账本用虚空投影投到鉴录司年终总结大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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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觉得，自己可能不是在修仙，而是在参与一场由上古纪委主办、规则极其严苛、并且裁判自带天眼系统的——全能违规王争霸赛，并且他有望凭借一己之力刷新所有负面记录。

　　上次用“被动型混沌扰流”糊弄走执法队后，林天过了几天相对“平静”的日子。他严格按照（他自己理解的）“安全规范”进行练习——比如练习“凝山诀”时先给周围花草贴上“施工重地，闲人免进”的纸条（瑶光提供），练习灵力控制时戴上自制的“防干扰头盔”（一个漏风的龟壳加几根鸟毛），甚至尝试给毕方鸟的火球申请“动火作业许可证”（被毕方鸟追着喷了半个山头）。

　　这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感觉，让他分外怀念以前可以随便作死、顶多被老爷子揍一顿的“美好时光”。

　　“这日子没法过了！”林天对着瑶光抱怨，“我感觉我喘口气都得先看看《诸界大气排放标准》！练个功比做贼还累！”

　　瑶光却若有所思：“这说明我们的思路错了！我们不能总想着规避规则，我们要学会利用规则！你看，《异闻考据条例》里有一条规定，若发现未登记在册的新型能量形态或应用方式，主动上报并配合研究，可获得积分奖励甚至减免既往处罚！”

　　林天眼睛一亮：“还有这好事？那我们上报‘混沌扰流’？”

　　瑶光摇头：“不行，你这算高危操作，上报了估计直接就被定性为‘危险变异能量’，下场可能是被永久封印或者切片研究。我们要找的是那种……人畜无害，还有点科研价值的。”

　　两人正琢磨着怎么钻空子，那股令人心悸的、稳定的空间波动又双叒叕来了！

　　这一次，来的只有一个人。

　　正是那位编号甲戌柒叁的鉴录使本人。

　　他依旧穿着那身一丝不苟的青衫，戴着单片眼镜，手里拿着升级版的玉简记录仪（疑似带云备份功能）。他出现的位置不再是院子中央，而是直接出现在了林天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目光平静却带着极大的压迫感，仿佛已经彻底锁定了林天这个“异常源”。

　　“违规目标林天。”甲戌柒叁开口，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却让林天头皮发炸，“基于前期三次执法受阻及能量签名异常波动记录，你的案件已由‘黄级’提升至‘玄级’，由我亲自跟进处理。”

　　林天心里咯噔一下！案件升级了？！还亲自跟进？这待遇也太“高”了吧！

　　“根据《高危异常能量源监管条例》第十七条，现对你实施‘三级能量禁锢’，并强制安装‘行为记录与合规性评估模块’。”甲戌柒叁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布满了精密符文的金属圆环，就要往林天脖子上套！

　　林天吓得魂飞魄散！这玩意儿听起来就像电子脚镣！还要装模块？这是要把他变成行走的监控探头啊！

　　“等等！大人！我冤枉啊！”林天一边后退一边急中生智，“我最近一直严格遵守规范！练习都戴着安全帽！我还积极学习条例精神，正准备主动上报一项有益于诸界能源发展的新型发现！”

　　甲戌柒叁动作一顿，镜片上闪过一道怀疑的光芒：“新型发现？报备编号？”

　　“暂……暂时没有编号！”林天硬着头皮，赶紧把瑶光推出来，“但我的研究员瑶光可以作证！我们发现了一种极其稳定、无害、甚至可能具备清洁能源潜力的新型能量应用方式！”

　　瑶光立刻会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块……石头？这块石头表面被林天用极其微弱的、混合了木灵生机和土系灵力的能量处理过，散发出一种温和、纯净的气息。

　　“鉴录使大人请看！”瑶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是我们偶然发现的‘乙木净土和谐能量’！它能够温和地促进植物生长，净化微小污染，并且极其稳定，绝不会产生任何空间扰动或安全隐患！我们认为这非常适合推广用于灵田培育和环境修复！”

　　甲戌柒叁将信将疑地接过石头，放在眼镜下扫描。镜片上数据流飞快闪过。

　　“能量签名：稳定。构成：土系、木系混合，比例均衡。活性：低。危险性：暂未发现。效果：需进一步验证。”他喃喃自语，似乎确实没发现什么危险之处，反而符合“有益发现”的特征。

　　林天和瑶光心中暗喜，有门！

　　然而，甲戌柒叁下一句话就让他们的心沉了下去：“即便如此，仍需备案并接受全面评估。在此期间，‘三级能量禁锢’暂缓执行，但‘行为记录模块’必须安装，以确保评估期间数据的真实性与你的行为合规性。”

　　说着，他还是拿出了那个金属圆环！

　　林天：“……”这纪委同志也太难忽悠了吧！

　　眼看那圆环就要套上来，林天几乎要绝望了！这要是被装上，以后别说救手机了，挖个鼻屎可能都会被记录在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羽翁老爷子的声音再次如同天籁般响起：“甲戌小友，何必如此急于一时。”

　　老爷子缓缓从屋里走出，手里拿着一卷看起来极其古老、甚至有些残破的兽皮卷。

　　甲戌柒叁看到那兽皮卷，神情微微一凝，动作停了下来：“羽翁前辈，此乃鉴录司公务，还请……”

　　羽翁将兽皮卷递过去，淡淡道：“此乃老夫早年游历所得，记载了一些关于‘混沌边陲’的能量逸散现象与早期观测记录，或许对你们的‘异闻考据’有所补充。至于这小子……”

　　老爷子瞥了林天一眼：“他的情况特殊，强行禁锢恐适得其反，引发不可预知的能量反噬。不若暂且观察，由老夫看管。这份卷轴，便算老夫替他做个担保，如何？”

　　甲戌柒叁接过兽皮卷，眼镜片上光芒急速闪烁，似乎在快速鉴定卷轴的价值。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和欣喜，但很快又恢复了古板的表情。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开口道：“此卷轴确有较高史料价值，可抵扣部分处罚积分。但‘行为记录模块’必须安装，这是底线。安装后，模块处于观察模式，仅记录能量波动类型与强度，不涉及具体术法细节与隐私，直至评估结束。若期间再无违规，可考虑进一步减免处罚。”

　　这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羽翁看了林天一眼，微微点头。

　　林天只好哭丧着脸，眼睁睁看着甲戌柒叁将那个冰冷的金属圆环套在了他的手腕上（幸好不是脖子）。圆环一接触皮肤，立刻自动收缩贴合，然后光芒一闪，变得如同一个普通的金属手环，但林天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持续存在的监控感。

　　“模块已激活。好自为之。”甲戌柒叁收起兽皮卷，深深地看了林天和羽翁一眼，转身一步踏出，消失不见。

　　林天看着手腕上的“电子镣铐”，欲哭无泪：“这算什么事啊……以后我还怎么练功？”

　　瑶光却凑过来研究手环：“别灰心！只是记录能量类型和强度对吧？那我们就不练那些看起来高危的！我们练‘人畜无害’的！比如……嗯……继续深化‘乙木净土和谐能量’？说不定真能开发出新产业！”

　　林天：“……”我只想救手机和小姐姐，不想搞环保产业啊！

　　羽翁叹了口气：“此次算是暂时过关。但这监控已成，日后你一举一动皆在其注视之下，须得更加谨慎。那‘混沌扰流’，绝不可再动用分毫。”

　　林天摸着腕带，感受着那无形的束缚，心里憋屈得要死。

　　但同时，一股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熟悉的波动，再次从他丹田深处、从那丝木灵生机中传来，似乎因为刚才的紧张情绪和腕带带来的压抑感而变得活跃了一丝。

　　【这腕带……在吸收我散逸的能量？还是……在刺激那丝木灵生机？】

　　一个更加大胆、更加作死的念头，如同顽强的小草，再次从他被各种规则压得喘不过气的心底钻了出来。

　　既然不能明着用“混沌扰流”……

　　那如果……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能量，都用这“人畜无害”的“乙木净土和谐能量”伪装起来呢？

　　比如，把火气伪装成“热情阳光”，把寒气伪装成“清凉静心”，把庚金锐气……呃，这个暂时没有，但可以把“混沌扰流”的那股“混乱”意念，伪装成“活跃氛围”？

　　只要能量类型看起来是“温和”、“稳定”、“有益”的，强度控制好，是不是就能骗过这腕带？

　　这简直就是在防火墙眼皮底下挖隧道啊！

　　林天的心脏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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