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关于我刚打赢口水仗就发现对方母公司来了这档事

　　别人的胜利是载歌载舞，我的胜利是看着敌方航母变潜艇还附带‘总公司投诉热线已接通’的语音提示。

　　别人的战利品是盆满钵满，我的战利品是捡了一船冒着黑烟的破烂还欠了维修费和精神损失费。

　　说好的逆袭翻盘呢？怎么感觉像是刚中彩票就发现要交的税比奖金还高？

　　瑶光！你再把战后总结写成《论区域性冲突对宏观战略格局的蝴蝶效应》，我就把你的年终奖改成我的债务重组计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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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现在感觉自己像个刚用弹弓打下来一架无人机、结果发现这无人机是五角大楼的、还自动连线了总统办公室的熊孩子——爽是爽了，但后续麻烦大到能写进教科书。

　　九首那蕴含了新生态妖力、混沌气息以及万年老痰精华的“九重口水导弹”，效果拔群得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那艘实验室母船不仅主炮炸膛，底部被腐蚀出一个大洞，内部似乎还发生了连锁反应，各种警报灯乱闪，电火花四溅，冒着滚滚浓烟，像个被踢了屁股的铁鸭子，歪歪斜斜地朝着远处一片长得像巨型仙人掌的丛林坠去。

　　轰隆隆——！！！

　　地动山摇的撞击声传来，伴随着不太真切的“噗嗤”声（可能是扎进了仙人掌里）。

　　现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都保持着之前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飞船坠落的方向，仿佛不敢相信这场看似绝望的战斗就这么……赢了？靠一口老痰？

　　噗通！

　　九首八个半脑袋一歪，再次晕了过去，显然刚才那一下消耗了它最后的元气，但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满意的弧度？（也可能是抽筋）

　　“赢……赢了？”一个原始人小心翼翼地问道，手里的石斧还举着。

　　“好像……是吧？”另一个拿着智能手机的原始人下意识地对着坠落方向按下了拍照键，闪光灯亮起。

　　丙寅伍壹收剑入鞘，冷硬的脸上似乎也有一丝松动，但眼神依旧警惕地盯着坠落点。

　　庚辰博识则已经掏出了各种仪器，对着坠落方向疯狂扫描，嘴里念叨着：“可惜了可惜了……样本损伤率估计超过60%了……不过残骸也有研究价值……反重力引擎说不定还能用……”

　　林天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感觉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刚才强行调动力量揭露甲方阴谋，又紧张地观战，伤势又加重了。

　　【身体状态：重伤（持续恶化）。能量水平：低。古神之种同步率：62%（维持）。太初印融合度：9%（难以提升）。】

　　【检测到可回收资源：实验室飞船残骸（高价值，但可能存在风险）。】

　　【负债提醒：鉴于您在此次‘防卫战’中的‘杰出贡献’，临时免除部分旧世界债务。但仍需支付‘精神损失费’（因您的战斗方式过于惊悚）及‘环境修复费’（飞船坠落造成生态破坏）。】

　　林天：“……” 这破环居然还在算账？！而且精神损失费是什么鬼？！被恶心到的难道不是甲方吗？！

　　不过，总算暂时打退了甲方的一次进攻，保住了这个画风清奇的新手村。

　　幸存者们经过短暂的震惊后，爆发出了劫后余生的欢呼！他们围着林天、丙寅伍壹、庚辰博识（主要围着他那些新奇仪器）以及晕倒的九首，又跳又叫，虽然跳的是改良版战舞，叫的是“666”和“给大佬刷火箭”，但喜悦之情是真实的。

　　那个祭司更是激动地拿出平板电脑，开始现场撰写《部落勇者击退天外邪魔纪实》，并配上了九首吐口水的抓拍图（模糊版），准备上传到刚刚恢复信号的“新纪元朋友圈”。

　　场面一度十分和谐（且诡异）。

　　然而，林天的心却始终悬着。他可不认为实验室会这么容易放弃。那艘船只是先头部队，真正的麻烦肯定在后面。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众人开始打扫战场（主要是庚辰博识带着几个前实验室研究员试图去飞船残骸里淘金）时，那艘坠毁的飞船残骸中，突然射出一道微弱的、但极其稳定的信号光束，直冲天际，消失在了还在缓慢自我修复的天空（Loading…）中。

　　【检测到高强度加密超空间信号发出！内容解析中……】

　　【解析失败……关键词捕捉：‘请求支援’、‘坐标锁定’、‘最高威胁’、‘申请动用‘终焉协议’……】

　　流影环的提示让林天的心沉到了谷底。

　　终焉协议？！这名字听起来就很不吉利啊！打不过就摇人？还摇个更狠的？！

　　丙寅伍壹显然也感知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无比凝重：“麻烦大了。实验室的‘终焉协议’……据说是一种跨位面打击权限，一旦批准，来的可能就是真正的‘清理者’，甚至可能动用……世界级武器。”

　　庚辰博识也从飞船残骸里钻了出来，眼镜片上沾着油污，脸色发白：“‘终焉协议’……我在内部资料里看到过零星记载，据说启动需要至少三位‘董事会’成员授权……是针对能威胁到实验室根本存在的目标才会动用的最终手段……”

　　林天感觉嘴里发苦。他不就拆了几次台，抢了点资源，顺便用口水击落了一艘船吗？至于上“终焉协议”吗？这甲方也太玩不起了吧！

　　“现在怎么办？”林天看向丙寅伍壹和庚辰博识，希望能从“官方”人员这里得到点建议。

　　丙寅伍壹沉吟片刻：“必须立刻向总部求援！但跨界通讯极其困难，而且总部是否愿意为了此界与实验室全面对抗……难说。”

　　庚辰博识则眼神闪烁：“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和实验室谈判？毕竟我们手里也有他们的飞船残骸和一些技术……”

　　林天立刻摇头：“谈判？刚才的教训还不够吗？他们只会暂时妥协，然后找机会连本带利讨回去！”

　　“那你说怎么办？”庚辰博识有些烦躁，“硬扛‘终焉协议’？我们拿什么扛？”

　　林天也沉默了。是啊，拿什么扛？他现在重伤未愈，实力十不存一。丙寅伍壹虽强，但面对实验室的终极手段，恐怕也够呛。这些幸存者更是没什么战斗力。

　　绝望的气氛开始蔓延。

　　就在这时，林天丹田内的古神之种，以及怀里小柒的碎片，再次同时传来了微弱的悸动。这一次，悸动指向的，不再是危险，而是……脚下这片新生的大地？以及……远处那艘飞船残骸？

　　一个模糊的、疯狂的念头再次涌入林天脑海。

　　既然打不过，跑不掉，也谈不拢……

　　那不如……玩把更大的？

　　“或许……我们不一定需要硬扛……”林天缓缓开口，眼中闪烁着熟悉的光芒（瑶光看到这光就头皮发麻），“他们不是要启动‘终焉协议’吗？不是要跨位面打击吗？”

　　“那我们……就让他们‘找不到’打击目标好了。”

　　丙寅伍壹和庚辰博识都愣住了：“找不到？什么意思？”

　　林天指着脚下的大地，又指了指天空那些尚未稳定的法则乱流和加载中的贴图：“这个新世界，法则还没完全稳定吧？还有很多‘未定义区域’和‘bUG’吧？”

　　“你说……如果我们能主动‘干扰’甚至‘修改’这个世界的底层坐标参数，再利用那艘飞船残骸里的跨空间信号装置，发送一些假的、乱的、甚至不断变化的坐标信息出去……”

　　“那些‘终焉协议’的执行者，还能精准定位到我们吗？”

　　丙寅伍壹和庚辰博识倒吸一口凉气！

　　林天这想法，简直疯狂！这是要直接给整个世界“隐身”甚至“伪装”啊！这涉及到的法则层面操作复杂到难以想象！而且风险极大，一个不好，可能自己先把世界玩崩溃了！

　　“这……这能行吗？”庚辰博识声音都在发抖，但眼神中却透出科研疯子特有的兴奋光芒。

　　“理论上……如果有一个能深度介入世界法则的‘核心’（比如太初印），有一个强大的能量源（比如古神之种），再加上对实验室技术的一定了解（飞船残骸）和对这个新生世界bUG的熟悉……或许……有那么一丝可能？”丙寅伍壹分析着，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就干！”林天一拍大腿（结果疼得龇牙咧嘴），“总比坐以待毙强！不就是给服务器刷个保护色再加点病毒防火墙吗？这活我熟！”

　　说干就干！

　　林天立刻开始分工：

　　“庚辰教授！你带人立刻去飞船残骸，把所有能用的通讯设备、信号发生器、甚至能源核心都拆下来！想办法把它们连接到一起，改成一个大号的、能胡乱发送信号的‘干扰器’！”

　　“丙寅上差！麻烦你护法，并尽量稳定这片区域的法则，别让我在操作的时候把地壳掀了！”

　　“瑶光！你去帮那些原始人……呃，尽量收集一些能代表这个世界‘特征’的东西，比如本地土特产、变异包子鱼、甚至他们跳大神的音乐……说不定能用上！”

　　“九头蛇……算了，让它躺着吧。”

　　众人虽然觉得林天这计划离谱到家了，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立刻行动起来。

　　林天则盘膝坐下，再次将心神沉入丹田，沟通那65%同步率的古神之种和9%融合度的太初印。

　　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战斗，而是……感知和融入。

　　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力量，不再试图控制，而是像一滴水融入大海般，尝试着融入这个新生世界尚未稳固的法则体系之中。

　　过程比之前打架还累！就像是要用一个简陋的文本编辑器，去修改一个正在运行的超大型操作系统的核心代码，还不能让它蓝屏！

　　他“看”到了无数混乱的数据流、未编译的法则碎片、冲突的能量参数……信息量庞大到足以让任何一个元婴修士神魂崩溃！

　　幸好他有古神之种的包容性和太初印的一丝秩序指引，勉强能稳住。

　　他不断地微调着，尝试着。时而将一片区域的引力参数偷偷改小，时而给一块天空的云彩贴图打上马赛克，时而又将地底某条灵脉的流向悄悄偏转……

　　整个世界，开始以一种极其微妙的方式，发生着不易察觉的“变化”。

　　天空的Loading…字样闪烁得更频繁了。

　　远处的马赛克虚空似乎扩大了一点。

　　溪水里游动的包子鱼突然学会了倒立游泳。

　　几个正在跳舞的原始人发现自己的手脚偶尔会不受控制地跳出机械舞……

　　【世界法则稳定性下降至55%……50%……（持续波动）】

　　【警告！您的操作正在增加世界崩溃风险！】

　　林天满头大汗，不管不顾。

　　另一边，庚辰博识那边进展“顺利”。他们真的从飞船残骸里扒拉出不少好东西，并在几个前实验室研究员的帮助下（威逼利诱），勉强组装起了一个看起来极其朋克、由无数电线、芯片、灵石和怪异符文缠绕而成的“超级干扰器”。

　　“搞定了！就是这能耗……”庚辰博识擦着汗，“启动一次，估计得抽干三条小型灵脉！”

　　“能耗不是问题！”林天咬牙，“用那艘船的能源核心！不够就从地脉抽！九头蛇底下那几条就挺肥……反正它暂时用不上！”

　　一切准备就绪！

　　林天深吸一口气，将最后调整好的、一团乱麻似的“新世界坐标参数”和“特征信息”，通过太初印，猛地注入了那个朋克干扰器！

　　“就是现在！启动！给甲方发送一份‘惊喜大礼包’！”

　　庚辰博识猛地按下了开关（一个红色的、写着“危险勿动”的按钮）。

　　嗡——！！！！

　　干扰器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和令人牙酸的噪音！一道扭曲的、蕴含着无数错误信息、乱码、病毒程序、变异包子鱼影像和原始人战舞bGm的超级信号波，冲天而起，撕裂空间，朝着未知的远方疯狂扩散！

　　几乎在同一时间，众人都感觉到，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彻骨的、仿佛能冻结时空的意念，从极遥远的虚空深处扫过！

　　“终焉协议”的执行者……来了！

　　那道意念精准地锁定了林天之前发出的求救信号坐标，但下一刻，它似乎被那铺天盖地的、乱七八糟的“惊喜大礼包”信号淹没了！

　　意念明显停顿了一下，似乎陷入了巨大的困惑和混乱。

　　【错误……坐标校验失败……目标特征无法识别……信号源数量：∞……正在重新扫描……】

　　【检测到大量无效信息及恶意代码……系统过载……尝试清理……】

　　那道冰冷的意念在原地徘徊、扫描、清理……却始终无法从那一片信息的垃圾海洋中，找到真正准确的目标。

　　有效！

　　林天等人心中刚升起一丝希望。

　　突然！

　　那道意念似乎失去了耐心，或者说，启动了某种应对未知错误的默认程序！

　　【无法精准定位。启动备用方案：范围性净化。】

　　【根据信号强度及混乱度评估，污染范围：当前位面。执行方案：无差别法则级格式化。】

　　一股更加恐怖、更加纯粹的、旨在将一切还原为“无”的力量，开始在那片虚空深处凝聚！

　　它锁定的不再是某个点，而是……整个新生世界所在的这片区域！

　　林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玩脱了。

　　不仅没忽悠走，反而让对方直接开了AoE（范围攻击）地图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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