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关于我的系统崩溃后反而获得了root权限这档事

　　别人的战后修整是疗伤复盘，我的战后修整是给爆炸的服务器写悼词兼研究怎么卖废铁。

　　别人的底蕴是师门赏赐，我的底蕴是拆了监控摄像头自己组装信号干扰器。

　　说好的越阶反杀呢？怎么感觉像是把物业办公室砸了以后自己当了业委会主任？

　　瑶光！你再把报废腕带拆解图做成《论如何合法报废固定资产》，我就把你的年终奖改成废品回收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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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现在感觉自己像个刚用板砖拍翻了入室抢劫的歹徒、转头就发现家里保险箱也被歹徒顺带砸开了的苦主——安全是暂时安全了，但损失评估下来可能比被抢还惨。

　　手腕上那彻底碎裂、灵光尽失、甚至冒着一缕青烟的腕带，如同一个冰冷的墓碑，宣告着林天与鉴录司之间那点脆弱的、基于“监控与被迫合规”的塑料关系正式破裂。这玩意儿虽然烦人，但某种程度上也是个护身符（至少能吓跑一部分像绿袍老祖那样忌惮鉴录司的），现在好了，彻底报废了。

　　“完了完了完了……”瑶光捧着那堆腕带“残骸”，痛心疾首，“这要是被鉴录司知道是我们弄坏的，罚款得赔到山海经完结篇吧？而且没了它，咱们以后怎么‘合规’作死？怎么骗补贴？怎么蹭wIFI？”

　　林天倒是看得开，甚至有点莫名的轻松：“坏了就坏了，反正黑历史都删得差不多了。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说完感觉底气不太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前提是别被抓住。”

　　话虽如此，腕带毕竟是个高级货，哪怕报废了，材料也是好东西。林天尝试着用那新得的“初级道纹模拟”能力去感知碎片内部残存的符文结构，发现虽然核心功能尽毁，但一些基础的感应、记录、能量转换符文似乎还能勉强运转，只是失去了主控中心，变成了一盘散沙。

　　“或许……可以废物利用？”林天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能不能以这些碎片为基础，自己搓一个低配版的、受自己控制的“腕带”出来？不需要监控功能，只需要其部分感应和能量处理能力，甚至……能模拟出鉴录司的法器波动吓唬人？

　　说干就干！他立刻沉浸进去，如同一个拿到破旧玩具车的拆家哈士奇，开始兴致勃勃地研究起来。灰气在这种精密操作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其“同化”和“侵蚀”特性，让他能更容易地感知和影响那些细微的符文结构。

　　瑶光则负责照顾受惊的小柒和毕方鸟，同时清点这次“保卫家园”的损失（主要是院墙塌了半边，地面多了几个坑）和“战利品”（主要是绿袍老祖匆忙间掉落的一小袋灵石和几瓶味道刺鼻的丹药，看起来就不像正经人用的）。

　　小柒似乎对那报废的腕带碎片很感兴趣，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一丝微不可察的虚空气息渡入其中。那碎片竟然微微亮了一下，内部几个残存的、与空间感应相关的符文短暂地活跃了一瞬，又迅速黯淡下去。

　　林天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小柒：“你……你能激活它？”

　　小柒怯生生地点点头：“嗯……有一点……暖暖的……熟悉的感觉……”

　　林天心中一动，一个更加离谱的想法诞生了！小柒的虚空气息似乎能绕过常规能量通道，直接刺激符文本质？如果能结合她的能力，自己是不是能更好地“魔改”这堆废铁？

　　他尝试着引导小柒，将她的虚空气息缓缓注入一块较大的碎片，同时用自己的灰气进行精确引导和控制。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在那极其特殊的气息刺激下，碎片内部残存的符文竟然真的被逐一激活、亮起，虽然光芒微弱且不稳定，但确实在运转！林天甚至能通过灰气，模糊地感知到一些周围环境的能量流动信息！

　　有门！

　　林天兴奋起来，立刻开始了他的“魔改大业”。他不再试图修复腕带，而是将其当成原材料，拆解出有用的符文结构，然后用灰气和小柒的虚空能量作为“焊锡”和“能源”，尝试将这些碎片重新拼接、组合，形成一个全新的、功能简化的、听命于自己的“手环”。

　　过程极其繁琐和困难，堪比用垃圾堆里的零件攒一台能开机的电脑。但对林天“微操作”能力和“道纹模拟”能力的提升也是巨大的。他对能量结构的理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深化着。

　　几天后，一个造型极其朋克、由无数碎片勉强拼接而成、用灰气和小柒能量强行“黏合”、表面还时不时迸出几点危险火花的“全新手环”诞生了！

　　林天小心翼翼地将其戴在手腕上（原来腕带的位置）。

　　意念一动，手环上几个歪歪扭扭的符文亮起，传递出断断续续的、需要仔细辨认的信息：

　　【能……能量感应……开启……范围：十米……精度：极低……】

　　【记录功能……残存……可存储……三秒影像……】

　　【可模拟……鉴录司法器……基础波动……（耗能巨大……效果随机……）】

　　虽然功能寒酸得可怜，波动模拟效果也极其山寨（可能只能吓唬一下炼气期小朋友），但这毕竟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有监控！没有罚款！只有纯粹的、简陋的工具属性！

　　“成功了！我把它刷成了开源系统！”林天激动地挥舞着手臂，那朋克手环火花带闪电，看得瑶光心惊肉跳。

　　“你确定这玩意儿不会炸吗？”瑶光小心翼翼地问。

　　“问题不大！撑死就是短路重启！”林天信心满满（盲目乐观）。

　　有了这个自制手环，虽然远不如原版，但至少恢复了部分环境感知能力，而且最关键的是——自由！真正的自由！

　　他感觉自己像是挣脱了缰绳的哈士奇，虽然可能下一秒就撞树上，但此刻的心情是飞扬的！

　　他迫不及待地想试试新获得的力量和自由。

　　首先，是修复那个被绿袍老祖打塌的院墙和地面的坑洞。他运转“戊土混沌篇”，引动大地之力，只见泥土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迅速填平坑洞，垒起院墙，甚至在他的意念控制下，还在墙头上捏了几个歪歪扭扭的、颇具抽象艺术风格的防御符文（效果存疑）。

　　整个过程流畅无比，对力量的掌控远胜从前。

　　接着，他又开始研究那得自“第七号收容单元”的先天乙木生机与灰气的融合。他发现，这丝生机极大地改善了灰气那死寂沉沉的特质，使其变得更加“活性”，既能保留强大的“同化”与“侵蚀”能力，又多了滋养和转化的可能性。

　　他甚至尝试着将一丝融合后的新能量渡入一株被之前战斗波及、奄奄一息的灵草中。

　　那灵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机，叶片变得翠绿欲滴，甚至隐隐散发出一丝极淡的、与林天同源的能量波动！

　　这灰气……居然能当高级肥料了？还是带认主功能的？

　　林天看着自己的双手，感觉世界豁然开朗。没了监控的束缚，又有了一身莫名其妙但确实好用的本事，这山海经世界，似乎可以稍微横着走……一点点？

　　然而，乐极生悲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就在林天试验新能力试验得不亦乐乎时，那自制的朋克手环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屏幕上闪过一堆乱码，然后猛地投射出一幅极其模糊、扭曲、但依稀可辨的影像！

　　影像中，一个穿着鉴录司制服、但不是甲戌柒叁的人，正站在一片废墟前（有点像被林天挖穿后又封上的那个洞口附近？），手里拿着一个罗盘状的法器，眉头紧锁。影像旁边还有一行断断续续的文字：

　　【……收到……延迟日志……申请调查……能量异常……坐标……】

　　【……疑似……非法挖掘……破坏重要基础设施……】

　　【……调查员……丙寅伍佰……即将抵达……】

　　影像闪烁了几下，彻底消失。手环冒出一股青烟，几个符文暗了下去，似乎因为超负荷运算烧掉了部分零件。

　　林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瑶光手里的零食掉在了地上。

　　小柒害怕地抱紧了碎片。

　　淦！忘了那条有延迟的日志了！调查员要来了！还是个编号更靠前的丙寅级！

　　他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就似乎又要到头了！

　　自由的味道，果然伴随着更高的风险和责任。

　　他的救机之路，永远在“刚刚搞定”和“新的麻烦”之间无限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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