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没看出来...笑面虎摇头道，乌鸦你先别冲动，八成是生意纠纷。 ，有事不能坐下来谈？非玩这套！

　　两人仍以为是面粉生意惹的祸，甚至怀疑是三不管地带的军阀在报复。毕竟东星社的货都来自哥伦国，确实动了别人的奶酪。

　　要嫌我们抢生意直说啊！以后从你们地盘进货不就完了？乌鸦气得直喘粗气。

　　这时走廊响起清脆的皮鞋声，高晋的身影渐渐清晰。

　　是你！乌鸦瞳孔骤缩，凌墨手下的三大高手！

　　高晋冷眼俯视着他们：既然认得我，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乌鸦正要开骂，笑面虎猛地厉声喝止：乌鸦！

　　他递了个眼色......

　　也不瞧瞧眼下这形势，忍一时风平浪静，先熬过这一关才是上策！

　　乌鸦经笑面虎这么一提醒，总算回过味来，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吭声。

　　笑面虎挤出一脸笑容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高晋吧？”

　　“是。”高晋淡淡回应。

　　“嘿嘿嘿......”

　　笑面虎笑得满脸褶子，“晋哥，先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能不能帮忙给凌先生捎个话？我们愿意赔罪，条件随凌先生开，绝无二话！往后也绝不敢再招惹凌先生，您看......”

　　“态度不错......”高晋点点头。

　　笑面虎一听，笑容更殷勤了。

　　谁知高晋紧接着说：“可惜迟了。等着吧，待会儿有人来陪你们聊聊。”

　　说罢一挥手——

　　两名小弟拎着两块血淋淋的嫩猪肉上前，甩到饿疯的野狗跟前。两条狗扑上去撕咬，转眼吃得精光。

　　“汪汪汪！！！”

　　这点肉反倒激得野狗更狂躁了，涎水横流地盯着笼中人，獠牙泛着寒光。

　　高晋瞥了眼腕表：“审你们的人还得几小时才到，慢慢享受。”

　　转身时皮鞋踏出清脆声响，铁门“哐当”锁死。

　　......

　　数小时后，暹罗机场。

　　港岛来的航班缓缓降落。

　　高晋早已在停机坪等候。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两人如兄弟般碰拳相视一笑。

　　高晋提议：“先带你去尝尝本地菜？”

　　“不急。”吉米眼中寒芒骤现，“凌哥的事要紧。乌鸦和笑面虎既然敢伸手......我得教教他们，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高晋的车刚启动，便直奔关押乌鸦和笑面虎的地点驶去。

　　一小时后。

　　废弃猪厂的铁门外，两名西装小弟正警惕地守着。高晋松开安全带，对吉米解释道：“里面关的就是乌鸦和笑面虎，蒋天养派了三十个人守在这儿。”

　　“你的人没参与？”吉米有些意外。按他的了解，高晋在暹罗经营多年，不该毫无动作。

　　“没有。”高晋摇头，“凌哥让我暂时隐藏情报网，这次只调了十几个人过来，其余的全是蒋天养的手下。”

　　吉米闻言笑了：“正好，让蒋天养的人亲眼看看下场，省得他以后动歪心思。”

　　两人下车，大步走进厂房。

　　围墙内，乌鸦和笑面虎早已安静下来。之前的叫骂和求饶无人理会，只剩压抑的沉默。

　　“操！”乌鸦猛地抬头，冲着空荡的门口吼道，“有种给个痛快！老子是东星下山虎乌鸦！等我出去，非弄死你们全家不可！”

　　笑面虎瘫坐在地，淡淡道：“省省力气吧，他们连水都不给，骂破天也没用。”

　　“妈的！”乌鸦扯了扯脖子上的铁链，“难道等死？这帮杂种是不是打算饿死我们？！”他又朝外吼，“要钱是吧？凌墨给多少？我出三倍！”

　　回应他的仍是死寂。

　　这时，脚步声由远及近。

　　乌鸦眼睛一亮：“笑面虎，来人了！”

　　高晋对吉米笑道：“听这嗓门就知道是乌鸦，嚣张惯了。旁边那个笑面虎，专玩阴的。”

　　两人逐渐走近，身影映入昏暗的灯光下。

　　笑面虎的耳朵微微一动。

　　清晰的皮鞋声回荡在水泥地上，这次分明是两个人的脚步！

　　紧接着——

　　高晋与吉米一前一后出现在他们面前。

　　吉米的目光冷冷扫过两人：“这就是乌鸦？旁边戴眼镜的，是笑面虎吧？”

　　“对。”高晋简短回应。

　　瘫坐在地的笑面虎打量着吉米，见他斯斯文文，似乎好说话，立刻堆起笑脸：“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吉米。”

　　“吉米兄弟！”笑面虎迫不及待伸出两根手指，“凌墨出多少雇你？我们翻倍！只要你放人！”他又转向高晋，“晋哥，等吉米放了我们，咱们再谈条件。凌先生要多少赔偿都好商量……”

　　“呵。”

　　吉米忽然笑出了声。

　　这蠢货，竟以为他和高晋分属不同阵营。

　　也难怪——他是听闻凌哥遇袭才火速赶回的。这段记忆深深刻在吉米脑海里。

　　看着笑面虎谄媚的笑容和期待的眼神，吉米嘴角弧度更深：“高晋，铁锤备好了吗？”

　　“这就来。”

　　高晋转身走向墙角。一柄铁锤静静斜靠着墙。

　　他拖着铁锤缓缓走来，金属与地面摩擦的刺啦声让乌鸦和笑面虎瞬间绷紧了脊背。

　　待高晋站定，吉米仍保持着春风般的微笑：“最后问一次——刺杀凌哥的主意，是谁想的？”

　　“……”

　　“……”

　　乌鸦和笑面虎瞳孔骤缩。

　　他们终于注意到——

　　方才吉米对凌墨的称呼是……

　　凌哥？！

　　这个吉米……

　　居然不是其他势力的人？！

　　笑面虎脸色阴沉，咬牙道：“真没想到，凌墨手下还有你这样的人！”

　　“嗯？”吉米目光转向笑面虎，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语气冰冷：“你刚才，怎么称呼凌哥的？直呼其名？”

　　不等笑面虎回应，吉米便淡淡道：“高晋，左手一锤，右手一锤。”

　　“明白。”高晋拎起铁锤，迈步上前。

　　“你……你想干什么？！”

　　见高晋提着铁锤逼近，笑面虎心中涌起强烈的恐惧。

　　高晋没有废话，直接挥锤砸下。

　　“砰！砰！”

　　两声闷响，力道精准，铁锤重重落在笑面虎的手背上。

　　紧接着——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笑面虎痛得面容扭曲，眼镜跌落，双眼几乎瞪出眼眶。

　　一旁，乌鸦看得目瞪口呆。

　　两锤过后，笑面虎的双手彻底变形，骨头尽碎！

　　然而，吉米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依旧冷漠地问道：“是谁策划了刺杀凌哥的事？”

　　“是他！不是我！”乌鸦立刻指向笑面虎。

　　兄弟情义？

　　别开玩笑了！

　　乌鸦早已忘记当初是自己提议连凌墨一起干掉，此刻只想撇清关系。

　　“放屁！”笑面虎忍痛怒吼，“明明是乌鸦！他被凌先生踢碎下巴怀恨在心，离开港岛前安排了 ！”

　　“唉……”

　　吉米摇头叹息：“你们这样互相推诿，我很为难。我只要一个答案。”

　　他看向乌鸦，淡淡道：“不过，我觉得他的话更有道理。高晋，左脚一锤。”

　　“好嘞...”

　　高晋二话不说，抡起铁锤狠狠砸下。

　　“啊——”

　　乌鸦瞬间倒地，抱着脚哀嚎起来。

　　吉米一字一顿，语气森寒：“事不过三，我问最后一遍——是！谁！”

　　“真是他！我没撒谎！”笑面虎慌忙喊道。

　　“ ！”乌鸦面目狰狞，“就是老子干的！怎样？再给老子选一次，照样弄死凌墨！”

　　“很好...”吉米冷笑点头，“高晋，手脚各五下。”

　　“明白。”高晋再次扬起铁锤。

　　接下来的时间里，吉米慢条斯理地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三秒内，‘凌先生’三个字共多少笔画？”

　　答错？砸！

　　“凌先生最爱吃什么？”

　　答错！砸！

　　“凌先生喝威士忌加几块冰？”

　　“给凌先生点雪茄要注意什么？”

　　……

　　所有问题都围绕凌墨，却从不透露答案。一旦回答，吉米便冷笑着宣布：“答错了。”若闭口不答，他便淡淡道：“连凌哥的喜好都不清楚？高晋，两下！”

　　一锤接一锤！

　　脚骨碎裂便砸小腿，小腿变形再碾大腿！高晋精准控制力道，既让人痛不欲生，又吊着最后一口气。

　　门外。

　　值守的小弟已轮换数批。尽管见惯血腥，里头持续传来的惨叫仍让他们脊背发凉。

　　太煎熬了！

　　与其面对那两人，他们宁可吞枪自尽！听久了，那铁锤声仿佛砸在自己骨头上，逼得他们不得不频繁换岗。

　　经过五个小时的漫长折磨，乌鸦和笑面虎仍在痛苦地喘息着。

　　他们最初那股嚣张气焰早已消失殆尽，尤其是乌鸦。

　　该怎么称呼凌哥？吉米冷冷发问。

　　凌先生！乌鸦慌忙回答。

　　答对了。吉米面无表情地说。

　　乌鸦刚松了口气，以为折磨终于要结束了。

　　然而——

　　但语气不够恭敬。高晋，给他手臂来一下。

　　随着高晋的铁锤落下，乌鸦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长时间的折磨让他的声音嘶哑，眼神也开始涣散。

　　旁边的笑面虎浑身发抖，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拼命向吉米爬去。

　　吉米冷漠地看着这一幕，淡淡道：凌哥说留一个人活口，现在就成全你吧...

　　笑面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但吉米毫不动容，从高晋手中接过铁锤，走到笑面虎面前。

　　一旁的乌鸦暗自庆幸：既然只留一个活口，笑面虎死了，自己就能活下来！

　　在生死关头，人才会明白活着有多珍贵。

　　然而——

　　他们面对的是冷酷无情的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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