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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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忐忑不安,不知道徐哓会是什么反应,更担心徐奉年会直接提刀砍他。

  就在李锛紧张时,徐芷虎却对徐奉年摇头道:“你没有姐夫。”

  李锛顿时愣住。

  她竟然没把他供出来?

  徐奉年追问:“大姐是不是有顾虑?怕我们嫌弃姐夫的身份?”

  他语气诚恳:“大姐,你放心,只要他对你好,无论他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我们徐家都不会介意。”

  徐芷虎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大姐,就算为了孩子考虑,”徐奉年看向她的腹部,声音柔和,“孩子总得有个父亲吧。”

  “这是我的事。

  ”徐芷虎态度坚决,“到此为止,你们别管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始终未提李锛的名字。

  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她知道,一旦说出他的名字,李锛一定会站出来负责,与她共度余生。

  可她不愿拖累他。

  连梦里都在惦记着这件事。

  可她希望李锛真心实意地娶她,而不是 ** 无奈。

  徐晓,你倒是给句话!

  徐凤年不耐烦地瞪着徐晓。

  你姐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她认定的事谁能改得了?

  徐晓接着说:她刚才不是说了心里有数吗?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要是她一辈子都不说呢?徐凤年烦躁地揉着脸。

  那就别说!

  徐晓昂着头说:我徐晓这些年攒下的家底,虽说比不上国库,但也够几辈子挥霍,多个人花我的钱怎么了?

  徐凤年正要再开口,却见徐晓突然兴奋地转向李义山:

  好家伙!义山,我徐晓二十八岁就要当爷爷了!

  恭喜王爷!李义山笑着拱手。

  哈哈哈,义山快给我这宝贝孙子想个好名字!

  ......

  看着徐晓兴高采烈的样子,徐凤年无奈地望向徐渭熊。

  吃饭。

  徐渭熊面不改色地说。

  这顿饭徐凤年吃得没滋没味,好不容易熬到散席,他一把勾住李锛的肩膀:

  先生,陪我喝两杯?

  徐凤年满肚子郁闷想找人倾诉,在他心里李锛是最合适的人选。

  没想到李锛直接推辞,最后被他死缠烂打才勉强答应。

  幽静的偏房里,酒菜上齐,徐凤年仰头就灌了大半壶绿蚁酒。

  喝这么猛伤肝。

  李锛好心提醒。

  伤肝总比伤心强。

  徐凤年骂骂咧咧:别让我知道是哪个 ** 干的好事,非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来,接着喝。

  又是几杯下肚,徐凤年醉眼朦胧地问:先生,你说我那便宜姐夫会是谁?

  “这你可算问对人了,我就是你那便宜姐夫。

  ”李锛瞥了眼徐奉年,摇头道,“不清楚。”

  “先生,你说会不会是卢白燮那混账?”徐奉年自顾自地推测,“那家伙在卢家跟我姐走得最近。”

  “这个嘛,真说不好。

  ”李锛含糊其辞。

  “卢白燮应该没这个胆量。

  ”徐奉年又 ** 了自己的猜测,接着嘀咕道,“难不成是卢玄琅那个 ** ?”

  “不清楚。

  ”李锛依旧模棱两可。

  “卢玄琅也没这个胆子。

  ”徐奉年再次否定,卢家的人多半不敢这么干,他越想越烦躁,这**究竟是谁?

  见李锛有些走神,徐奉年随口打趣道:“先生,我那便宜姐夫该不会就是你吧!”

  李锛心头一紧,莫非被徐奉年察觉了?正忐忑时,却见徐奉年哈哈大笑:“先生紧张什么,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

  虚惊一场!

  李锛试探着问:“如果真是我呢?”

  徐奉年举杯的手一顿,冷声道:“若祸害我姐的**真是你,我定将你扒皮抽筋,大卸八块,让你尝尝北凉的十大酷刑。”

  李锛听得后背发凉。

  徐奉年却又摆摆手,笑道:“哈哈哈,先生你也太不经逗了!我那姐夫是谁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你。”

  “你跟我姐素无往来,怎么可能是我那**姐夫!”

  “来来来,喝酒!”

  ……

  没过多久,徐奉年醉得不省人事,瘫在桌上昏睡过去。

  李锛看了眼烂醉如泥的他,推门走出厢房。

  刚出门,徐芷虎的丫鬟匆匆赶来。

  “先生可算找着您了,我寻了半晌呢。

  ”

  “人在何处?”

  李锛开口询问。

  “**姑娘正在栖凤阁候着您。

  ”

  栖凤阁乃徐芷虎在北凉王府的居所,待李锛随婢女穿廊绕院而至,徐芷虎早已备好茶点相迎。

  挥退侍从,徐芷虎眼波流转:

  “今儿怎这般迟来,莫非怕我缠上你不成?”

  “岂会。

  ”

  李锛轻摇首道:“方才世子硬拉着吃酒耽搁了。

  ”

  “莫不是找你吐苦水去了?”

  徐芷虎执盏轻笑。

  “正是!”

  李锛接话:“还说要让我领教北凉十大刑具。

  ”

  “这混账尽说浑话。

  ”

  徐芷虎蹙眉道:“改日我替你教训他。

  ”

  “不过顽笑话,何必当真!”

  李锛温声相询:“近日身子可好?可有不适?”

  “尚可。

  ”

  徐芷虎掩唇轻呵:“只是总觉倦怠。

  ”

  “孕中嗜睡寻常,往后还会四肢酸软、作呕反胃。

  ”

  李锛细细解说。

  “你倒比我这妇人懂得还多?”

  徐芷虎挑眉打量。

  “悬壶之人自然知晓。

  ”

  李锛从容道:“不仅擅治金疮内伤,于妇人科更是拿手,妊娠诸症岂会不明?”

  “精通妇人科?”

  徐芷虎眸光倏然一凝。

  “自然!”

  李锛坦然相询:“可要为你诊脉查验?”

  “查验妇人病症?”

  徐芷虎凝视李锛的眼神,惊诧中带着三分犹疑。

  男子行女科?这倒是闻所未闻。

  “胡思乱想!”

  李锛失笑道:“不过是诊脉安胎罢了。

  ”

  “站住!”

  “停下!”

  徐芷虎急忙喊住李锛。

  “怎么了?”李锛顿住脚步。

  “你该不会是想借检查的名义,趁机害了我的孩子吧?”徐芷虎狐疑地盯着他。

  “想太多,这也是我的骨肉,我何必害他?”李锛无奈摇头。

  “当真?”徐芷虎仍不放心。

  “当真!”她仔细回想,李锛确实从未反对她留下孩子,但仍绷着脸警告:“我可警告你,要是孩子有个闪失,这辈子都别想再见我!”

  说完,她抬手解开衣带,雪白的肌肤瞬间映入李锛眼帘。

  “把脉就行!”李锛扶额。

  “哦,那我穿回去?”徐芷虎试探地问。

  “穿上吧,别着凉。

  ”李锛点头。

  “那我真穿了?”

  “还是别穿了。”

  “这样对孩子不好吧?”

  “我是大夫,听我的,没事!”

  ……

  厢房内春色旖旎,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事后,李锛仔细为徐芷虎诊脉,确认一切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这事,你打算怎么向王爷交代?”李锛问。

  “接风宴上不是已经交代过了?”徐芷虎拨了拨散落的发丝,懒洋洋道:“还要我怎么交代?”

  “王爷待你们倒是宽厚。

  ”李锛说道。

  “是,娘亲走得早,徐哓总觉得亏欠我们,只要我们能开心,他什么都依着。”

  说着,徐芷虎忽然出神,低声呢喃:“有点想我娘了……”

  若娘亲还在,知道她有孕,绝不会像徐哓他们这般不闻不问。

  李锛一把将徐芷虎揽入怀中,沉吟片刻道:我已应下王爷之托,定会全力救治王妃。

  徐芷虎眸中泛起光彩,仰脸望向他:当真?

  千真万确。

  李锛郑重点头。

  若能救回娘亲,自是再好不过。

  话音未落,她却忽然神色黯然:还是作罢吧。

  为何?李锛不解。

  徐芷虎目 ** 杂地凝视着他:那逆天改命的秘术已有异状,我怕到头来娘亲未愈,反累你遭殃。

  原是忧心阵法反噬——

  李锛忽地俯身封住她的朱唇。

  徐芷虎身子一颤,双臂不由自主环上他的脖颈。

  正当情浓之际,门外响起丫鬟急促的通传:

  **,二**往这边来了!

  二人慌忙起身整理衣衫。

  徐芷虎推开窗棂散去满室旖旎,转头对李锛低语:今夜过来。

  好。

  李锛轻声应允。

  行至院门时,恰与提着食盒的徐谓熊迎面相遇。

  先生是来诊脉的?徐谓熊驻足相询。

  正是。

  大**忧心胎象,特请在下看诊。

  李锛故作正经答道,目光落在她手中食盒上,二**这是......

  熬了整日的鸡汤。

  徐谓熊温声解释:她有孕在身,最需滋补。

  先母曾说鸡汤养人,便亲手炖了送来。

  徐芷虎心头微暖,嘴上却道:总算还有些良心。

  罢了,你如今不宜动怒,不与你计较。

  徐谓熊转向李锛,她身子可好?

  大**胎息稳健,一切安好。

  李锛接着说道:稍后我会开一剂安胎的方子,夫人只需按时服用,日后必能保得母子平安。

  有劳先生了。

  徐谓熊含笑应道。

  分内之事。

  简单寒暄后,李锛便离开了凤栖苑。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徐谓熊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怎么了?

  徐芷虎心头一紧,莫非她察觉了什么?

  无妨。

  徐谓熊晃了晃手中的食盒:先进屋喝汤吧,鸡汤凉了味道就差了。

  ......

  厢房内,徐芷虎低头喝着鸡汤,徐谓熊则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

  当目光扫到床榻角落那枚玉佩时,她眼神微凝——这玉佩,李先生似乎也有一块?

  这汤是你亲手熬的?徐芷虎突然问道。

  嗯。

  徐谓熊反问:味道如何?

  寡淡无味。

  徐芷虎如实相告。

  这就对了。

  徐谓熊解释道,我怕调料对腹中胎儿不利,所以什么都没放。

  说着,她走到徐芷虎身前,指了指对方的小腹:我能听听胎动吗?

  好。

  得到许可后,徐谓熊俯身贴耳倾听,片刻后抬头道:怎么没动静?

  现在还听不到心跳呢。

  徐谓熊挑眉:你这是存心逗我?

  徐芷虎指了指面前的鸡汤——方才她不也在戏弄自己?

  那便两清了。

  徐谓熊拉过凳子坐下,正色道:姐夫的来历当真不能说?

  当真不能。

  徐芷虎摇头。

  那他可知你有孕在身?

  徐谓熊追问道。

  不知。

  徐芷虎答得干脆。

  徐谓熊沉默片刻,开口道:这对你不利。

  徐芷虎刚与卢家解除婚约,便怀有身孕。

  徐家虽不在意,外界却难免议论纷纷。

  徐谓熊时常感慨世道不公——男子可三妻四妾,女子却只能依附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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