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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冥簿录罪揭伪忠,黑白无常索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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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江总的声音沙哑而诡异,仿佛不是从他那张血肉模糊的嘴里发出,而是从九幽深处传来。

  他无视了贯穿身体的剧痛,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得意的光芒,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在身前凝而不散。

  他的手指沾染着自己的心血,在空中急速勾勒,一道道血色符文凭空浮现,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以我之命,共尔之魂!”他嘶吼着,血符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无视了空间的距离,径直射向顾昭的眉心!

  沈青竹瞳孔骤缩,失声惊呼:“小心!他还在控制你的意识!”

  话音未落,顾昭的身躯猛地一震。

  他的识海之中,风云倒卷,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身影悄然浮现。

  那“顾昭二”的脸上,挂着他从未有过的阴鸷、贪婪与懦弱,用充满诱惑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低语:“放弃吧,斗不过的……交出冥簿,你我共享长生,何必为了这些凡人拼命?”

  这声音如跗骨之蛆,试图勾起他心底最深处的杂念与动摇。

  “雕虫小技!”顾昭眼神一寒,心神瞬间沉入一片无垠的黑暗虚空。

  阴司镇魂殿!

  宏伟而古老的殿堂在识海深处显现,殿门之上,“赏善罚恶”四字散发着镇压一切邪祟的威严。

  顾昭的神魂端坐于殿堂中央,调动起磅礴的冥簿之力,瞬间在识海入口布下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将外界的一切干扰彻底隔绝。

  他并指如笔,虚空一抓,一支古朴的判官笔凭空出现在手中。

  笔尖在一方由功德愿力凝聚而成的金色墨砚中轻轻一蘸。

  “照魂·真我!”

  顾昭一声低喝,手持判官笔,蘸着璀璨的功德墨水,在自己眉心处轻轻一点!

  嗡——!

  一道纯粹到极致的金光,如同黎明破晓的第一缕晨曦,瞬间横扫过整个识海。

  那光芒所过之处,一切阴霾、一切杂念尽数冰消雪融。

  那个“顾昭二”的残影在金光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连挣扎都来不及,便被彻底净化,化为乌有。

  外界,顾昭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神光湛然,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远处气息萎靡下去的江总,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你这招‘命格共鸣’虽妙,可惜,只对凡人有用。”

  江总闻言,如遭雷击,喷出一大口黑血,眼神中的得意化为了彻骨的惊骇与不甘。

  他没想到,自己压箱底的秘术,竟被如此轻易地破解!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观星台上,月婵一袭白衣,正仰望着浩瀚星海。

  她面前的星盘之上,代表着顾昭的命星原本光华璀璨,却在刚才猛地波动了一下,仿佛被一团黑气缠绕。

  她秀眉紧蹙,十指飞快地掐算,脸色愈发凝重。

  “不对……刚才的命格共鸣只是虚招,真正的杀手锏在后面!”月婵猛地站起,眼中闪过一丝骇然,“是‘命格替换’之术!他想窃取顾昭的命格!”

  这等逆天邪术,一旦成功,江总将取代顾昭,成为新的冥簿之主!

  月婵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提笔写下一封密信,交给身旁的灵鸟,同时自己也足尖一点,身形如电,亲自向战场方向赶去。

  然而,她刚行至半途,一片密林之中,破空之声骤然大作!

  咻咻咻!

  数十支淬着幽绿色剧毒的箭矢,如同死亡的蜂群,从四面八方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

  箭雨来得毫无征兆,狠辣至极!

  月婵临危不乱,长袖一甩,一道星辉结界瞬间撑开。

  箭雨撞在结界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密集声响,却无法寸进。

  她身形一晃,已然冲出箭雨包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如秋水般清亮的软剑。

  剑光闪烁,几道黑影应声倒地。

  月婵目光冰冷地扫过其中一名被她一剑封喉的刺客,当她看清对方腰间的令牌时,瞳孔微微一缩。

  那是……昔日南陈禁军统领的亲信!

  另一边,赵无极已率领大军,将江总最后现身的院落围得水泄不通。

  然而,当他们撞开大门时,屋内早已空无一人,只在桌上留下了一卷陈旧的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清晰地标注着三个可疑的地点。

  赵无极不敢怠慢,立刻将地图呈给顾昭。

  顾昭接过地图,目光在三个标记点上缓缓扫过,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这是在引导我们去某个地方……但我猜,这三个地方,全都是陷阱。”顾昭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静。

  他略一沉吟,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当机立断:“传我命令,兵分三路,虚实结合,我要让他自乱阵脚!”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

  顾昭亲自率领一队精锐,前往地图上标记的第一个地点——一座早已废弃的南梁驿站。

  驿站坐落在荒野之中,断壁残垣,蛛网遍布,透着一股死寂的气息。

  众人小心翼翼地进入,果然,驿站内外布满了各种精巧而致命的机关与陷阱,从涂毒的绊马索到一触即发的弩箭阵,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然而,除了这些冰冷的机关,竟连一个设伏的敌人都没有。

  就在众人拆除完所有陷阱,准备撤离时,一名在搜查中被俘的南陈斥候,一直紧闭着嘴,此刻却突然抬起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对着顾昭沙哑地开口:

  “江总……在等一个时机……”

  顾昭眼神一凝,盯着他。

  斥候的笑容越发狰狞:“等一个……你们彼此怀疑的时候。”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顾昭心中炸响!

  他猛地想到了什么,神色骤变,那是一种比发现任何陷阱都更加严峻的表情。

  他不再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对着身后的将士下达了最急促的命令:“全军回撤!立刻!”

  夜幕再次降临,军营中灯火通明,气氛却异常压抑。

  顾昭端坐在帅帐之内,白日里那名斥候的话语,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

  怀疑……彼此怀疑……

  他缓缓闭上眼睛,手指无意识地在桌案上敲击着。

  江总的计谋,远比他想象的更加阴险毒辣。

  物理上的陷阱和伏击都只是表象,真正的杀招,是攻心。

  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从他心底缓缓升起。

  这一次,最大的敌人或许不是藏在暗处的江总,而是那颗已经被悄然种下的,名为“不信任”的种子。

  他必须立刻确认一件事,一件足以颠覆全局,甚至决定所有人命运的事。

  顾昭猛地睁开双眼,眸中一片深沉的冰冷,再无半分犹豫。

  他心念一动,调动起那股独属于他的幽冥之力。

  顾昭的指尖刚触到生死簿封皮,掌下便传来灼热的震颤。

  那震颤顺着血脉直窜心口,像有无数条细小的火蛇在皮肤下游走——这是冥簿感应到罪孽时的征兆。

  他喉结滚动两下,将案上烛火拨得更亮些,泛黄的纸页在火光里泛起暗金纹路,“生死”二字突然如活物般游移,最终凝在右上角。

  “开始吧。”他对着空气低喃,像是说给生死簿,又像是说给九泉之下那些冤魂。

  笔尖刚蘸上功德凝成的金墨,第一页纸突然自动翻卷。

  顾昭瞳孔微缩——纸页上竟已浮起密密麻麻的小字,墨迹还带着湿漉漉的腥气,分明是有人刚用鲜血写就。

  “南陈兵部侍郎周延,私吞军粮三千石,致边境三城饿殍三百二十口……”

  他念到“饿殍”二字时,帐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沈青竹的身影几乎是贴着帐帘闪进来,腰间青锋剑出鞘三寸,冷光映得她眉峰更锐:“主公有变!前营副将张雄暴毙!”

  顾昭霍然起身,生死簿“啪”地合上。

  他冲出门时靴跟撞翻了烛台,火星子溅在草席上,转瞬被沈青竹的剑气扑灭。

  前营空地上围了一圈士兵,中间仰面躺着的张雄胸口正泛着幽蓝光纹——“冥簿·死”四个古字像烙在肉里,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溃烂,腐臭混着血腥往人鼻子里钻。

  “什么时候的事?”顾昭蹲下身,指尖悬在伤口上方半寸。

  “刚巡夜回来,他还说要找火头军讨碗热粥。”排头的小旗官声音发颤,“转个身的工夫,就栽倒了……”

  沈青竹突然按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甲胄渗进来:“你看他脖颈。”

  张雄的衣领被扯开,后颈处有个暗红指印,形状像极了——顾昭的瞳孔骤缩:“江总的独门手法。”上个月截获的密信里,江党处决叛徒用的就是这种“锁魂指”,表面无伤痕,实则震碎心脉。

  “原来他早把钉子安进我军。”顾昭捏紧拳,指节发白,“生死簿不过是替他清了障眼法。”

  “主公!”

  赵无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位原南梁暗卫统领此刻卸了外袍,露出左臂狰狞刀疤——那是替顾昭挡刺客时留下的。

  他快步走近,靴底碾过张雄染血的衣襟,却连眼都没眨:“卑职刚查完粮册,西三仓少了八百石粟米。”他从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条,“更要紧的是,三营的王统领昨夜派人越墙,怀里揣着给南梁朝廷的密信。”

  顾昭接过纸条扫了眼,嘴角扯出冷笑。

  纸条上的字迹他认得,是南梁尚书令萧瑀的亲信笔体——萧瑀是萧绎的死忠,而萧绎,正是那个表面喊着“共抗北周”,背地里往他军粮里掺沙的伪善王爷。

  “盯着他们,但别打草惊蛇。”他把纸条递给沈青竹,“让暗桩把消息透给萧瑀,就说我军粮足马壮,萧王爷要是想借粮……”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张雄逐渐僵硬的尸体,“让他先准备好买命钱。”

  沈青竹把纸条折成小方块,塞进袖中暗袋。

  她的指尖在袋口摩挲两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腰间取出个用油纸包着的竹筒:“这是今晨在江总旧宅墙根挖到的。”竹筒打开,里面卷着份奏折副本,墨迹未干,“他给南陈皇帝写的,说您‘被阴司邪术侵蚀心智,恐成大患’,还附了月婵观星时‘见血光’的伪证。”

  顾昭接过奏折,烛火映得“邪术”二字刺目。

  他突然笑出声,笑得沈青竹皱眉:“江总这是急了。他怕皇帝看出他才是那团血光。”他将奏折递给赵无极,“抄十份,让暗卫连夜送进南陈各城茶楼。百姓爱听什么?爱听国师表里不一,爱听皇帝被蒙在鼓里。”

  “末将这就去。”赵无极抱了抱拳,转身时又顿住,“那王统领……”

  “留着。”顾昭望着帐外渐起的夜风,“他会帮我们引出更多尾巴。”

  子时三刻,中军帐里点起十二盏牛油灯。

  顾昭坐在主位,生死簿摊开在案上,封皮泛着冷白的光。

  帐外值夜的士兵能听见里面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二十余员将领围在案前,看着生死簿上逐渐显形的墨迹。

  “前营副将张雄,通敌南梁,私泄军报……”顾昭的声音像淬了冰,“后营参将李平,克扣军饷,致伤兵无药……”

  帐内温度骤降。

  有人喉结滚动,有人握紧腰间刀柄,最末座的偏将陈虎突然起身,椅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末将不服!这妖书怎可信……”

  他话音未落,帐门突然被阴风吹开。

  两道身影从黑暗中步进,白无常高冠上的长舌垂到腰间,黑无常手中哭丧棒泛着幽绿磷火。

  陈虎的脸瞬间煞白,后退时撞翻了案几,酒坛“哐当”碎成一片。

  “陈偏将,你上月十五子时,可在南陈驿站见过个穿青衫的书生?”白无常的声音像指甲刮过青铜,“他给你的密信,藏在你妻子的妆匣里。”

  陈虎“扑通”跪下,额头砸在碎瓷片上,血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是江国师逼的!他说我娘在南陈牢里,要我……”

  “带下去。”顾昭合上生死簿,金墨在纸页上凝成锁链,“让无常大人慢慢问。”

  黑无常的哭丧棒在陈虎后颈一敲,他当即昏死过去。

  白无常扯着哭丧棒转身时,袖中掉出个小布包,顾昭眼尖看见布包上绣着并蒂莲——那是南陈皇宫绣娘的手艺。

  “看来江总在宫里也有帮手。”沈青竹的剑指轻轻敲了敲案角。

  “不止宫里。”顾昭的拇指摩挲着生死簿边缘,“等陈虎醒了,让他把所有线人名录都吐出来。”他抬眼望向帐外,月光正漫过营寨的鹿角,“南陈皇帝该收到消息了。”

  消息传到南陈皇宫时,正是卯时初刻。

  皇帝赵顼刚用完早膳,金漆托盘里的翡翠虾饺还剩半盏,被他“啪”地摔在地上。

  “好个江总!”他踢翻脚边的锦墩,“联北抗梁是他说的,除顾昭也是他说的,合着朕成了他手里的提线木偶?”

  “陛下。”月婵的声音从殿角传来。

  她今日穿了月白道袍,发间插着根桃木簪,“臣昨夜观星,紫微星旁有黑云压境——那云里裹着的,正是江总的命数。”她上前两步,袖中滑出卷画轴,展开是幅星图,“若不速除,恐有血光殃及陛下。”

  赵顼盯着星图里那颗被黑蛇缠住的紫微星,喉结动了动。

  他突然抓起御案上的密报——那是暗卫刚送来的,陈虎招供的线人名录里,竟有他最信任的大太监王福。

  “传朕口谕。”他扯下腰间玉牌,“让暗卫统领带三百羽林卫,即刻查封江总府。”他望向月婵,眼神终于松动,“再派密使去顾昭营中,就说……朕愿与他联手。”

  顾昭接到密使时,正是月上中天。

  他捏着皇帝手书的密令,火折子在指尖转了两圈,“啪”地点燃。

  橘红色的火光里,他望向沈青竹:“准备阴兵。”

  沈青竹的剑眉挑了挑:“要夜袭?”

  “不。”顾昭望着远处黑黢黢的山林,生死簿在怀里发烫,“要让江总看看,什么叫……阴司的怒火。”

  帐外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吹得旗幡哗啦啦响。

  暗处传来锁链拖地的轻响——黑白无常的身影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像是在等待某个信号。

  顾昭摸了摸腰间的镇魂铃,嘴角勾起冷冽的笑。

  这一次,他要让江总的阴谋,连同他的命数,都被写进生死簿的最后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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