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祠堂跪听训？我在狂薅怨气值

　　风家祠堂，烛火森森。

　　沉重的乌木供桌上，层层牌位静默矗立，像是无数双眼睛，冰冷地注视着下方。空气里弥漫着陈旧香火和压抑愤怒混合的呛人味道。

　　风辞晚一脚踏进来，差点被这浓郁的“情绪羊毛”醺了个跟头。

　　好家伙！这哪里是祠堂，这简直是情绪的沸锅！

　　大长老风明山端坐主位，面沉如水，眼皮耷拉着，但眼角抽动的肌肉泄露着他极力压制的滔天怒火。他身后站着几位族老，个个吹胡子瞪眼，看向风辞晚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砸了全族饭碗的灾星。

　　两侧，则稀稀拉拉站着些风家的核心子弟。有的面带忧色，有的幸灾乐祸，更多的则是毫不掩饰的埋怨和恐惧——恐惧天都南宫氏的报复将会殃及池鱼。

　　各种各样的情绪：愤怒、恐惧、焦虑、怨恨、幸灾乐祸……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在祠堂沉闷的空气里交织、碰撞、发酵。

　　风辞晚深吸一口气，感觉像是饿汉走进了自助餐厅。

　　舒坦！

　　【叮！检测到高强度‘愤怒’情绪（风明山），积分 50！】

　　【叮！检测到‘恐惧’情绪（风家子弟），积分 10！ 8！ 5！…】

　　【叮！检测到‘怨恨’情绪（族老甲），积分 20！】

　　【叮！检测到‘幸灾乐祸’情绪（风家子弟乙），积分 3！】

　　美妙的提示音在他脑中连成一片，积分数字欢快地向上跳跃。

　　他这副深吸气仿佛“知错了”的模样，落在风明山眼里，却成了挑衅后的不知所谓。大长老终于忍不住，猛地一拍扶手！

　　“砰！”

　　巨响在祠堂回荡，震得烛火都是一晃。

　　“风辞晚！你这孽子！！”风明山须发皆张，怒吼声如同炸雷，“你可知你闯下了何等泼天大祸？！天都南宫氏！那是我们能招惹的存在吗？你竟敢……你竟敢写下休书！你是要让我风家百年基业，为你一时的狂妄陪葬吗？！”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风辞晚脸上。

　　磅礴的怒意如同实质的压力笼罩下来。

　　风辞晚被吼得耳朵嗡嗡作响，心里却乐开了花。

　　【叮！吸收高强度‘怒斥’附带的情绪冲击，积分 80！万劫道体经验 0.1！】

　　“大长老息怒，”他努力压下想要上扬的嘴角，摆出一副诚恳认错（并希望对方继续骂）的表情，“此事……是辞晚冲动了。”

　　“冲动？一句冲动就想了事？！”旁边一位三角眼的族老立刻尖声接口，手指都快戳到风辞晚鼻尖上，“你爽快了，我风家怎么办？南宫家的雷霆之怒，谁来承担？你吗？你承担得起吗！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叮！检测到‘尖锐指责’情绪（族老乙），积分 35！】

　　“族老教训的是。”风辞晚低头，态度好得不能再好。

　　他这逆来顺受的样子，反而让憋着劲想发作的众人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那股邪火不但没发泄出去，反而堵得更厉害了。

　　“你……你如今只是个炼气三层的废人！”另一个胖族老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家族供养你多年，你不思回报，反倒为家族引来灭顶之灾！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亲吗？对得起风家的列祖列宗吗？！”

　　【叮！检测到‘痛心疾首’情绪（族老丙），积分 40！附带‘道德谴责’能量，积分 15！】

　　“辞晚愧对家族。”风辞晚把头埋得更低，肩膀微微耸动，看在众人眼里像是在羞愧啜泣，实际上他是快憋不住笑了。

　　积分！都是积分！骂！继续骂！不要停！

　　周围的年轻子弟们也窃窃私语起来。

　　“真是疯了，还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天才呢？”

　　“就是，废物一个，还敢休了南宫月，这下我们都要被他害死了！”

　　“家族就不该再留他，应该直接绑了送去天都请罪！”

　　【叮！检测到‘轻蔑’情绪，积分 2！ 1！ 3！…】

　　【叮！检测到‘恐惧迁怒’情绪，积分 5！ 4！…】

　　【叮！检测到‘恶毒建议’附带的‘恶意’，积分 8！】

　　风辞晚来者不拒，照单全收。脑中的积分提示音如同仙乐，他甚至希望这场批判大会能开得再久一点。

　　大长老风明山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胸口剧烈起伏，最终化为一声充满无力感的长叹。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南宫家的威胁是实实在在的。

　　他疲惫地挥了挥手，声音沙哑：“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风辞晚，你即刻起，禁足思过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半步！族中会商议如何向南宫家请罪……希望能平息几分他们的怒火。”

　　这就完了？风辞晚有点意犹未尽。

　　但重点来了。

　　三角眼族老立刻补充，语气冰冷：“既然已是废人，族中每月配给你的三块下品灵石、一瓶聚气丹，即刻起，全部停发！资源紧缺，当用在有望筑基的子弟身上，不能再浪费在你身上！”

　　“没错！”胖族老附和，“思过院清苦，你自己好自为之！”

　　停了资源？

　　风辞晚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谢谢他们。那点蚊子腿资源，他现在还真看不上眼了。有这薅羊毛系统，有万劫道体，哪里不能蹭？

　　但戏还是要做足。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挤出不敢置信、委屈、又带着一丝绝望的表情，嘴唇哆嗦着：“大长老！族老！你们…你们不能……”

　　这表情恰到好处地取悦了那些原本憋闷的族老。看，这小子终于知道疼了！

　　【叮！检测到‘满意’（族老）、‘快意’（子弟）等情绪，积分 25！】

　　“带下去！”风明山厌恶地闭上眼，不愿再看。

　　两个面无表情的家族护卫走上前来，一左一右“请”风辞晚离开。

　　风辞晚“失魂落魄”地被架着往外走，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然而，就在即将踏出祠堂门槛的刹那，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回头，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最后一句：

　　“南宫家……他们要是特别特别生气，想杀了我解恨……一定要告诉我啊！千万别瞒着我！！”

　　祠堂内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风明山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差点又爆开来。

　　这孽障……是真疯了不成？！

　　【叮！检测到集体‘愕然’、‘无语’、‘极度荒谬’情绪，积分 99！大爆！】

　　风辞晚心满意足，不再挣扎，任由护卫将他拖离了这个巨大的“积分矿洞”。

　　去思过院的路上，他脸上的“绝望”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压不住的兴奋。他悄悄调出系统界面：

　　【天道积分：1688！】

　　【万劫道体经验：11.5/100（初级）】

　　【修为：炼气四层（稳固）】

　　去他的灵石丹药！去他的家族冷眼！

　　这漫天遍野的情绪羊毛，才是他风辞晚未来的通天大道！

　　思过院？那不就是个单间羊毛养殖场吗？

　　快，赶紧送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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