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法器市场，坑爹之旅

　　赚到了“第一桶金”，林凡和胖子走路都带风，连带着看苏晓那堆破烂仪器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兄弟们！咱们有钱了！”胖子挥舞着钞票，兴奋道，“必须消费一把！改善一下装备！听说城南有个地下法器交流市场，每周六开市，咱们去淘点宝贝？”

　　林凡也有点心动。每次打架都靠拖鞋和瞎念咒，实在有点跌份，而且不确定性太高。万一哪天大佬不高兴不帮忙了，岂不是要完蛋？确实需要点正经（或者看起来正经）的法器防身。

　　苏晓对“法器”的能量原理很感兴趣，自然也同意前往。

　　周六下午，三人根据胖子不知道从哪个狐朋狗友那打听来的地址，找到了城南一个偏僻的老旧文化市场。市场地下层入口处挂着“民间文化交流中心”的牌子，看起来半死不活，但一进入地下，却别有洞天。

　　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一个个摊位紧密排列，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法器”：铜钱剑、桃木剑、八卦镜、罗盘、拂尘、佛像、天珠、念珠、各种玉石挂件、瓶瓶罐罐、甚至还有卖符纸朱砂、丹炉药材的。

　　来往的人也是形形色色：有道袍鹤发童颜的老者（看起来像那么回事），有穿着僧袍的和尚（在玩手机），有打扮得像少数民族巫师的（在吃烤肠），更多的是像林凡他们一样看起来像是来碰运气的普通人。

　　空气中弥漫着香火、灰尘、汗味以及一种莫名的、混合了多种材料的气味。

　　“哇！这才像点样子嘛！”胖子眼睛放光，摩拳擦掌，“看看有没有什么绝世神兵！”

　　苏晓已经拿出了她的探测器（经过画皮事件后，她勉强修复了一下），开始扫描各个摊位，屏幕上数据乱跳，她眉头越皱越紧：“能量反应微弱……大部分物品能量读数与普通物品无异……少数有异常波动的，频率混乱，疑似放射性物质或化学残留……”

　　林凡则感觉口袋里的祖传罗盘微微发热，指针无规律地轻微摆动，似乎这里杂乱的气息让它有些“不适”。

　　“来来来，小哥，看看这把五帝钱剑！康熙雍正乾隆嘉庆道光，五帝齐全，阳气十足，挂在家里镇宅辟邪，妖魔鬼怪不敢近身！”一个摊主热情地招呼林凡。

　　林凡看了一眼那铜钱剑，颜色崭新，甚至有点刺眼，五帝钱的字口都模糊不清，一看就是批量生产的工艺品。他口袋里的罗盘毫无反应。

　　“不了不了，谢谢。”林凡赶紧摆手走开。

　　又看到一个摊位在卖“雷击木”桃木剑，摊主吹得天花乱坠，说是什么千年桃木遭天雷劈中，蕴含着天地雷霆之威。

　　胖子有点心动：“凡哥，这个听起来牛逼啊！”

　　林凡还没说话，苏晓的探测器发出了轻微的滴滴声，她看了一眼屏幕，冷静道：“碳化严重，木质结构疏松，所谓的‘雷击纹’是激光雕刻的。有微弱电磁残留，可能是被高压电电打过。”

　　摊主：“……” 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胖子：“……晓晓，有时候不用这么实在。”

　　逛了一大圈，三人发现这市场里九成九都是假货、工艺品，专门忽悠外行和心存侥幸的人。偶尔有几件似乎有点年头的老物件，要么价格贵得离谱，要么能量反应怪异，不像是正道法器。

　　“怪不得清影说玄学圈不靠谱的人居多……”林凡感叹，“这地方简直就是骗子集中营啊。”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罗盘突然震动了一下，指针坚定地指向一个角落里的摊位。

　　那摊位十分冷清，摊主是个戴着老花镜、昏昏欲睡的老头，摊位上摆的东西也稀奇古怪：生锈的铁铃铛、开裂的龟甲、缺口的破碗、几本线装古书（封面字都磨没了），还有一些看不出材质的碎片。

　　林凡走过去，罗盘指向了摊位上的一块黑不溜秋、巴掌大小、形状不规则的铁牌。铁牌上刻着一些模糊的符文，看起来古朴又破烂。

　　“老先生，这个怎么卖？”林凡拿起铁牌，入手冰凉，罗盘震动更明显了。

　　老头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地道：“五百，不还价。”

　　胖子凑过来一看，嫌弃道：“这啥玩意儿啊？锈成这样了，擦屁股都嫌硬。”

　　苏晓用探测器扫了一下：“能量读数异常……但极其微弱且不稳定。材质分析……含有多种未知金属成分，锈蚀严重。”

　　林凡却觉得这铁牌似乎和他有点感应，主要是罗盘反应强烈。他想了想，五百块现在还是出得起的。

　　“行，我要了。”

　　付了钱，林凡拿着铁牌，心里有点期待，这会不会是什么蒙尘的宝贝？

　　他尝试着往铁牌里注入一点点自己那微弱的“灵力”。

　　铁牌上的符文突然极其微弱地亮了一下，然后……

　　咔哒。

　　铁牌侧面弹出了一个极其迷你的、塑料的……小手电筒？灯泡只有米粒大小，发出昏黄暗淡、随时会熄灭的光。

　　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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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

　　苏晓：“……”

　　老头似乎也愣了一下，推了推老花镜，嘟囔道：“哦……想起来了，这好像是个几十年前的老式防盗器玩具……坏了很久了……”

　　林凡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五百块买了个破烂玩具？！

　　他感觉自己口袋里的罗盘都羞愧地停止了震动。

　　就在他郁闷地想把手电筒按回去时，那昏黄的光线无意中扫过了旁边一个正在向顾客吹嘘自己“开光佛珠”的摊主。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在那一闪而过的昏黄光线下，那摊主手腕上那串油光锃亮、宝光氤氲（看起来）的佛珠，竟然瞬间变得透明了一般，露出了里面填充的……一团团卫生纸？！

　　而那摊主唾沫横飞的脸，在光线下也似乎扭曲了一下，显得格外滑稽。

　　光线一闪即逝，一切恢复正常。那摊主还在吹嘘，佛珠依旧宝光氤氲。

　　林凡三人目瞪口呆。

　　胖子猛地掐了自己一下：“我……我刚是不是眼花了？”

　　苏晓猛地看向林凡手中的铁牌，眼神炽热：“不是幻觉！那光线能干扰甚至短暂‘看破’某些低级的能量伪装或物理伪装？这原理……”

　　林凡也反应过来，看着手里这个破烂铁牌和那个迷你小手电，心情复杂。

　　这玩意儿……好像没啥攻击力，但效果……依然很奇葩啊！

　　难道自己这辈子就跟“正经”法器无缘了吗？

　　最终，林凡又在一个摊位上买了几打相对靠谱的空白符纸和一小盒朱砂，花了二百块。胖子则经不住忽悠，花一千块买了个号称“高科技纳米材料镀金、内置佛经芯片、能形成正能量防护场”的腕带，戴上之后除了觉得硌得慌，屁用没有。

　　三人离开法器市场，林凡看着手里价值五百块的“透视手电（伪）”，胖子看着手腕上一千块的“智商税腕带”，再想想那堆没用的符纸朱砂，顿时觉得刚才赚的那五千块也不那么香了。

　　这玄学圈的水，真是太深了，也太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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