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心藏魂痛:忍千钧压,控力镇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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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过宫殿的琉璃瓦,将寝殿浸在一片浓稠得化不开的墨色里,烛火昏黄,光线勉强勾勒出帐顶的暗纹,却照不进分身眼底的疲惫。他平躺在床上,背脊挺得笔直,却绷得像一张快要断裂的弓——不敢翻身,哪怕后背上的肌肉早已酸麻到抽搐,每一寸肌理都透着僵硬的痛感,只能维持着这别扭的姿势,生怕动作幅度稍大,就会惊扰到心脏里蜷缩的那团珍珠白意识体。胸腔里的心脏像被一块烧红的铅块死死压住,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咚——咚——”的沉闷巨响,不是轻快的跳动,是沉重到几乎要拖垮呼吸的钝击,震得肋骨隐隐发疼,连耳膜都跟着嗡嗡作响。这声音大到盖过了殿外的风声,大到让他清晰听见血液顺着血管流动的滞涩声响——“咕噜、咕噜”,像被堵住的水流艰难地冲破层层阻碍,每一次循环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带来一阵酸胀的压迫感,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睁着眼睛,银白的睫毛上沾着细密的汗珠,每一根睫毛都沉甸甸的,粘在一起,视线死死盯着帐顶的缠枝莲纹,明明眼皮重得像坠了千斤石,却毫无睡意。每当意识稍有模糊,心口便会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那是安斯里德的意识体无意识地轻轻蠕动,哪怕只是微不可察的动作,也会让分身的心脏被狠狠牵扯,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同时扎进心肌最柔软的地方。
他猛地吸气,胸口剧烈起伏,却吸不进半分足量的空气,像是肺叶被那块“心头肉”压得塌陷了大半,气流在喉咙里打转,发出细碎的“嗬嗬”声,带着灼热的痛感,仿佛吸入的不是空气,是滚烫的沙砾。冷汗顺着额角、鬓发、下颌线滚落,砸在枕巾上,洇出一片深色的湿痕,一夜下来,枕巾早已硬邦邦地结着盐渍,粗糙地磨着他的脸颊,与心口的灼痛形成双重折磨。后背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每一次抽搐都牵扯着心口的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却又怕惊醒谁,只能死死咬住下唇,将声音咽回喉咙里,唇瓣早已被咬得发紫。
意识沉入精神世界时,那片泛着柔光的混沌空间依旧静谧。安斯里德的珍珠白魂光悬浮在分身意识体面前,莹润的光晕透着真切的担忧,魂光边缘微微波动,像在轻轻踱步。他凝出一缕柔软的微光,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分身意识体的脸颊——那触感是神魂层面的轻触,带着温润的能量,却让分身的意识体下意识地绷紧了轮廓,连能量流转都顿了半拍。
“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安斯里德的意念直接传入分身的意识,带着清晰的关切,“意识体边缘的光都透着疲惫,眼底的青黑都快遮到颧骨了,昨晚没睡好吗?”
分身的意识体缓缓侧过脸,动作慢得像生锈的木偶,脖颈转动时,精神世界的光雾都跟着泛起细微的涟漪,像是关节许久未动,早已僵硬不堪。他强撑着扯出一抹极淡的笑,意识体的嘴角肌肉僵硬地牵动着,像是很久没做过这个表情,每一丝能量波动都透着生涩的抗拒:“没……没事。”意念传递得断断续续,带着呼吸般的滞涩,像是破了洞的风箱,“就……就是有点累,没什么。”他抬手按住意识体的心口位置,指尖能清晰摸到那团被能量包裹的柔软轮廓,隔着温润的精神力屏障,甚至能感受到安斯里德意识体微弱的搏动,指尖的力道轻得像羽毛,生怕稍重一点,就会让里面的人不舒服。
日子一天天熬着,分身的状态愈发憔悴。银白发丝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干枯得像秋后枯草,有些地方还打着结,沾着干涸的汗渍,乱糟糟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遮住了他大半的眉眼。他的脸色白得像宣纸,还泛着一层淡淡的青,颧骨凸起得愈发明显,眼下的青黑像晕开的墨汁,顺着眼窝往下蔓延,遮都遮不住。眼神空洞而麻木,没有丝毫焦点,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雾,眉峰始终平直,眼角没有丝毫弧度,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连眨眼都变得缓慢而滞涩,和安斯里德曾经那副茫然无措、僵硬麻木的模样,竟有了九成相似。
他总觉得浑身乏力,四肢像灌了铅,每一次抬手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手臂抬起时带着明显的颤抖,像是扛着千斤重物。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哪怕在宫殿里走动,也慢得像蜗牛爬行——膝盖微屈,重心微微前倾,每一步都要先将脚尖轻轻点在地面,确认站稳后,再缓缓将脚后跟落下,整个过程至少要停顿两秒。后背的肌肉常年紧绷着,时不时会传来一阵抽搐,酸胀感顺着脊椎蔓延,让他忍不住微微佝偻起身子,却又怕压迫到心脏,只能强行挺直,肩膀因此绷得发僵,指尖常年无意识地蜷缩着,指节泛白,掌心沁出的冷汗将衣衫浸得发潮。
这天,神界的云阶上神光流转,玉石铺就的台阶泛着温润的光泽,云雾在阶下缭绕,带着淡淡的清冽气息,却驱散不了分身心口的沉重。他正缓慢地走着,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台阶的接缝,脚步放得极缓——他要去取生命之神送来的滋养草药,必须稳住身形,生怕走快了,心脏里的安斯里德会不舒服。他的双手自然垂在身侧,指尖蜷缩到发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带出点点暗红血珠,又被掌心的冷汗晕开。
刚走到云阶中段,一道青黑色的身影骤然从云雾中窜出,像一道黑影般挡在了他面前。
是杀戮地狱之神。
他显然已调养痊愈,青黑色的皮肤泛着油亮的光泽,像是涂了一层劣质的油脂,猩红的眼睛里满是嚣张的戾气,瞳孔收缩成针,死死盯着分身。周身萦绕的黑红色煞气虽不如从前浓郁,却依旧像毒蛇般吐着信子,透着凶戾,那煞气带着浓烈的血腥与腐朽气息,像是混合了烂泥与腐肉的味道,呛得分身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可胸口的压迫感让他根本憋不住,下一秒便急促地喘息起来,气流在喉咙里打转,发出“嗬嗬”的声响,胸口闷得像要炸开。
“哦?这不是那位自毁六感的分身吗?”杀戮地狱之神的声音粗粝得像磨砂纸,每一个字都带着恶意的嘲讽,他上下打量着分身,视线落在分身苍白的脸色、迟缓的动作、凌乱的银发上,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随即扯出一抹狰狞的狞笑,往前逼近一步,煞气几乎要贴到分身的脸上,“怎么现在走路跟快散架似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你废了啊?”
分身的脚步猛地顿住,银白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戾气,却瞬间被他压了下去。心口的压迫感骤然加剧,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尖锐的刺痛从心脏左侧蔓延开来,顺着血管窜到左肩,让他的左臂微微发麻。他能清晰感受到心脏里的安斯里德轻轻动了一下,像是被这尖锐的声音惊扰,那细微的蠕动带来一阵更剧烈的刺痛,让他忍不住咬紧了牙关,银白的牙齿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牙龈都咬出了血,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又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为了不让安斯里德难受,也为了避免动用大法术波及到他,分身选择了隐忍——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嘴唇紧抿着,连嘴角的肌肉都绷得发僵,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指尖蜷缩得更紧了,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皮肉里,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感,却堪堪压过了心口的部分不适。
空气瞬间凝固,只有云阶下的风声轻轻掠过,带着云雾的湿气,拂过分身的银发,让发丝微微颤动,沾着的汗渍顺着发丝滴落,砸在玉石台阶上,发出“哒”的轻响。
杀戮地狱之神见他不说话,只当他是懦弱无能、不堪一击,愈发嚣张起来。他往前又逼近一步,黑红色的煞气几乎要钻进分身的鼻腔,那股腐臭的味道更浓了:“说你废,你还不听?上次不过是你侥幸耍了阴招,捡了个便宜!现在连句话都不敢说?赶紧认命吧!像你这样的废物,根本不配活在神界,趁早滚回你那破宫殿里苟延残喘!”
分身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苦涩的笑,那笑容僵硬地挂在脸上,转瞬即逝,像是生锈的零件勉强转动了一下。他不想动用大法术,却也容不得别人这般羞辱,更怕这无休止的挑衅会让心脏里的人不安。心口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同时扎着心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颤抖,手臂的肌肉紧绷得发僵,连呼吸都变得愈发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沉重的滞涩,胸口闷得像要炸开。
不等杀戮地狱之神再说下去,分身猛地抬起右手,手腕微微转动,一拳直直轰出!
这一拳没有惊天动地的法术轰鸣,却裹着一层淡淡的、交织着银白与暗金的光晕——银白是生的滋养之力,带着温润的暖意;暗金是死的寂灭之力,透着刺骨的寒意,两种力量在拳头上缠绕、交融,形成一道极细的光带,看似轻柔,实则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威力,那是精神力突破瓶颈后,生与死境界交融的高境界能力。拳头挥出时,分身能感觉到掌心的温度骤然升高,又瞬间变冷,两种极端的触感交织在一起,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拳风掠过空气,泛起细密的涟漪,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连周围的云雾都被震得四散开来,露出云阶下深不见底的虚空。
“嘭!”
一拳正中杀戮地狱之神的胸口,沉闷的撞击声在云阶上回荡,像是重物砸在棉花上,却带着穿透性的力道。他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青黑色的脸猛地涨成暗红,随即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喷出一大口黑红色的血,血珠呈喷射状溅落在玉石台阶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留下一个个细小的凹坑,坑里还冒着淡淡的黑红色雾气。他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往后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云阶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玉石台阶都被震得裂开细小的纹路,蛛网般蔓延开来。
分身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脚步依旧放得极缓,每一步都要停顿半秒,却精准地追了上去。这一次的攻击与上次截然不同,他刻意斟酌着每一分力量,每一次出手都只用最基础的小法术——
银白的光刃薄如蝉翼,从指尖凝聚时,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光刃成型的速度比平时慢了足足半拍,光刃边缘还在微微闪烁,像是随时会溃散。每凝聚一道光刃,心口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钝痛,他能感觉到心脏的搏动骤然加快,“咚咚咚”地像擂鼓,震得他头晕目眩,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台阶上,瞬间蒸发成白雾。
细密的精神丝线从掌心涌出,却只有寥寥数根,每一根都细得像发丝,泛着微弱的莹光,涌出时带着明显的滞涩,像是被什么东西阻碍着。丝线缠上杀戮地狱之神的煞气源头时,分身的手臂猛地颤抖了一下,心口的痛感加剧,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声音压抑在喉咙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微弱的禁锢符文在指尖闪烁,凝聚时他的眉头死死皱起,眉心拧成一个深不见底的川字,眼角因极致的痛苦而泛红,银白的睫毛上沾满了细密的汗珠。符文成型的瞬间,他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只能下意识地扶住旁边的云阶栏杆,冰冷的玉石触感透过掌心传来,让他稍微清醒了几分。
这般刻意控制力量,对他而言格外吃力。心口的心脏负担本就极重,每一次催动法术,都要调动体内的能量,而能量流转必然会牵动心脏,带来撕裂般的钝痛。他的肌肉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滞涩,攻速明显慢了许多——挥出光刃后,他需要停顿零点几秒,才能凝聚下一道攻击,手臂抬起时带着明显的颤抖,像是扛着千斤重物。但他的精准度依旧丝毫不减,光刃避开杀戮地狱之神的要害,却精准地落在他的四肢关节处,切开一道道细小的伤口,黑红色的血顺着伤口流淌;精神丝线缠上他的煞气源头,死死压制住他的能量流转,让他的煞气越来越弱;禁锢符文则精准地贴在他的魂核位置,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愤怒的嘶吼。
“呃……”分身又闷哼一声,催动法术的指尖颤抖得愈发厉害,心口的痛感像潮水般翻涌,几乎要将他淹没。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像纸一样,甚至泛出了淡淡的青色,视线都有些模糊,眼前的杀戮地狱之神身影都开始晃动,重影叠在一起。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他强行咽了下去,嘴角溢出一丝暗红的血迹,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云阶上,与杀戮地狱之神的黑红色血混在一起。
终于,他看准时机,咬着牙,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喝:“灵魂枷锁!”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身体猛地弓起,像被无形的力量弯折成了一个弧度,心口的痛感骤然加剧,像是心脏被生生撕裂,喉咙里的腥甜再也忍不住,一口暗红的血喷了出来,溅在云阶上,留下一片深色的痕迹。无数道泛着莹白光泽的锁链从他掌心涌出,锁链纤细却坚韧,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精神力纹路,像有生命般迅猛窜出,瞬间缠住了杀戮地狱之神的四肢、躯干,甚至魂核!
锁链收紧的瞬间,杀戮地狱之神瞳孔骤缩,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他没想到分身明明看起来疲惫不堪、连动作都透着滞涩,却还有这般惊人的速度,更没想到这看似微弱的锁链,竟能精准锁住自己的魂核,让他体内的煞气像被堵住的水流般无法流转,身体越来越僵硬,连嘶吼都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锁链上的精神力纹路亮起,一点点侵蚀着他的魂体,魂体上泛起细密的裂痕,黑红色的煞气从裂痕中溢出,很快便消散在空气中。
“不……不可能!”他的喉咙里挤出模糊的嘶吼,声音嘶哑而绝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锁链收紧,自己的魂体一点点被侵蚀,力量越来越弱。
分身缓缓收回手,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大喘,像拉风箱般“嗬嗬”作响,肩膀还随着呼吸不停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泛着青紫色,银白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额角的冷汗还在不断滴落,顺着发丝、脸颊、下颌线,一路滑落到脖颈,浸湿了大片衣衫。他脸上早已没了任何表情,麻木得像一块冷铁,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疲惫,眼皮重得像坠了铅,只想立刻瘫倒在地上,好好休息。心口的心跳声愈发响亮,大得仿佛要震碎胸腔,每一次搏动都带着钝重的痛,连带着肋骨都隐隐发疼,脸上依旧僵硬无措,眉峰不动,嘴角紧抿,和安斯里德曾经那般模样如出一辙。
他没有再看杀戮地狱之神一眼,转身,依旧以缓慢的步伐朝着云阶尽头走去。每一步落下,都要先将脚尖轻轻点在地面,确认站稳后,再缓缓将脚后跟落下,膝盖微屈,重心微微前倾,生怕走快了会震动到心脏里的人。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随时都可能倒下,他只能下意识地收紧核心肌肉,勉强维持着平衡,指尖依旧蜷缩着,指节泛白。云阶上的玉石冰凉,透过薄薄的鞋底传来一阵寒意,却丝毫驱散不了他心口的沉重与灼痛。走了没几步,他又忍不住弯腰,双手撑着膝盖剧烈喘息起来,胸口的起伏幅度极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心口的钝痛,喉咙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却依旧死死撑着,不肯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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