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猫娘与女上司的日常战争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林默被脸上毛茸茸的触感惊醒。一睁眼，墨墨放大的脸近在咫尺，她的猫尾巴正轻轻扫过他的脸颊。

　　主人早安！墨墨欢快地叫道，猫耳因为兴奋而抖动，墨墨做了早餐！

　　林默这才闻到空气中飘来的焦糊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你做了什么？

　　厨房的景象让林默倒吸一口凉气——煎蛋变成了黑炭，吐司冒着可疑的黑烟，牛奶洒了一地。墨墨站在一片狼藉中，尾巴讨好地摇晃着，脸上还沾着面粉。

　　墨墨想给主人一个惊喜...她的耳朵耷拉下来，大眼睛里盈满泪水。

　　林默长叹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算了，我来收拾。你先去...呃...穿好衣服。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避开墨墨身上那件被鸡蛋液和面粉弄得一塌糊涂的衬衫——他的衬衫。

　　正当林默手忙脚乱地收拾厨房时，手机响了。

　　屏幕上苏总监三个字让他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进洗碗池。

　　林默，电话那头苏瑾的声音冷得像冰，今天为什么还没到公司？

　　林默这才惊觉已经九点半了：对不起苏总监，我有点事...

　　半小时内我要在我的办公室见到你。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林默转头看向墨墨，后者正用舌头舔着手背上沾到的果酱，注意到他的目光后歪了歪头：主人？

　　我得去公司了，林默找出备用钥匙，你乖乖待在家里，不要碰电器，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不要——

　　墨墨可以和主人一起去吗？猫耳少女眼睛亮晶晶的。

　　绝对不行！林默想象了一下墨墨出现在公司的场景，尤其是出现在苏瑾面前的场景，顿时不寒而栗，我晚上会早点回来，给你带小鱼干。

　　最终，林默把墨墨安顿在沙发上，打开动画片给她看，又再三叮嘱注意事项才匆匆出门。

　　林默几乎是踩着最后时限冲进了苏瑾的办公室。

　　苏瑾今天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职业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但眼下淡淡的青黑暴露了她昨晚没休息好的事实。

　　解释。她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锐利的目光直视林默。

　　我...我家的水管爆了，林默信口胡诌，请了水管工来修...

　　苏瑾眯起眼睛：是吗？那墨墨呢？

　　林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关于这个...

　　监控显示你昨晚带着她离开了大楼，苏瑾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却更令人毛骨悚然，她对我很重要，林默。如果你知道她在哪...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市场部的张经理探头进来：苏总监，十点的会议...

　　取消。苏瑾头也不回地说。

　　张经理愣住了：可是这是季度...

　　我说取消。苏瑾的眼神让张经理迅速关上了门。

　　林默感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苏瑾对墨墨的执着远超他的想象，这绝不仅仅是对一只普通宠物的感情。

　　我再问一次，苏瑾站起身，慢慢绕过办公桌走向林默，墨墨在哪里？

　　林默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了墙壁。苏瑾在他面前站定，近得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她伸手整理了一下林默歪掉的领带，动作轻柔却充满威胁。

　　我...我会帮你找到她的，林默干巴巴地说，可能她只是跑出去玩了...

　　苏瑾突然笑了，这个笑容让林默毛骨悚然：你知道吗，林默？我查过你的住址。如果今晚之前见不到墨墨，我会亲自上门拜访。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墨墨还在他家看动画片！要是苏瑾看到变成人形的墨墨穿着他的衬衫在他家沙发上打滚...

　　我明白了，苏总监，林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会尽力的。

　　下班时间一到，林默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离开了公司。他冲进家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昏过去——墨墨不仅没好好穿衣服，还把他所有的靠垫都堆成了，正蜷在里面睡得香甜，尾巴偶尔抽动一下。

　　墨墨！快醒醒！林默轻轻摇晃她。

　　猫耳少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林默后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主人回来了~她伸了个懒腰，浴袍随之敞开，林默赶紧别过脸去。

　　听我说，苏总监可能要来我家找你了，林默手忙脚乱地找出更多衣服，你得...得变回猫的样子...

　　墨墨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尾巴也炸了毛：不要！墨墨不要见那个凶女人！

　　但她是我上司啊，如果她发现我把她的猫藏在家里...

　　门铃突然响了，两人同时僵住。

　　林默，我知道你在家。苏瑾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林默的脸色刷地变白，墨墨则呲起了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情急之下，林默抱起墨墨就往卧室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把墨墨锁在卧室后，林默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苏瑾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猫笼，眼神犀利得能穿透钢板。

　　找到墨墨了吗？她单刀直入。

　　还没有...林默挡在门口，但我已经联系了几个宠物救助站...

　　苏瑾的目光越过林默的肩膀扫视屋内：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呃...家里很乱...

　　苏瑾已经自顾自地走了进来，高跟鞋在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她环视着凌乱的客厅——沙发上堆成窝的靠垫，茶几上吃了一半的鱼罐头，地上散落的衣物...

　　你养猫了？她突然问道。

　　林默的心跳漏了一拍：没...没有啊...

　　那为什么有猫毛？苏瑾从沙发上拈起一根黑色的毛发，眼神变得危险，还有猫粮的味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卧室传来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苏瑾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卧室门：那是什么？

　　可能是...老鼠？林默的声音越来越小。

　　苏瑾已经大步走向卧室，林默赶紧拦住她：苏总监，真的不方便...

　　让开。苏瑾的声音冷得像冰。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卧室门突然开了一条缝——一只通体漆黑的小猫钻了出来，琥珀色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两人。

　　墨墨！苏瑾瞬间软化，蹲下身张开双臂。

　　小黑猫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走到苏瑾脚边，被她一把抱进怀里。

　　苏瑾的表情是林默从未见过的温柔，她轻轻抚摸着墨墨的毛发，低声说着担心死我了之类的话。

　　林默却僵在原地——如果墨墨变回了猫，那卧室里的...？

　　他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卧室门缝中，一个猫耳少女正冲他做鬼脸，还比了个字手势。

　　林默这才意识到，墨墨不知怎么变出了一个分身！

　　谢谢你照顾墨墨，苏瑾站起身，虽然语气依旧冷淡，但眼神柔和了许多，她看起来过得不错。

　　不...不客气...林默干笑。

　　苏瑾抱着黑猫走向门口，突然回头：对了，明天把季度报告带来我办公室，我要亲自过目。

　　林默点头如捣蒜，只求这位瘟神赶紧离开。当门终于关上后，他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卧室门被完全推开，墨墨蹦蹦跳跳地跑出来：主人主人！墨墨厉害吗？

　　那是...分身术？林默目瞪口呆。

　　墨墨得意地晃晃尾巴，不过只能维持一小会儿，现在那个凶女人抱着的只是一团空气啦，很快就会消失的！

　　林默眼前一黑——这意味着苏瑾很快就会发现怀里的不见了，然后...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预感，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着苏总监三个字，林默的手指颤抖着，不敢接听。

　　墨墨好奇地看着他：主人？

　　我们死定了...林默喃喃道。

　　电话铃声在安静的公寓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一首为林默职业生涯敲响的丧钟。

　　而墨墨只是歪着头，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这么害怕一个凶女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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