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番外－五周年的糖罐子

　　厨房飘着焦糖的焦香时，苏晚晴正踮脚够顶层橱柜里的玻璃罐。

　　晚晴，我来。 林深从身后环住她腰，指尖刚碰到罐子，就被她拍开。

　　不许帮忙。 她回头瞪他，发梢扫过他下巴，这是五周年的秘密武器。

　　玻璃罐落进她手里时，林深瞥见罐底躺着几颗褪色的水果糖 —— 是他们刚恋爱时，苏晚晴塞在他抽屉里的。

　　那时她总说 行政部员工要补充糖分，后来他才知道，那些糖是她跑了三条街买的，因为 林深说过橘子味比柠檬味甜。

　　发什么呆？ 苏晚晴用肩膀撞他，去把蓝雪花剪两枝，插在餐桌的花瓶里。

　　林深转身去阳台，风掀起纱窗，吹得他白衬衫下摆轻晃。苏晚晴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五年前的今天 —— 她穿着浅蓝婚纱站在蓝雪花下，他给她戴戒指时手在抖，说 晚晴，我怕自己不够好。

　　笨蛋。 她小声说，把熬好的焦糖倒进模具。

　　今天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苏晚晴特意调了休，林深也推了所有会议。早上她还在睡，他就轻手轻脚爬起来做松饼，结果把锅烧糊了，现在正举着剪刀在花架下认真挑花，像在选最珍贵的宝石。

　　这枝开得最盛。 他捧着花进来，蓝雪花上还沾着晨露，和你婚礼那天戴的头纱一样。

　　苏晚晴把焦糖布丁放进冰箱，转身抱他：林先生，你越来越会说甜话了。

　　跟林太太学的。 他低头吻她发顶，你当年在电梯里塞给我咖啡时，不也说了句

　　加一份奶

　　吗？

　　那是行政部经理的基本素养。 她踮脚咬他耳垂，关心下属。

　　现在呢？ 他捏了捏她腰，林太太关心丈夫的方式，是不是该升级了？

　　苏晚晴笑着躲进客厅，却撞进个软乎乎的小身子。三岁的小糯米抱着她的腿，仰着和林深一模一样的酒窝：妈妈抱！

　　宝宝今天不是要和奶奶去公园吗？ 苏晚晴把她举起来，小糯米立刻揪住她的耳环 —— 那是林深送的星星耳坠，和她的月亮项链是一对。

　　奶奶说今天是爸爸妈妈的节日，宝宝要当小助手！ 小糯米奶声奶气，帮妈妈摆碗筷！

　　林深凑过来刮她鼻子：小助手先去洗手，指甲里还有昨天玩沙子的灰。

　　爸爸坏！ 小糯米抗议着，却乖乖伸开手，要爸爸洗。

　　林深抱着她去洗手间，苏晚晴望着他们的背影，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玄关的镜子里映出她的模样：发尾松松挽着，围裙上沾了焦糖渍，和五年前那个总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部门经理判若两人。可她喜欢现在的自己 —— 会为了给丈夫做布丁熬焦糖，会被女儿揪着头发笑骂 小调皮，会在台风天缩在他怀里说 。

　　妈妈，我洗好啦！ 小糯米举着湿漉漉的手冲过来，林深跟在后面用毛巾擦她的脸，慢点儿，别摔着。

　　苏晚晴蹲下来，小糯米立刻往她围裙口袋里塞了颗糖：宝宝给妈妈的糖，橘子味的！

　　谢谢宝宝。 苏晚晴剥开糖纸，含进嘴里，比妈妈做的布丁还甜。

　　林深在餐桌旁摆蓝雪花，小糯米搬着小凳子去帮忙，结果把花瓶碰得晃了晃。他笑着扶住：小助手，花瓶要轻拿轻放。

　　知道啦！ 小糯米学他的样子扶着花瓶，仰起脸，爸爸，为什么今天是爸爸妈妈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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