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家了

　　下午，齐语嫣的烧退了些，精神也好多了。

　　我煮了粥喂她，她皱着鼻子表示不满：「没味道...」

　　「病人就吃清淡点。」我板着脸说。

　　她撇撇嘴，却乖乖张嘴接住勺子。

　　吃到一半，她突然说：「许明，我梦到你走了...」

　　我的手顿了一下：「梦都是反的。」

　　「嗯。」她低头玩着被角，「那...等我好了，我们去骑水上摩托好不好？」

　　我忍不住笑了：「就你这身体素质，还想玩水上摩托？」

　　「我就要！」她撅着嘴，像个任性的小孩。

　　「好好好，等你好了再说。」我无奈地妥协。

　　晚上，齐语嫣的烧又反复了。我守在她床边，每隔一小时就给她换一次冰毛巾。

　　凌晨三点，她突然惊醒，迷茫地看着我。

　　「许明...你还没睡？」

　　「嗯，照顾某个病号。」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她眨了眨眼睛，突然往床里侧挪了挪，拍拍空出来的位置：「上来睡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躺了上去。

　　齐语嫣立刻贴过来，把头靠在我肩上。

　　「谢谢你...」她小声说。

　　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搂住她。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渐渐平稳，呼吸也变得均匀。

　　第二天早上，我先醒来，发现齐语嫣的烧退了，脸色也好多了。

　　她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她脸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边。

　　我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她皱了皱鼻子，慢慢睁开眼睛。

　　「早...」她声音软软的。

　　「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她伸了个懒腰，然后突然僵住，低头看了看我们相拥的姿势，脸一下子红了。

　　我故意收紧手臂，不让她逃跑：「怎么？齐总害羞了？」

　　「才、才没有！」她结结巴巴地说，却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笑着放开她：「好了，病人该吃早餐了。今天有惊喜。」

　　「什么惊喜？」

　　「等着瞧吧。」

　　半小时后，齐语嫣看着桌上勉强成型的煎蛋和没烤焦的面包，惊讶地睁大眼睛：「你做的？」

　　「嗯哼。」我得意地挑眉，「比你强吧？」

　　她尝了一口，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吃！」

　　看着她满足的表情，我突然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

　　三天后，齐语嫣完全康复了。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我去骑水上摩托。

　　「你确定？」我看着波涛汹涌的海面，有点犹豫。

　　「当然！」她已经换上了性感的比基尼，阳光下白得发光，「契约第十条，乙方必须满足甲方所有合理要求！」

　　「这算哪门子合理...」

　　没等我说完，她就把我拉上了摩托。

　　随着引擎轰鸣，我们冲进了碧蓝的大海。

　　齐语嫣在后面紧紧搂着我的腰，兴奋地尖叫。

　　海风吹起她的长发，有几缕调皮地拂过我的脸颊，带着她特有的茉莉香气。

　　「许明！再快一点！」她在风中大喊。

　　我加大油门，摩托像离弦之箭一样划过海面。

　　齐语嫣的笑声在我耳边回荡，比任何音乐都动听。

　　回程时，夕阳把海面染成金色。

　　齐语嫣靠在我背上，突然说：「我们明天回去吧。」

　　「嗯？」我回头看她，「不继续我了？」

　　她轻轻掐了我一下：「公司还有事...而且...」她停顿了一下，「我想带你去见我爸。」

　　我手一抖，摩托差点失控：「什么？！」

　　「怎么，怕了？」她挑衅地看着我。

　　「谁怕了！」我强装镇定，「只是...你爸知道我们的契约婚姻吗？」

　　齐语嫣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知道...也不完全知道。」

　　「什么意思？」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回去再告诉你。」

　　回到别墅后，齐语嫣拉着我在露台上坐下。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脸上，为她精致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其实...」她玩弄着自己的发梢，「我爸从一开始就知道契约的事。」

　　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什么？！」

　　「是他提议的。」齐语嫣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一年前你在机房修系统那次，他就在监控里注意到你了...觉得你...很合适。」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以这一切，都是齐父设的局？

　　「那他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我小心翼翼地问。

　　齐语嫣的脸突然红了：「知道...我每周都会向他汇报。」

　　「汇报？！」我声音都变调了，「你都汇报些什么啊！」

　　「就...」她绞着手指，「你教我使用微波炉啊，我们一起骑自行车啊，还有...」

　　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你抱着我睡觉的事...」

　　我捂着脸呻吟一声。

　　这太羞耻了！

　　所以齐父一直都知道他女儿像个跟踪狂一样监视我？！

　　「语嫣，」我深吸一口气，「你爸...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吗？」

　　她歪着头想了想：「他说我做得太明显了，应该更隐蔽一点...」

　　我眼前一黑。

　　这家人怎么回事？！

　　父亲教女儿怎么追男人？！

　　「所以明天...」我咽了口唾沫，「你爸是要...」

　　「他说要正式见见你。」齐语嫣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别担心，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上周他还说想让你接手集团It部门呢！」

　　我更慌了。

　　这发展也太快了吧？

　　从契约丈夫到准女婿再到集团高管？

　　当晚，我辗转反侧睡不着。

　　齐语嫣像往常一样抱着枕头溜进我房间，发现我醒着后，立刻化身八爪鱼缠上来。

　　「紧张？」她在我耳边轻声问。

　　我诚实地点点头：「有点。你爸听起来...很可怕。」

　　齐语嫣轻笑一声，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放心，有我在呢。」

　　这个吻像是有魔力，我紧绷的神经奇迹般地放松下来。

　　抱着她柔软的身体，我慢慢沉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私人飞机将我们送回城市。

　　齐语嫣一路上都紧紧握着我的手，像是在给我无声的支持。

　　齐家老宅坐落在城郊的山顶，占地堪比一个小型社区。

　　穿过精心修剪的花园和喷泉，我的腿已经开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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