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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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受宠若惊。“跟紧我，少说话。” 她丢下一句话，转身往酒店里走。
我赶紧跟上去。
酒店里已经来了很多人，大多是穿着精致的女人，偶尔有几个男的，也都是跟在女人身边，小心翼翼的样子。
看来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常态了。
方雪显然是这里的焦点，一路走来，不断有人跟她打招呼。
“方总，好久不见。”
“方总越来越漂亮了。”
方雪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应付着。
我跟在她身后，感觉浑身不自在，就像个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
“方雪，这是你的……小男朋友？”
一个穿着紫色礼服的女人款步走来，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最后停留在我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有些不自在地迎上她的目光，却发现她的眼睛里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玩味。
我下意识地看向方雪，只见她只是淡淡地看了那个女人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算是吧。”
方雪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算是吧”这三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是肯定还是否定？
我不禁开始琢磨起方雪的真实想法来。
这回答也太敷衍了。
那女人笑了笑，眼神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
“长得真不错，” 她啧啧两声，“方雪你可真有眼光。
我听着这话，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合着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被方雪挑中的物件？
方雪没接话，端起旁边侍者托盘里的香槟，抿了一口。
那穿紫色礼服的女人也不在意，又看向我，笑盈盈地问：“小帅哥，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
我皱了皱眉，没说话。
这种被人当成宠物一样打量的感觉，真的很恶心。
方雪瞥了我一眼，淡淡地开口：“林默。”
“林默？” 女人点点头，“名字挺好听的。” 她说着，突然伸出手，想去碰我的脸。
我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一下。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淡了点。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尴尬。
方雪像是没看到一样，语气平淡地对那女人说：“张总，我们去那边聊聊项目吧。”
张总这才收回手，笑了笑：“好啊。”
说完，她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才跟着方雪往另一边走去。
我松了口气，赶紧跟上去。
刚才那一下，要是被她碰到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走到没人的地方，方雪停下脚步，侧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点不悦：“刚才怎么回事？”
“我……” 我有点委屈，“她突然要碰我。”
“这是应酬，” 她的语气冷了点，“别这么不懂事。”
我愣住了。
不懂事？
合着别人随便碰我，我还得乖乖受着？
这什么道理？
“我不是物品。” 我咬着牙说。
方雪挑了挑眉，像是觉得我的话很有趣：“你以为你是？”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按照协议，我拿了她的钱，不就相当于……
我低下头，心里一阵憋屈。
在这个世界，男人的地位果然很低。
“行了，” 方雪的语气缓和了点，“别摆着一张脸，让人看了笑话。” 她说着，从侍者手里拿过一杯香槟递给我，“会喝酒吗？”
“会一点。” 我接过酒杯。
“少喝点，” 她叮嘱道，“等会儿还有事。”
我点点头，没说话。
接下来的时间，方雪带着我跟各种人打招呼。
大多是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人，一个个气场都很强，说话做事都带着一股上位者的自信。
她们看我的眼神，大多跟刚才那个张总一样，带着点玩味和审视。
偶尔有几个胆子大的，会故意跟我搭话，甚至想动手动脚。
每次我都能躲就躲，躲不开的时候，方雪就会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岔开。
我看得出来，她虽然嘴上说我不懂事，但其实还是在护着我。
这让我心里稍微舒服了点。
至少，她不是真的把我当成一件可以随意让人摆弄的物品。
喝了几杯酒，我有点晕乎乎的。
这世界的酒，度数好像比我原来世界的高。
我找了个借口，想去洗手间吹吹风。
方雪点点头：“早点回来。”
“嗯。”
我拿着手机，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走廊里没什么人，很安静。
我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吹了点冷风，感觉清醒了点。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学长，你在哪里呀？我好想你。】
我看到这条短信，心里咯噔一下。
是苏瑶？
她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
难道是从原主的同学那里问到的？
这个病娇学妹，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没回她，直接把短信删了。
刚想把手机揣回兜里，又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学长，你是不是在 xx 酒店呀？我看到你的车了。】
我猛地抬起头，心脏砰砰直跳。
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难道她又跟踪我？
不对啊，我是坐方雪的车来的，她怎么会看到我的车？
除非……
我想起早上苏瑶的技能 —— 跟踪（初级）。
难道她不仅能跟踪人，还能通过什么手段查到我的位置？
这也太可怕了吧？
我赶紧回复她：【你别乱来，我在忙。】
发完短信，我心里还是很不安。
这个苏瑶，绝对不能让她出现在这里。
要是被方雪看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正想给方雪发个信息，让她想想办法，手机又震动了。
【学长，我就在酒店楼下，你下来见见我好不好？就一眼。】
我：“……”
她还真来了？
我赶紧跑到窗边，往楼下看。
酒店门口停着很多车，没看到苏瑶的身影。
但我知道，她肯定就在附近。
这个疯女人！
我气得想把手机摔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
是方雪。
她怎么来了？
“怎么这么久？” 她走到我面前，皱着眉问，“不舒服？”
“没…… 没有，” 我赶紧把手机揣起来，“就是吹吹风。”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像是在判断我有没有说谎。
“刚才在跟谁发短信？” 她突然问。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说：“没…… 没谁，垃圾短信。”
方雪挑了挑眉，没再追问，只是淡淡地说：“该走了，跟我去见个人。”
“哦，好。” 我松了口气，赶紧跟她走。
走到宴会厅门口，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窗户，心里七上八下的。
苏瑶应该不会真的闯进来吧？
希望她还有点理智。
跟着方雪去见了一个据说是很重要的客户，聊了几句场面话。
我全程都心不在焉的，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好不容易应付完，方雪看我脸色不太好，问：“是不是喝多了？”
“有一点。” 我实话实说。
“那先回去吧。” 她说。
“啊？可以吗？” 我有点惊讶。
“嗯，” 她点点头，“这边的事差不多了。”
我心里一阵窃喜，终于可以离开了。
跟方雪一起走出酒店，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了。
我正要上车，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不远处的树后面，有个熟悉的身影。
是苏瑶！
她正躲在树后面，偷偷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委屈和…… 怨恨？
我吓得赶紧低下头，钻进了车里。
方雪也跟着上了车，看到我脸色发白，皱了皱眉：“怎么了？”
“没…… 没事。” 我不敢看她，怕她发现苏瑶。
车子很快启动，驶离了酒店。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苏瑶从树后面走了出来，站在路边，一直看着我们的车，直到再也看不见。
我的心一直悬着，直到车子开进别墅大门，才稍微放下一点。
“今天谢谢你。” 下车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她说了句。
方雪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径直走进了屋里。
我叹了口气，也跟着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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