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当成杂鱼对待了

　　我现在正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后背被一只穿着白色蕾丝袜的小脚踩踏着。

　　鼻尖萦绕着甜腻的草莓牛奶香，混合着少女身上特有的馨香，可耳边传来的却是最恶毒的咒骂。

　　「杂鱼，快点抬头看着你的主人。」那声音软糯得像。

　　我知道，这又是我地狱般日常的开始。

　　冰凉的触感从后颈蔓延到脊椎，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足尖碾过皮肤的力道，像在把玩一件没有生命的玩具。

　　「废物就是废物，连抬头都这么慢。」

　　她的另一只脚轻轻踢了踢我的侧脸，粉色的公主鞋鞋跟蹭过我的下巴。

　　我咬紧牙关撑起上半身，视线里首先出现的是她缀着蕾丝花边的白色裙摆，再往上是纤细白皙的小腿，最后才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

　　她站在我面前像个精致的洋娃娃，金色卷发垂在肩头，蕾丝发带系成漂亮的蝴蝶结，可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几乎要将我吞噬。

　　「看够了？」

　　她突然加重脚下的力道，我闷哼一声重新趴回地上，脸颊贴着冰凉的地板，能闻到灰尘的味道。

　　「杂鱼就该待在杂鱼该待的地方。」

　　她轻笑一声，声音甜得发腻，脚却在我背上轻轻碾着，像是在确认什么。

　　我能感觉到她的体重很轻，像一片羽毛压在身上，可那份心理上的沉重却让我喘不过气。

　　「昨天让你整理的漫画，为什么少了一本？」

　　她突然俯身，冰凉的指尖划过我的耳垂，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我浑身一僵，想起昨天不小心打碎了她最爱的杯子，慌乱中确实漏了一本在书架后面。

　　「说啊，哑巴了？」

　　她的脚猛地踩在我的尾椎骨上，尖锐的疼痛让我瞬间绷紧了身体。

　　「对… 对不起，我昨天不小心…」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不耐烦地打断。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只要我的漫画。」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孩童般的蛮横和偏执。

　　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落在我的后颈，带着草莓牛奶的甜香，可这甜香此刻却像毒药一样让我心悸。

　　「现在就去给我找出来，找不到的话…」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戳着我的脊梁骨，「你就自己代替那本漫画，被我锁在柜子里哦。」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心脏，我太清楚她说到做到的性子，上次只是不小心碰掉了她的发带，就被她绑在椅子上晾了整整一天。

　　「我… 我现在就去。」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可她的脚却死死地踩着我的后背，不让我动弹。

　　「急什么？」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却让我头皮发麻，「先让我踩够了再说。」

　　她的脚开始在我背上慢慢移动，从后颈到肩胛骨，再到腰部，每一次落下都带着刻意的力道。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鞋底的纹路，粗糙的布料摩擦着我的衬衫，带来一阵阵诡异的触感。

　　「你看，杂鱼的背就是用来踩的，这么平坦，踩起来真舒服。」

　　她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语气里带着天真的残忍。

　　汗水浸湿了我的衬衫，贴在背上黏腻难受，可我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任由她摆布。

　　「快说，杂鱼是不是很喜欢被我踩？」

　　她突然停下动作，用脚尖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她。

　　我对上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面映着我的狼狈模样，还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喜欢？

　　违心。说不喜欢？又怕激怒她。

　　「不说？」

　　她撇了撇嘴，脚又重重地踩了下来，「看来还是踩得不够用力。」

　　剧痛让我眼前一黑，喉咙里忍不住溢出一声闷哼，她却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笑得更开心了。

　　「果然，杂鱼就是贱骨头，不踩就不舒服。」

　　她的话语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亲昵。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大概是踩累了，才终于挪开了脚。

　　我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后背传来阵阵钝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疼痛的神经。

　　「还不快去？」

　　她踢了踢我的小腿，语气恢复了之前的不耐烦，「再磨蹭，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断。」

　　我打了个寒颤，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踉跄着冲向书房，后背的疼痛让我每走一步都龇牙咧嘴。

　　身后传来她轻快的脚步声，不用回头我也知道，她正像个监工一样跟在我身后，随时准备用她的小脚再次将我踩在脚下。

　　书房里一片狼藉，书架上的书散落得到处都是，我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在书架后面摸索着。

　　「快点快点。」

　　她在我身后踱来踱去，粉色的公主鞋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像催命符一样敲在我的心上。

　　指尖终于触到了一本纸质光滑的漫画，我欣喜若狂地把它抽出来，正是她要找的那本。

　　「找到了！」

　　我转身想递给她，却没注意到她就站在我身后，一下子撞进了她怀里。

　　柔软的触感传来，带着少女特有的馨香，我瞬间僵住，心脏狂跳不止。

　　她也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通红，不是害羞，而是恼怒。

　　「杂鱼！你敢碰我！」

　　她尖叫着推开我，我重心不稳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书架上。

　　剧痛让我眼前金星乱冒，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一只小脚就狠狠踩在了我的胸口。

　　「你这个肮脏的废物，居然敢碰到我！」

　　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一头发怒的小兽，脚下的力道越来越大。

　　我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被踩断了，呼吸困难，只能徒劳地挥舞着手臂想推开她。

　　「别碰我！」

　　她更加愤怒，另一只脚也踩了上来，两只小脚一起在我胸口碾着，「我要踩碎你这个肮脏的东西！」

　　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她愤怒的尖叫和自己粗重的喘息声，胸口的疼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动作，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像是在思考什么。

　　「算了，」她突然收起脚，拍了拍裙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我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劫后余生的庆幸让我浑身发软。

　　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漫画，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然后抬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今天就饶了你，不过明天开始，你要睡在我的房间门口。」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我要随时都能看到你，省得你又干出什么蠢事。」

　　我心里一沉，睡在她房间门口，意味着我将失去最后一点私人空间，随时可能被她当作玩具一样摆弄。

　　可是看着她那双充满威胁的眼睛，我根本不敢拒绝，只能屈辱地点了点头。

　　「真乖。」

　　她满意地笑了笑，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可那笑容在我看来却比任何威胁都要可怕。

　　她转身走出书房，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回头用脚尖指了指地上的我。

　　「还不快起来跟上？难道要我再踩你一脚才肯动吗？」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后背和胸口的疼痛让我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可我还是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她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玩偶和漫画书，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草莓牛奶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

　　「以后你就睡在这里。」

　　她指了指门口的一块地毯，那块地毯又小又薄，看起来就很不舒服。

　　「是…」

　　我低声应着，心里却泛起一阵苦涩，我在这个家里，连条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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