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得见此军，甘宁对寇封更生敬畏，心中傲气顿减三分。

　　暗忖此军必是主上亲手锤炼，否则何须另觅都督？

　　再看那纵横荆襄的五百背嵬军，甘宁对寇封已是心悦诚服。

　　遂收敛狂态，全心操练江夏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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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与甘宁商议，寇封决定精简军队编制，最终将三万江夏水军裁撤至一万六千精锐。以三千戚家军和八百锦帆贼为骨干，重新整编成战力强悍的水师部队。

　　这支精锐之师在甘宁统帅下，每日在长江水域操练水战阵法。被裁撤的万余士卒并未遣散，而是改编为辅兵部队，负责维护江夏十四县的治安防务。战时这些辅兵可立即转为守城兵力，实现兵员高效利用。

　　为应对未来战事需求，寇封制定新规：今后辅兵也要接受正规军事训练，作为预备役部队。一旦需要扩军，可直接从训练有素的辅兵中选拔，快速形成战斗力。此举既能防备曹操百万大军来犯时组建奇兵，又能保持两万步卒、两万水军这两支主力部队的精锐程度。

　　这番人事安排传出后，荆襄地区的智谋之士纷纷意动。南阳卧龙岗内，执扇青年遥望江夏方向感叹：未料三分天下之策已有知音，看来我出山时机尚未成熟。身旁相貌奇特的男子闻言大笑：孔明素来自比管仲乐毅，如今既有明主现世，何故作态非要三顾之礼？不如直接投效寇封！

　　这交谈二人，正是号称的诸葛亮与庞统。

　　江畔竹亭内，两位青衫文士对弈。白子悬在半空忽地顿住，庞统袖中抖落一枚黑玉棋子，在石案上敲出清响：不想卧龙先生也关注这寇封？

　　诸葛亮捻着棋子轻笑：凤雏既提，亮不妨直言——此人年未弱冠便阵斩程普、生擒太史慈，这等战绩...话音未落，庞统已抚掌大笑：更难得他敢用锦帆贼甘宁！

　　士元动心了？羽扇在棋盘投下晃动暗影。庞统忽然敛了笑意：孙仲谋优柔寡断，刘玄德伪善示人，倒是这少年...他指尖蘸茶在石案划出江夏地形，三日破关，五日定郡，像极了...

　　楚霸王再世？诸葛亮突然打断。两人目光相触，庞统挑眉：孔明既知我意，何不共襄盛举？

　　羽扇轻摇间，诸葛亮望向新野方向：郭奉孝珠玉在前，周公瑾兵锋正盛——他忽然将白子按在天元位，亮偏要助那织席贩履之徒，与天下豪杰较这盘珍珑。

　　庞统掷棋入罐，惊飞檐下雀鸟：刘玄德伪仁假义...

　　假仁可成真仁。诸葛亮拾起飘落的雀羽，譬如这雏鸟，养在谁手中，便是谁的猎鹰。

　　暮色漫过棋盘时，庞统忽道：听说寇封昨夜得了零陵...话音未落，竹亭外传来书童惊呼——北面天空竟有赤色云霞，如烽火燃透半边苍穹。

　　“可我别无选择，唯他而已。且先观其胸襟气度，若真非明主，不过终生隐于南阳罢了！”

　　见诸葛亮执意不肯同投寇封，庞统只得长叹一声：“如此说来，你我终成敌手，孔明！”

　　诸葛亮抬首望向天际，唯余一声叹息：“皆由天命。”

　　江夏水寨中，甘宁正厉兵秣马。经裁撤老弱，选出两万精锐日夜操练。兵虽减员，战力却更胜往昔。不出时日，这支劲旅便将扼守长江，威震江表。

　　与此同时，为抗曹军南下之危，寇封大会文武于帐前。待刘伯温与杨再兴等鱼贯入座，分列左右。眼下虽猛将如云，却显文臣不足。纵有刘伯温这等经纬之才，待疆土开拓，仍需州郡良才辅佐。

　　环视帐下济济英才，寇封顿觉豪情盈怀——文倚刘伯温运筹帷幄，武仗杨再兴、罗成、甘宁、牛皋、陈开疆拓土。坐拥江夏沃野，百万民众归心。五万雄师列阵：

　　铁骑两千，中有五百背嵬劲旅；

　　步卒一万八千虎贲；

　　两万水军横江，三千戚家军锐不可当；

　　更有万余辅兵镇守四方。

　　此等实力，已堪与江东比肩，更远胜刘备流离之师。此番聚将，正是为谋荆州余郡。在寇封韬略中，当以荆襄为基，剑指天下。时势所迫，唯有进取一途。

　　（荆州本设七郡：南阳、南郡、江夏、零陵、桂阳、武陵、长沙。自刘表治荆，复析置襄阳、章陵二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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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荆襄九郡由此成形！

　　荆州人口中，约有两百余万居住长江以北，主要分布于南阳、南郡、襄阳与章陵四郡。

　　其余人口则聚集在江夏及荆南四郡。

　　荆南地域辽阔却人烟稀少，四郡总人口仅与江夏相当，南部更有五溪蛮族时常作乱。

　　因此荆南四郡历来听调不听宣，形同自治藩镇。

　　对刘表而言，实际掌控范围仅限于江北四郡。

　　此刻寇封意气风发，对麾下文武朗声道：

　　诸位，江夏既已入手，曹操在北虎视眈眈。今日聚议，正是要商讨如何在曹军南下前积蓄实力！

　　唯有如此，方能与百万雄师一较高下！

　　此言令众将神色骤变。先前攻克江夏的喜悦渐消——纵使半月夺取江夏，手握五万雄师，面对曹操百万大军仍显微不足道。

　　沉默片刻后，刘伯温从容进言：

　　主公，江北不可图，当以荆南四郡为要。

　　众人眼前豁然开朗。

　　### 荆南战略（荆南四郡乃长沙、零陵、桂阳、武陵。

　　史载刘备依诸葛亮之策，所得荆州实仅此四郡。

　　江北四郡与数百万民众尽归曹操，江夏则为东吴所据。

　　故刘备辖下人口不过百万，却因荆州乃兵家必争之地，出征必以荆州为根基——单凭益州山路崎岖，难图中原。

　　（

　　正因如此，曹孙刘三家虽瓜分荆州，但获地最多的仍是曹操！

　　荆南四郡虽人烟稀少，可疆域之广，却堪比北方数州之和！

　　寇封听罢刘伯温之言，心中已有盘算，但仍问道：军师既有良策，不妨详述该如何布局？

　　刘伯温向寇封行过礼，环视众将道：主公，诸位将军，如今曹操已一统北方，近日许昌兵马频繁调动，想必是要挥师南下了！

　　曹操现据青幽并冀兖豫徐七州，辖民数千万，拥兵百万之众。即便需分兵镇守西凉与边关，仍可调动四五十万大军！

　　这五十万精锐南下，刘表绝非敌手。我等须早作谋划！

　　江夏虽为江南人口大郡，但我军仅五万之众，远远不足。必须向南拓展疆土！

　　荆南四郡人口百万，可征召五万士卒。待主公平定荆南，拥兵十万，凭长江天险，方能与曹军抗衡！众将闻言纷纷颔首。

　　甘宁率先出列道：可若我军即刻攻打荆南，刘表必派大军南下围剿。届时腹背受敌，如何发展壮大？

　　刘伯温朗声笑道：甘将军所虑极是。但荆州军战力孱弱，刘表至多能调二十万兵马。他还需防备曹操，实际可用兵力不过十万。

　　况且刘表若要南下，必渡长江，届时就要仰仗甘将军的水军了！

　　若能平定荆南扩充兵力，待刘表来攻时，正好可收编降卒壮大实力。因此，必须在曹操南下、刘表身故之前夺取荆南！

　　刘伯温向寇封恭敬行礼，神情肃然。

　　主公，时机紧迫。若等刘表病逝，曹操大军南下，仅凭江夏一隅之地，我军恐难抵挡。

　　寇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他暗自思忖：自己与刘备处境不同。当年刘备无兵无将，与孙吴结盟实属无奈。而今自己坐拥五万精兵，猛将如云，谋臣在侧，正当主动出击，全力扩张实力。

　　恰在此时，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

　　【检测到宿主面临抉择，现提供以下选项：】

　　选项一：放弃荆南四郡，待曹操南下时偷袭江东，同时与曹孙两家为敌，自取 ** 。

　　选项二：按兵不动，待刘表死后联合孙吴，以火攻破曹军百万之众，获赠普通水军五千。

　　选项三：即刻出兵荆南，引刘表来攻，双线作战，抢在曹操南下前扩充实力，获赠精锐玄甲军三千。

　　寇封浏览完毕，心中了然。第一个选项显然是无稽之谈。在后两个选项中，三千玄甲军可抵十万雄师，价值远超五千水军。他当机立断选择了第三项。

　　寇封霍然起身，沉声发令：

　　甘宁率两万水师封锁江面，密切监视江北动向。

　　军师坐镇西陵，统领牛皋、天策军及万余辅兵，随时策应各方。

　　我与杨再兴、罗成、陈到各领五千精兵，分取桂阳、零陵、长沙、武陵四郡。

　　众将领命而去。寇封暗自盘算：三员大将各有所长，需根据其性格特点分派任务，方能速战速决，一举拿下荆南全境。

　　刘表与曹操尚未察觉之际，凭借荆州之力，直面对抗曹操百万雄师！

　　寇封此刻正与时间一争高下！

　　时值公元207年深秋，若按历史轨迹，刘备此时应已启程三顾茅庐。来年春，曹操必将大举南下，揭开赤壁之战序幕。最终周瑜一把烈火焚尽曹军雄心，使其再无统一天下之机。

　　故而寇封须在秋日拿下荆南四郡，借冬季稳固根基，收服民心。如此方能以整个荆南五郡及十余万兵马，迎击来年南下的曹操大军。若能趁机收编刘表麾下百姓兵马，更是锦上添花。

　　此计若不成，于寇封亦无大碍。当务之急，仍在荆南四郡。

　　四郡之中，长沙最为难攻——此地不仅驻守着能与关羽匹敌的老将黄忠，更有日后蜀汉名将魏延坐镇，智勇双全。反观零陵、武陵、桂阳三郡守备薄弱，以杨再兴等猛将之勇，当可轻易攻克。

　　虑及杨再兴三人皆勇猛有余而谋略不足，寇封当即布署：杨再兴率五千精兵取零陵，陈到领五千将士攻武陵，罗成带五千人马夺桂阳。本将亲率五千背嵬军直取长沙！

　　末将遵命！三将得令，各率部曲奔赴战场。

　　须知桂阳太守赵范诡计多端，需特别提醒罗成提防。待众将离去，寇封独留刘伯温、甘宁、牛皋三人密议。

　　寇封临行前，郑重叮嘱甘宁与牛皋：出兵后，你二人唯军师之命是从，军师之令即我之令，可明白？

　　二将抱拳应诺：谨遵主公钧命！

　　寇封转向刘伯温，商询道：军师，若刘表来犯，能否尽量收编其士卒？借曹操南下之机，广纳江北百姓？

　　刘伯温轻摇羽扇，成竹在胸：主公宽心。刘表若来，来多少兵便为主公添多少卒。有甘将军操练水军，战力已今非昔比。

　　闻此，寇封方安心启程。他亲率背嵬军及四千五百精兵向长沙进发，将江夏托付于刘伯温三人。

　　说起长沙，此地与寇封渊源颇深。其祖上乃长沙侯门之后，至寇封这代家道中落。父母早逝后，更被刘备认为义子。

　　此番重返故土，却非祭祖省亲，而是率军征讨，令人不免感慨。

　　与此同时，甘宁奉刘伯温之命，率两万水军封锁江面。明为操练，实则截断南北通信。此举既可阻隔荆南求援信使，又能为寇封攻取四郡争取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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