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考场的屏息与未说的期待

　　毕业考试当天的清晨，木叶忍者学校的操场上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寂静。往常喧闹的人群此刻都敛了声息，穿着深蓝色校服的少年们排着整齐的队伍，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主席台，连蝉鸣都仿佛压低了音量，生怕惊扰了这份庄重。

　　林野站在队伍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校服口袋里的木牌——那枚刻着两人名字和忍冬花的信物，是他今早出门时特意戴上的。身边的鸣人正紧张地攥着拳头，手心沁出的汗打湿了护额的带子，嘴里还在碎碎念着“三身术结印顺序”；小樱则深吸着气，一遍遍地检查忍具包里的苦无，确保每一枚都打磨得锋利。

　　主席台上方，火影岩的轮廓在晨光里格外清晰。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穿着标志性的火影袍，手里拄着烟斗，目光温和地扫过队列：“孩子们，今天是你们成为忍者的第一关。记住，考试不仅是对忍术的检验，更是对心志的考验。无论结果如何，你们为了梦想付出的努力，都值得被尊重。”

　　掌声雷动，少年们眼里的光芒比朝阳还要亮。林野抬头望向火影岩，突然想起父亲留下的日记里写过：“忍者的意义，不在于完成多少任务，而在于守护想守护的人。”他转头看向队伍斜前方的佐助，对方正好也回过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像有电流轻轻窜过，随即又都默契地转了回去，耳尖却悄悄泛起了红。

　　考试分为三个环节：基础忍术、手里剑投掷、实战模拟。林野被分在第三考场，和他同组的有几个不太熟悉的同学，还有……佐助。

　　走进考场时，负责监考的海野伊鲁卡老师正站在靶子前，手里拿着评分表。“第一个，宇智波佐助。”

　　佐助走上前，神情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基础忍术环节，他的“三身术”行云流水——变身术变成的伊鲁卡老师惟妙惟肖，连眼镜的反光都模仿得恰到好处；替身术在苦无袭来的瞬间完成，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分身术分出的三个分身动作一致，查克拉分配均匀得让人惊叹。

　　“满分。”伊鲁卡老师在评分表上写下分数，眼里带着赞许，“手里剑投掷准备。”

　　佐助拿起四枚苦无，手腕轻扬，苦无在空中划出四道银亮的弧线，精准地钉在靶心的同一点上，连位置都分毫不差。考场里响起低低的惊叹声，连一直紧绷着脸的监考老师都忍不住点了点头。

　　轮到林野时，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手不发抖。变身术变成的小樱虽然细节上不如佐助完美，但动作流畅；替身术避开了伊鲁卡老师突然加快速度的攻击；分身术分出两个分身，配合着完成了简单的战术演练。

　　“不错，”伊鲁卡老师笑着打分，“比上次模拟考进步多了。”

　　手里剑投掷是林野的强项。他调整好呼吸，回忆着父亲教过的“三点一线”法，苦无脱手的瞬间，他甚至能听到气流划过金属的轻响——三枚苦无稳稳落在靶心，虽然没像佐助那样重叠，却也牢牢占据了中心区域。

　　“很好。”伊鲁卡老师在他的名字后打了个勾。

　　最让人紧张的是实战模拟。规则是两人一组，在限定时间内用非杀伤性忍术夺取对方背后的布条，禁止使用利器和高级忍术。林野的对手是个擅长土遁的男生，对方一上来就用“土流壁”挡住了他的去路，紧接着放出“土流弹”试图牵制。

　　林野迅速结印：“风遁·气旋！”旋转的气流卷起地上的尘土，模糊了对方的视线，他趁机绕到侧面，用分身术吸引注意力，真身则借着风势跃起，手指刚要碰到对方背后的布条，男生却突然转身，用“土遁·硬化”强化了手臂，挡住了他的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僵持不下。林野看着对方紧绷的肩膀，突然想起佐助教过的“借力打力”——他故意露出破绽，在对方扑过来的瞬间，用风遁改变自己的重心，像片叶子一样侧身滑过，同时指尖一勾，顺利扯下了布条。

　　“林野，胜。”伊鲁卡老师按下计时器，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走出考场时，林野正好碰到刚结束实战的佐助。对方的校服领口有点乱，显然也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对抗，手里却捏着半块没吃完的红豆糕——是林野早上塞给他的。“怎么样？”佐助问，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眼神却带着点关切。

　　“过了。”林野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评分表，“你的实战肯定也很轻松吧？”

　　佐助没回答，只是把手里的红豆糕往他嘴边递了递：“还有点。”

　　林野咬了一口，甜香在舌尖化开，驱散了不少紧张。远处传来鸣人的大嗓门，他正抱着小樱的胳膊欢呼，显然也顺利通过了考试。阳光穿过走廊的窗户，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斑，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近，几乎要叠在一起。

　　下午的成绩公布栏前围满了人。林野挤进去，在密密麻麻的名字里找到了自己——“合格”两个字用红笔写着，格外醒目。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旁边，佐助的名字紧挨着他，同样是“合格”，后面还跟着伊鲁卡老师写的一句评语：“天赋与努力并存，潜力无限。”

　　“太好了！”鸣人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手里的合格通知书被捏得皱巴巴的，“我们都是正式忍者了！”

　　“是啊，”小樱笑着擦了擦眼角，“以后就能一起出任务了。”

　　夕阳西下时，新一届的下忍们在操场上集合，领取属于自己的护额。当冰冷的金属触碰到额头时，林野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这枚护额上的木叶标志，凝聚着多少人的期待，又承载着多少责任。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佐助，对方正低头系着护额的带子，夕阳的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把护额的边缘镀成了金色。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忍者了。”林野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颤抖，却异常坚定。

　　佐助抬起头，眼里的光比任何时候都要亮：“嗯。”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补充道，“以后……也一起。”

　　林野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突然觉得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烟消云散了。操场上的欢呼声、蝉鸣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此刻都变成了背景音，只剩下两人目光交汇时的屏息，和那句藏在心底、未曾说出口的期待——

　　期待着并肩踏上任务的路，期待着在烟火下再次牵手，期待着把“一起”这两个字，写成往后漫长岁月里，最温暖的注脚。

　　护额在额头上微微发烫，像枚滚烫的印章，宣告着少年时代的结束，和忍者生涯的开始。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最精彩的篇章，在木叶的阳光下，在彼此的目光里，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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