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采药深山,险遇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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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花的病刚好利索,脸色却还带着几分苍白,像初春未融尽的残雪,偶尔咳嗽两声,短促又沙哑,像小锤子轻轻敲在陈则宏心上。上次冒雨找的 “退烧草” 虽能应急,药效却浅得像一层薄纸,只能暂时压下高烧,没法根治咳嗽。
他看着小花每次咳嗽时下意识皱起的眉头,看着她夜里偶尔因喉咙发痒辗转难眠的样子,心里渐渐埋下一桩心事 —— 必须找些更有效的草药。
这不仅是为了眼下的咳嗽,更是为了日后的安稳:
在这个缺医少药的世界,一场小病就可能致命,他得为自己和小花攒下 “保命的底气”,不然下次再生病,怕是还会这么手忙脚乱。
他忽然想起阿土上次送野果时提过的话,阿土蹲在院角剥着野栗子,语气里带着后怕:
“野山深处有种叫‘紫叶兰’的草药,叶子是暗紫色的,开着淡蓝色的小花,熬水喝不仅能强效退烧,还能止咳润肺。就是那片区域靠近野猪窝,山里的猎户都很少敢去,去年有个采草药的老头,背着篓子进去,半天才爬着出来,腿被野猪拱破了,差点没了命。”
陈则宏当时没多问,此刻却将这番话翻了出来,在心里反复琢磨。
去,意味着要冒生命危险;
不去,心里的不安就像藤蔓一样疯长 ——
他是一国大统领,早已习惯了 “未雨绸缪”,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为了给小花备些应急的好草药,也为了借此次进山勘察野山地形、摸清资源分布(万一以后需要躲避危险,这里或许能成为临时藏身地),他没再多犹豫,当即决定冒险去一趟野山深处。
出发前,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没散尽,大杂院的青石板上沾着露水,踩上去湿滑发凉。
他特意跟林小花交代,声音放得格外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爹去山上采点草药,中午就回来,你在家别乱跑,把门窗关好。要是张婶过来送菜,就说我去阿土家借磨粉的石臼,别让她担心。”
他没说 “可能遇到危险”,也没提 “野猪”,只把风险悄悄扛在自己肩上 —— 这是他作为统领的习惯,也是作为 “爹” 的责任,从不让在意的人担惊受怕。
林小花攥着他的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都有些发青,眼神里满是担忧,像只害怕被丢下的小兔子:“爹,山上危险,阿土哥都说有野猪,要不别去了吧?我已经好了,昨天只咳嗽了两声,真的不用再采药了。”
她说着,还刻意屏住呼吸,努力把到了喉咙口的咳嗽咽回去,怕陈则宏更担心。
陈则宏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蹭过她柔软的发丝,像安抚受惊的下属,又像呵护自家孩子,笑着安抚:“放心,爹以前在山里做考察,见过的险况比这多,有经验。等爹采到好草药,以后你再也不会咳嗽,咱们去永安府的路上,也能多份保障。”
他背上早就准备好的布包,里面的东西不是随意塞的,而是按 “应急优先级” 排列:
最外层是火折子和打火石(应对野兽),中间是磨得锋利的短刀(防身 挖草药),最里面是阿土连夜画的简易地图和一小袋干粮(补充体力)。
那地图用炭笔在糙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山路,标注着紫叶兰可能生长的 “东侧湿岩区”,旁边还画了个圆滚滚的野猪,用叉号标注着 “危险,避开”,甚至在角落写了 “遇野猪往高处跑” 的小字 —— 看得出来阿土格外用心,也让陈则宏心里多了几分底。
野山比陈则宏想象的更幽深,也更凶险。
刚进山时,还能看到村民踩出的小路,路面虽然狭窄,却还算平坦,路边偶尔能看到几株常见的草药,像蒲公英、车前草之类,他顺手挖了几株,放在布包侧面 —— 多储备一种草药,就多一份应对风险的能力。
可越往里走,草木越茂密,碗口粗的树枝交错纵横,像天然的屏障,必须用手拨开才能前进,树枝上的尖刺划破了他的手背,渗出血珠,他却浑然不觉,只专注地观察周围环境:
哪里有陡坡(可躲避野兽),哪里有溪流(补充水源),哪里有大片岩石(适合临时藏身)—— 这些细节都被他记在心里,像在绘制一张 “生存地图”,万一以后需要逃难,或许能用上。
阳光只能透过枝叶缝隙洒下零星的光斑,落在厚厚的落叶上,像撒了一把碎金子,却照不亮深处的阴影。
地上铺满了腐烂的落叶,踩上去 “沙沙” 作响,偶尔还能听到不知名的鸟叫声,尖锐又凄厉,像极了战场上的号角,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让人心里发毛。
更麻烦的是,昨晚刚下过雨,落叶下的泥土又湿又滑,他走了没多远,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像要往陡坡下滚去。
他临危不乱,右手猛地抓住旁边的藤蔓,左手死死护住布包(怕里面的火折子和地图受潮),硬生生稳住身子,等站定后,才发现手心被藤蔓勒出了红印,布包里的打火石都差点掉出来。
陈则宏曾在现代做过地质考察,对辨认方向、分析地形很有经验,更别说他还曾带兵勘察过无数战场地形,这点难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停下脚步,蹲下身,没有急着继续走,而是先 “复盘” 路线:
树干的年轮密集的一侧是北方,稀疏的一侧是南方,确认自己没有走偏;
又摸了摸岩石上的苔藓,东侧的岩石因为光照少,苔藓更厚更潮湿,而紫叶兰喜阴喜湿,肯定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
甚至注意到东侧的山坡上有水流过的痕迹,形成了细小的溪流 —— 湿润的环境正好符合紫叶兰的生长需求,也能保证自己有干净的水源。
他还在溪流边用石头做了个标记,万一迷路,顺着溪流就能找到下山的路 —— 这是他作为统领的 “全局思维”,从不会让自己陷入 “无路可退” 的境地。
他沿着东侧的缓坡往上走,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像在战场上探查敌情,生怕再次滑倒。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忽然听到旁边的草丛里传来 “窸窸窣窣” 的声音,像有东西在快速移动。
他心里一紧,没有立刻拔刀(怕打草惊蛇),而是慢慢转过身,握紧手里的短刀,警惕地看向草丛 —— 只见一条小臂粗的花蛇从草丛里爬出来,鳞片在光斑下泛着诡异的花纹,吐着分叉的信子,眼神凶狠地盯着他,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威胁。
陈则宏屏住呼吸,没有后退(怕被蛇误以为是示弱),也没有进攻(知道蛇不会主动攻击人类,除非被激怒),只是慢慢举起左手,让蛇看清自己没有恶意,同时用余光扫视周围 —— 他知道蛇怕硫磺,可身上没带,只能用 “威慑” 和 “距离” 化解危机。
花蛇盯着他看了几秒,见他没有动作,又爬回了草丛,消失不见。
他这才松了口气,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原地等了片刻,确认蛇不会再回来,才继续往前走 —— 他从不打 “没把握的仗”,哪怕是面对一条蛇,也要确保万无一失。
又走了半个时辰,他的鞋子早就沾满了泥,重得像灌了铅,小腿也因为长时间爬坡而发酸,每走一步都像在拖着千斤重物。
他从布包里拿出干粮,咬了几口硬饼,补充体力,心里却没有丝毫放弃的念头 —— 作为统领,他最清楚 “坚持” 的意义,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完成目标。
就在他快要走到地图标注的 “东侧湿岩区” 时,忽然在一片潮湿的岩石下看到了几株暗紫色的植物 —— 叶子呈长椭圆形,边缘是锯齿状,顶端开着淡蓝色的小花,花瓣像小喇叭一样,凑近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正是阿土说的 “紫叶兰”!
他欣喜若狂,却没有立刻冲过去,而是先观察周围环境:
岩石周围没有野兽的脚印,也没有蛇虫的痕迹,确认安全后,才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短刀挖开周围的泥土 —— 泥土又湿又黏,像浆糊一样,很不好挖,他只能一点一点地清理,生怕伤到紫叶兰的根部。
他知道,草药的根部药效最强,必须完整保留,甚至特意用油纸垫在手下,避免泥土弄脏根部 —— 这是他作为统领的 “细致”,哪怕是挖草药,也像在处理重要的军事物资,一丝不苟。
挖了大约一刻钟,才把三株紫叶兰完整地挖出来,根部还带着湿润的泥土,像带着生命的希望。
他赶紧从布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油纸,把紫叶兰小心地包起来,放进布包最里面,用软布垫着,生怕被压坏。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岩石上坐了片刻,喝了点溪水,同时在心里规划返回路线 —— 按原路返回,还是走更短的陡坡?
考虑到陡坡湿滑,且可能遇到未知危险,他最终决定按原路返回,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
就在他把紫叶兰放好,准备起身返回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 “哼哧哼哧” 的声音,像有人在沉重地喘息,伴随着 “咚咚” 的脚步声,地面仿佛都在轻微震动,连岩石都跟着颤了颤。
他心里一紧,猛地转身,只见不远处的草丛里,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正盯着他,浑身覆盖着棕黑色的鬃毛,像钢针一样竖着,长长的獠牙泛着寒光,有半尺多长,像两把锋利的匕首,眼睛里满是凶狠,显然是被他挖草药的动静惊扰了,把他当成了入侵领地的敌人。
这头野猪比陈则宏在现代见过的任何野猪都要大,目测至少有三百斤重,四肢粗壮有力,像柱子一样,跑起来肯定极快,冲击力不亚于一头失控的战马。
他握紧手里的短刀,手心全是汗,大脑却在飞速运转,像在战场上制定战术:
硬拼肯定不行,短刀只有半尺长,根本伤不到野猪的要害(野猪的皮厚且硬,普通刀具难以刺穿),反而会激怒它,让它发起更疯狂的攻击;逃跑也不行,他的速度远不如野猪,很快就会被追上。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地质考察手册上看到的,野猪怕火和尖锐的声音,更怕 “高处”(野猪体型庞大,难以攀爬)—— 这三个点瞬间在他脑子里形成了 “战术方案”。
他没有慌,而是先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作为统领,越是危急时刻,越要保持清醒),快速掏出火折子,用力吹了吹,火苗 “腾” 地一下冒了出来,橘红色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草丛,也映出了野猪凶狠的脸。
他又赶紧捡起地上的干树枝,缠上旁边的干草,用火焰点燃,做成简易的火把,挥舞着,火苗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发出 “噼啪” 的声响,像在战场上挥舞旗帜,威慑敌人。
野猪看到火,果然停下了脚步,往后退了几步,眼神里满是警惕,鼻子里 “哼哧哼哧” 地喘着气,却没有离开,显然还在犹豫,想观察他的动静。
陈则宏知道,必须彻底吓退它,不然等火把灭了,它肯定还会发起攻击。
他忽然想起刚才挖草药时看到的那块陡峭岩石,就在不远处,有两米多高,表面光滑,野猪体型庞大,肯定爬不上去 —— 这就是他的 “制高点”。
他一边挥舞着火把,一边慢慢往岩石方向退,同时大声喊叫,用尖锐的声音刺激野猪的听觉 —— 他知道,尖锐的声音能让野猪感到不安,分散它的注意力。
野猪被他的叫声和火苗激怒了,再次往前冲,速度比之前更快,像一辆失控的战车,蹄子踩在落叶上发出 “咔嚓” 的声响,连地面都在震动。
可因为体型庞大,在崎岖的地形上行动不便,刚跑几步就被地上的藤蔓绊倒,发出 “轰隆” 的声响,重重地摔在地上,连周围的树枝都被震得往下掉叶子。
这是最好的机会!陈则宏没有犹豫,快步跑到岩石下,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 岩石表面很滑,还有不少凸起的石块,划破了他的手掌,渗出血珠,他却顾不上疼,只用了十几秒就爬了上去。
他站在岩石上,继续挥舞着火把,居高临下地看着野猪,像在战场上占据制高点的将军,掌握着主动权。
岩石有两米多高,野猪爬不上来,只能在下面打转,用獠牙拱着岩石,发出愤怒的叫声,震得岩石上的碎石都往下掉,却始终无法靠近他。
陈则宏站在岩石上,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继续挥舞火把,直到火把快烧完,野猪渐渐失去耐心,不甘心地哼哧着转身离开,消失在茂密的草丛里,他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岩石上,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手心也因为用力握刀而泛白,连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他没有立刻下去,而是等了足足一刻钟,确认野猪不会再回来,才慢慢爬下岩石 —— 他从不会轻视任何敌人,哪怕敌人已经撤退,也要确保 “没有埋伏”。
收拾好东西,他沿着原路返回,路上没有丝毫停留,却也没忘了观察周围环境:
哪里的草药可以再挖,哪里的地形适合藏身,哪里的溪流可以作为水源 —— 这些都是他为 “未来” 储备的资源。
他的心跳还在加速,刚才的一幕历历在目 —— 野猪凶狠的眼神、锋利的獠牙、沉重的脚步声,每一个细节都让他心有余悸,却也让他更清醒地认识到,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更原始、更危险,没有现代社会的规则和保护,没有武器,没有救援,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
回到大杂院时,已经过了中午,太阳升到了头顶,晒得地面暖洋洋的。
林小花正站在门口张望,眼睛都快望穿了,手里还攥着一块刚烤好的饼,显然是等他回来一起吃。
看到陈则宏的身影,她赶紧跑过去,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眼神里满是担忧:“爹,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快担心死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她看到陈则宏手背上的划痕和手掌上的擦伤,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爹,你受伤了!疼不疼?我去给你找草药敷上。”
陈则宏笑着摇了摇头,举起手里的布包,语气里带着欣慰,像完成了重要任务的将军:“没事,就是不小心蹭到了,不疼。你看,爹给你采到紫叶兰了,以后你再生病,咱们就有好草药了,去永安府的路上,也不用担心咳嗽了。”
林小花看着布包里用油纸包着的紫叶兰,又看了看陈则宏额头上的汗珠和手背上的伤口,眼眶更红了,哽咽着说:“爹,以后别再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了,我不想你出事,我宁愿咳嗽,也不想你受伤。”
陈则宏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里满是温柔,却带着作为统领的坚定:“好,以后爹不去了。不过这次采的草药,不仅能治你的咳嗽,还能让咱们多份保障。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爹都会保护你,咱们一起去永安府,过安稳日子。”
他心里却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更努力攒钱,早点离开青石镇,去更安全的永安府 —— 他不仅要保护小花,还要给她一个 “不用再面对野猪和毒蛇” 的未来,这是他作为 “爹” 的承诺,也是作为统领的 “责任”。
晚饭时,陈则宏把遇到野猪和花蛇的事跟林小花简单说了说,却刻意省略了危险的部分,只说用火把吓退了野猪,用石头赶走了花蛇,像在讲一个 “冒险故事”。
林小花听得眼睛都睁大了,既担心又佩服:“爹,你真厉害!可是以后再也别遇到这些东西了。”
陈则宏摸了摸她的头,笑着答应:“好,以后咱们都平平安安的。”
他没说,自己其实在布包里藏了些从野山带回的干草(可以做火把),还画了张简易的野山地图 —— 他从不会只 “解决眼前的问题”,而是会为 “未来的风险” 做好准备。
夜色渐深,陈则宏把紫叶兰摊开,放在窗台上晒干,又找了块干净的布,把晒干的紫叶兰仔细包好,放进柜子里,还在旁边放了张纸条,写着 “紫叶兰:每次取两片,加水煮半个时辰,治发烧咳嗽”—— 他怕自己忘了用法,也怕以后小花需要时找不到头绪。
他坐在桌边,拿出小本子,借着煤油灯的光,一笔一划地写下今天的经历,字迹工整有力,像在记录重要的军情报告:
“今日入野山采紫叶兰,路线:沿东侧缓坡上行,经溪流处(已做石记),至湿岩区。途中遇两险:一为花蛇(小臂粗,斑纹),以静制动,蛇自行退去;二为野猪(三百斤余,獠牙锋利),借火与制高点(两米岩石)脱险。经验总结:1. 野山多蛇虫,需备硫磺(下次赶集必买);2. 野兽怕火与尖锐声,火折子需常备,可多备干草缠树枝,制简易火把;3. 地形勘察至关重要,提前标记水源与避险点,勿走未知陡坡。”
写完这些,他顿了顿,笔尖悬在纸上,又补充道:“紫叶兰已晒干存柜,旁附用法纸条。此次采药虽险,却摸清野山部分资源:东侧有溪流(可补水),湿岩区多喜阴草药,陡坡处可避大型野兽。若日后需临时藏身,可考虑此处,但需提前备好武器与应急物资。”
他放下笔,翻到本子的另一页,上面记录着攒钱计划:“目前积蓄:一百二十三枚铜钱。永安府路费预估:两百枚。每日收入:约七枚(含阿土采香料、张婶儿子磨粉分成)。预计还需十二日可凑齐路费。”
他用指尖在 “十二日” 上轻轻点了点,眼神里满是期待 —— 十二天后,他就能带着小花离开青石镇,去更安全的地方,不用再让她担心 “爹会不会被野猪伤到”。
这时,隔壁传来林小花的咳嗽声,虽然很轻,却清晰地传进陈则宏耳朵里。
他心里一紧,起身走到房间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看到小花已经睡着了,眉头却还微微皱着,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布偶(那是陈则宏用碎布给她做的)。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她的肩膀,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放心地退出去。
回到桌边,他拿起小本子,又添了一行:“小花今日咳嗽两次,需按时煮紫叶兰水,明日起每日一次,连喝三日,巩固疗效。”
写完,他把本子合上,放进布包最里面,那里还放着阿土画的野山地图。
他坐在桌边,看着窗外的星空,星星很亮,却照不亮这个世界的危险,可他心里却比之前更坚定 —— 只要做好万全准备,只要他还在,就一定能保护好小花,让她平安成长。
夜深了,大杂院彻底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陈则宏吹灭煤油灯,躺在硬板床上,却没有立刻睡着。
白天遇到野猪的场景还在脑子里回放,他在心里默默复盘:
如果当时火折子没吹着怎么办?
如果岩石爬不上去怎么办?
下次遇到类似情况,有没有更好的应对方法?
他是一国大统领,早已习惯了在危机中总结经验,让自己下次能做得更好,哪怕现在只是在一个陌生的世界,守护一个小小的女孩。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睡着了,梦里他带着小花来到了永安府,那里没有野猪和毒蛇,有宽敞的街道,有干净的房子,小花笑着跑在前面,手里拿着刚买的糖人,他跟在后面,心里满是踏实 —— 这就是他想要的未来,也是他愿意为之冒险、为之努力的目标。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陈则宏就醒了。
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窗台上的紫叶兰,确认已经完全晒干,然后按照纸条上的用法,取了两片,放进锅里加水煮。
不一会儿,药香弥漫在院子里,林小花被香味叫醒,揉着眼睛走出房间,笑着说:“爹,好香啊!”
陈则宏把药汁倒出来,放凉后递给她:“快喝了,喝了就不咳嗽了。”
小花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着,虽然有点苦,却没有皱眉 —— 她知道,这是爹冒生命危险采来的草药,是爹对她的爱。
看着小花喝完药,陈则宏心里满是欣慰。
他知道,未来或许还会有危险,还会有困难,但只要他和小花在一起,只要他做好万全准备,就一定能克服所有挑战,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为小花撑起一片安稳的天空。
而昨天的深山冒险,不仅让他攒下了 “保命的草药”,更让他摸清了生存的规则 —— 在这个世界,智慧与勇气缺一不可,未雨绸缪才能走得更远,而守护小花,就是他所有努力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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