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宴前布局，暗流交锋

　　绿萼领命退下后，沈清辞独自站在汀兰水榭的庭院中，晚风拂过荷塘，带来阵阵清凉的荷香，却吹不散她眉宇间的凝重。

　　三日后的皇宫赏花宴，是她踏入权贵圈子的第一步，也是与柳氏母女正面交锋的重要场合。柳氏绝不会甘心让她出风头，必然会在宴会上设下圈套；而沈清柔对她的怨毒未消，说不定会联合其他贵女一同刁难她。更重要的是，沈清柔中毒一案尚未查清，春桃背后的主使若真与柳氏有关，这场赏花宴或许会成为对方斩草除根的绝佳时机。

　　“不能坐以待毙。”沈清辞低声自语，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打开系统面板，看着当前500积分，心中盘算着如何最大化利用。中级轻功已到手，自保能力足够，但面对复杂的宫廷局势和柳氏的阴谋，还需要更多助力。

　　积分商城里，【初级毒术技能】需要400积分，【隐匿气息符】100积分一张。毒术既能防身，又能反制敌人，隐匿气息符则可在关键时刻隐藏行踪，避开暗算。沈清辞没有犹豫，立刻兑换了初级毒术技能和一张隐匿气息符。

　　【叮！兑换成功！初级毒术技能已激活，隐匿气息符已存入系统空间。】

　　系统提示音落下，大量关于毒物辨识、炼制、解毒的知识涌入脑海，与之前的初级医术技能相辅相成，形成了完整的攻防体系。沈清辞闭上眼，消化着新的技能，嘴角渐渐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如今的她，不仅能救人，更能杀人于无形，柳氏母女若敢再招惹她，定要让她们付出血的代价。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沈清辞便已起身。她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襦裙，裙摆绣着几株淡雅的兰草，衬得她身形愈发纤细挺拔，眉宇间的清冷气质中多了几分温婉。经过洗髓丹改造和几日的调理，她的皮肤变得白皙细腻，原本略显黯淡的眼眸如今亮若星辰，虽未施粉黛，却难掩清丽之色。

　　绿萼和青芜早已候在门外，见她出来，连忙上前伺候洗漱梳妆。

　　“二小姐，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暗中查探了春桃的行踪。”绿萼一边为她梳理长发，一边低声禀报，“春桃在大小姐中毒前一日，曾独自出府过一次，去了城南的贫民窟，与一个陌生男子见过面，回来时神色慌张，还偷偷藏了一个小纸包。昨日奴婢趁她不注意，检查了她的房间，在她的枕头下找到了半包白色粉末，奴婢已悄悄取了一点样品带来。”

　　说着，绿萼从袖中取出一个极小的绢布包，递给沈清辞。

　　沈清辞接过绢布包，打开后，一股细微的腥气扑面而来。她用指尖蘸了一点粉末，凭借刚激活的初级毒术技能，瞬间判断出这正是牵机毒的半成品，与沈清柔体内的毒素同源。

　　【叮！支线任务进度更新：获取毒物样本，任务完成度60%。】

　　系统提示音印证了她的判断，沈清辞眼中寒光一闪：“那个陌生男子是什么身份？可有查清？”

　　“奴婢派人跟踪了那个男子，发现他住在贫民窟的一间破屋里，平日里深居简出，看起来像是个无业游民，但出手阔绰，不像是普通人。”绿萼继续说道，“奴婢还发现，他偶尔会与相府后门的一个侍卫私下接触，似乎在传递什么消息。”

　　相府侍卫？沈清辞心中一动，春桃是柳氏的陪嫁丫鬟，若她下毒，背后指使之人大概率是柳氏，可为何会牵扯到相府侍卫？难道此事还有更深的内幕，并非柳氏一人所为？

　　“继续查，重点关注那个侍卫的身份，以及他与春桃、陌生男子的联系。”沈清辞沉声吩咐，“切记，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暴露行踪。”

　　“是，奴婢明白。”绿萼恭敬应下。

　　一旁的青芜已经为沈清辞梳好了发髻，试探着问道：“二小姐，三日后的赏花宴，您打算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首饰？夫人那边已经派人送来了好几套锦衣华服和贵重首饰，说是给您准备的。”

　　沈清辞挑眉，柳氏倒是“贴心”，送的衣裳首饰想必要么过于张扬，容易招人嫉妒；要么暗中动了手脚，比如绣上冲撞皇家的纹样，或是在首饰上涂抹慢性毒素。

　　“把那些衣裳首饰都拿过来我看看。”沈清辞淡淡道。

　　很快，几个丫鬟抬着几个精致的木箱走了进来，打开后，珠光宝气扑面而来。箱子里的衣裳皆是绫罗绸缎，绣着繁复华丽的纹样，首饰更是琳琅满目，金簪玉镯、珍珠玛瑙应有尽有，看起来极为贵重。

　　沈清辞逐一翻看，用系统探测功能仔细扫描。果然，其中一套大红色的宫装裙摆处，绣着一朵形似牡丹却多了一片花瓣的纹样，看似精美，实则在皇家礼制中，这种纹样只有公主才能使用，命妇和朝臣家眷穿戴，便是僭越之罪；而一支镶嵌着红宝石的金簪上，涂抹着微量的蚀骨香，长期佩戴会腐蚀肌肤，导致容貌受损。

　　“好一个柳氏，真是用心良苦。”沈清辞冷笑一声，随手将那套宫装和金簪扔回箱子里，“这些东西，都不符合我的心意，让人送回去吧，就说我感念夫人好意，但性情淡泊，不喜这般华丽之物。”

　　青芜心中一惊，连忙道：“二小姐，这可是夫人的一片心意，若是送回去，会不会惹夫人生气？”

　　“生气又如何？”沈清辞眼神一冷，“她既然敢算计我，就该料到我不会乖乖上当。你只需照我说的做，出了事有我担着。”

　　“是，奴婢遵命。”青芜不敢再多言，立刻让人将箱子送回柳氏那里。

　　柳氏收到退回的衣裳首饰，气得脸色铁青。她本以为沈清辞会被这些华丽的东西迷了眼，没想到竟然被她识破了。

　　“这个贱种，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柳氏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眼中满是怨毒，“看来，只能用别的办法了。”

　　旁边的春桃小心翼翼地说道：“夫人，不如我们在赏花宴上，安排人故意冲撞二小姐，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或者，再给她下点药，让她失态？”

　　柳氏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出丑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身败名裂，永远无法翻身！你去安排一下，赏花宴当日，找几个可靠的人，就说沈清辞偷盗了宫中宝物，人赃并获，看她如何辩解！”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安排。”春桃连忙应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沈清辞自然不知道柳氏的具体阴谋，但她深知柳氏的狠毒，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她让人取来自己之前的旧衣裳，挑选了一件淡紫色的襦裙，裙摆绣着简单的云纹，虽然朴素，却干净整洁，透着一股清雅之气。首饰方面，她只选了沈渊送的那支玉兰玉簪，插在发髻上，简单大方，又能寄托对原主生母的念想。

　　“二小姐，这样会不会太朴素了？赏花宴上都是权贵家的小姐夫人，穿得这般简单，怕是会被人笑话。”绿萼担忧地说道。

　　“笑话？”沈清辞淡淡一笑，“真正的底气，不在于衣着首饰的华丽，而在于自身的实力。我若展露锋芒，即便穿着粗布衣裳，也无人敢轻视；我若平庸无能，即便满身珠宝，也只会沦为笑柄。”

　　绿萼和青芜闻言，心中敬佩不已，连忙躬身道：“二小姐说得是，奴婢受教了。”

　　接下来的两日，沈清辞一边修炼中级轻功和初级毒术，提升自身实力，一边等待绿萼的调查结果。同时，她也没有闲着，利用系统积分兑换了几瓶解毒丹和迷魂散，以备不时之需。

　　第三日清晨，天刚破晓，相府便热闹起来。沈清柔穿着一身粉色的宫装，头戴金步摇，妆容精致，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正得意洋洋地在镜子前梳妆。柳氏坐在一旁，耐心地叮嘱着她赏花宴上的注意事项，以及如何结交权贵家的小姐，为自己的婚事铺路。

　　“清柔，今日的赏花宴，是你结交皇子和世家公子的好机会，一定要好好表现。”柳氏语气温和，眼中满是期待，“尤其是三皇子，风流倜傥，深得皇上喜爱，若是能得到他的青睐，你的将来便无忧了。”

　　“母亲放心，女儿知道该怎么做。”沈清柔娇笑道，眼中闪过一丝憧憬，“倒是沈清辞那个贱种，穿着一身破衣裳，肯定会被所有人笑话，到时候看她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宴会上。”

　　柳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止是笑话，今日，我要让她永远翻不了身！”

　　此时，沈清辞已经收拾妥当，带着绿萼和青芜来到正厅。她一身淡紫色襦裙，头戴玉兰玉簪，虽不施粉黛，却难掩清丽脱俗的气质，与浓妆艳抹的沈清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渊早已等候在正厅，见沈清辞走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没想到，这个被他忽视多年的庶女，褪去怯懦后，竟有如此风姿，清雅绝尘，自带一股疏离的书卷气，比起沈清柔的娇纵艳丽，更有韵味。

　　“清辞，准备好了吗？”沈渊问道，语气比往日温和了几分。

　　“回父亲，女儿准备好了。”沈清辞微微颔首。

　　沈清柔看着沈清辞，眼中满是嫉妒和不屑，故意扬了扬头上的金步摇，语气刻薄：“妹妹穿得这般简单，怕是会丢了我们相府的脸面吧？母亲好心送你衣裳首饰，你却不知好歹地退了回去，真是冥顽不灵。”

　　“姐姐说笑了。”沈清辞淡淡道，“衣着得体即可，何必追求华丽？若是穿着过于张扬，反而显得俗气，丢了相府的风骨。”

　　这话既反驳了沈清柔，又暗赞相府有风骨，听得沈渊连连点头：“清辞说得对，衣着贵在得体，不在华丽。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柳氏脸色微僵，却只能强挤出笑容，跟着沈渊一同登上马车。

　　相府的马车缓缓驶离府邸，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车内，沈清辞闭目养神，看似平静，实则早已开启系统探测功能，警惕地关注着周围的动静。沈清柔则时不时地用挑衅的目光看向她，柳氏则低头沉思，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半个时辰后，马车抵达皇宫门外。沈清辞跟着沈渊、柳氏和沈清柔一同下车，映入眼帘的是宏伟壮丽的宫门，朱红的宫墙高耸入云，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尽显皇家的威严与气派。

　　前来赴宴的官员家眷络绎不绝，个个衣着华丽，谈笑风生。沈清辞跟在沈渊身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人群，将那些衣着华贵、气质不凡的夫人小姐记在心中。这些人，要么是朝廷重臣的家眷，要么是皇室宗亲，皆是她需要了解的对象。

　　“沈丞相到——”

　　随着太监的高声通报，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沈渊一行人。当看到沈清辞时，不少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好奇。相府嫡女沈清柔的名声在外，众人都认识，可这个跟在沈渊身边，气质清雅的少女是谁？

　　“那是谁啊？跟着沈丞相身边，看起来不像丫鬟。”

　　“不知道，难道是沈丞相的庶女？我听说沈丞相有个庶女，自幼体弱，很少露面。”

　　“没想到竟是这般模样，清雅脱俗，比起沈清柔，倒是多了几分韵味。”

　　议论声传入耳中，沈清柔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狠狠瞪了沈清辞一眼。沈清辞却毫不在意，依旧神色平静，仿佛那些议论与她无关。

　　柳氏察觉到众人的目光，连忙笑着上前，对着几位相熟的夫人拱手行礼，同时不动声色地介绍道：“各位夫人安好，这位是小女清辞，平日里体弱，很少出门，今日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若是有什么失礼之处，还望各位夫人多多包涵。”

　　她故意强调沈清辞“体弱”“第一次参加宴会”，就是想让众人觉得沈清辞见识浅薄，上不了台面。

　　几位夫人笑着应和，目光却依旧在沈清辞身上打量，带着几分探究。沈清辞从容不迫地走上前，对着众人微微屈膝行礼，声音清脆悦耳：“见过各位夫人。”

　　她举止得体，谈吐大方，丝毫没有初次参加宴会的局促和胆怯，与柳氏口中“体弱浅薄”的形象截然不同，让几位夫人暗暗点头，心中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沈渊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带着众人一同走进皇宫。

　　赏花宴设在御花园的沁芳亭，亭外开满了各色花卉，牡丹雍容华贵，玫瑰娇艳欲滴，月季清雅脱俗，微风拂过，花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亭内早已摆放好桌椅，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茶水，太监宫女们穿梭其间，恭敬地伺候着。

　　皇后娘娘尚未驾到，各位夫人小姐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沈清柔立刻被几位相熟的贵女围了起来，她们一边恭维着沈清柔的美貌，一边偷偷用轻蔑的目光打量着沈清辞。

　　“清柔姐姐，你今日真是太美了，这身粉色宫装，简直像是仙女下凡。”

　　“就是啊，比起某些人穿的破衣裳，简直是云泥之别。”

　　“我听说她是沈丞相的庶女，以前从未见过，今日怎么突然出来了？”

　　沈清柔得意地扬起下巴，故意说道：“妹妹平日里体弱，很少出门，今日还是父亲特意带她来见见世面的。妹妹，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也过来认识一下吧。”

　　她嘴上说着让沈清辞认识朋友，语气中却带着明显的轻视，显然是想让沈清辞在众人面前出丑。

　　沈清辞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缓缓走上前。不等那些贵女开口刁难，她便率先说道：“各位小姐安好，我是沈清辞。听闻各位小姐皆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语气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既表达了问候，又暗暗提醒对方，身为名门闺秀，不应出口伤人。

　　那些贵女没想到沈清辞如此伶牙俐齿，一时竟有些语塞。其中一个穿着黄色襦裙的少女，是礼部尚书的嫡女李嫣然，平日里最为骄纵，见状不服气地说道：“不过是个庶女，也敢妄谈知书达理？我看你穿得这般寒酸，怕是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吧？”

　　沈清辞淡淡一笑，目光落在李嫣然身上，语气平静：“李小姐此言差矣。庶女与嫡女，皆是父母所生，并无高低贵贱之分；衣着寒酸，不代表不懂礼仪。倒是李小姐，身为礼部尚书的嫡女，理应以身作则，却出口伤人，这便是尚书府教的礼仪吗？”

　　这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都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庶女，竟然如此敢说，直接怼得李嫣然哑口无言。

　　李嫣然脸色涨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竟敢顶撞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何来顶撞之说？”沈清辞挑眉，“若是李小姐觉得我说得不对，不妨问问在场的各位夫人小姐，看看大家是否认同你的说法。”

　　周围的夫人小姐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吭声。礼部尚书虽然位高权重，但沈丞相更是当朝一品，她们谁也不想得罪。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女声响起：“李小姐，沈二小姐说得有理，我们身为名门闺秀，确实不该以出身和衣着评判他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着淡蓝色宫装的少女走了过来。她容貌秀丽，气质温婉，眉宇间带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正是吏部尚书的嫡女苏婉宁。苏婉宁性情温和，待人宽厚，在贵女中口碑极好。

　　有了苏婉宁的支持，沈清辞的处境顿时好了许多。李嫣然脸色更加难看，却也不敢再继续刁难，只能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其他贵女见李嫣然吃亏，也不敢再轻视沈清辞，纷纷收起了轻蔑的目光。沈清柔见状，心中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沈清辞对着苏婉宁微微颔首，感激道：“多谢苏小姐仗义执言。”

　　“沈二小姐不必客气。”苏婉宁温和地笑了笑，“我只是看不惯有人以势欺人罢了。沈二小姐气质清雅，谈吐不凡，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苏小姐过奖了。”沈清辞微微一笑，与苏婉宁攀谈起来。两人皆是性情通透之人，聊得十分投机，很快便熟络起来。

　　柳氏站在不远处，看着沈清辞不仅没有出丑，反而结交了苏婉宁，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对着身边的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立刻会意，悄悄退了下去。

　　沈清辞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冷笑。柳氏的动作倒是挺快，看来，好戏就要开场了。她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袖中，握紧了那张隐匿气息符，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没过多久，太监高声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立刻停止交谈，恭敬地站起身，朝着御花园入口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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