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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她送针那刻,整个官府都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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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京的飞骑出了午门,马蹄铁叩在青石板上迸出火星。

  刑部的通缉令用黄绢写就,“妖术惑众”四个朱字还带着墨香,便被快马送进各州府。

  苏锦言正坐在济世庐的药柜前,指尖抚过新晒的断渊草。

  小桃妹的轮椅碾过青砖缝里的月光,停在她身侧:“姐姐,南边来报,江陵城每日抬出百具尸体,太医院的人扎了三道帐子,连城门都不敢进。”

  她扯断一根草茎,放在鼻端轻嗅。

  草汁的清苦混着前世记忆翻涌——上辈子江陵瘟疫时,她被嫡姐锁在柴房,听着外头的哭嚎无能为力。

  如今断渊草的微光还在掌心跃动,她将草屑碾碎在案上:“去江陵。”

  “可刑部......”阿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个总把药锄别在腰间的流浪医首领扒着门框,粗布短打沾着晨露,“他们封了三十三家医馆,说非太医院名录的都是妖道。”

  苏锦言抬头,眼尾的红痣在烛火里忽明忽暗:“他们要封的不是医馆,是百姓的活路。

  那我们便去最需要活路的地方。“她抓起案头的舆图,指尖按在江陵的位置,”阿草,把三百份《验药诀》拓片带上。

  石弟弟,你收拾药囊——要带全辨毒的触诊石。“

  小桃妹忽然抓住她的手腕。

  少女的手因常年握笔而指节微肿,却烫得惊人:“姐姐,这是局。”

  “我知道。”苏锦言反握住她的手,“他们烧我的人,我便用活人医死局。”

  江陵的城门比想象中更腥。

  苏锦言站在城外土坡上,望着城门口堆成小山的草席——每张草席下都裹着尸体。

  守城士兵缩在门洞里,腰间的佩刀锈成黑褐色,见有人来,慌忙举起长矛:“退!

  退!

  没看这是疫区?“

  “退?”阿草把拓片往怀里一揣,大步上前。

  他裤脚还沾着苍梧山的泥,“你们让太医院的先生退到帐子里,让百姓的棺材堆到城门口,倒让我们退?”他扯开嗓子,“苏大夫来了!

  能治瘟疫的苏大夫来了!“

  几个跪在草席旁的妇人猛地抬头。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踉跄着扑过来,指甲缝里还沾着死者的血:“大夫?

  真的能救我儿子?

  他才七岁......“她的手刚要碰苏锦言的衣角,又触电般缩回,”我脏,我身上有疫气......“

  苏锦言蹲下身,握住那双手。

  妇人的指尖像冰锥,她却握得更紧:“疫气不脏,人心才脏。”她转头对阿草道,“贴拓片。”

  阿草应了一声,扛起竹梯就往城墙上爬。

  拓片展开时,围观的百姓发出抽气声——朱砂写的“真医假医,由死人说话”十个大字,在晨雾里像团烧红的炭。

  “开棺。”苏锦言的声音不大,却像块石头砸进静潭。

  守城士兵的长矛“当啷”落地。

  那个头发花白的妇人颤巍巍指向草席堆最上面的一具:“这是张屠户家的小子,三天前暴毙的。”

  棺盖掀开的瞬间,腐臭的气浪裹着尸斑扑面而来。

  小桃妹别过脸,用帕子捂住口鼻。

  苏锦言却俯身凑近,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掰开死者的嘴。

  “肺腑皆黑。”她的声音冷静得像块玉,“这不是瘟疫,是腐心引。”

  “腐心引?”人群里传来倒抽气声。

  石药师弟弟突然冲过来,用手语快速比画——他是聋哑人,掌心却布满辨药留下的茧。

  苏锦言翻译:“石弟弟说,腐心引是药正盟的秘毒,溶于水,服下七日发作,症状与瘟疫无异。”

  “药正盟?”有人喊出声,“那不是太医院院判郑维舟的门生会?”

  苏锦言直起身子,袖中银针在阳光下划出冷光:“他们用毒制造瘟疫,再用瘟疫抹杀民间医者。

  这哪里是天灾?

  分明是——“她指尖戳向城楼上的太医院黄旗,”人祸!“

  人群炸了。

  几个壮实的汉子冲过去掀翻草席,露出底下青紫色的尸体。“我家老父也是这样!”“我媳妇死前说喉咙像着火!”哭嚎混着骂声,像潮水般漫过城门。

  “治!

  现在就治!“苏锦言的声音盖过喧嚣。

  她指向街角蜷缩的十个垂危者,“石弟弟,你用触诊石。

  小桃妹,记录处方。“

  石药师弟弟跪在地上,掌心贴上第一个患者的额头。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忽然抓起患者的手腕——腕间脉搏细若游丝,他却猛地抬头,眼睛亮得惊人。

  他快速比画,小桃妹提笔如飞:“寒水石三钱,断渊草五片,童便为引......”

  苏锦言的银针已经刺入第二个患者的风池穴。

  银针尾端的红绳随着她的手起起落落,患者的喉间发出咕噜声,一口黑血喷在青石板上。

  围观的百姓后退半步,又往前挤——黑血里竟裹着半枚指甲盖大小的毒囊。

  “这是腐心引的毒核!”小桃妹举着药碗喊,“喝下去!”

  三日后的江陵城,像被春风吹化的冻土。

  苏锦言站在临时搭起的木台上,望着台下。

  二十八张退烧的脸在晨雾里发亮,六个吐过黑血的患者扶着门板笑,只有两具新棺材被轻轻抬走——比太医院同期的九成死亡率,少了整整八十四具。

  “今日起,凡经我认证之医者,皆受律法庇护。”她的声音穿透晨雾,“若有敢伤一人,便是与天下医者为敌!”

  小桃妹的轮椅碾过青石板,停在台下。

  少女的残腿裹着粗布,却坐得笔直。

  苏锦言取下鬓间的淬火银针,插入她掌心:“我虽残腿,但心未死。

  今日起,我是朝廷认证医官。“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响得像钟。

  “请授针!

  请授针!“人群里爆发出轰鸣。

  数十个穿着粗布短打、挽着药篮的身影挤出来,有白发的老妇,有脸上带疤的青年,齐刷刷跪在泥地里。

  他们的手心里还攥着《验药诀》的拓片,边角被翻得卷了毛。

  知府的官轿到城门口时,被人墙挡住了。

  青衫说书人站在墙头上,竹板敲得山响:“你们封的是医铺,还是活路?

  抓的是妖人,还是救命的人?“

  突然,城门外传来马蹄声。

  一个浑身甲胄的军官撞开人群,铠甲下渗出的血把护心镜染成暗红色。

  他跪在苏锦言脚边,声音带着哭腔:“求苏大夫救我!

  我中了顺意散的余毒......“

  苏锦言的银针快如闪电。

  刺入“极泉穴”的瞬间,军官喷出一口黑血,腥臭味里裹着细碎的金箔——顺意散,正是药正盟用来控制官员的秘药。

  知府的官靴在泥地里打滑。

  他望着军官逐渐平复的呼吸,又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医者,喉结动了动:“下官......愿签《医护令》。”

  当夜,城中医寨的油灯亮如星子。

  苏锦言将三百枚银针分发给各地代表。

  每枚针尾都刻着极小的“苏”字,在火光里闪着暖光:“从今往后,谁持此针,谁便是医。

  我不在时,你们就是我的眼睛与手。“

  “当——”

  钟楼的钟声突然响起。

  十二声,不多不少。

  苏锦言抬头,月光漫过她的眉峰。

  这是当年太后被囚时,每日都会响起的报时钟。

  她轻轻一笑:“这一局,轮到我们定规矩了。”

  洛京皇宫最深处的冷香殿,红烛姑姑将最后一张安神灯配方投入炭盆。

  纸灰打着旋儿飞起来,模糊了她眼角的泪:“娘娘,您等的人,真的来了。”

  济世庐的更夫敲过三更后,后巷的狗突然狂吠起来。

  守夜的药童揉着眼睛推开窗,却只看见墙根下有团黑影闪过——像极了带火折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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