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纨绔的侯府嫡子11

　　天启四年正月初十，京城西市的“聚贤楼”正式开业。

　　朱红的楼牌上题着苍劲有力的“聚贤”二字，楼前挂着两串大红灯笼，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引得往来行人纷纷驻足观望。

　　酒楼二楼的雅间内，凌策临窗而坐，看着楼下热闹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雕刻精致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小小的“策”字，这是情报传递的信物之一。

　　“小公子，这聚贤楼开业第一天，就来了不少达官贵人的家仆和往来商旅，生意比预想中还要好。”老周掌柜躬身站在一旁，脸上满是笑意。

　　老周原是侯府的账房，跟着林伯多年，忠诚可靠，又精通算计，是凌策特意挑选来打理聚贤楼的。

　　“很好。”凌策点头，目光扫过楼下大堂，店小二们穿着统一的青布长衫，看似忙碌地招呼客人，实则暗中观察着每一位食客的言行。

　　账房先生坐在柜台后，一边记账，一边留意着往来人员的谈话，指尖时不时在账本上做着细微的标记。

　　这聚贤楼看似是凌策拓展商业版图的又一步，实则是他建立情报网的核心据点。

　　京城乃天子脚下，达官贵人、世家子弟、往来商旅汇聚于此，酒楼正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而他要做的，就是以酒楼为掩护，将这些散落的消息汇聚起来，织成一张覆盖京城的情报网，重点监视三公主赵灵月和镇北王世子萧煜的动向。

　　“老周，按之前的安排，让‘青雀’去盯三公主府的动向，‘玄鹤’负责监视镇北王府，每日酉时将消息汇总到这里。”凌策低声吩咐，语气带着几分凝重。

　　“尤其是三公主和萧煜的私下往来，哪怕是一句寻常的对话，也要一字不差地记录下来。”

　　“是，小公子。”老周躬身应道，眼中满是敬佩。

　　他原以为小公子只是想做些生意积累财富，直到凌策将建立情报网的计划和盘托出，他才明白，小公子的目光早已投向了朝堂的风雨，这聚贤楼，不过是他布局的一步棋。

　　凌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自宫宴风波后，萧煜和赵灵月虽收敛了许多，却并未真正安分。

　　系统监测到两人多次私下会面，行踪诡秘，显然在谋划着什么。

　　而他建立情报网，就是要提前掌握他们的阴谋，为凌英，为侯府，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对了，老周。”凌策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张图纸，递给老周。

　　“这是我设计的暗格，你让人在三楼的‘听风阁’里按图打造，用来存放情报和密信。”

　　“另外，在雅间的茶具和桌椅上，也做些手脚，方便传递暗号。”

　　老周接过图纸，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暗格位置，有的藏在书架后，有的隐在桌腿里，设计得极为隐蔽。

　　他连忙点头：“老奴明白，这就去安排，保证不会出任何差错。”

　　老周离开后，凌策独自坐在雅间内，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知道，建立情报网并非易事，既要隐蔽，又要高效，稍有不慎就会暴露，甚至引来杀身之祸。

　　但他别无选择，萧煜手握京畿兵权，赵灵月背后有残余的赵家势力，两人联手，足以对凌家构成致命威胁。

　　他必须提前掌握他们的动向，才能做到有备无患。

　　傍晚时分，聚贤楼渐渐安静下来。

　　老周带着两个身着粗布衣衫的男子走进雅间，其中一人身材瘦小，眼神锐利，正是负责监视三公主府的“青雀”。

　　另一人身材高大，面容黝黑，是负责镇北王府的“玄鹤”。

　　两人都是退役的北疆老兵，因伤退役后无家可归，被凌策收留，对凌家忠心耿耿。

　　“属下参见公子。”两人躬身行礼，语气恭敬。

　　“起来吧。”凌策抬手示意，“今日可有什么发现？”

　　青雀率先开口：“回公子，今日午时，三公主以‘礼佛’为名，去了城外的静心庵。”

　　“属下暗中跟随，发现镇北王世子萧煜也在庵中，两人在禅房内密谈了近一个时辰。”

　　“因禅房守卫森严，属下未能听清具体内容，只隐约听到‘兵权’‘粮草’‘时机’几个词。”

　　玄鹤接着说道：“镇北王府今日也有异动。”

　　“萧煜从静心庵回来后，立刻召集了几位心腹将领，在府中密谈。”

　　“另外，属下发现，镇北王府的粮库近日频繁出入，似乎在暗中囤积粮草和军械，行踪极为隐秘。”

　　凌策的眉头微微皱起。

　　兵权、粮草、囤积军械……萧煜和赵灵月的动作，显然是在为某件大事做准备。

　　结合之前的宫宴风波，他们很可能是想通过控制粮草和军械，来牵制北疆军，甚至图谋不轨。

　　“继续盯紧他们。”凌策语气凝重，“青雀，你想办法收买静心庵的尼姑，获取禅房内的谈话内容。”

　　“玄鹤，查清镇北王府囤积的粮草和军械数量，以及他们的来源和用途。”

　　“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两人躬身领命，转身悄然离去。

　　老周看着凌策凝重的神色，忍不住担忧道：“小公子，萧煜和赵灵月这般动作，怕是要对咱们侯府不利。要不要告诉将军，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暂时不用。”凌策摇头，“现在证据不足，贸然告诉阿姐，只会让她徒增担忧。”

　　“而且，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若是打草惊蛇，反而会让他们加快行动。”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收集情报，查清他们的阴谋。”

　　“等掌握了确凿证据，再联合阿姐，将他们一网打尽。”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凌英走了进来。

　　她身着一身劲装，显然是刚从军营回来，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难掩眉宇间的凌厉。

　　“阿姐，你怎么来了？”凌策连忙起身，语气带着几分惊讶。

　　“我听说你这聚贤楼开业，特意过来看看。”凌英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景象，眼中满是探究，“不过看这阵仗，可不像是单纯的酒楼那么简单。”

　　凌策知道瞒不过她，便将建立情报网的计划和盘托出。

　　当听到萧煜和赵灵月暗中囤积粮草、密谈兵权时，凌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收紧：“他们竟敢如此大胆！私囤军械，图谋不轨，简直是胆大包天！”

　　“阿姐，别冲动。”凌策连忙拉住她。

　　“现在我们还没有确凿证据，不能轻举妄动。”

　　“萧煜手握京畿兵权，若是逼急了他，很可能会引发兵变，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

　　凌英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她知道凌策说得对，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她看着凌策，眼中满是欣慰：“幸好有你提前布局，若是等他们行动起来，我们再察觉，就真的晚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凌策笑了笑，“有了这情报网，以后无论萧煜和赵灵月有什么动作，我们都能提前知晓，再也不用被动应对了。”

　　【检测到情报网初步建立！成功获取萧煜与赵灵月的异动情报，世界稳定度提升至99%！】系统7576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兴奋。

　　【根据情报推演，萧煜与赵灵月很可能在谋划“借粮”阴谋，以京畿军缺粮为由，向北疆军借调粮草，趁机控制北疆军的后勤补给，进而夺取兵权！】

　　凌策心中一凛。

　　系统的推演与他的猜测不谋而合。

　　北疆军的粮草补给本就依赖朝廷，若是萧煜控制了粮草，就等于掐住了北疆军的命脉，到时候阿姐的兵权，就会成为空中楼阁。

　　“阿姐，我们必须尽快查清他们囤积的粮草数量，以及他们的具体计划。”凌策语气凝重。

　　“另外，我们的商路要加快推进，尽快将粮食和药材运往北疆，建立独立的后勤补给线，不能让他们掐住我们的命脉。”

　　凌英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好。北疆的事交给我，我会尽快安排将领，加强粮草的管控。”

　　“情报网的事就交给你，务必查清他们的阴谋。”

　　“我们姐弟同心，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夜色渐深，聚贤楼的灯笼依旧明亮。

　　凌策送凌英走出酒楼，看着她骑马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坚定。

　　他知道，情报网的建立，只是对抗萧煜和赵灵月的第一步。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凭借这张情报网，一步步揭开他们的阴谋，守护好阿姐，守护好北疆军，守护好整个侯府。

　　回到雅间，凌策看着桌上的情报记录，提笔在纸上写下“借粮”二字，旁边标注着“重点监视”。

　　他知道，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而他的情报网，将成为刺破这场风暴的利刃，为他和阿姐，开辟出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

　　老周端来一碗热茶，轻声道：“小公子，夜深了，该休息了。”

　　凌策接过热茶，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深夜的寒意。

　　他看着窗外的月色，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老周，告诉‘青雀’和‘玄鹤’，辛苦他们了。”

　　“从明日起，加派人手，务必查清萧煜囤积的粮草去向。”

　　“这场仗，我们必须赢。”

　　“是，小公子。”老周躬身应道，眼中满是敬佩。

　　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智谋和胆识。

　　有他在，侯府的未来，定能稳如泰山。

　　聚贤楼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像一颗坚定的星辰，照亮了朝堂的风雨，也照亮了凌策守护阿姐的道路。

　　而这张刚刚织就的情报网，正悄然张开，等待着捕捉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为姐弟二人，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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